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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一声悦耳的鸟鸣声低回婉转,略过密从的树叶间,飞到乌瓦处。
屋里的白石睁开了双眼,偏过头,见那人偶尔翻个身,不时轻哼哼,他嘴角微扬,像一抹月牙。
他起身,穿戴好了衣服,被子叠的方块周正。余光看向那人,还是没有起床的征兆。
有些徘徊的走了两步又停住,他思想挣扎了下,还是跨步走到了那人床前,眉眼柔和,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就让人泛起一种滋味,像树叶经过雨后的清新味。
他修长的指尖探下,指尖在对方脸上落下浅浅的阴影,停滞片刻,他向后了几分,握住了那人的被角。“起来了,临风。”他轻声唤道。
“唔,不要……”临风闷哼着,攥的被子的手又紧了些。白石看他不松手的模样,眼珠转了下,下一刻,他动作苍劲有力,又迅如闪电,直接一把将原本覆盖着的被子抽走。
临风还在泛着迷糊,被子被夺走肯定不依,下意识的往被子的方向扑,想将被子夺回。
没想到没逮回温暖的被子,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痛。”临风有些吃痛地捂着脑袋,睡眼朦胧地抬起头想看看是谁,等到视线清新后,临风不由地有些讪讪。
咋扑向了白石的怀里去了,意识到是对方之后,临风立马跳回床上,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意。
“咳咳,那个,早啊,白石。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是你。”
白石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如古井无波,神色平淡,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没事,动作抓紧点,去用早膳了。”说完就将被子放到他脚边,往门口走去。
临风看了白石背影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觉得吧,这白石,人挺好的。
还能特地叫他起床,他有些冒犯了,对方也不生气,真是个好人啊。临风喃喃地念着,一咕噜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戴好衣服,这里的伙食可以,去吃早饭的人,从来只多不少,去迟了,就只能从肉包待遇变成白面馒头了。
两人穿的都是普通的门徒服红底黑间,颜色都是有些晦暗,无形中也在指代着他们身份的微不足道。
但两人的脸却拉回了不少场子,白石虽然顶着个国字脸,也算眉目周正,浓眉大眼,看着正气凛然。临风则稍显稚气,五官虽不明朗,看着清秀,穿这衣服看着有种邻家可亲小弟的感觉。
临风搓了搓手,早起什么都好,就是仿佛温暖这姑娘还没起床,还在让寒冷姑娘守夜,呼一口气都泛着清冷的味道。
不过早起的好处还是不少的,临风一路上边跟着白石走,一边不时看看四周,还不赖,周边几乎不见人影,想来他们可能是今天来盘中阁的第一人。
进了盘中阁后,只有两三个人端了盘子在一旁用餐,平常熙熙攘攘的阁院,此时却有种清幽别致的感觉,而且本身阁院的四个墙面都有壁画绘制,梅兰竹菊一应俱全,边享用,边观赏,想想也是无边风趣啊。
临风叼着个肉包子想着,白石见他叼着个包子还对着墙壁发笑,甚至还笑出声来,忍不住敲了下他脑袋,“想什么呢?笑成这个德行。”
临风赶忙拿着嘴里的包子放到盘子上,揉了揉自己脑袋,“我是觉得,在盘中阁用膳,看着美景美画,有无边趣味啊,分外风雅啊。”
白石手指微弓,突然点了下临风的嘴角,揩下来葱叶。“你还是把嘴角擦擦,再谈风雅吧。”
临风开始愣了下,发现情况后只剩下一脸窘相,脸顿时红了好几个度,真是的,打断自己的风雅时光。
他喝了一口豆腐脑,起得早好处是还能吃上这个,平日里来迟了,有个包子馒头就不错了,来迟的,豆腐脑也往往供断了,后来者可能就只能稀粥对付了。
豆腐脑滑嫩甜香,泛着豆子特有的香味,分外润口。
临风吃得肚子微凸,摸了把肚子,他正准备起身,手腕被人抓住,回头一看。
“这个带着,我知道你是堂主那特训。”白石将褐黄色的纸包塞到他手上。
临风心里开始微微有些困惑,随后平静下来,对这人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心里又忍不住跟某人的影子重合,就莫名的觉得嘴里泛苦。
“谢了。”临风没多话,道过谢,一把抓过纸包,就脚步如飞的离开了盘中阁。
留下神色不明的白石,他能感觉到临风快步离开的情绪,但是眼下,他也不好多问,那人是出于什么,变得不快了。
临风一离开盘中阁,就靠着墙边停了下,闭着眼深吸了口气,随着心情越发的烦躁,他直接开始奔跑,风迅疾的略过他脸庞,像一只无形温柔的手,他闭上眼,感受风的轻抚。
这一切绿鸡仔都看在眼里,它却没法解除他主人的烦恼。它也正困惑着,这班景之前还在客栈里,后面打探临风的消息,再后来,就没了人影,它也多少能猜得出班景会往临风的方向赶。
但是也很难说,不知道班景是否能得知临风的下落,得知了下落后,又是否能确切的知道这傲天教的座落位置。
它的鸟心也一揪,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它只能尽可能的转移临风的注意力,让他心情稍微开心点。
“啾啾。”绿鸡仔在不远处的屋檐上鸣叫了下,一直低头奔跑的临风听到声音马上抬头望去,是绿鸡仔,脸上顿时露出明媚的笑容。
他这人特别特别的喜欢鸟,喜欢它们五彩缤纷的样子,喜欢它们柔软的羽翼,更喜欢自由自在,展翅飞翔在天地间的感觉。
临风与绿鸡仔之间也渐渐地无形中有一种默契,虽然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很小的绿色点,但是他凭感觉,心里就能非常肯定,那就是绿鸡仔!
