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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人与人之间的生存,都是在相互利用,相互控制,当用得着你的时候,自然那德性比爹娘还亲三分呢,用不着的时候,就想方设法贬低你,总之凡事不能高出自己三分,要是支付过大或者超越自己,就会为了其中的利益相互争斗,相互荼毒,直到最后取而代之。
就说周佛海,李士群吧,开始立足于汪伪慷慨重义,结金兰,对天盟誓,肝脑涂地,足以胜过父子之情,然而星移斗转,各怀千秋。李士群在伪政府里,可以说纵横驰骋,恣意妄为,几经持戈试马,无形的鸿沟自然火辣辣地不认识你周佛海了,一向深有沉浮的周佛海这时候虽亦晓得,但竭力营造好的气息来,得以讨好李士群,因为他在利用他。而李士群也不例外为了贪图在利用周佛海向上爬,以便达到自己的目地,所以聚起形来,表现得对周佛海是无一处不完美的,差不多可以说是报答,感激,各自的企图却都在各自的背后暗自潜长,直到相互不能融洽投契为止。
显而易见,周佛海拉着唐生明这棵救命稻草,向蒋介石靠拢。蒋介石也无非是在利用他,也就把他的过去先放一放,从而昭示出蒋介石精辟的宽大内涵,君子与小人。然而李士群就却不一样了,他的利用价值在蒋介石眼里来说就微乎其微了,甚至没什么利用价值,大有除掉他的意思,但是时机尚未成熟,不便动手罢了,这正好借周佛海的手在了确自己的心愿,周佛海自然知道自己的份量,也愿意干这份差事,这是借别人碗在吃饭。所以戴笠让周佛海保释程克祥、彭寿。李士群是不大悦意,犯愁的是日本人不好交代,可是跟周佛海闹黄了,保不住给自己一双小鞋穿穿,其中还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得不放程克祥、彭寿。其实这两位是军统潜伏在上海的特务,也是周佛海所领导的学艺研究社成员。所以他们有师徒关系,这次被李士群的特工逮捕,由周佛海出面保释,才得以解脱,这一件功劳,程克祥、彭寿无不感谢这位师父,因为他们是现成的替死鬼,李士群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能放过这样一石两鸟的机会自觉得心愧。为此程克祥、彭寿为了报答周佛海的救命之恩。回到重庆之后,向蒋介石代周佛海请罪,乞求宽恕过去所犯的错过,蒋介石坐在沙发里,不屑一顾地说
“周佛海啊周佛海,即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自你从共产党到我国民党,我没有亏待过你,可是你又背叛我,投奔汪精卫,看来汪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又往我这里钻,不知今后还会出些什么乱子呢。”蒋介石脸色始终没有开朗过,而且冷如冰霜,过了一会儿警卫员送过一份重庆报纸,见程克祥依然站立着,请求自己的批示,蒋介石想了想,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既然你能保举,我也承望他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往后的日子里可要给我盯紧点儿。”
程克祥听了蒋介石对周佛海有那么点接纳的意思,附和着乞求说。
“周佛海过去是受了汪精卫的蒙骗,才致于今天,他数次让我向您表明心迹,挽回颜面,孝忠党国。”
蒋介石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带着浓浓的官腔,慢慢地说。
“这样就好,我在此翘首企盼,能为党国尽心尽力,不论在什么地方,什么环境下工作,我还是欢迎的,二位回到上海向周主任替我问好,我对他的工作深感满意。”
程克祥,彭寿刚要离开蒋介石的会客厅,又冷冷地问道。
“那个李士群的确一点儿都不知情吗?”
还没等程克祥反应过来,蒋介石又问道。
“听说日本人的这批药品,是不是让他买给了新四军游击队?”
