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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直在仓库里待到警/方抵达现场, 确认不会有意外后才撤退。
警/车、救护车和私家车挤满了原本荒凉少人的码头, 受害者家属的哭声、警/察的奔跑与交流声, 医护人员的呼喊声彼此交织,被风裹挟着传出很远。
“你们打算带着他去哪儿?”织田作收回注视着码头仓库的目光, 静静地望向源纯, 他好心提醒, “他的异能有点危险。”
如果不是有太宰在, 关押受害者的“牢笼”被解除后,彻底失去退路的干部便可以立即再释放一个“牢笼”困住源纯他们,轻松脱身。
但总不能让太宰走到哪儿都带着这位干部吧?又不是好玩的玩具或者精美的腿部挂件。
把干部交给警方也不行,普通人在邪恶异能者面前太危险了……
源纯捏了捏下巴,问道:“有没有针对异能者犯罪的特殊官方机构?”
太宰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兴趣地说:“有是有,但那个机构表面不存在, 你没法像打报警电话一样走正常渠道联络他们。”
源纯若有所思地小声嘀咕:“也就是说可以走非正常渠道……”
但我作为一个他国/黑/道组织潜入岛国、仍然混/黑/道的间谍,偷着报警也就算了,摸上门去找这种国家级的秘密机构, 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在太宰露出看傻瓜的眼神前,源纯否定了这个危险程度大到能把自己也搭进去的解决办法。她皱着眉头,嫌弃地使劲儿瞪干部,深深感觉到自己捡了个麻烦。
“我有个超~~简单的解决办法。”太宰把下巴抵在源纯的肩膀上, 仰起脸,冲趴在源纯脑袋上的九尾做鬼脸。
九尾凶残地炸毛,亮出尖细的獠牙。
一人一狐狸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不行, ”感觉到织田作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源纯抬起手,警告地敲了敲太宰的额头,“说好了不随便杀人,你想都别想。”
太宰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你高兴吧。”
源纯安静地思考了几秒钟,忽然灵机一动,她拍了拍太宰的手臂,示意他松开牵着捆绑干部的绳子。
太宰目光闪烁,嘴角慢慢上挑,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没有发出任何疑问,从善如流地放手了。
源纯双手插兜,眼神平静地瞥了干部一眼,冷冰冰道:“你自由了,可以滚了。”
突然被释放,干部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他警惕地后退几步,跟其他人拉开安全距离,又试着发动异能,确认被封锁的能力真的已经回来了,高高悬吊的心这才缓缓放下。
“你什么意思?”干部不敢贸然袭击三人,他还记得自己之前是怎么反杀失败的。这帮人能抓他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
“没什么意思,”源纯不耐烦地说,“嫌你麻烦,不想养着你,也不能杀了你,所以你自生自灭吧。”
干部狐疑的目光在源纯、太宰和织田作之间来回游移,评估源纯说的是真是假。
源纯看都懒得看他;织田作低头捣鼓手机;只有太宰,他在源纯看不见的角度,朝干部投去了“要是不滚不如我杀了你”的死亡威胁视线。
干部被太宰充满黑泥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哆嗦,他猛地转过身,跌跌撞撞往黑暗中逃窜。
“哦,对了,”源纯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高声音喊了一句,“下次干坏事前多思考一下,记得我一直在注视着你。”
干部的背影晃了晃,人跑得更快了,眨眼间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这样就行了吗?”织田作好奇地问。
源纯:“板仓会已经完了,他们的势力会很快被其他组织瓜分完毕,那人的异能还有点用,或许会换个东家继续干活吧。”
停顿几秒,源纯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她用轻软的声音道出了残酷的事实:“前提是他能在这场动荡里活下来。”
板仓会被灭,直接原因是源纯和织田作这两个bug级的战力恰好同时出手,但板仓会的老大和其他高层只会把责任归咎到“背叛”了板仓会的干部身上,他们会在彻底毁灭前,不停地追杀他发泄怨气。
织田作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懂了还是没懂,“我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小孩子不要熬夜。”
“等等!”源纯叫住了织田作,“求互换联系方式!”
