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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多隆和皓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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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园发生了什么事情和静一点也不知道, 她站在延禧宫的大厅里, 有些伤感地看着窗外,令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瞧你那出息,连一个男人的心也抓不住, 居然被一个下九流的歌女给摆了一道,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额娘, 你不要再说了,我对富察皓祯已经死心了。”和静苦笑道, 然后转过头来郑重又坚定地说:“额娘, 和静想……想跟额驸和离。”是的,和离,从富察皓祯说出那施舍般的话时, 她就决定了, 她爱新觉罗和静不需要施舍。

    “什么,你你你……”令妃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 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听听,她的好女儿都说了什么,当初她把女儿嫁到硕亲王府是为了想拉拢那一脉的势力,没想到这丫头不但被一个歌女给压的抬不起头来,现在还想和离, 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

    “不好了, 娘娘,还珠格格忽然气势汹汹地朝里屋闯来,嘴里还大喊着要找公主。”一个小宫女忽然急匆匆地走进来道。

    “她、又、怎、么、了?”这句话令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的,上次被小燕子害的差点出大事,现在,令妃恨不得把这个粗俗无脑的白痴给大卸八块,如果不是永琪,哼!

    “这……奴婢不知道……”小宫女还没有说完,只见一个大红色的影子就窜了出来,“令妃娘娘,你在这里啊,我是来找那个什么和静公主的,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小燕子身后还跟着被明月彩霞扶着的紫薇,只见她一脸泪水,双颊都已经肿起来了。

    令妃还没有说话,和静就冷声道:“本公主就是和静,还珠格格有什么事情吗?”

    “好哇,原来就是你让他们打的紫薇,看我怎么收拾你。”小燕子大眼睛一瞪,上前就想给和静一个大耳刮子,和静瞪大了眼睛,实在没有想到还珠格格居然是这样的货色,还好和静身边的宫女机灵,挡在和静前面,令妃一使眼色,几个机灵的宫女立马上前把小燕子拽胳膊的拽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总算才是把小燕子给拦住。

    令妃假装很和蔼地笑道:“小燕子,发生什么事情啊?和静这丫头那里得罪你了吗?要是有,我让给丫头给你道歉,你就不要发这么大的火了。”

    小燕子一听,立刻就蹦达起来,大叫道:“令妃娘娘,你不知道,这个坏女人刚才在御花园里,她居然让她身边的宫女打紫薇,紫薇可是我的结拜姐妹,她怎么能随便打她。”说完又一把拽过紫薇,指着她的脸道:“你看看,紫薇的脸都被打肿了。”

    “还珠格格,本公主堂堂和硕公主要惩罚一个小小的宫女该不过分吧。”和静冷声道:“在说了,你的宫女冲撞了本公主,做主子的难道还没有惩罚这个权利了。”

    “什么冲撞不冲撞的,紫薇那么温柔,连说话都不会大声的人,怎么可能会撞到你,少诬赖人了,我看你就是那个什么仗势什么人的。”说到这里小燕子忽然就反应过来了,一把拉住离她最近的令妃道:“令妃娘娘,你怎么会让这个凶恶的女人进这延禧宫里来,要是她对你有什么坏想法怎么办,我看啊,她肯定跟那个恶毒皇后是一伙的,你可要对她小心啊。”

    令妃简直已经哭笑不得了,她扭曲着脸笑着,面部肌肉都开始颤抖了,“小燕子,和静她是本宫的女儿。”

    “诶!什么!”小燕子跳起脚来,然后把和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才道:“一点都不像啊,哪有令妃娘娘你美丽高贵,啊!难道她不是你亲生的啊。”

    小燕子说话真的是能把死的都气成活的,连令妃那样有忍耐力的人都已经快破功了,她强忍着要破口大骂的冲动道:“小燕子你可真爱说笑!”然后转移话题对紫薇道:“到底怎么回事,公主为什么要打你的。”

    紫薇凄凄惨惨地把御花园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才对一脸真诚地说:“紫薇被打是小事,但是公主,你那么高贵,那么美好,那么善良,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他们那伟大的爱情,你听了他们的爱情,亲身感受了他们的爱情,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动容吗?公主?”

