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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命运是真的不能反抗的吗?”我坐在师父的屋顶上问道。
师兄坐在我旁边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抬头看着天上星辰,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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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师兄回到师门时,已经到了过年的时候。我把从山里捞来的蜂蜜当做礼物送给师父,虽然礼物轻,但谁收到礼物不开心呢。
师兄把丹药交予师父,也说了这些时日的见闻。师父摸了摸他的胡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和师兄在这山林里被师父养育成人,师父怕我和师兄孤单,这山下的节日一个都没少。
师父做了不少爆竹,噼里啪啦放了一阵。这过年时节的鸡鸭鱼肉一样不少。
对此师兄以前就没少吐槽,都是修行门派,别的门派不吃肉、不喝酒。
我们就不一样了,要啥啥都有。师父一拍师兄脑门:“吃你的吧!就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其实原来我们师门也是不吃肉的。小时候我体弱得不行,经常就病得起不了床。那时候又总是嘴馋,山里吃的又比较单一,师父就让我吃肉、喝羊乳补充能量,要不然估计我比现在还要长得更矮。我们师门不像祁家这般家大业大,除了云游在外的师祖、师伯外,也就只有师傅、师兄和我三人。一来二去,师门里就不再禁止吃肉。
山顶上厚厚的雪景,山下还是青松树木,这雾气一上来,山腰的林间雾气缭绕,百米内能见到树林,偶有松鼠出没,还有温泉涌出。山顶上白雪皑皑,山角泉水叮咚。整个山里远离尘世,这般美丽的景色也无人欣赏。
冬日吃完晚饭,我们总会去泡一泡热汤。
小时候,一个人泡汤怕的不行,还会在女汤池喊师兄,师兄答应了我才能放心一二。只是长大了,就不会到处乱喊了。
年关已过,每日操课就有开始了。每天早上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也不知道那些年我们是怎么过过来的。一早就开始劈柴、采果,到了早课时间就先学圣人之言、礼仪要求,然后才是每天练习功法,内经参悟。有时候甚至人间的宗教、佛法也都是要学习的。
一日,师父那小圆眼一咪,又找师兄和我去交心谈心。师兄还是那一副没啥表情的样子,而我呢,一副半死不活的瘫坐着。
只感觉师父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大概意思就是又要我们下山。这次下山和往回不同,师父只让我们下山玩个痛快,觉得想回来了,就再回山便可。
只是师父也提出要求,若无大事,我还是要以师兄意见为主。也不得擅自离开师兄到处去野。
其实我们门派中早就有规定,在筑基时就下山历练。我们从小在山里长大,未曾体验过尘世间的情爱欢愉,也未体验过人间险恶。
下山也不是全然去玩的,得看到了生老病死,懂得何为良善,有了人生的选择才能回来。
在筑基期就下山看看这人间,对未来修行是极好的。只是别的门派会等到结丹期再出世,我们呢就早了不少。
“那师父,你不怕我在下面玩野了,不打算回山了吗?”我用眼睛瞟了一眼师父,就看着他又摸了摸胡子一脸开心:“嘿,你不回来那更好。这山里的羊也少受些累。我这把老身子骨更少受累了。你个孙猴子的性子,就该和山里的猴子一起去野。”
“哼!”我一脸不削,笑咪咪的揪着师父的胡须问着师父:“师父,师父,为何他人师父都是英俊潇洒,只有你一个胡长,肚圆,还油腻腻?”
“嘿,你这小妞。有个帅师兄还不算满足?人生哪里能有个十全十美啊!“师父拉了身上这橡皮泥一样的徒弟,手忙脚乱了起来。“我让你下山,你还不得有多少机会看英俊少年呢?“
”哼哼,谁知道你老狐狸卖什么狗屁膏药!”
一段上山又下山的仙侠奇缘,就此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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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早我就在集市上吆喝:”八字算命,良日择选,驱魔除妖了哟~“
我穿着那道士服,嘴巴上贴了两快八字胡,旁边还放了一块布块,这小桌子一摆,这板凳一坐。逢人一过,我就问:”这位啊姐,看你面相不凡,想来近日必有桃花,可要算上一算?“
”我孩子都已成人了,还桃花。“大姐小手绢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姐,真的啊,说不定二次春就开了啊。你别走啊,看看啊。我这算得很…”徒留我一人在空中高喊。想来今天也是一文银子也挣不上了,白吆喝一整天了。
”哈哈!“师兄在对面笑出了声。
师兄呢和我就不同了。他在我对面也弄了张桌子,一副仙风道骨的白衣打扮,专门为别人代写书信、代写状词等等,只要是有写字的活,他都能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山下早就没了帅哥,他这桌子边有的也就是已婚的少妇。
师兄说话温柔,就连来他那写字的小姐姐都温柔和善。我就纳了个闷了,怎么来我这就没有几个温柔的姐姐呢。
我抬头看了看师兄,师兄皮肤白皙,加上修行多年,也自有一番气质,一到我没个生意,他那人气旺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要翻个白眼。这些姐姐,都是喜欢皮象吗?
转念一想,其实我也会喜欢长的或清爽或英俊的男生啊。这样想想也到能理解一二了。然后我又会感慨蒲青台长相那么平凡,还有滢可那么好的姑娘喜欢。这其中也是因为滢可喜欢了蒲青台的内心吧。
我不禁从心底露出微笑,再抬头看看那蔚蓝的天空,白云飘过。
我记得有几天没开张,荷包里面空空如也,给我又馋又饿。好不容易看到了个手相,这大吃了一顿肥肉。哪想到被着看相之人见到,说我吃荤,必定不是修行之人,看相肯定不准。
我马上讨饶说,我本来就没有说自己是修行之人,我就是一个看相的江湖术士。这一番折腾才让我脱离口伐之战。
我本也想转行,像师兄一样写字为生。只是同在一条街,这人也都去了师兄那。我这更是生意惨淡。我的天啊!这日子还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