她还没放弃把织田作撬到漆黑之翼来。
织田作倒是没拒绝,“好。”
………你们是什么刚认识的小学生吗?太宰一边默默吐槽,一边拿出手机,积极地参与进去,“还有我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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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天上只挂着零星几颗星,街道上偶尔有汽车匆匆而过。
源纯慢慢地往回走,她一手抱着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狐狸,一手拽着困得东倒西歪的太宰的衣角,避免这人撞电线杆或者栽进沟里。
港黑的办公大楼就在前方,有几层还是亮着灯的。
“这是森先生交给你的任务吗?”走进大楼前的广场范围内时,源纯忽然问。
太宰紧闭的双眼悄无声息地睁开,他安静地注视着源纯纤细挺拔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承认道:“是的。”
向源纯推荐板仓会的是太宰的人,太宰还亲自陪着她折腾了一晚上。结果从一开始就很明显,她只想再确认一下。
“也就是说,最后剩不下什么了。”源纯叹了口气,“我倒是不介意给森先生做白工,但……我的漆黑之翼怎么办?!”
据港黑可靠线报,斯库瓦罗那帮人还没走,天天飘在靠近横滨的公海上不知道干什么呢。
源纯猜斯库瓦罗要么在怀疑并调查她,要么打算去并盛偷窥沢田纲吉,总之不会是度假。
太宰安慰道:“还是能剩下一点儿的,森先生想要的只是板仓会对外贸易的渠道,彭格列那边的要价有些高,他花钱花得心疼。”
“我记得武器够用啊,”源纯挑眉,“难道他想……”
“以防万一罢了,”太宰的神色略显凝重,“最近形势不太对,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太宰在源纯的肩膀上推了一把,“你明天还要上学呢。”
源纯叹了口气:“我想请假……”
“小姐,这么晚了,您——”
身后响起广津柳浪谨慎的询问声,今晚是他带队巡查。但在看清楚源纯身边那人的脸时,老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太宰可爱地一歪头,温柔地笑了起来,他掐着嗓子问,“有事吗?”
广津老爷子的额头上落下了一滴大大的汗水,他把头摇出了虚影:“没没没没没!什么都没有!小姐您早点休息!”
源纯:“………哦。”
中也不是眼光最特殊的了,老爷子竟然看出来是太宰,那我岂不是白给他化妆了?可织田作就没认出来太宰不是女生而是男孩子呀,难道是因为织田作天然呆?
一时间,源纯对自己的化妆技术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太宰没再说话,他挽住源纯的手臂,拖着她进了大楼。
“广津先生,那个女孩子是谁啊?我们不仔细查查吗?”广津的手下a疑惑地问,“就算是小姐,也不能私自带人……”
广津满头黑线,心想真是憨憨,我可是在救你!你今天敢查,明天就没你这个人了!
唉,手下没一个机灵的,毫无求生欲,真让人心累。
“你可以自己去查。”广津亲切地提出建议。
手下a:“………对不起,我今晚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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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仓会一夜之间覆灭,犯下的恶行被曝光,引起了横滨黑白两道的同时震动。官方那边大大小小的负责人电话都被打爆了,各种焦头烂额;而黑/道这边,大家都在猜测是哪方势力出手,看热闹的同时也没忘记瓜分遗产。
森鸥外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想要的渠道,并毁了板仓会贩卖人口和涉/毒的所有生意场。
他默许了源纯折腾的行为,并亲切地表示,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源纯很不客气:“爸,我缺钱,您看怎么办?”
森鸥外微微一笑,“隔壁国家有句古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想当年爸可是白手起家的,方法已经教给你了,你放手去做吧!港黑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源纯:“………”这可恶的塑料父女情!断绝吧!
呵,我就知道,一个靠薅羊毛上位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薅他的羊毛?