    和静紧紧咬着嘴唇,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了,小燕子还不消停,她叫嚷道:“就是啊,那么让人感动的爱情,我们都应该成全他们,让他们在一起,怎么能去阻止了,就好像令妃娘娘你和皇阿玛一样,你们这么相爱却还被恶毒皇后横在中间,这么难过,令妃娘娘你也不希望在多一个痴情的女子难过吧,让你的女儿成全他们不是更好吗?令妃娘娘,你说我说的对吧。”

    令妃张了张嘴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才干巴巴地说:“是,是啊,小燕子,和静不经常进宫,对漱芳斋的事情不熟悉,所以才会误伤了你的宫女,我让这丫头给你道个歉,你就不要生气了,和静,给还珠格格道歉。”

    “道歉!”和静冷笑一声,凭什么,她一个正经的公主要去给这么一个粗俗的野孩子道歉,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小燕子和紫薇的话气到,和静怒了,她冷声道:“不可能,额娘,你要女儿给一个宫女道歉是吗?”

    “令妃娘娘你看,她打了人还这么凶,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今天一定要她给紫薇道歉,还要告诉永琪和皇阿玛,让他们让那对可怜的爱人在一起。”小燕子大叫起来。

    “和静!”令妃怒斥道,对和静这么不长颜色有些生气,道个歉又不少什么,真是不争气的东西。

    和静是个比较固执的女孩子,也是个心高气傲不服输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处处不如兰馨而一直跟她计较这么些年,听着小燕子和紫薇那些爱情论 ,她怒了,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的践踏在地上,可是今天,她的额娘却要她去给一个宫女道歉,最近一直在硕王府压抑的脾气终于爆发了,她吼道:“额娘,你让女儿给一个宫女道歉,你让女儿情何以堪,是让女儿承认明媒正娶皇阿玛赐婚的自己是富察皓祯他们那伟大爱情的阻碍,自己应该退出,还是认为女儿堂堂一个公主还不如一个宫女,你身为一宫之主,这么低三下四放低姿态讨好一个小辈,你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没错,就是讨好,不是示好,两者之间看似只差一个字,但区别却很大,这下令妃也生气了,她本来就觉得这次女儿嫁的不值,不但没有拉拢到人脉,还弄得皇上很不高兴,现在女儿倒好,也来指责她了,令妃的脾气可是很大的,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她扬起巴掌对和静就是一下,清脆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着,煞是刺耳。

    和静捂着脸,双眼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忍着没有让它流出一滴,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令妃娘娘,这次和静受教了。”转身大步朝延禧宫外走去,头也没有回过。

    镶白旗的都统那木都鲁.萨哈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否则也不会从一个普通的闲散大臣坐上这个位子,祖上辈的荣耀早被他那个平庸的老爹用光,所以他今天所有的成就全都是他自己努力拼打来的,这天,他遇到了皓祥,说起来这个皓祥和他还是亲戚关系,虽然知道皓祥在硕王府上不受宠爱,可萨哈却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因为他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只是皓祥带来的消息给了他太大的冲击,混淆宗室血统,还是自己的嫡福晋一手策划的,这件事情严格的说起来牵扯实在太大了。

    一向精明的雪晴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事情被捅出去,雪晴一定是会被杀头的,自己的前途,还有儿子的前途全部都会被毁灭,萨哈目带冷光,雪晴死了没关系,他已经老了,也再没有年轻时的拼打精神,但是,他的儿子,他的女儿,他们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被牵连,萨哈比皓祥老练的多,把皓祥说的话仔细一分析,他就已经猜出幕后的人了,之所以萨哈会排除是十二阿哥的可能,只因为他已经在私底下跟十二阿哥见过面,这位十二阿哥比他想象的更加老练狠厉,似乎跟军队的人都有接触,如果是十二阿哥的话,事情绝对会比现在更严峻更狠厉,让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直接加入了十二阿哥的派系,唉,虽然是怀柔政策不过结果也差不多,皇后分明就是故意让皓祥知道自己也有牵连,让皓祥拉自己下水,一步一步算计好了的,看来皇后是一心想为自己的儿子拉拢势力啊,母子两怎么都这么变态。

    皓祥之所以会找上萨哈,只因为他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一定不够分量,阿玛向来不会多跟他说什么,更不会信他的话,当他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哈萨只是沉默了一下便说:“你想让我帮你保全硕王府,凭什么?”

