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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陆今安身旁围着不少人,都是来恭贺他成为大雍朝新的靖王的。
不管是真心恭贺还是假意逢迎,他也都一一回礼了。
与往常一样,出了太昭殿,最后一层汉白玉阶梯那,王福全正背对着众人,站在那。
这些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陆今安步履从容的走过去,拱手:“王公公。”
王福全这才甩了甩拂尘,他面白无须的脸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盯着人时,似要看到人心里去。
他上前两步,虚扶了一下:“咱家特来替皇上看看,陆大人得封靖王,可否开心。”
陆今安忙朝着太昭殿拱手道:“多谢皇上挂怀,本王也多谢王公公。”
王福全又朝他走了两步,侧身挡住太昭殿的方向,未拿拂尘的那只手,轻轻的托起了陆今安:“靖王不必客气,赶紧忙去吧,奴婢就先退下了。”
陆今安看了他一眼,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这才大步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王福全才幽幽的转身,朝着承乾殿走去。
走之前,他小声的嘟囔了句:哎,新的靖王出现了,不知是好还是坏?
陆今安出了宫门,接过许远手里马鞭,便翻身上马,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北镇抚司衙门走去。
“可查出什么了?”
“回大人,查出来了,是杜副使身边的王进。前几日,有人在贼窝附近的村子外,见过他。”许远一边扫视着周围,一边小声回道。
“确定?”
“确定,我把那几个见过王进的人,偷偷的藏在王进日日要路过的茶楼上,让他们认真的瞧清楚了,确定无误。”
须臾,陆今安低沉又冷冽的声音响起:“好。那就按我之前说的去办。”
许远也跟着他家大人的话,兴奋了起来。
杜大人要倒霉了,确切的说,是王进要倒霉了。
散朝后,王福全便带着昭定帝的慰问赏赐,挨个去了受伤的公子哥家里。
其他人都还好,只有一个永兴伯府,洪勇和杨氏是有口不能言,又不能将难过表现在脸上。只得笑着接了圣旨,又封了红封给王福全。
洪澈不能人道的事,一定不能传出去。
杨氏这几日是不停的感叹,幸亏前些日子将洪澈与江念的婚事定下了,否则……否则洪澈真的要打光棍了。
她又在心里庆幸,好歹江念已经怀了洪澈的孩子,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有后了。
没了就没了吧,倒真是省心了。不得不说,杨氏是真的心大。
她接了赏赐,便将那几匹上好的淡绿色烟罗纱挑了出来,对蔡妈妈吩咐道:“把这几匹御赐的烟罗纱送去国公府,直接交到二小姐手上,让她做几身夏日的衣裳,穿着凉快些。”
蔡妈妈忙应了声:“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蔡妈妈带着宫里的赏赐,来看江念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国公府。
江洛也正听着忍冬绘声绘色的讲着:“小姐,原来,昨日陆大人到了清泉庄子上后,是去北山附近抓山贼了啊。外头都在传,说陆大人因着剿匪有功而被皇上封了靖王呢!”
江洛反问:“靖王?”
“是啊,这可是刚刚永兴伯夫人身边蔡妈妈说的,说是陆大人如今已经是靖王了。”忍冬一边往她嘴里送剥好的桔子,一边说道。
这桔子是跟着吴杨的信,在今天早上一起被镖局送过来的。
信里寥寥数语,除了报平安之外,就是吴杨说他已经把江洛说的所有的事,告知了吴松和吴柏,他们也将会为日后做出准备,让江洛放心。
江洛看完信,就烧了。然后便窝在了贵妃椅上,由着丫鬟们陪着,吃吃喝喝。
忍冬的话让江洛打起了精神:“蔡妈妈?她怎么来国公府了?”
毕竟,洪澈的事,陆大人还没给她信儿呢。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昨日那山贼头子闯入北山附近的马场,伤了好几家当官的儿子呢。就那什么洪二公子也在里面,这不,也跟着被皇上赏了,这永兴伯夫人便吩咐了蔡妈妈来给江念送了几匹赏赐的布料。”
忍冬说着说着,也觉得奇怪:“小姐,您说这永兴伯夫人何时这么看中二小姐了?她之前不是还想让二小姐做妾来着,这才过了几日啊,就变了好几回了。”
明绪则在一旁接道:“想必是洪二公子那,出了什么岔子吧。”
江洛瞟了她一眼,心里对明绪的敏锐有些佩服。
前世,若不是有明绪斡旋,估计她早早的就被林家吃干抹净,挫骨扬灰了,哪还有今生今世的重生?
可是前世的今日,她可没听见过陆今安袭爵的事。难道真的因着她的重生,而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轨迹?
那她知晓的那些事,又会不会照常发生?
亦或者会提前,还是推后?
她心里不免有些埋怨老天爷,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就不能让她少吃些苦头,顺风顺水一回嘛……
“哼,他出岔子才好,最好是全身都烂了才好。竟想跟着有些人一起祸害咱们小姐,幸亏小姐聪慧,否则……”提到洪澈,便便想到了那日的情景,忍冬就气愤不已。
明绪接过她手里的桔子,笑着道:“好好好,就依你所言。让他全身都烂了臭了,好给咱们小姐报仇。”她说完,又掰了一瓣桔子,递到江洛嘴边。
江洛一边接着吃桔子,一边听丫鬟们的对话,心里好生感慨欣慰。
她想,若是这两个丫鬟知道,洪澈被她下令阉了,想必一定会欢欣鼓舞的吧?
这一世,害她的人,她终将手刃,不计代价与后果。
她依旧心怀良善,可这良善也是有爪牙的。
瑞雪院里,丹玉正指挥着小丫鬟,奉上永兴伯夫人送来的御赐布匹:“二小姐可看好了,这布一匹没少都在这呢。”
月见上前接了东西,退到江念身后,就见她家小姐转身摸起了这几匹布。
丹玉见她不答话,便有些怒了。
一个庶女罢了,还是得罪了主母,即将嫁出去的庶女,有什么可傲的。
月见瞧着丹玉要恼,忙扯了扯江念的袖子,江念这才回过神儿,对着丹玉讨好道:“丹玉姐姐这是什么话,夫人送来的东西指定不会少的。我如今被禁足,不弄能去春华院谢过母亲,还请丹玉姐姐回去替我像母亲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