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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雅量,这一犀利的表白,这是否试出周佛海的两面三刀的通牒,务实的向蒋政府“眉目传情。”然而戴笠了解到了周佛海的心意,即刻施行攻心战术,老谋深算的戴笠。翌日带着贵重的礼品来瞧周佛海的母亲、岳父,这一点可谓妙笔生花。

    周佛海的母亲,岳父自感这位满载着缥缈的人物来访,深感受惊,大家相见分外热情,相叙些与周佛海之辈离别之苦,戴笠巴望着谈到这些,只有这样才能打动他们的心,戴笠热情的握着周佛海他母亲的手,他母亲激动地流泪说。

    “戴局长,你同我儿虽说各异兄弟,但比亲兄弟还要亲,这一点我早已看在眼里,可惜你们都各为其主,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

    戴笠字句公正的应付出着,落得周佛海的母亲百般致谢感恩,心存芥蒂地戴笠不忙不迭的诱惑着说。

    “周母你能认识这一点,在下就没有白来了,也不亏为大家之母了,要是周母能为佛海兄写一份归劝之信,为将来的后路有所明确,您做母亲的和我这位做兄弟的都有个依赖,岂不两全其美。”

    周佛海的母亲听了戴笠之言,心里到也巴不得有这样的事,这么一想到也不错,因为她深深地知道,蒋汪两家少不得冰炭蹬场,已后汪势必倒在蒋的脚下,而蒋得了天下,周佛海料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周佛海的母亲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很快为周佛海写了一封追悔莫及的长信。

    “……我儿,你可以不作孝子,但可一定要作个忠臣,千万不要给周家祖先和子孙丢脸啊……。”

    戴笠为了稳固地禁锢周佛海,让杨世荣不断给佛海写信,描述着他们在息烽狱中特受军统优待的情况,淳淳叮咛周佛海务必作重庆政府的“忠臣”。

    周佛海在上海接到母亲与岳父的信件之后,按捺不住亲情的撩拨,大动,“乌乌私情”,博得了戴笠的“赏识”。周佛海欣喜之余,不但连写家书,表明心迹。一定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从此,为了报以孝顺,还特派人从上海捎去人参,燕窝等特产,要求军统局转致其母亲安康,戴笠看到这些往来的信件,心情添了几分得意和舒坦,还特意指派总务处处长沈醉将信件送往息烽面交。

    随着太平洋战争的爆发,日军对英国、美国发表宣战,日本军战线在不断延长,对于供给越来越困难,渐渐地到了底谷,泥足似乎陷得更深更深,这一切都瞒不过凭其政治投机家的敏锐嗅觉,预感到日本必致战败,悔恨自己当初错误的估计形势。这次经戴笠一度曲折的交往,又给自己荆棘地举动选择了新台阶。于是戴周两个便称兄道弟地鱼雁互通了起来。

    自居为,南京第一发起人的周佛海,常常吹嘘自己的能耐,汪伪政权各院、部会议首脑名单都是他笔下“十分钟之内而产生的”,他还恬不知耻地说:“大丈夫最得意者,莫过于理想之实行,国民政府还都(即汪伪政府南京)青天白日红旗满地,重新飘扬于石头城上,完全系余他一人发起,以后亦以余为中心,人生有此一段,亦不虚生也。”就此一段表白,被重庆某国民参政员首当其冲地唾口大骂道:“南宋秦桧主和,并未投降金人,犹受千古唾骂,如汪逆鼠雀之辈,离经叛道,其行经不亚于秦桧之下,及石敬塘,刘豫之徒,此等人物,历史之上少有的大汉奸,当为全国国民所共弃。”

    蒋价石也为此嗤之以鼻地说:“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吹吧,你周佛海,有你哭不出声来的时候,罪恶莫过于如此……”说罢,心里到还有些沾沾自喜,将来必做一只替死羊,芸芸众生,那有这样美不胜收的风景啊!

    李士群看着桌上的玉蜍、黄金、猫儿眼、珍珠等,不由心花怒放地狂笑起来。

    “吴四宝啊,吴四宝,你还真能捞啊,想不到你还比我会捞,天生你财必归我啊!”回头看着林大江,赞赏的说:“林大江你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这件事干得漂亮,我得好好谢谢你们几个。”说着把两堆白花花的大洋推了过去,点了点头,自作大气的嘿嘿又说:“林兄,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吴四宝的宝座眼下可就是你的了,希望你以后不象吴四宝那样变叛党就行了。”

    林大江一听,不断的一个劲儿的应着,心里自然美的象六月天吃力一块西瓜似的,一个劲儿的爽,因为只是一桩能捞油水的肥差。

    日本人从德国运来一批盘尼西林,其药在当时可谓与黄金相媲美,是退烧治伤的灵丹妙药,所以军统、中统还有游击队,谁不眼馋。无异种下了祸根。此事被军统局派遣在上海中统特务里的程克祥、彭均所获悉,因为这是一块肥肉,说什么都要从他们口中夺来占为己有,程克祥不用说,马上把这一消息通过电台向特务头子戴笠报告,戴笠接到电报后极迅速批示两人,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批货弄到手,然而这事做起来就麻烦了,这是虎口里夺食。军统与中统的特务又咬

    上了。

    八月的上海,夜晚特别安祥、静谧。白天的热气已经退尽,海风送来一阵阵清凉,惬意极了,月色好似泼出去的水银,到处泛着白色的柔光。不甘心寂寞的蟋蟀从各个角落里,齐奏出和谐的旋律,黄埔江象母亲巨大的怀抱,紧紧地搂抱着熟睡的上海。

    子午夜分,万籁俱寂。永兴隆公司货仓这时砰——啪——,响起了一阵阵枪声。万里浪突然被一阵激烈地枪声惊醒。只听有人惊喊,军统的人把药抢走了,万里浪大惊失色,他深悔不该轻敌大意,将大批的特务安排在货场外接应。自己拧着手枪,带着几个麻利点儿的特工冲进货场,还未立稳脚,忽然从墙上跳下两个黑衣人,个个提着冲锋枪向他们开枪射击。呼呼的火舌在夜空中飞散了下来。万里浪情知寡不敌众,欲刚遁逃,正巧一颗飞来的枪弹将他的礼帽打飞,吓得他急忙扑倒在地上,口中不由哇哇大叫,心惊胆颤的被枪弹压得爬不起来,认定自己必将作军统枪下之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蓦然众货场侧面冲出一个彪形汉子,同样握着冲锋枪,依然黑衣面罩,二话没说,冲着军统方向那边扫射过去,随着几声凄惨的叫声,军统的人才闪躲到一边。万里浪见有人救他,才有了喘气的机会,有气无力的爬了起来,那人没有露出身份,便很快的离开。霎间,货场燃起了熏熏烈火,浓烟滚滚,似乎永兴隆货仓要爆炸似的,这听轰隆一声巨爆。货场留下了一片惨景。万里浪心里那个难受比死了爹娘还要难受,痉挛得浑身在不住的打颤。差不多把尿都尿进裤裆里面了,想不到这件事闹得如此严重,肯定没什么活路了,有气无力的说,日本人饶不了自己,李士群也决不放过自己,一世特工生崖算是到了尽头,他在也不象过去那样神气嚣张,飞扬跋扈。说起此人着实没少给日本人买命,其手段不压于吴四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