    皓祥平静地道:“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输了都会死。”

    “哦!是吗?”哈萨道:“皓祥,你是个聪明的人,你信不信我可以不帮你就能保全我自己。”

    “可是,帮我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以后,你会一直有一个很牢固的盟友。”皓祥道。

    “好,很好,你真不错,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你在硕王府里不受宠爱但我却没有拒绝见你吗?因为我第一次在硕王府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萨哈大笑起来,“走吧,去硕王府见见老朋友。”

    硕王爷对萨哈的到来很奇怪,尤其是看到他和皓祥在一起的时候,就更加奇怪了,那模样就像是见到鬼了一样,萨哈一向很少来硕王府走动,因为他和萨哈在朝政上很多意见上都不和,两人见面几乎就吵架,要不是有雪如和雪晴这层关系在,他们几乎就是相看两厌了,可是萨哈一见到他就神秘地让他挥退下人,还把门也关起来,最后却告诉他,你的儿子是个冒牌货。

    硕王爷在大脑一片空白了很久,才回过身来冷声道:“萨哈,这玩笑不好笑。”

    “玩笑,你认为是玩笑,如果不是雪晴那个贱人跟这件事情有牵连,你以为我会吃饱了没事干跑到你硕王府来。”萨哈毫不客气地道。

    “这怎么可能,皓祯他明明是我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什么证据,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硕王爷咆哮起来。

    萨哈微微皱起了眉头,幸好他带来的人守在门口,要不然硕王爷这一声准把人引来,“不是真的人家会找上门来,若不是证据十足谁会这么信口开河,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萨哈冷笑起来,“你自己去问皓祥吧。”

    “阿玛!”皓祥见硕王爷激动的神情,黯然道:“是真的,证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白吟霜肩膀上的梅花烙印那是十几年前福晋亲手烙上去的,是秦嬷嬷把她换走的,她是你的女儿,皓祯他不是,他不是。”

    “不可能……不……不……不可能……”硕王爷朝后退了好几步,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能把一件事情说的那么明确,又怎么可能是假的,硕王爷有些崩溃了,“不……不……不是的,一定不是的……”硕王爷不停地摇头想要说服自己,猛地,他抬起头来,狠狠地看向皓祥,双眼泛红地瞪着皓祥道:“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这些事情都是你策划的,你嫉妒皓祯,你嫉妒他是嫡子,你想要继承我的爵位,所以你制造这些假证据想要害皓祯,一定是这样的。”

    硕王爷猛地扑上去对着皓祥就是一拳头,狠狠的一拳将皓祥打的眼冒金星,硕王爷又扑了上去,他抓住皓祥狠狠地说:“你想都别想,我的爵位只有皓祯能继承,皓祯他是我的儿子,我最骄傲的儿子,以前是,以后也是,你一个歌女所出的下贱庶子,本王告诉你,你现在就给本王滚出府去,本王不会让你害皓祯的。”

    “阿玛!”皓祥不可置信地看着硕王爷,悲戚地道:“你是这么想的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为什么你就不能信我一回,事情是真是假,只要把那个白吟霜抓来一看不就可以了吗?如果孩儿说的是谎话,愿意任凭阿玛处置。”

    “砰!”一记更猛烈的拳头打在脸上,皓祥顿时摔出去撞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掉在地上,划伤了他的脸,鲜红的血水顺着脸颊留了下去,硕王爷红着眼睛,一张脸恐怖万分,他上前一脚踏在皓祥的身上,咆哮道:“就算皓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是,我们之间的亲情是不可代替的,父子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浩祯就是我的儿子,我永远的儿子。”

    皓祥的心一点一点冷下来,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自己的阿玛,带着最后的希望颤声问道:“阿玛……你有没有想过事情的后果。”

    “什么后果不后果的,皓祯就是我的儿子,有什么事情我都帮他顶着,来人,把这个狗东西给拉出去。”硕王爷冷声道。

    “这样啊!”皓祥嘲讽地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出门……

    萨哈已经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满门抄斩的大罪,到了硕王爷这里居然就这么没被放在眼里,有事他顶着,他顶的住吗,看来这件事情得回去好好合计一下,萨哈微眯起眼睛看硕王爷一眼,转身离开了硕王府,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皓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硕王府了,他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脸上被茶杯碎片划伤的口子很深,一直在流血,可是皓祥却一点也没有觉得痛,这点痛哪里能跟他心里的痛比较,原来他一直什么都不是吗?为什么?既然不喜欢他看不起他,为什么又要生下他,歌女的儿子,他有权利选择吗?以前他不计较,只因为富察皓祯是嫡子,可是,一个冒牌货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换来的孩子,明明没有阿玛的血统却依然被爱护有加,为什么呢?他才是阿玛的亲生孩子啊。