源纯很不开心地买了张站票,带着九尾连夜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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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终于有机会问九尾到底是怎么回事。
洗干净的九尾软毛蓬松,浑身上下散发着香喷喷的气息,它在源纯的小床上打了个滚儿,将只剩一条的大尾巴铺开。
【嗯……怎么说呢……】九尾支支吾吾,【你不是忍界的人吗?】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源纯点了点头:【不算是,我因为一点意外,穿越去了忍界,之后应该还会回去。】
【那就好。】九尾跳进源纯怀里,找个了舒服的姿势趴下,它用爪子拨拉着耳朵玩,【大概……可能……是因为契约的缘故吧。】
契约?源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九尾说跟她签过契约的事。
【契约有问题吗?】源纯有些紧张,【因为这个你才被牵连过来的?】
九尾翻了个身,定定地看着源纯,它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是的。】
【你签的什么契约啊?】源纯嘴角一抽,【也太霸道了吧?】
九尾闭上眼睛:【灵魂锁定。】
源纯微微一愣,【等一下,你开始只说是普通的查克拉……】
【怎么了嘛!我爱说什么就是什么!】九尾用大尾巴盖住自己,【这是我的自由!】
源纯哭笑不得地看着九尾,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九尾的尾巴,【你也太冒失了,万一我是个坏蛋呢?】
【六道老头说信任是互相的,】九尾小小声说,【反正我又不会死,查克拉消散后,会慢慢凝聚……】
【那也不行。】源纯捏着九尾脖子后的皮肉,把它拎了起来,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它,神情严肃,【听好了,信任没有错,但你同时也要警惕。】
【人类是很狡诈的,不要把全部的主动权交出去,碰到没有良心的人,能把你这傻狐狸骗得渣都不剩,那时你会很伤心很伤心,而伤心,是需要漫长的时光才能治疗好的看不见的伤害。】
【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九尾挣扎起来,一爪子拍上源纯的脸,【知道啦!被你坑过一次,老夫印象深刻!】
源纯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对不起。】
九尾摇摆的尾巴停止晃动,它转了转眼睛,【没、没关系,我也没怪你……】
【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去的。】源纯轻轻摸着九尾的毛,【这段时间你就跟在我身边吧,不要到处乱跑。】
九尾紧紧靠着源纯,盘成一团,【不然呢?老夫可是你的长辈,你得负责!】
【还有一件事,】九尾用“今天天气很不错”的轻松口吻说道,【我只说一次,你记不住拉倒。】
九尾:【我的名字叫九喇嘛。】
声音未落,源纯心思一动,她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灵魂深处有什么存在轻轻翻滚了一下,缓缓系紧。
源纯神色郑重道:【我的名字是源纯,这个我没骗过你。】
九尾懒洋洋地甩着大尾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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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看了看前排的空位,他的救世主又翘课了。
又,这个字就很灵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学生总是翘课,成何体统!我一个日理万机的位面神还得老老实实上学读书呢,她一个半路出家的救世主,怎么能如此放肆!
齐木推了推眼镜,打算想个办法,必须让源纯老老实实去上学。
这时手机嗡嗡嗡连着震了好几下,提醒齐木收到了短信。
齐木心里莫名冒出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上天在提示他灾难降临了。
深吸一口气,齐木拿出手机,点开信息——
源纯:【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jpg】
源纯:【大佬,那个,有个事我觉得我得跟你说一下。】
源纯:【忍界那边吧……九喇嘛跟着我过来了。】
源纯:【当然不是完全体的巨型九喇嘛,它现在只有小猫那么大,也没有力量了,弱得要死,但超可爱!】
源纯:【大佬,您看,这有什么影响吗?】
源纯:【小猫摇尾巴.jpg】
齐木:“……………”
今天的齐木楠雄,仍然在遭遇各种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灾难。
心好累哦,位面神不想当了,一百盒咖啡果冻一个神格,跳楼大甩卖,绝不还价,谁要谁拿走,赶紧的,不包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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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忐忑地等待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大佬的回复。
s:【一把抓住猫尾巴.jpg】
s:【你为什么又翘课,你为什么不去上学。】
源纯:“………”神真可怕,连我翘课都知道。
源纯:【咳咳,这不是最近太忙了嘛!我忙着推主线任务呢,现在我的任务进度已经30%了,终极目标的进度也到了5%,还有95%我就能拯救世界了!你激不激动!】
s:【不激动= =来说说九尾的问题。】
源纯没在意大佬的冷淡,反正大佬对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习惯了。
s:【我查了一下,是这样的,你跟九尾签订了灵魂契约,脱离忍界后,那边那具身体就靠着九尾的查克拉保存,而它的灵魂则跟着你来到了这里。因为力量没过来,所以问题不大,下次你再过去的时候,它还会跟过去的。】
源纯松了口气。
源纯:【那就好,麻烦大佬了!】
s:【快去上学!】
源纯:【……好的好的,明天就去!】
大佬为什么总是催我上学?难道他也是个学生,看不惯我逃课他不能逃?还是他是学校的老师?或者是严格的老父亲?