程克祥本来对李士群有着极深的成见,也不愿即刻让他一死,这时蒋介石又问起这当事儿,他就一古脑儿地把李士群说得一无是处。
“李士群这会儿靠着日本人居然嚣张起来,那里把军统的人放在眼里,处处差不多在找我们地不是,实在没一点好处,还好,让新四军灭灭他的气烟,同时让日本人知道人家的猫也会拿耗子,自己的猫到偷吃起小鸡来了。”
蒋介石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惋惜的说。
“虽然这样了,可惜没有拿下这批药品,是个大失误,共产党可以说是得了一个大便宜,那个什么草上飞的人,你们可要给我盯紧了,找个机会做了,免的以后张狂起来。还有那个李士群索性想个法子,全然了事,这些东西尽够让人烦心的了,他心存芥蒂,野心也太大了。”蒋介石向客厅远处望了望,异样诡秘地又说。
“这样吧,回到了上海,让周佛海去办这件事。”
程克祥,彭寿二人返回上海,向周佛海传达了蒋介石的旨意,周佛海认为“立功”的机会到了,对重庆当局更加百般肝脑涂地的效忠。这下可热闹了,周佛海同李士群展开了惟妙惟肖的争斗。
李士群为夺取税警这个宝座,对于熊剑东在自己所属的地盘上抢行纳税,自然不大乐意,这会儿又打了自己的亲戚,纯属是跟自己过不去,鉴于这样,气不打一处来,得收拾收拾这王八羔子不可了,让他知道这上海滩谁说了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让他及早断了妄想的念头,这借口也就是最适当的机会。
上海的夜极具神密缥缈,到处灯红酒绿,斗鸡角抵。熊剑东象往常一样,必先到丽都舞厅去跳舞,当然也是熊剑东必修的课程,顺便叫了几个贴身弟兄,他晓得自己的身份,在上海这片土地上没少得罪人,那怕是政界的,道上的,那些人不无休至的在觊觎非望着对自己下黑手,乐道的是自己的手腕在上海滩来说算是高明的了,还没出过叉子。
进了丽都舞厅,如同于世外仙境,炫耀的灯光,美妙的音乐,还有亭亭玉立的美女,无异于骚动着他的心扉,极以销魂。熊剑东傲慢的便在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翘起一只腿,首当其冲地吸了一支烟,两边站立的一个兄弟马上用打火机给点上,那动作足够满载着无限风光,挑拔出绝无仅有的仪表,其派头盖世无双,随即服务小姐送上酒水。熊剑东色迷迷的看着舞池里成双成对的舞伴在声乐中,自此自彼的轻舞,心里再也掩饰不住蠢蠢欲动的欲望。这时候满戴着笑容的舞女姗然的走了过来,流溢着永远渴望的微笑,一切热烈的纯情震颤着熊剑东,她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阵阵高级法国巴黎香水味混着女人的特有的气息沁进熊剑东的鼻子,他似乎有点不能支持,回头一瞧,是玉红,两人相对,举至自然恰到好处,玉红甜甜的一笑,含情脉脉。
“熊哥,去跳个舞吧?”
熊剑东觉得今天的玉红分外美丽动人,忍不住用力拉拢过来,玉红自然半推半就,温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神圣的驱使和诱惑是他们觉得珠联璧合,龙翔风翥,伸张出绝好的舞姿。
慢四步乐曲在声乐中频频跳动,玉红高雅的舞姿是熊东觉得她扭动形成的曲线,简直美不可言,撩拔得他春意盈然,玉红的轻柔,渐渐地加快了扭动幅度,肩部、腰部、胯部都在剧烈的摆动,醉人的眼神一直凝视着熊剑东,显得即优美又妖娆。熊剑东透过薄如蝉翼的衣袂,觉得她细腻如脂的肌肤传出的热量,处于不断升值的状态,雅兴翔实的昭示出享乐的追随。跳着跳着,两人贴在一起。玉红小鸟依人般的把头斜靠在他的肩膀,直到乐曲终了,两人才从销魂中开诚的镇定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