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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吧，这尸体是怎么回事？”女警杜鹃看着徐舜倾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是很清楚。”徐舜倾一副和我无关的表情，同时转头看着许夜道：“不过警官你们可以问问我徒弟，他知道的比较清楚。”
李老八立即符合道：“对对对，昨天晚上许老弟和……”李老八刚想说自己女儿也在现场，但意识到不对，立即话锋一转道：“许老弟和老烟斗在一起。”
“老烟斗是谁？人在哪里？”杜鹃追问道。
“老烟斗就是这房子的主人，他平时都在家，今天不知道去忙啥了，一整天都没见到人。”李老八道。
“军子，派人去找。”杜鹃回头对身后一名全副武装的男警察说道。
“不用找了，你们找不到的，他畏罪潜逃了。”许夜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他杀人了？”女警杜鹃看着许夜问道。
“嗯。”许夜点了点头，直到现在许夜总算是明白了徐舜倾的用意。
他就是想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推给老烟斗，想借用警察的力量来找到老烟斗的行踪，因为毕竟老烟斗就算是养尸，但他从根本意义上来说还是属于一个正常的人类。
所以，借用警察的力量来找到他无疑是一个特别明智的选择，毕竟阳间的事情还是需要阳间人来处理。
“老烟斗有一个女儿你们知道吗？”许夜看着众人说道：“是他和自己的女朋友生的，一年前被人害死了，牛二就是凶手之一。”
“所以你的意思是，老烟斗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报仇，杀死了牛二把他埋在了自己家的菜地里。”女警杜鹃看着许夜道。
“这个，警官你就要亲自问问老烟斗了，我只是看到了他杀人，具体什么原因也只是猜测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许夜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女警杜鹃没有再过多追问什么，在看着随后赶来的法医，对现场进行了取样勘察后，将许夜，徐舜倾，李老八，以及牛二的尸体，一起带回了警局。
约莫半个小时后，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停在了南城市刑侦大队的门口。
在女警杜鹃的组织下，三名警察对许夜进行了连夜的审讯。
昏暗又压抑的审讯室内，许夜被看押在一张冰冷的审讯椅上，对面坐着三名身着警服的年轻警察，两男一女。
“你几点到的案发现场？”最左边那个嘴角长着一颗黑痣的男警察，看着许夜率先开口问道。
“记不清了。”许夜越来越头对于自己当下的处境显然是及不满意。
“那就好好想想，在这里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豪。”那男警察用力的拍了拍桌面。
见此，许夜微微皱了皱眉后，稍作思量后开口道：“应该是昨天晚上八九点左右吧。”
“你为什么大晚上会出现在案发现场，除了老烟斗之外，你还有没有看到过其他可疑的人和事？”那男警察看着许夜继续追问道。
许夜越发的有些不爽了起来，看着那男警察不耐烦道：“我说警官，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现在还这么咄咄逼人，是把我当犯人了吗！”
“你现在的疑点确实很大，我们有权力对你进行审问。”男男警察抬头，与许夜四目相对，气势汹汹。
许夜不甘示弱道：“你们这算是屈打成招吧。”
“啪！”那男警察猛地拍了一把桌面，站起身看着许夜道：“你说什么！”
见此，许夜毫不畏惧，端坐在审讯椅上，盯着那男警察。
但就在许夜刚想开口时，铁质的审讯室却被人推了开来，之前那个女警王小欧走了进来。
眼神凛冽的扫视了一眼许夜后，开口对那两男一女的警察道：“你们先出去。”
“杜对，这小子是个刺头，要不要我留下来帮你。”那男警察凑到杜鹃耳边小声道。
“不用，你们先出去就行。”杜鹃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板着脸。
男三名警察走出审讯室，关上大门后，杜鹃伸手掐断了监视器，走到审讯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许夜开：“你叫许夜。”
许夜没有回答，内心腹诽道：“问些什么废话。”
女警杜鹃并没有在意许夜有没有回答自己，低头看了一眼桌面上许夜的档案后继续自顾自的开口道：“三年前南城市发生了一起车祸，死者是你父母？”
听到杜鹃这话，许夜瞬间脸色凝固，开口说道：“他们不是死于车祸。”
听到许夜的话后，那女警杜鹃微微抬起眼睛，看了许夜一眼后继续道：“说说看吧，你昨天晚上去老烟斗家，到底是做什么。”
说着女警杜鹃抬手指了指监视器道：“可以放心说，监控我已经掐掉了，这里只有我和你。”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许夜笑着摆了摆手道：“我是一名赤脚医生，大晚上去老烟斗家，是去给他看病的，这很合理吧，警官。”
