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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凤易容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是花拂脸上的伤疤不好掩藏。她在尝试了各种办法后,选择了面纱。
“凤儿,我这个样子,怕是要连累你了。如果进了城,我们还是分开走吧,这样你被发现的可能性还小一些。”花拂摸摸脸上的疤。
这两条疤太新了,凸起太严重,□□都贴不上来,可偏偏自己灵力不够不能抚平这疤。
独孤凤看看花拂,问:“阿拂,我们会死吗?”
花拂楞了一下,随即笑了:“不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这不只是对独孤凤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哪怕她知道现在的情况而言她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现在不是逍遥观的小师妹,她也不是现代社会有法律这个金钟罩的自由人,她活在这个吃人的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一个世界里,弱肉强食,朝不保夕,即便是她夹着尾巴做人也不一定能保全自己,现在装大尾巴狼绝对是找死。
可是她还是满腔热血地答应了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了睁开眼看到的独孤凤那满脸的担心,就为了独孤夫人每天给自己炖的一碗鸡汤,就为了胖樵夫临别的那一抱拳。
听了花拂这话,独孤凤笑了起来,那一瞬间让花拂险些以为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个梦,在独孤凤身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个人收拾妥当以后快速离开山洞。
昨天晚上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过神来,尽快离开才是最好的。
“阿拂,我们现在去哪儿?”独孤凤拉着花拂的袖子。
两个少女不过刚刚二八年华,女扮男装后更显得年纪小,现下看来不过十三四岁。这么贸然上路,实在是惹人注目。
这个问题花拂昨天晚上就想了。
城里人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认出来,可是如果走荒野,自己现在这么弱,独孤凤一看就是被宠坏了没经历过风餐露宿的,到底应该如何这真的是个难题。
从上辈子有问题找警.察,到前十六年都是有问题找师父,她真的不知道遇到这种被人追杀的情况应该怎么应对。只恨自己上辈子武侠小说看得少,不然怎么也能想到一个妥善的应对方法了。
“阿拂?你在想什么?”独孤凤看花拂不言语,拉着她袖子的手更加用力。
“没什么。”花拂回过神来,“我们现在离逍遥观确实远了点,天工阁应该不远,我们可以先去天工阁看看有没有师兄师姐愿意帮忙。”
独孤凤听着花拂的话,很担心她会丢下自己,可是嘴里却说:“阿拂,如果带着我实在是不方便,那你就先走吧。你会仙法,你肯定能逃走的。“
花拂听着独孤凤的话满是心疼。这让花拂更加坚定了不管出什么事她一定要保护好独孤凤的信念:“我不会丢下你先走的,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起的。”
听了花拂的承诺独孤凤才放下心来,她抱住花拂,在她耳边说着:“谢谢你。”
花拂沉默无言。她知道独孤凤在担心什么,她也看出了她的小心机,这只让她更加心疼这个十六岁的少女。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往前方走去,未来的路是什么样的,没有人知道。
“阿拂,我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休息吧。”
没有马,两个人只能靠步行,没多久独孤凤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嘘……”花拂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刚刚好像听到草丛里有人。
看到花拂的动作,独孤凤瞬间紧张起来。
“咳咳……”一个男人从草丛里滚出来,显然是身受重伤。
花拂看到他差点笑出声来。
“下了山凡事都得靠自己,没有人能时时刻刻保护你。看来我们的刀客首席也并不是多厉害。”
看到殇祭,看到他被人伤成这个样子,想到自己就是因为他的一番话的影响孤身上路受了重伤,忍不住出言讽刺。
殇祭本来在草丛里藏得好好的,听到有人的声音还着实担心了一阵,后来发现只是两个少年而已,一松懈就从没了力气,从草丛里滚了出来。
只是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耳熟。
殇祭突然就想起来在逍遥观山下遇到的那个小女娃了。
能在这时候遇到一个医师,自己上辈子一定是福泽深厚。
可是听她的语气,似乎并不像是会救自己的样子。
“阿拂,你认识他?”独孤凤拉拉花拂的衣角,“他看起来伤得好重。”
殇祭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站在花拂旁边的人。独孤凤被他这么一看,目光陷在他的眼神中无法自拔。
潋滟桃花眼,说的就是他。
“喂,回神。”花拂蹲下身子,“别对着未成年少女放电。话说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花拂蹲下的时候面纱扬起,殇祭看到面纱后她的脸上盘亘着的两条伤疤:“你的脸……”
“关你什么事。”花拂皱了皱眉头,却丝毫不介意他的话,“你好好回答,我考虑以下救你。啧啧啧,这伤口,怕是每道上边都有毒吧?”
