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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耳语,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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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混沌的时代,一个幽暗的时代,一个光明的时代……”

    彼得听着耳边疯狂的呓语,再也忍受不了从床上醒来,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大口的喘气。

    “混沌的时代,嘶,什么玩应,做噩梦了?”

    彼得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不再那么昏昏沉沉,他看着四周,依旧是船舱里,空无一人,墙壁上挂着的时钟还在滴答滴答的响着,铜制的指针无声摆动。

    木制的桌子上还是水杯,只不过水杯变成了水晶包金的制作,桌子的花纹也变得不太一样了,变得内敛,深沉,像是古老家族悠久历史的见证者。

    桌子上的,是一本有些厚厚灰尘的书,彼得看着不一样的房间,沉默片刻,却也没有太过惊讶,穿越这种事情本来就让人惊叹,再出现其它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显得过于平常了。

    彼得打了个哈切,从床上起身,身上依旧是破烂的衣服,而房间衣架上有一件崭新的制服,棕色的长衫,还有夹克和帽子,类似于地球十七世纪英伦男士的着装。

    “这是谁的衣服?查尔斯的?给我准备的?”

    彼得疑惑的看着那件衣服,他穿上制服,却意外的合身,仿佛是贴身定制的一样,衣服还有一个铜制纽扣,上面铸造的是特殊的标志。

    “这是,黑昼女神教会的会徽?不对,这是我在地球的出租屋里面看到的图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彼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衣服上的纽扣,想要结合彼得威尔逊的记忆看出一些东西,但是却一无所获。

    穿戴整齐,他看到桌子上的书,明明只是睡了几个小时,可是书本上面的灰尘像是堆积了几十年,水杯却一尘不染。

    犹豫片刻,彼得拿起桌子上的书,刚刚拿起来,灰尘变成一堆坚硬的泥壳脱落,露出书本的奇特封面。

    封面是彼得在天花板上看过的各种图案,类似于钱币,天平,指针,船锚,星空,月亮,周围是触手和布料,搭配着各种奇怪的文字,虽然这种文字不属于地球上的任何文明,但是彼得能够依稀看懂。

    “黑夜之上,暮光之城,一叶之国,生命,死亡,土壤,这些是,彼得威尔逊记忆中的文字,帕依提雅文,可是,这种文字在第二纪元就已经消失了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彼得不由得感到惊恐,随之而来是脑海中的一股热流,充斥着血液和杂音的大脑让他无力思考,他双手不受控制颤抖。

    翻动的书页中,是无数个各种各样的符号,能力,路径,规则,书中的一切拼命钻进彼得的大脑,难以承受的千百倍的以太能量的进入,彼得流出鼻血,双眼也变得布满血丝,脑袋随时可能直接爆炸一样!

    直到心脏出发出黑紫色的光芒,光芒点燃将面前书本,将书本烧成灰烬,散发出腐败的焦臭味,这才让彼得能够解脱。

    他跪在地上,捂着血流如注鼻子,鲜血沾满手掌,眼角也有血液流出。

    彼得咳嗽两声,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说道:

    “怎么回事?书中记载的,是职业路径?数不清的符文和图案,真是奇怪,头好痛……”

    彼得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却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彼得急忙收拾地上的血迹,书本的灰烬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敲门声愈发急促,彼得起身开门,门口原本的船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和黑暗相互交织出来都空间,远处是唯一的亮光。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没有选择了。”

    彼得犹豫一会,向前迈出一步,整个人似乎漂浮起来,脚下是虚空还有灰暗的浓雾,走出房门,再回头船舱已经消失不见。

    “走一步看一路吧,不会比困在这里更惨的了。”

    彼得自我安慰着,但是内心也是有一点惊慌,定了定心神朝着发光的亮点走去。

    越靠近亮点,彼得就越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的漂浮起来,直至最后身体腾空,朝着发光点飞去。

    “这是一个,钻石?发光的钻石?”

    彼得伸出手想要触碰,在碰到的一瞬间,钻石发出必要亮光,亮光照射周围,彼得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漂浮在一片星空之中,星空璀璨,星辰闪烁,一个高大女人虚影,双手聚拢,包裹住那颗散发着光芒的宝石。

    “黑昼女神?不,她是,我记得,记忆里的,你是上古纪元的主神之一,奥维拉切尔洛克,创职业神之一,占卜之神,为什么你……”

    还没等彼得说完,周围群星突然开始汇聚,旋转,最后由发光宝石发出光束全部链接起来,紧接着,那个虚影缓缓开口,说的是上古纪元的语言,彼得听不懂,但是能够听出简单的几个单词,随口说道:

    “黄昏的时钟,世界的尽头,苏醒的开始,我的,选择?”

    正当彼得疑惑的时候,周围的群星慢慢汇聚,那个虚影竟然睁开双眸,星辰变成眼球,汇聚成瞳孔,俯视这漂浮在虚空中的彼得。

    “你的选择,会决定你的命运,你的命运只有如此,才能得到拯救,彼得威尔逊。”

    女人说话了,嗓音空灵,彼得还没有说话,就见周围,出现了数十个圆形图案,彼得看着那些图案,全部都是第一位阶的职业烙印!

    “职业之主,末日的敲钟者,请你选择你的第一个未来吧。”

    彼得有一点迷茫,他没想到自己一个穿越而来的普通人,竟然会看到真实存在的神灵,这或许,只是一场梦……

    “我不明白,或许,可以找到回家的办法,可以试一试。”

    想到这里,彼得不再犹豫,他看着面前数十个职业符文,最终选定一个有着星星和纸牌结合图案的符文面前。

    他抬起头,看着那个巨大虚影,说道:

    “只要选择,就能离开这里了吗?”

    “是的,梦醒时分,你将会离开。”

    得到肯定答复,彼得不再理会虚影的言语,伸出手触摸那个闪烁着淡紫色光芒的符文,在手指触碰的瞬间,伴随着光芒将彼得笼罩,彼得的身影消失不见。

    虚影合上双眸,低语道:

    “齿轮已经旋转了,一切的开始,欢迎您的到来,伟大的克维拉,占卜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