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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如今最是听不得贾赦犯浑的话语,更遑论是诸如分家之类的,这简直能令贾母头晕犯病的,这样的不孝子,竟然让自己倒霉给遇上了。
想想以前的贾赦,只要自己发脾气,贾赦那个诚惶诚恐地模样,简直是太可爱了,曾经自己还嫌弃这个儿子上不得台面。
可是相较于现在这样混不吝的贾赦,贾母突然觉得自己好怀念以前的贾赦了。
哪怕是他要鸳鸯呢,自己也不应该舍不得一个丫头的。可惜的是,现在鸳鸯那丫头她老子娘都过世了,因着不吉利,所以这些日子鸳鸯已经不来前面伺候了。
毕竟是宝玉的喜事儿,贾母那样看重宝玉,如何会让自己的丫头出来搅局?
好在鸳鸯自己也是个知情达理的,主动避嫌了。
贾母心中对于鸳鸯也是满意的,可再满意她也比不上自己的宝玉啊。
可惜的是,贾赦前日才从外面买了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如今正在兴头上呢。
贾母想了许多这些有的没的,最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只觉得满身的疲惫。
“行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贾母摆摆手,打发了贾赦,事情办不成,留着他添堵吗?
贾赦也不在意,反正老太太一直都这样,对着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习惯了,也无所谓了。
贾赦头也不回地走了,贾母无可奈何,也只能完全地熄灭了让宝玉在荣禧堂成亲的事情,毕竟贾赦果然不同意,她和二房现在真心还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贾赦现在也算是弄明白了自家老娘的手段和脑回路,总之只要自己胡搅蛮缠,他老娘就会妥协。
于是贾赦越发地兴了,压制贾母和二房,现在成了贾赦毕生的追求一般,只要看到贾母和二房不高兴了,他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宝玉,不过是黄口小儿罢了,即便是在荣禧堂成亲又能如何?难道这国公府果然能成了宝玉的?
纯粹是母亲和二房的那些恶心心思罢了,他偏不成全这些人,尤其是自家母亲。
这样胜利的滋味儿反正贾赦觉得挺好。
贾史两家的这次联姻,却是没有多少的欢喜的气氛,晒妆的那一日黛玉打发了自己身边的婆子和丫头去了史家给湘云添妆。
万嬷嬷等人回来之后描述了一下场景,湘云的嫁妆虽然丰厚,可大部分东西都是旧的,款式很旧,很旧,只怕是她母亲的嫁妆。
至于后面的几抬,倒都是新的,东西也都是好东西,只怕是贾府的聘礼。
不过史家的两位侯爷夫人全程都是僵着,笑容都不大真切,竟是不似办喜事。
听史家的婆子下人地讲,他们家大姑娘因为聘礼,又和府上闹了一番,原本两位太太也没想着昧了聘礼,可听着大姑娘之意,叔叔婶娘似乎要昧了她的东西一般,所以前几日才又闹了一场。
听着史家婆子们的义愤填膺,众人也是一片哗然,这位史家的大姑娘这是要彻底和娘家闹翻了,以后不要娘家了?
想想史鼐史鼎两兄弟谋了外放,去平安州任职,只怕是三五年内是不会再次回京时,众人又有些恍然。
尽管说这位史大姑娘做的不地道,可史家只怕也不如何地仁义,往日里只怕是欺负的狠了,所以这位史大姑娘才这么不管不顾地撕破了脸罢。
反正这就是个两败俱伤的举动,湘云纵然没脸,可史家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史鼐夫人听着说自己刻薄之言,简直要气死了,她到底做了什么?如今竟是臭了名声,成为了十恶不赦之人了。
湘云也觉得自己恼呢,好端端地亲事,他们分明要恶心自己!