“大学生做赤脚医生，这倒是不多见。”女警杜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审讯记录后继续开口道：“经过我们法医部门的初步鉴定，死者是一名男性，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岁，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警官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许夜抬眼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警杜鹃问道。
因为自己父母当年的事情，许夜没少和警察打交道，一般情况下，警察是不会把案情透露给无关紧要的人员的。
除非是他们觉得，这个案子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果然，在听到许夜的话后，那女警杜鹃就看着许夜开口道：“经过我们对现场的勘察，整个案发现场，只有你一个人的脚印和指纹。”
说着那女警杜鹃便忽然走过了审讯桌，支身来到了许夜的面前，弯腰俯视着许夜，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自案件发生到现在，整整十几个小时，只有你一个人在案发现场出现过，你怎么解释这一切。”
“警官，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杀人了，嫁祸给了老烟斗吗。”许夜强装冷静的开口道。
“你不用紧张，我并没有说你就是杀人凶手，只是对现场的勘探情况有些疑惑而已，做出合理的推断也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这很合理吧。”女警杜鹃显然是已经从许夜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慌张，但并没有戳破他，而是一副故作轻松的模样。
“合理，确实合理！”许夜一脸的不悦，随口敷衍了两句后，继续开口道：“所以，警官刚才的话，就只是为了推理，既然这件事和我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也不全是推理。”女警杜鹃随手拿起一本陈旧档案开口道：“这个案件还有一个疑点确实和你有直接关系。”
“什么疑点？”许夜看向那女警杜鹃不解的问道。
“死者的死因，是溺水而亡。”
说到这句话时，女警杜鹃看向许夜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忽然就变得凛冽了起来。
而许夜在听到这句话后，心头更是猛地一颤，但他的脸上并未表露出太多的情绪变化。
“溺水而亡，这有什么不对吗？”许夜故作轻松的看着那女警察说道：“老烟斗具体怎么杀的人，我并没有看到，说不定就是把死者推到河里淹死的，然后再拖回来埋在了自己家，很多侦探小说都这样写的，这很合理啊。”
许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自己心里清楚的知道牛二是被僵尸咬死的，可是他的死因为什么却是溺水而亡。
和自己父母当年的死因居然如出一辙。
“没什么，确实合理。”女警杜鹃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和不解，合上档案后，转身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
没过多久后，之前那名男警察走了进来，在对许夜进行了两个不痛不痒的常规性的问询后，就起身打开了审讯椅。
叮嘱许夜出去以后不要乱说话后，便就带着许夜出了审讯室，朝外走去。
走出刑侦大厅，在那个男警察的陪同下，许夜在大厅门口看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徐舜倾以及李老八两人。
就在许夜刚准备走过去和两人打招呼时，女警杜鹃却突然出现在了许夜身后。
“许夜，你先等一下。”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许夜立即回头看了过去:“怎么了警官，还有其他事吗？”
“我有两句话想单独和你聊聊，可以吗？”那女警杜鹃看着许夜一脸不容拒绝的语气道。
“这个......”许夜回头看了一眼徐舜倾，见对方朝着自己笑嘻嘻的点头后，便回答道：“好吧。”
女警杜鹃带着许夜走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后，伸手朝着许夜难得的笑着开口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刑侦六组的组长，杜鹃。”
“垂云医馆，首席大弟子，许夜。”许夜礼貌性的和那女警杜鹃握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