他边快步跑,边向它挥手示意,绿鸡仔绿豆眼晶亮亮,主人能看到他心情好,那就好。
绿鸡仔飞掠而下,直奔临风而来,扑在临风的怀里,在颈窝里蹭了蹭,最后在衣怀里落定。
临风揉了揉绿鸡仔的小脑袋,手感好的像绸缎,分外柔软,摸了把小翅膀。“今天跟我一起去学火药,怎么样?”
绿鸡仔在他指尖连连点头,临风嘴角的笑意加深,能有绿鸡仔这样陪伴,日子也不算太难过。
等临风赶到了草院门口的时候,火舞正舀着水,给苗圃里的栀子花浇水,花期渐进,有些像羞涩的小姑娘隐在叶下,已经结了稚嫩的小花苞。
临风想到火舞平常拿着琉璃珠转珠神情冷漠的模样,还有不时拿出一串又一串样式不同的鞭炮,他真难想象,眼前这人还有这样的闲情兴致,他还以为这地里的栀子花,只是他手下看他喜欢,帮忙栽种的。
看火舞的神情很仔细,偶尔给地上不时浇水,偶尔给叶上泼水。临风不想打搅他,动作轻缓地走近。
临风在火舞的背后,才想开口,火舞先他一步,“来了啊。”
临风连忙鞠躬拜礼,火舞跟他交代过,若是真心求学,就需要尊师重道,这个礼仪,就看自己遵不遵守了。
“是,师傅。”他恭恭敬敬地回道,又张望了一眼,“看不出火舞师傅还有这样的情趣。”说完他马上决定这样不妥,连忙改口恭维道:“师傅这花,咳咳,种的也是极好的。”
火舞用余光瞟了临风一眼,嘴里不由嗤笑,“怎么,决定我不像栽花的人?”
临风瞄了一眼火舞,顿时像扇贝合住不开口,火舞见他缄口不言,“没事,说吧,我不责怪。”
临风看着火舞的表情,端看了许久,才开口道:“火舞师傅一身火红,看着性格张扬,随身携带的又都是火药,噼里啪啦,真,真不像是会这么安静文雅的养花之人。”
火舞倒是没见什么情绪,还应和的点了点头,火红的指甲仿佛在手间上的五团火焰,手指轻拨,挥洒着水滴,让绿叶水露均沾。“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这样静雅的人,我养这花,也只是磨练自己的心性而已……”说完,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山上冉冉升起的东日,光芒万丈,将整个山头照的金光四溢。
他记得,那人说过的。
“火舞,我喜欢栀子花,你知道吗,栀子花,它的花苞出在冬日,直到近夏,才会缓缓绽放,等你无意间看着它绽放的时候,你知道吗,它可是经历多久的孕育准备,含苞期越长,花的清芬味,就越久远。”那女子抚着洁白的花瓣,白皙的指尖与花瓣成趣,似乎融为一体。
她闭上眼深深嗅着那芬芳,“我真希望,爱情,也能像这栀子花一样,看似不经意的花期绽放,实则是平淡,持久,坚韧的,这样的爱情,就会像上好的酒一般,醇厚,回味无穷,让人流连忘返。”
火舞闭着眼沉思了一会,他火红的发丝,随着微风的吹袭,临风看着,莫名的觉得像是枫叶随风起舞,心中些许惆怅。
“好了,随我来,今天不仅仅要教你认知品种,还要让你亲手体验,去真真切切的感受各类品种矿质的效果,而不仅仅只是靠眼观耳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