反正双方没有谁高兴,贾府也只有二房还有几分喜庆气儿,大房该做什么做什么,当然象征性披红挂绿地还是有的。
到了正事儿这一日,饶是贾母三番四次地打发了人来,甚至还派了王熙凤来,可终究,黛玉也没有上门。
不过是打发了人然后跟着贾母道恼,又恭喜了贾府一番。
二哥哥成亲,外祖母也算是得偿所愿,以后只等着抱重孙子罢。
纵然早就知道玉儿只怕是和府上生分了,然而宝玉成亲这样大的事儿上,她都不出现,果真是和自家生分了。
对于黛玉的理由,说是自己身上有孝之事,贾母不以为然,骆家和林家多大的关系呢?
骆氏子入赘林家,和骆家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是玉儿丫头的借口罢了。
当然,林家送来的礼单子贾母倒是满意的,黛玉念着成亲的双方都是自己认识的,所以这长长的礼单子倒是让贾母的心情好了几分。
宝玉自从自己和湘云的好事儿定下来之后就一直有些浑浑噩噩,似乎有些今夕不辨何夕的懵懂感。
可偏生他在看到了紫鹃时,却是清明了几分。
贾母和王夫人也不管他到底是怎么看到紫鹃的,反正只要是对着宝玉的好的,她们都会无条件地达成。
所以已经落魄的紫鹃,及其一家子一下子跃为人上人,成为了宝玉的另一个大丫头,之前另外的那个么,则是二太太最为看好的麝月。
因着麝月并不擅口舌,所以紫鹃渐渐地成为了宝玉身边的第一人,上上下下地齐赞紫鹃姐姐能耐。
紫鹃倒是谦虚的很,并不拿大,偏生默默地做事儿,也是让贾母和王太太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的。
紫鹃自从跟着琏二爷回到了国公府之后,因着自己的失责,并未完成老太太的吩咐,紫鹃就沦为了边缘人。
紧接着,他们一家子也沦为了边缘人。
贾府上下谁不是捧高踩低的?别说是贾府了,世人皆是如此罢了,不过是贾府更加地明显些罢了。
所以紫鹃一家子的日子便不痛快了。
他们一家子除了紫鹃外也没有个文雅人,可心中那种空落落,没滋没味儿的的感觉还是能感受到的。
外加上其他人的奚落,更为凄惨的是生活水平的下降,这才是要命的。
紫鹃从一等的大丫头成为了三等丫头不如的,这直接地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水平。
紫鹃的家人渐渐地对着她生了怨气,毕竟若是一直伺候着林姑娘,纵然骨肉分离,可也不会让一家子的生计陷入困顿吧。
可是如今呢?
虽说林姑娘是个小性儿的,可对于紫鹃还是很不错的,单只看着紫鹃从南里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就能看出来了。
那可都是好东西,林姑娘小性儿,可不是小气,是不是?
很多的事情紫鹃没法子和家人解释,只能自己气苦,毕竟许多的事情涉及到了秘密,而且她现在还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当差,她有哪里敢说那些有的没的?
不过在听到宝玉去了林家之后,紫鹃终于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从老太太院子里的三等丫头一跃成为了宝玉的一等大丫头,想想宝玉许给自己的诺言,紫鹃知道,自己必须地抓住机会,牢牢抓住,再也不要那样落魄。
宝二爷的姨娘,又有什么不好呢?
终于得偿所愿,紫鹃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生活,她不想再体会那样糟心的日子了,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终于,史湘云乘坐花轿,如愿以偿地嫁给了自己的良人,成为了贾家妇,成为了宝玉的妻子。
不过可惜的是,宝玉心目中,她仍旧是云妹妹,而不是妻子的角色。
湘云无法以妻子的身份去料理宝玉的身边事,房中事,但凡她只要伶牙俐齿,宝玉都会有话说,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云妹妹你如何如此奇怪?你变了!