    恍惚中皓祥走进大街上,他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看到他一脸鲜血不少胆小的人已经叫出来,最后皓祥被一股大力推到马路中间,皓祥愣愣地站在马路的中间,仰头望着天空,阳光很明媚,很耀眼,却依然照不到他的心里,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皓祥只觉得,眼睛里热热的,有一滴滚烫的液体划过脸颊,最后跌在地上,瞬间就摔的四分五裂。

    “哈哈哈哈……”皓祥忽然大笑起来,笑的很疯狂,却也很凄凉,他笑的连眼泪都跟着流了出来。

    忽然,马路那头出现一辆马车,马车走的很急,飞驶的骏马那矫健的四蹄在地上踏出有力的“的达”声,人群连忙散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皓祥却一点也没有在意。

    “快闪开啊!”赶马的人显然也看到皓祥了,可是马车走的那么急,根本就来不及停住,眼看那马就要撞上皓祥了,人群里闪电般地飞出一个人影,一手挽着皓祥的腰,猛地在地上一点,两人腾空而起落在马路的对面,马车呼啸一声从两人的背后行驶过去。

    “皓祥,快醒醒,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站在马路中间。”

    迷糊中皓祥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回过身来,就看见一双担忧的黑色眼眸正看着自己,“……多隆!”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的悲戚。

    “到底怎么了啊,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多隆急的脸色都变了,一把拉起皓祥道:“走,快找个地方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

    “多隆,我想喝酒。”

    “喝酒就喝酒,等把你的伤处理了,你想干什么都行!”

    一杯一杯酒,皓祥就好像是在喝白开水一样,不要命地往嘴巴里灌,多隆几次伸手想要拦住皓祥,最后都收回了手,从小到大认识皓祥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皓祥这么失态,皓祥一直都很克制自己的情绪,隐忍、坚毅、果断,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和痛苦都没有向今天一样,但是现在,他很明显地感觉到皓祥有些崩溃的神情,皓祥他需要发泄,多隆轻声叹了口气,端起一杯酒陪皓祥喝起来,到底遇到什么事情,让皓祥这么失态,皓祥不说,多隆也没有问,他知道,皓祥想说的话,一定会告诉他。

    直到办坛子酒下肚皓祥才停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通红,手指紧紧攥着掌心。

    “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这些事情都是你策划的,你嫉妒皓祯,你嫉妒他是嫡子,你想要继承我的爵位,所以你制造这些假证据想要害皓祯,一定是这样的。”

    皓祥的手又紧了一分,手里的杯子被他捏的咯吱作响。

    “就算皓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是,我们之间的亲情是不可代替的,父子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浩祯就是我的儿子,我永远的儿子。”

    那自己了,自己算什么,自己到底算什么?

    “波”一声,手里的小酒杯终于承受不了皓祥的手力碎裂开来,将皓祥的手掌划的鲜血直流,他举起手来,愣愣地看着那流出来的血,仿佛那不是他自己的手一般,直到多隆抓住他的手。

    多隆皱起眉头用手绢将皓祥的手包起来,皓祥已经醉了,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好,他要着舌头对多隆道:“你知道吗……多隆……那个皓祯居然是个假货,他……他根本不是阿玛的儿子,可是阿玛却说,父子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浩祯就是他的儿子……真是……真他妈、的好笑……妈的,我算什么,我不是他的儿子吗?他居然说是我做的假证据陷害皓祯,人家齐格证据都摆在我眼前了……人证物证都有,他居然……居然不相信我。”

    听到皓祥的话,多隆也惊了一跳,混淆血统,那可是大罪,齐格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这么说来……

    皓祥抱着酒坛子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喝着喝着忽然就把酒坛子摔到地上,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皓祥站起来,朦胧的醉眼里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坚定,叫道:“多隆,我要去……去找哈萨都统……”然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皓祥!”多隆连忙站起来,伸手扶起皓祥,想把他拉起来,猛然间,皓祥一个大力拽住多隆的手,一把将多隆拽倒,多隆顿时摔在皓祥的身上,皓祥只觉得胸口被压的难受,勉强睁开眼睛,见是多隆后便笑道:“多隆,你在啊。”

    “皓祥,快醒醒,别在地上睡觉,小心着凉!”多隆无奈地从皓祥身上爬起来,摇晃着皓祥。

    “别吵,我要睡觉!”皓祥一把拍开打扰自己睡觉的手,顺便还翻了个身,然后嘀咕道:“多隆……我要活下去……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要让额娘和自己过上好日子,谁……谁都不可以阻止,阿玛也不行,我要把所有挡着我和额娘活下去的人都杀了,我要杀了阿玛……”

    “我帮你!”多隆看着自己的好朋友,郑重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