殇祭被花拂翻看自己伤口的动作弄痛了,但还是咬紧牙关,装出轻松的语气说:“我这样子自然是技不如人。如今看你们两个似乎也不比我轻松多少,不如二位先行离开,不用管我。”
他心里想的是,逍遥观的医师下了山自然是行医救人,自己先前得罪过这女娃,现在想直接让她出手施救怕是不太可能,只希望这激将法能有点作用。
“既然师兄这么通情晓理,师妹自然不能拂了师兄的一片好意。”花拂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江湖之大,我们有缘再见。”
看到花拂这么利索地转身就走,殇祭想抬手拉住她的衣角,可缓慢的动作让他扑了个空。
算了算了,这种情况下,自己还是听天由命吧。
殇祭闭上眼睛暗自调息着,只希望自己可以快些回复灵力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养伤。
“阿拂,他昏过去了。”独孤凤在花拂身后跟着,“我们真的不救他吗?”
花拂很想告诉这位独孤家的千金宝贝她们现在在逃亡,随时可能没命,单是她们两个逃起来都很费力了,更别说再带上一个路都不会走只会在地上滚动的殇祭了。
可是看着独孤凤的眼睛,花拂突然心里一软。
罢了罢了,当初如果不是独孤凤,现在自己造成了一缕孤魂,哪里还能在这儿生龙活虎地嘲讽殇祭。
花拂转回去看看躺在地上的殇祭,从玉佩里拿出药和纱布,细心地帮他处理着伤口。
“谢谢。”殇祭突然的话让花拂手一抖,手拉着纱布用了些力,疼得殇祭龇牙咧嘴。
“原来你没昏迷啊?装晕博同情?”花拂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熟练的包扎动作,很快就把殇祭身上的伤口处理完。
殇祭坐起身,问:“你不是医师吗?怎么用这么原始的方法疗伤。”
“你还嫌弃我的手法吗?”花拂一掌拍在殇祭肩头的伤上,“给你治还是看在凤儿的面子上。”
这一掌轻飘飘的,殇祭觉得仿佛是在挠痒痒:“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关你什么事?”花拂把东西收好,不想跟他说那么多,“我还要继续赶路,你自求多福吧。”
其实处理好殇祭的伤口,他就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
他一定服用的有明神丹,所以那些毒即便是影响了伤口的愈合,但没有侵入心肺的。现在表面的毒清理完了,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他们能当首席弟子的人,灵池能容纳的灵力不是她能比的,而只要灵力恢复,这些皮外伤肯定很容易就能好。
还有一个原因让花拂着急想跟殇祭撇清关系。
能把他伤成这样,对方必然也是修炼之人,而且人数不会少。他身上的伤口虽然是同一种武器,但是却不是同一件武器。
他惹了一群杀气这么大的人,花拂不敢想象这群人找到殇祭的时候如果自己跟他在一起,他们能不能放过自己跟独孤凤。
山下真是危险,为什么就答应了师父下山了呢?怎么着也得等个几年跟墨师姐一起出来的。
“你们两个这样很危险。”殇祭忍不住说了一句。
“跟你在一起更危险。”花拂站起身来,“你的仇家比我们的可怕多了。”
“但是我的能力比你们两个强得多了。”殇祭不肯放过有人同行的机会,“我现在只是灵力问题……”
“我也是灵力问题。”花拂跟殇祭坦言,“但你要记住,我们现在不在五大门派,这儿的灵力稀薄到我花了这么久都治不好我脸上的疤,你觉得你的灵力多久能恢复?”
“我们可以去天工阁。”
“正巧,我们也准备去,但是请你理我和凤儿远一点,我不确定是你先遇到仇家还是我先遇到仇家,但是显然,不管是先遇到哪一波,你我都应付不来,所以一起走没有任何益处。可是如果不一起走的话,如果我遇到了你的仇家,我还能跟他们指指在哪儿遇到了你,也好逃过一劫。”
听了花拂这么直白的话,殇祭差点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提不上来。
但他不能否认,花拂说的确实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喏,这个给你,一次一滴,滴在伤口上,清理余毒。”花拂递给殇祭一瓶药,“从此以后我们江湖有缘再见。”
殇祭看着花拂带着独孤凤离开,不由得想,这小女娃着实有趣。他竟不知道,逍遥观还有这么一个好玩的小师妹。
手中的药在近乎透明的玉瓶中,殇祭闻了闻,说不出的清香,闻了以后就觉得心旷神怡,但这药之前确实不曾见过,应该是小女娃自己研制出的。
这让殇祭对花拂的兴趣更加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