史湘云只觉得自己喉间憋着一口老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呕出来。
湘云和宝玉的一月蜜月后,麝月和紫鹃就成为了宝玉的房中人,两人一个算是贾母的人,一个算是王夫人的人,都是长辈所赐,史湘云纵然想反对,可没有任何的借口和理由反对。
她虽然也懵懂,却也知道宝玉在贾府的地位,知道宝玉在老祖宗和二太太心目中的地位,所以这是第一次,湘云品尝到了作为儿媳和闺中姑娘时,在贾府的不同待遇。
以前也不是不知道,不过没有今时今日这么深刻过!
众人一副理所当然之态,史湘云只觉得浑身被冻成了冰碴子,好几日都暖不起来。
可宝玉仍旧是那副理所当然之态,不赞成也不反对,老太太说什么便是什么,太太怎么吩咐便怎么做。
湘云自己要恼,可即便是她身边的翠缕都已经惊讶地望着自己的主子,
“您这是做什么?这不就是宝玉吗?”
此话听的史湘云一阵恍然,是呀,自己果然还不如一个丫头清明呢,这就是宝玉,这才是宝玉啊!
不过可惜的是,史湘云还是死心塌地地爱着宝玉的。
可他的温柔,体贴不对着自己时,史湘云真的忍不住自己心底的嫉妒,嫉恨,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上面两重婆婆,以往瞧着琏二嫂子也挺轻松的啊,老祖宗和二太太都不是刻薄之人啊,可是轮到了自己了,史湘云这才知道作为贾家妇,到底有多么地难熬了。
伺候完了老太太用饭之后,她又要和珠大嫂子一起伺候婆婆用饭,回到自己院子时,她已经累的完全不想用饭了,当然,宝玉也不会等着她一起的。
听着又是麝月和紫鹃伺候着宝玉用饭的,三人甚至是饶有兴趣地烫了一壶好酒,吃了什么什么好东西,宝玉兴致勃勃地对着湘云叙说着此事,听的史湘云的火气真的是越来越压制不住了。
作为宝二奶奶,她想使唤使唤两个通房丫头都不行,都有宝玉护着不让,两个丫头的姿容和用度甚至比起她这个宝二奶奶还要好了。
史湘云脸色一天天地憔悴了下去,渐渐地看着镜子中面容蜡黄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就是宝玉眼中的“死鱼眼珠子”。
这不过是他们新婚半年不到而已……
京城·林府
对于似乎是从天而降一般的丈夫,黛玉完全是喜极而泣的,看着风尘仆仆,一脸胡茬,倦意无法遮掩的丈夫,黛玉复又觉得心疼了。
看着不管不顾扑过来的妻子,骆辰逸尽管山躲着,可眼中,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哎哎,你别过来,我身上脏,你呀!”
最后,他还是一把地将湘云搂在了怀中,只觉得自己圆满了,那种从心底散发的满足感和幸福感让骆辰逸长久的孤单似乎从不存在一般。
可明明,昨日的他还觉得这个天大地大的世界,有一股子让自己无所依从的孤寂。
却原来,有她在怀,自己的人生便圆满了吗?
“可算是回来了,我觉得若是再在外面奔波上几天,只怕自己要成为谁都不认识的野人了!快点放开我,这样脏,这样臭,你还能忍受的了?万一你因此嫌弃了我,我可上哪儿哭去?”
听着他的打趣,再想想自己之前不管不顾做出的胆大举动,黛玉似是火烧火燎一般地放开了他,跳的远远的。
纵是红着眼圈儿,可是笑容却又极为地灿烂。
骆辰逸看着略略有些不自在的黛玉,低低地道,
“自从离开的那日起,我便每时每刻地想着你,惦着你,想的我这里都疼了!”
看着他捂着胸口,一脸的深情,黛玉心中感动难言,却是打趣道,
“再不去洗漱,我果然要嫌弃你了呢!”
