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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茵见她又要发病,一脸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
在她心里,有秦氏和江舟压着江洛,江洛应是不敢说出来的。
再有,江洛被江老夫人罚去庄子上的事是事实,即便江洛说出来,也没有人会信。而刘氏和江淼又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想必还不知道这事的真相。
她此时听到江晨的话,还以为是说给江洛听的。
江洛则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你来我往。
她想,隔岸观虎斗,应该很精彩的吧?
江茵见江晨说话时满脸恨意,心里顿时舒坦了些。她瞥了眼一旁站着的江洛,一甩衣袖,率先进了春华院。
江晨咳嗽了好一阵子,这才止住。
江洛收了心思,略带担忧的问:“四妹妹,你可是难受?”
江晨若有深意的看着院里那道身影,小声说了句:“大姐姐不必担心,我这身子还是病着好些。”
江洛会意,微微扯了扯嘴角,便上前搀扶着她,一起往春华院里走去。
看来,她这位四妹妹也是个懂得藏拙的。
进了正屋,秦氏一袭深紫色绡纱锦裙,头戴赤金雕牡丹嵌红宝石头面,端的是雍容华贵。
“请母亲,大伯母安。”二人齐齐行礼请安。
须臾,当她们快要受不住时,才听到秦氏幽幽的说道:“起来吧。”
二人这才起身。
江晨拿起帕子点了点额头,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倒地不起了,枫荷忙上前扶着她向圈椅上坐去。
见她这样,坐在主位的秦氏皱了皱眉。
不是说江洛这个小贱人从江南为她寻了药吗?身子怎的还这么弱不禁风……
难道寻的药没用?
江洛也面无表情的走向江晨的上首坐下,对面便是江茵。
两道视线全都紧紧的盯着她,她就是再傻也能感觉到,可她偏偏不抬头,任她们盯着去。
屋里针落可闻。
须臾,秦氏终于出声道:“洛儿,听说你为了赎罪,特意去信江南,让你外祖家的舅舅替你四妹妹寻访名医?”
江洛这才抬眼看了过去:“赎罪?”
她问完,仿佛又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看向对面的江茵:“是啊,母亲说得对,是赎罪。至于寻访名医,确有其事。”
看来,秦氏和江茵也已经达成一致,推江晨落水这事儿,是要钉在她江洛身上了。
她刚回府时,二人还有所顾忌。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互相之间又撕破了脸,想必她们是仗着时间久远,没有证据,便想一直将屎盆子扣在她身上了。
近日提这事都不见她们避讳了。
很好。
江晨怕江洛被秦氏的几句话给挑拨了,误以为是她母亲这么说的,又不敢说的太明显,影响她日后行事。
她只好咳嗽了两声,装作有气无力的出声询问:“大伯母,三姐姐的脸是怎么了?马上就是夏日了,怎还戴着面纱啊?”
她问完,屋里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江茵身上。
江茵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面纱,心里后悔的不行。一想到此处,她对江念的恨意又冲了出来。
她不停的绞着手里帕子,仿佛上瘾了般的想要打人。
只有打了人,才能解了她心头的怒火。江念那个姨娘养的小娼妇肚子里怀了孽种,她此时动不了。
锦绣院可有紫芙呢!
哼。
秦氏被她岔开话题本就有些不乐意,又听她问到这事,便扫了一眼下首的江茵,正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顿时生了一股无名火:“你三姐姐的脸,前几日出了些疹子,怕见风,所以才带着面纱。”
“哦,不知三姐姐为何成了这样?可有看大夫吃药,能不能治好啊?”江晨句句关心的问道。
她越关心,江茵越心塞。
她堂堂国公府嫡女,竟拿一个害了她的小贱人毫无办法,说出去,都要成了这雍京城里的大笑话了。
秦氏有些后悔让江晨来请安了。
“你操心你自己的身子吧,我这脸与你的病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江茵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江晨眸子沉了沉,淡淡的回:“三姐姐别见怪,妹妹我也是好奇,这才一问。既然姐姐都说了是小事,那就一定是小事。那我就祝三姐姐你的脸早日治愈,容颜依旧吧!”
江洛听了她这一番话,差点要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
她这位四妹妹,当真是有趣得紧呐!句句往江茵心窝子里戳。
“你……你什么意思?”江茵噔的一声站起身,怒指着江晨道。
江晨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无辜,仿佛被江茵吓到了一般,颤巍巍的说:“三姐姐这是怎么了?我可有说错什么?难道你的脸好不了了?那真不好意思,我收回刚才的话。”
噗~
要不是不合时宜,江洛真想为她刚刚的话摇旗呐喊。
江茵被江晨的话气的差点失控,险些把手边的茶盏摔到江晨的身上。
蝉衣见势头不对,忙上前拦了江茵一把,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江茵却不懂她的好意,奋力挣开了蝉衣的手,还是将桌子上的茶盏摔落在地。
屋里众人都被她这一摔,吓了一跳。
江晨眼眸一转,捂着帕子就咳嗽了起来,一息之间竟已是憋的面目通红。
她边咳嗽边指着对她发火的江茵:“三姐姐你……三姐……”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小姐你如何了?”枫荷和降香同时扑到江晨的身边,半跪在地上叫着。
江洛也忙起身担忧的叫了声:“四妹妹,四妹妹……”
此间情景,即便是表面淡定从容的秦氏,也坐不住了。
她把被吓懵了的江茵拉到身后,又连忙吩咐道:“丹玉,快……快将人送回祥云院。梅青,去请秦大夫,让他立即前往祥云院为四小姐诊治。”
她没想到江晨的身子还是这么弱。丹玉打探到的消息,不是说已经吃了寻来的药,好些了吗?
至从五年前江晨落水至今,今日可是第一次来向她请安,就被江茵吓得晕厥了过去。
若是刘氏知晓后,怕是又要闹上一场才肯罢休。
她有些埋怨的瞪了江茵一眼,不帮忙就算了,竟坏她的事。
可当她看到江茵面纱下的面容时,又明白她最近的暴躁,心里多少便软了些。
“是,夫人。”二人应声而去。
主屋里因着江晨的晕厥,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