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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女仆们议论纷纷，一声怒喝彻底让她们的嘴巴闭了起来。
“还有没有规则，来人将这群人拖出去，拔了舌头，赶出庄园。”
随着求饶的哭喊传来，庄园的空气瞬间清新了不少。
“岳母。”
“早上好，班尼特。”
夫人安娜的脸上依旧是熟悉的笑容，她生肯尼的时候也不过15岁，今年还不到40，身材保养的相当好，脸部几乎没什么皱纹，平时也是一副温和的样子，班尼特第一次见识到了她的雷霆手段。
“早上好，岳母，艾梅就在里面。”
“嗯，我知道了。”
驱散了围在门外的女仆，夫人带着一位老女仆走进了房间。
今天的天气很好，碧蓝的天空上没有半缕云彩，阳光就打在班尼特的脚上，可惜阳光和单薄的衬衣并没有给他带来温暖，走廊的阴森多少有些刺骨。
没过多久，艾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进来吧，班尼特。”
班尼特推门进入房间，里面的景象却让他立刻转过身去。
检查没有结束，红发的少女依旧屈辱的俯着身子，双腿微微颤抖，器皿还在少女的身体里，器口的前面摆满了蜡烛，少女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浸湿了她垂落的红发。
“班尼特，你看一看她有没有用法术搞鬼。”
夫人的话冰寒无比，班尼特已然明白，她不喜欢这个红发的女孩，艾梅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检查过了，没有。”
学徒是没有施法能力的。
“班尼特，这涉及家族的声誉，你仔细看过了吗？”
班尼特刚要回话，声音再次传来：“到跟前来，不然我就去请外面的流浪法师。”
这是要逼死女孩吗？
班尼特转头看向艾梅，艾梅摇了摇头。
走到跟前蹲下，女孩的身体微微颤抖，已经没有遮掩的必要了，女孩还有什么尊严可言，装模做样的查看了一番，班尼特看向了夫人，一脸郑重的回答道：“我仔细看过了，没有法术的痕迹。”
夫人点了点头，粗暴的将器皿拔出，一丝晶莹被拉的长长，钻心的疼痛袭来，女孩一声闷哼，可惜依旧没有结束，就在班尼特的面前，老女仆将两指放进去一顿乱搅。
女孩咬着牙发出阵阵痛哼，纤细脆弱的身体颤抖不止。
班尼特扭过头去，这场面实在难堪。
老女仆的手指有了血迹，向夫人点了点头。
夫人这才彻底满意，起身离开了房间。
有什么清白，这下还有什么清白。
为什么要这样。班尼特看着离开的夫人，她的面容年轻漂亮，一点也不输艾梅，可她和艾梅却是两种做法。
眼前的画面已经一片狼藉，她已经没有了力气，也没有要遮掩的动作，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艾梅将她的裙摆放下，将少女抱起，班尼特将床上的玫瑰抖落到地上，女孩手里的红玫瑰散落在地，只剩几朵残花被她紧紧握在手里，那是她和肯尼婚礼上交换的花朵，可惜，她给的白玫瑰早就被肯尼丢到了不知道那个角落。
浸湿的红发遮挡住女孩的眼睛，班尼特和艾梅相视无言。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艾梅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被少女收进耳朵。
叹了一口气，艾梅示意班尼特离开房间，转身率先离开了房间。
班尼特给少女盖好被子，转身打算离去。
“我能见一见默文大师吗？”
这应该是女孩最后的执念了吧。
回头看着散发着死气的红发，班尼特知道她要干什么，可就是说不拒绝的话。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我带你去。”
“谢谢。”
推开房门，艾梅就等在外面。
“我吩咐女仆取来了早餐，等会我把食物送进去，我们再离开。”
点了点，班尼特和艾梅一起等在门外。
女仆们送来已经凉了的早餐，班尼特伸手施法，食物重新有了热气，艾梅端着餐盘进入了房间。
出来的艾梅面无喜色。
“怎么样了？”
艾梅摇了摇头。
沉默中两人前往了回房的路。
路上班尼特几次想问，可却开不了口。
艾梅发现了班尼特的纠结，瞬间就猜到了他的疑惑。
“我们领地有一多半人口是买的，他们来自红馆在母亲领地的掠夺。”
“那夫人的领地？”
“母亲的家族已经覆灭了。”
班尼特彻底默然，玫瑰大公不知道他在把女儿推入火坑吗？估计是知道的，他要的就是海伦的仇恨，人鱼的食物最开始不是男人，可来自大陆的欺骗让她们对人类有了刻骨的仇恨，现在大陆已经没有了人鱼的贩卖。
回到房间的两人再也没有了调情的心思，艾梅趴到床上看书，班尼特在椅子上研究法术，到底有没有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知识，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班尼特，你说海伦会成为领地的敌人吗？”
班尼特脑海里闪过那头萧然的红发，摇了摇头。
“不会。”
“帮帮她吧，班尼特。”
“我会的。”
转眼间就到了中午，两人的午餐丰盛的夸张，仆人说这是夫人特意安排的，食物散发的热气熏的满屋飘香，两人却都没什么胃口。
草草吃了几口，班尼特起身披上外套。
“我去带海伦去法师那里，你先吃吧。”
艾梅点了点头，将班尼特的那份拿到了自己跟前，她毕竟是一位超凡骑士，饭量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最近好像还加了不少，班尼特也没有多想，能吃是福。
再次来到了那间昏暗的房前，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
房间里的女孩已经将婚纱换成了蓝色长裙，早餐的餐盘还放在小桌上，班尼特心里升起怒火，这群女仆实在是太势利了。
“我去让她们把午餐送来。”
“不用了，我也没有胃口。”
女孩的眼里没有光泽，看得出来，她已经尽力将自己打扮的精神点了，但状态这种东西，在心不在形。
看着女孩死寂决然的双眼，班尼特知道她没有希望，无论她的天赋有多好，这种状态，法师是不会冒险教导她的，魔力会将她的人性彻底吞噬。
班尼特向女孩点了点头，带头离开了房间。
“听说了吗？那个女人被老秃鹫破的身子唉。”
“还是在法师面前唉。”
“活该，玫瑰家族的女人都该是这下场。”
……
女仆们的流言充满了恶意，班尼特想上前让她们闭嘴，后面的海伦却拉住了他袖子。
“别再让我丢脸了，求你了。”
声音有些哽咽，微微沙哑，有些怒气，多的还是哀求。
叹了一口气，班尼特没有回头看海伦，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衣袖，带着她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