笑中带泪的模样,果然动人。
骆辰逸闻言,摇摇头,直接去了池子中泡着了。
因着他的怪癖,所以在骆家时,母亲疼惜他,一切都由着他,那个时候的父亲也不会在这些小事儿苛责他,所以骆辰逸的院子里有个大大的泡澡池子,甚至妹妹还小的时候,他还找了人教了骆婉慧如何游泳,看影视剧啊小说之类的,这后院中很容易就会发生些在水边的危险来,他可不想真的遇上了意外,自己的妹妹只能等死!
不过此事却只有他和极少数几个人知道,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决计不会背叛了自己和妹妹的。
后来入赘林家,他纵然各种不适应,可也无可奈何。至于到了后来,林如海去世,他们忙于各种事务,防范着来自亲人外人的算计,还哪里顾的上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在他们进京之前,却是吩咐了林忠安在府上弄了个池子,就为了洗浴方便。
当然,兴致来了,他也去游上一阵子,虽然池子小,可总比没有的好吧?
骆辰逸边泡澡,边觉得也许置办个温泉庄子似乎也不错,至少自己一家人能在冬天吃上绿色蔬菜,这样也挺不错。
纵然泉眼小些,价格贵些,他也是愿意的,不行,得让林忠安尽快地去打听,总之,赶在入冬之前就要将此事给办完,他们冬天了正好可以去郊外过冬,离开了京城的这些是是非非,也好。
史湘云成婚五日,史家撑着她回门子之后,干脆利落地离开了京城,前往了平安州任职。
这是忠顺王和皇帝之间的一次较劲儿,最后以上皇的胜利而告终!
当然,间接地也可以算作是忠顺王的胜利。
史家一门两侯之前可以算是上皇的人,不过现在么,皇帝将手中的茶盅子捏碎之后,冷笑着道,
“史家,好一个史家,好样儿的史家!”
若果然是上皇的吩咐,再不然是忠顺的逼迫,他也许还不会如此愤恨,可偏偏却是史家的当家家主史鼐主动地靠上去的,这让皇帝如何不愤,如何不怒?
打听到史家不过是为了十万两银子就将阖家送给了忠顺之后,皇帝也是哑然失笑,好,好的很!
且等着,老子能熬死姓骆的老匹夫,他也能熬死姓景的老匹夫!
景,当朝国姓也!
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想过了一回之后,当今急忙地掩下了,可奈何有些事情却似乎是生根发芽一般,总也摆脱不了了……
对于皇帝带着一股子亢奋,皇后也挺惊讶的,这位爷可不是什么沉不住气之人,尤其是因着这两年和上皇和忠顺斗智斗勇的,所以这位越发地深沉了,轻易不会露出情绪来,可今儿这是?
“陛下可是有什么喜事儿?”
皇后娘娘压下了自己心中的讶异,笑容款款地问道。
“梓潼啊,我却是想与你商量个事儿!”
皇帝并未接话,等到丫头们上了茶果之后,他挥挥手将人打发下去了之后,笑着道。
“陛下国之君也,自是一言九鼎,何事需要与我这个内廷妇人商量了?”
皇后却并不接话茬儿,笑着问道。
“是关于正儿的亲事,你有什么打算?心目中可是有人选了?”
皇帝口中的“正儿”,是皇长子之子,皇长孙景正,“正”,正大光明,正统,总之皇帝的心思简直就是□□裸的。
他如今才十三,哪里有什么人选?皇子们十七八的才议亲呢,成婚十□□的不算晚,又哪里需要这么着急了?
“陛下这话说的,他才多大点子呢,哪里需要那样着急了?再者说了,他自是有陛下,有父母惦念的,我以往并未深想过的。”
皇后这一番话说的也是真的,皇长孙啊,关乎一国传承,他的妻子,自然是需要千挑百选的,谁敢草率决定?
