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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糙,淮哥你没喝多吧?”,刘黑宝懵逼道:“你是说,这个椅子是………你妈?”
淮中木然看着那把椅子,它有些破旧,上面还有一些看不清具体来由的色块,可能是原主小时候的涂鸦,也或许是磕碰,它们经过岁月的洗刷已经沁木纹里,这是一把吱呀作响的斑驳椅子。
可淮中看得见它的想法,它想给自己织毛衣,就这一个想法,很简单。
“是的,我确定。”,淮中恍惚道。
敲了敲桌子,大白低沉道:“你是早就有这个感觉了吧?今晚你就一直不对劲。”
“卖家具的时候,你还特意不让卖这把椅子。”
点了点头淮中陷回忆,记得自己刚穿越时就是在这把椅子上恢复了镇定,初步完成了思想建设,记得当时很困难,用了几根烟的时间。
自己确实有些莫名其妙的安心,这把椅子就像一块磁铁,自己只要在家一般会自然地坐着它。
其实刘黑宝刚把自己吓觉醒时,自己就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了,但当时没精确到这把椅子上。
看来淮中确实对“共情”很有天赋,一场战斗之后,这椅子简直成了一个快要糊到脸上的想法,淮中走到门口时就感受到了,但他下意识地反应很奇怪,他选择立刻关闭了异能。
大白继续道:“阿姨是个很温和的人看谁都笑眯眯的,我叫她林阿姨,她对所有人都很好。”
“但她也发脾气,她因为我抽烟这事就喋喋不休地说我,也强硬地不让你和叔叔抽,这也是你露出的巨大破绽。”
直勾勾盯着淮中,大白缓缓道:“为什么你的心情这么奇怪呢?”
“我虽然没有你的能力,但我知道你的愤怒和悲伤都很少。”
“林阿姨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她起码把你这具身体养的很健康。”
沉默了几秒,淮中神色有些复杂,喃喃道:“我确实在逃避这把椅子。”
“我甚至希望自己没有发现它,然后不知情的卖掉它。”
“它给我的是打击,我甚至在尝试做心里建设。”
“我想丢掉它。”
砰!
大白猛地站起来,使劲把淮中按到地上,然后狠狠地往他脸上砸拳,几拳过去,鼻梁被打破窜了一脸的血,半分钟过去,淮中就成了猪头五官肿得老高。
房间内虽然看起来激烈但其实并不吵闹,只有打击肉体的声音,没人说话。
尤其是刘黑宝那个狗东西,在那玩打火机呢,完全没有站起来阻止的想法。
抱头挨着揍,淮中心里却愈发复杂起来,那把椅子爆发出一阵焦急地心疼,在那拼命想阻止打架,但房间内只有淮中能感受的到,那个唯一想丢掉它的人。
淮中突然惨叫了起来,因为大白在给淮中治疗,这可和挨揍不是一个痛苦级别的。
伸头瞅了瞅,刘黑宝啧啧称奇道:“啧啧啧,还是你狗啊,刑部尚书白大人。”
“等……等会……先聊聊……”,淮中惨叫道。
大白冷笑着踢了踢淮中,示意他说话。
淮中躺地上吐出口气,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你妈妈呢?”
“生我妹妹的时候难产死了。”,大白道。
“所以这个林阿姨,对你来说也是母亲?”
“是的,她对我很好,在我眼里几乎就是母亲,我妹妹甚至认为她是亲妈。”
“你想得是我猜的那样吗?”
“是的,你不要她我要,我就当你不孝顺。”
淮中苦笑着,看了那把椅子一眼,它正在那里指责大白,确实是那种妈妈指责孩子的感觉,就像,“你这个小混球又打架!”,真讽刺,它在指责那个最不想丢掉它的人。
淮中感受着那把椅子强烈的焦急和心疼,现在“打架结束”它就有些恼怒,正在那里无声说教着,淮中似乎成了它和这个世界的桥梁,但这对淮中而言太过荒诞了。
憋的难受,淮中感受了一下自己,负罪感,逃逸的想法,对于能承担的幻想。
这一幕很像和厉砚战斗的时候,但当时可以引爆仇恨,那其实算不得勇气只能算是胆怯之人走捷径罢了。
淮中也希望自己能承担这一切 ,把责任履行好,但淮中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本质上是个弱者,这些责任会摧毁他,他想不要脸皮的自私,去逃避,去刻意遗忘。
试想,从此生活中多了一把诡异的椅子,它的每一丝情绪都是最高级的荒诞,每一个想法都是对这个世界的刻薄讽刺。
还只有淮中看得懂,淮中本来就敏感得像个怪物,他会把椅子的“输出”再加工,然后自己消化,这简直是最糟糕的“流水线”。
淮中还不是它的孩子,甚至可以算杀死它孩子的“凶手”,多了一张“杀子之仇”的背景。
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淮中搓了搓脸,这个世界有病吗?让自己必须要承担一把椅子的母爱?不然会辜负身边之人地期盼?
淮中知道自己不能再瞎心思了,他其实可以算“精神残疾”或“思想癌症”。
站了起来,淮中开口道:“先带着吧,如果我承担不了就给你。”
大白点了点头,回去接着喝酒了,完全没有刚打了人地自责,淮中走到刘黑宝边上,二话不说直接锁喉,怒道:“你个狗!也不说给拉开!”
“见死不救是吧!幸灾乐祸是吧!”
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刘黑宝不忿道:“欺软怕硬是吧!在他那受了气就找我发泄?”
“我招谁惹谁了?我这小身板我拉得开吗?”
“再说了!要不是看我面子你挨得更狠!不信你去问大白!”
大白在边上点头道:“对对对,我看在黑爷的面子上多打了几拳。”
“黑爷用眼神跟我嘱咐的。”
眼看不妙,刘黑宝一个瞬移溜了。
淮中没再管他,复杂地看着那把椅子,它的思维好像很简单,已经忘记了刚才打架的事,正在那里“织毛衣”忙得热火朝天。
淮中苦笑了一下,这毛衣有织完的那一天吗?
淮中扭头去问大白:“我记得你说一件事………好像是你在我家附近,看见过一个奇怪的人是吧?”
“记得他的长相吗?”
回忆了一下,大白点头道: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他太特别了,一身金,和你那打火机一个色。”
“他应该就是奥斯了吧?”
淮中点了点头,招呼刘黑宝回来,开口道:“咱们下一步就是去找末日畅想的麻烦,去报仇。”
“去找那三个被抓走的人,看看他们是不是咱们家人。”
“去找奥斯,看看能不能把我妈变回来。
刘黑宝和大白点了点头,然后淮中去给俩人铺床了。
“睡吧。”淮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