源纯并没意识到,她随意的猜测有一个get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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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九尾的事,源纯继续处理板仓会的后续问题。
但等她去捡漏的时候,板仓会的遗产就只剩下了几块位置不太好的地皮,和一群没人要的孩子。
被拐走的除了普通人,无家可归的小乞丐们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他们死了无人问津,他们活着也无人在意。
……这简直比干部还麻烦!源纯看着满仓库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同时还朝她投去警惕又戒备的目光的孩子们,感觉头大了一圈。
但除了这些,其他的源纯也抢不到。
板仓会的贸易渠道是森鸥外想要的,人口和/毒/品生意绝不能留,异能者和各层人手会自谋出路,囤积的财富先被板仓会内部人抢了一波,又被其他帮派刮了一遍……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呢?”太宰坐在源纯身边,双手托腮,曼声询问。
可能真的是因为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自从那晚被广津老爷子撞见并认出来后,太宰愈发放飞自我,只要跟源纯组队出去浪,就一定要全套女装。
“我这是隐藏身份!”太宰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万一被别人发现我们跟港黑有联系,那就不好了。”
源纯心想拉倒吧,你就是想穿漂亮的小裙子!别找其他借口!
源纯问:“那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也该乔装打扮一下?”
“我觉得应该,”太宰诚恳地说,“你长得太好看了,很显眼的。”
看在太宰夸了自己的份上,源纯勉强听从了他的建议,扮了个男装。她先是征用了太宰的衣柜,然后发现太宰的衣服穿上很大,只能无奈地征用了中也的衣柜,恰好合身。
中也:“………”你们是不是又在迫害我!
源纯的思维天马行空地飘了一会儿,回神后她的视线从左往右依次扫过孩子们,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多大了?”
无人吱声。
太宰从小裙子/下/掏/出一把枪,“啪”地砸在地上,凶巴巴地吓唬道:“不回答问题就把你们都吃了!”
源纯:“………”这倒也不必,要吃你自己吃。
孩子们的眼神立即变了,排斥得更加明显,有的愈发惊恐,有的目光微闪,似在考虑。
源纯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板仓会是我灭的,你们是我救的,救命之恩,你们打算怎么报?”
这么大一群人,放着不管怪可怜的,源纯没碰上也就算了,既然遇到,能拉就拉一把。而且她不是只做好事,成立组织需要大量可靠的人手,这些孩子们就是现成的,培养一番,说不定能出几个人才。
话音刚落,孩子们都还没吭声,忽听太宰拍墙而起,既惊且怒地瞪着源纯,目光里还流露出一丝丝委屈和忧伤,“不!我不准!”
源纯:“………”感觉不妙,这祖宗又要唱哪出戏?!
孩子们:“………”哦吼,有好戏看了。
“有我还不够吗?”太宰掐着嗓子控诉,活脱脱一个被渣男辜负的可怜小姑娘,“你还想要几个人以身相许?你怎么这么花心嘤嘤嘤!”
源纯:“………”我干什么了!我就被扣上渣男的名号了!
孩子们:“………”突然警觉!感觉自己的贞/操/摇摇欲坠!
“……别听他胡说。”源纯满头黑线,决定以后再也不绕弯子,绝不给太宰这种人歪曲事实的机会,“我是想问问你们要不要给我打工,我打算成立一个组织,现在缺人手。”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儿,一个小男孩勇敢地站了出来,“你、你怎么证明是你毁掉的板仓会?建立什么组织?我们能有什么用?”
在孩子们看来,有能力成立组织的大人物们,都想要厉害的手下,哪里能看得上他们这些贫民窟最底层的渣滓。
“暂时没法证明,我又不可能录像,”源纯耸耸肩膀,“组织名叫漆黑之翼,目的是维护横滨的正义与和平,帮助那些和你们一样被欺负的人。你们有什么用……年纪小、不属于任何势力就是你们的优势。”
听了源纯的话,孩子们互相看看,哈哈大笑。
源纯淡定地坐在大石头上,等他们笑得岔气儿了,才语气平静地问:“好笑吗?”
人和人的区别真的很大。类似的话,源纯说给柱间听,他感动得痛哭流涕,要跟她一起努力;说给这些孩子们听,他们只会觉得可笑,觉得源纯在做不切实际的梦。
但这并不能怪孩子们,他们生活的环境,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他们的亲身经历,没有一个不在教育他们——想活下去,就不能天真。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口说无凭。”源纯抬手探入虚空中,亚空间屏障一开,从里面抓出一只装得满满的袋子。
她把袋子口朝下抖了抖,哗啦啦流水似的洒落一地明光璀璨的宝石。
不止孩子们,太宰都震惊了,他的瞳孔微微一缩,看向源纯的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
一些孩子在迟疑,一些则不顾一切地扑出去,趴在地上捡起宝石。
“是、是真的吗?”有人声音颤抖地问。
“是真的,”源纯懒洋洋地说,“随便拿去哪个珠宝行鉴定,都会告诉你是真货,而且是成色上佳的真货。”
“你哪儿来的?”太宰忍不住低声问。
源纯眨眨眼睛,“你猜。”
哭了一晚上呢,可累了!