承恩公府倒是有个适龄的女儿家,可与娘家关系并不亲睦的皇后娘娘压根儿就不接话茬儿。
听着承恩公夫人遮掩不成功的野心和得意,皇后只觉得心中犯呕,恶心的慌。
知道这些人什么德行的皇后说话十分地难听,除非她死了,赵家也别想再有女儿入了内廷,好好儿的女儿家,嫁个上进的子弟,哪怕是寒门呢,哪里不好了?非得要送到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来?
赵家坑了一个自己还不够,还待如何?
一群不上进的东西,整日里想着靠女人的裙带,加官进爵,男儿家的面皮都不要了?
已经是承恩公府了,还不知足?还待如何?不夹紧尾巴,小心做人,培养子弟后代,竟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甭管是谁的心思,也忒不要脸了些。
反正夹枪带棒,赵皇后丝毫没有给这个并不亲密的大嫂面子,说的赵夫人面红耳赤,羞愤欲死。
饶是如此,赵皇后还觉得不解气儿,打发了自己的儿子,皇长子亲自上门,将自己的这一番训斥之意说的明明白白,果然赵家生出了别的心思,那么日后也别打发人进宫请安了,赵家人不累,自己也嫌烦呢!
皇长子也是恼的不要不要的,这是自己的母家啊,一群只知道扯后腿的蠢货,现在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心思,也恼不得母后生气呢。
承恩公臊的面红耳赤的,连连致歉,可惜的是,皇长子压根儿就不接话茬儿,他的几个兄弟已经长成了,也都分府出宫了,唯独自己和大哥俩还住在宫中。
大哥的身子那样糟糕,父皇与母后怜惜他,可留着自己住在宫廷,这意思难道还不明白吗?
他是中宫所出,这就说明了许多。
所以赵家,即便死,也只能和自己绑在一起,果然敢生出二心,别说是母后不会饶了他们,单单自己都能扒了赵家人的皮!
对于这些纷纷扰扰的,皇帝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对于赵家这样不知情识趣的蠢货,皇帝已经在朝堂上训斥了两三回了,惹的赵家越发心中栗栗。
虽不一定尽皆消除了那些有的没的小心思,可终究小心翼翼了许多,夹紧尾巴过日子。
反正赵家人是挺委屈的,毕竟哪朝的承恩公府这么憋屈过了?
然并卵!
他们只能继续地这么憋屈着。
“皇后,所以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吗?”
看着陷入了神思,一脸恍惚的皇后,皇帝略略地有些郁闷,重复了一句。
不过这样的皇后,却也让皇帝觉得自在,这偌大的前朝后宫,也只有一个皇后待自己如常,其他人不是战战兢兢,便是小心翼翼,似乎自己会吃人一样。
“陛下,这事儿实在不该问我呢,您也知道前些日子赵家人的那些龌龊,毕竟是我的娘家,他们没脸,我实在也是头疼的紧,您问问正儿的喜好再决定吧,反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决定下来的,左右正儿还小呢!”
皇后回神过来,无奈地对着丈夫道。
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即便此刻他都是皇帝,而不是丈夫呢,哪里能容得自己指手画脚?
“我这里却是有两个人选,骆阁老的侄女儿,梓潼觉得如何?”
“骆阁老的侄女儿?她父亲任职何处?”
看着皇后一脸的懵懂,皇帝却是满意的很,他最烦后宫刺探前朝,皇后这一点上做的最好,比吴贵妃,周美人之类的都好。
“骆家二房如今是白身,之前是扬州知府,因牵扯到薛蟠一案中,所以为了给大长公主一个交代,所以他就被撸成了白身了,如今文定公孝期,骆家二房也一起回南了。”
“可,既然是骆家二房的女儿,那就是静孝的小姑子了?”
皇后娘娘迟疑地道。
“正是呢,因着文定公身后事,我曾见过他的两个侄女儿,皆是花容月貌之色,气度不凡,骆家的教养,果然不凡!”
皇帝一脸的理所当然地道。
“陛下,静孝的小姑子是失母之人,绝非好人选,纵然国色天香,总归我是不赞同的,至于那个小的,我并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形,总归需要陛下好好儿地考察了才行,再者说了,骆家二房毕竟是二房,她父亲如今是白身,身份上与正儿只怕是不匹配的!”
因为静孝之故,所以皇后对于她的小姑子很有好感,虽不知道骆家二房的品行,可对于文定公和骆太太,她还是了解的,所以不大愿意将骆家再牵扯进来,话语也不大委婉,说道。
“梓潼啊,梓潼,你这要求可高,不过是我突发奇想罢了,哪里就能那样周全了。”
皇帝嗔怪道。
“正儿是咱们的头一个孙子,那年他娘病的昏昏沉沉的,我又亲自地养了几个月的,自然是看重一些,陛下可不能怪我大惊小怪,哪怕天下最好的女儿家,四角俱全的,在我眼里,总是我的正儿最好了。”
皇后笑着回道。
“你呀,正儿好不好,难道我不知道了,我不过这么一说,梓潼你果然没准备,咱们再好生考虑罢!”
皇帝笑着回道,他好容易地有了个好人选,哪里会轻易地因为皇后的几句话就打消了念头。
不过心中越发地倾向于骆婉瑜了,毕竟骆婉慧失母之人,对于皇家来说,实在不是好人选。
再者说了,骆家如今在孝期,即便是皇帝想要赐婚,那也得到一年以后,二房出了孝期才行。
一年的时间,足够周旋了。
皇后想的明白了,也不再慌张,对着皇帝道,
“总不能只有这么两个人选吧?骆家的闺女好是好,可也不会天底下最好的了,总归正儿还小,也要找个他喜欢的,夫妻两个和美,我才放心呢,再不然,纵使天仙,我也不爱的!”
皇后最后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至于其他的,这位爷比谁都更有主意,只怕也不会被别人左右了,所以皇后便闭口不言了。
“梓潼之言却也有道理,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罢了!”
皇帝也不想承认自己心中另有算计,只能如此遮掩道。
皇后也不戳穿他,笑着转移了话题,帝后之间的话题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想起什么说点什么,有些时候不经意地提起些什么,皇帝也不会多想!
皇后娘娘上眼药的技能点满!
这日,大长公主进宫,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闲聊时,似是不经意地问起了骆家的两个女儿,因为事涉静孝,所以大长公主便多问了几句。
“我的几个孙子渐大了,想抱重孙子罢了!也不非得要个四角俱全的,不过总不能是乌眉黑脸儿的吧?姑妈与静孝府上有往来,却是知道她那两个小姑子如何?”
“这话皇后娘娘乍然问起,我却是不知该如何说,总归静孝的嫡亲小姑子是生而失母的,只怕不合适……至于另外一个,我虽则见过一面,可单靠那么一次两次的,谁能看出来些什么?”
大长公主倒也实话实说,对着太后和皇后道。
“这倒是呢,不过是听说骆家的女儿绝色,总要再考察了人品才行呢,也不单是他们家的女孩儿,便是姑妈知道谁家的女孩儿好,也要说与我听听才好呢,左右几个孩子还小,也不着急!”
说到这儿就已经没意思了,众人也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宫人有孕之事。
贤德妃宫中的“知恩”美人便是其中之一,皇帝龙精虎猛,能有子嗣诞生,太后,皇后都是满脸的欢喜,总归是皇家的喜事儿!
听说贤德妃对“知恩”美人照顾有加,惹的人人都道她是个贤惠,大度的。
别人如何皇后不知道,反正她自己被恶心了个半死,这后宫女人啊,什么都有,可唯独没有贤惠,大度,自己这个正室都没有,一个贵妃罢了,哪里来的贤惠大度,指不定打着什么主意呢。
不过与自己无关,反正是皇帝的子嗣,纵然再多的打算,也抵不过皇帝的一句话罢了!