太宰:“………不猜!”
源纯往太宰手里塞了颗红宝石示意他自己玩,然后她视线一扫,问道:“现在该信了吧?”
孩子们不吭声,有个盯着珠宝眼睛都红了的小男孩突然一把推开前面的小姑娘,冲出去抓了一把宝石和沙砾,转身就跑。
“哪儿去啊?回来。”源纯一招手,亚空间屏障降临,墙壁上射/出金色锁链,把小男孩拦腰捆住,吊了起来,“我还没说任务呢,跑什么跑。拿了钱不想干活?美得你们!”
受到惊吓的孩子们四散奔逃,却都被屏障拦住了,他们试着冲撞障壁,但不管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打破桎梏。折腾了好一会儿,孩子们终于意识到源纯不是他们能对抗的,渐渐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现在呢?”源纯又问,“要加入漆黑之翼吗?”
想了想,补充一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孩子们真的不愿意跟着源纯干,源纯也不会勉强他们,镭钵街无家可归的流浪儿遍地都是,大不了她多费点心,一个个慢慢捡呗。
“如果不加入,你会杀了我们吗?”一个小姑娘大着胆子问。
“当然不会。”源纯挑眉,“你还记得我说过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吗?”
小姑娘剧烈地喘了几下,哆哆嗦嗦地举起手:“我……我加入!”
还被吊在半空的小男孩气愤地喊道:“喂!银!你怎么能——”
“除了忠诚,我们没有被她利用的价值,至少我没有。”小姑娘冷冷地说,“我要跟他走,我哥哥的病不能再拖了,而我没钱。”
“你能给我多少钱?”小姑娘仰起头,期待并忐忑地问,“我需要很多很多……”
源纯站起身,拍了拍风衣下摆上沾的尘土,缓步走过去。
孩子们如潮水般退向旁边,闪出一条路。
源纯在小姑娘面前站定,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你需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源纯跟着名为银的小姑娘走了。
太宰盯着撒了满地的宝石:“不要了吗?”
孩子们警觉地竖起耳朵。
“那是定金,三天后我还会再来的。”源纯头也不回地说,“这三天里,你们可以选择拿了宝石远走高飞,随便去哪儿,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也可以选择仍然留在这里生活。不管你们怎么做,我都不会追究,也不会打击报复,只是……”
“会永远失去加入漆黑之翼的资格,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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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钱啊钱啊钱啊……”
太宰在源纯耳畔唠叨了一路,最后银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你女朋友真的很烦人,”银说,“甩了她吧。”
太宰微微一笑,“小妹妹,你真有眼光,想得也挺美。”
源纯满脸冷漠,“………不,她不是我女朋友。”
“你说什么?”太宰脸色一变,“除了我你还有几个女朋友?”
源纯持续冷漠,“几个都没有。”
“那就是有男朋友了?我就知道!”太宰双手捂脸,开始抽泣,“是不是那个中也!你总给他做饭,都没我的份!”
银的眼神开始变得八卦。
源纯头疼不已,心想那是因为中也的工资都上交给我了,我不给他做饭难道让他喝西北风吗?
而且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什么时候把盗刷我俩的工资还回来!
人是不经念叨的,太宰“中也中也”地喊了几声,结果下一秒,中也真的从黑漆漆的巷子里冒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看太宰,又看看源纯。
“说了多少次,离……她远点!”中也大踏步走过来,揪住源纯的衣领,把人往后拽。
银看着源纯,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卧槽,你真的是gay,还出轨了?!
源纯:……我不是!我没有!风评被害!
“你怎么在这儿!”太宰一把挽住源纯的手臂,戒备地瞪了中也一眼。
“跟你没关系!”中也怒道,“你看看这人!一点儿不正经!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
太宰回敬道:“你不也一样!”
中也和太宰碰到一起的结果只有一个,源纯对此毫不意外,她任由这俩人吵得热火朝天,没有一点儿阻止的意思,只默默地把自己的领子从中也手里解救出去,又挣脱了太宰的手,就地蹲下,朝银招招手。
银颠颠地跑过来。
“其实他俩才是一对,”源纯露出疲惫的目光,“我是受害者,你懂吗?”
银摇了摇头,“太复杂了,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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