不过回到了府上的大长公主却是心事重重,今日皇后这话也勾起了自己的一桩心事,她的孙子顾子言也到了说亲的年岁了。
可是这孙媳妇人选,她也看了不少的适龄女儿,可惜的是,不是这样不合适,就是那样不合适,所以她也只能暂时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当是缘分未到。
“使个人去将少爷给找来,我有事儿问他。”
想了想,大长公主最后还是决定问问自己的孙儿,反正是给他娶媳妇儿,总要他乐意了才好呢。
听听他的喜好,也好给自己一点儿参谋,也不至于这么抓瞎。
却说骆辰逸回来了,黛玉的失眠之症也是不药而愈,憔悴的容颜似乎也是容颜焕发起来了。
骆辰逸睡了个昏天暗地还是觉得自己困的紧,不过怕他睡过了夜里再失眠,所以黛玉就唤醒了他。
骆辰逸先出去活动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将僵硬的身体舒展开,又泡了个热水澡,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林忠安听了主子的吩咐,满世界地去找温泉庄子,恰好有理国公府柳家,因为种种之故,所以要将他们府上的两处温泉庄子处理了。
林忠安听说了之后,便和柳家的管家接头了,几番商议一番,可惜的是,柳家因为缺钱,所以价格有些偏高,林忠安没法子决定,毕竟这样大数目的买卖,自己需要回府去请示主子。
柳家倒也同意,不过他们家着急用钱,希望林家能尽快。
林忠安呼哧带喘地跑回府,将事情说与了两位主子听,想知道此事到底该如何。
“左右咱们家不缺钱,人家又是急用,又何必计较太多?”
黛玉笑着道。
“行,都听郡主的吩咐。”
骆辰逸倒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是林家还是自己,真心都不差钱,所以这桩生意很快就达成了。
虽然略贵,不过得了自己想要的,花再多钱也值得!
骆辰逸看了这两处庄子后,对着林忠安道,
“观赏的花草卖了之后不用再种了,各种规划好,咱们种各种的果子树,樱桃,梨子,李子,桃子,这些都要种,想想吧,满山的花香多好,再者,等果子熟了,自家吃也好,卖也罢,也算是产出,不用额外再花费养着庄子,这样多好!”
“姑爷这话奴才也是极为赞同的,柳家纵然是要用钱,可也是因为维护这庄子花费不菲,所以才出手的……”
林忠安笑着道。
“既然你们都赞同,那就按着你们说的办,我如今是甩手大掌柜,一切听你们的!”
黛玉笑着道。
“嗯,等来年三四月,漫山遍野的桃花,杏花绽放的时候,咱们也去赏花去,等五六月了,咱们亲自摘果子吃,酿酒也行啊,酿各种地果酒,制蜜饯果脯的,后半辈子都不愁没事儿干了,这样多好!”
骆辰逸笑着道。
“好,好,都是你说的!花儿白白浪费了也不好,二表哥的胭脂方子……”
看着骆辰逸,她似乎才略略地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妥,忙闭上了嘴巴。
“你呀,却是多心了,打发个人去找了二表哥要了方子来,再不然咱们直接开个脂粉铺子,替你赚几个零花钱,也可以分二表哥两成,你道可好?”
听了他这话,黛玉才略略地放心下来,
“你果然觉得好?不骗我的?”
“骗你做什么?不过这事儿啊,你可得自己张罗呢,我才不要帮你,谁让你怀疑我!”
毕竟还有林忠安在,两人略略说笑了几句便住嘴了。
黛玉心中欢喜,第二日便打发了杜鹃带着几个婆子上贾府送土仪,骆辰逸从南边儿带回来了不少的好东西,有些正是贾母喜欢的,她哪里还不明白丈夫的心思呢,如何都不让自己难做。
万嬷嬷与方嬷嬷也是这般言语,更是令黛玉心中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