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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停了手里的动作,又问:“可这样子撕破脸,往后小姐在府里行走,该如何是好?”
“呵呵……该如何就如何,我又不指望他们吃饭!”江洛懒洋洋的靠着椅背。
就差说:本小姐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银子!
今日虽说死里逃生了,可身上受的可都是内伤,江洛靠着椅子都咯的背疼。
又在心里暗骂江茵几声。
吴妈妈也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担忧的说道:“可国公爷和那秦氏,毕竟是您名义上的父母,万一传出去点什么,怕影响您的名声。”
名声什么的,她早已经不在意。
她也不打算嫁人,上辈子的苦她已经吃够了,不想再被困在一方宅子里。
等她报完了仇,便去江南外祖家,逍遥自在。
不过这些话,她是不敢告诉吴妈妈的。
她脱口而出:“有陆大人呢,他们不敢!”
说完这话,她也有点懵了。
她跟这陆大人好像也只见过这两次面吧?
一次她救了人家,一次人家救了他。
嗯,救命之恩两清了。
不过,这陆大人的大腿,抱着确实好用。
以后她得抱紧了。
最好能再救他一回!
陆今安:我谢谢你昂……竟盼着我出事儿。
“小姐,这陆大人您又是怎么……”吴妈妈疑惑的问。
江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忙打岔道:“妈妈您猜猜,今日的事,谁是幕后主使?”
吴妈妈果然被这个话题引了过去。
她皱着眉头说:“小姐您是说……柳姨娘是冤枉的?”
“冤枉倒不至于,不过是替人受过罢了。”江洛淡淡的回道。
“替人受过?能让她心甘情愿……二小姐江念?”吴妈妈问道。
她一拍手掌,说:“可这二小姐,向来是唯三小姐马首是瞻的,您与她又没什么过节。想来是三小姐的事了。”
姜还是老的辣!
她只提了一句,吴妈妈便猜出了大概。
其实她也是猜的。
前世,江念便对江茵言听计从,柳姨娘更是对秦氏从无二话。
今日柳姨娘顶罪,说白了,就是为秦氏顶的。
秦氏若是懂得感恩之人,至少会对她的一双儿女好点。
显然,秦氏并不是。
柳姨娘的算盘打空了。
江洛轻轻的笑了一下,说:“妈妈说的不错。只不过啊,这最后的推手可还没露面呢。”
吴妈妈有些欲言又止。
她想问小姐怎么会突然变得有勇有谋了呢?
想想又觉得,还是别问了,不管小姐为什么变成这样,都是她的小姐。
变成这样才好,省得她整日的担心小姐会被人欺负。
江洛以为她要问推手是谁,便一脸深意的道:“妈妈等着就是了。”
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
其实她也只是猜测而已。
“小姐,热水好了~”明绪拿着她的换洗衣裳说道。
吴妈妈要扶着她去沐浴,却被她制止了。
她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吴妈妈:“妈妈,你先帮我拿着。”
吴妈妈忙接了过来,往里间走去。
明绪则扶着她去了净室。
水雾朦胧中,她慢慢的就睡着了。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又是惊吓又是愤怒,都很费体力。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闯入了一个人,他逆着光向自己走来,看不清长相,只觉身量瘦削欣长,通身气质矜贵卓绝。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向她,温柔的喊着:“洛儿,来,到我这里来……”
她努力的挣扎着,想要抓住那只手,可仿佛被禁锢了一般,始终冲不破屏障……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小姐……”明绪焦急的喊着。
当初,小姐一回来,便把她叫到上房里来伺候,她真的是受宠若惊。
院子里的其他丫鬟都是家生子,原本就不待见她,听到她来小姐身边伺候,个个都冷嘲热讽的。
有人吓唬她:“呵……你来的晚怕是不知道吧?咱们这位大小姐,可不是个善茬,自己的亲姐妹都能推到水里去呢!”
“你可小心点,别看给银子大方,打杀个丫鬟就如打死只小狗一般随性。”
还有那说酸话的:“呦,人家都要去当二等丫鬟了,还能听你们在这乱吠啊,命哪有荣华富贵重要啊……”
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一概不搭理。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别听她们的,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她很好的……
果然,她是对的。
在这上房里伺候了月余,小姐不但不曾打杀她,就连辱骂都没有过。
她现在想想,定是府里的那些人,看小姐没有母亲庇佑,国公爷又对小姐不待见,这才都欺负她,说她坏话。
见叫不醒小姐,她忙上前晃了晃江洛的肩膀:“小姐,小姐您醒醒……”
“嗯?怎么了这是……”江洛睁开迷离的双眼问道。
明绪忙解释道:“您睡得有点久了,我叫不醒您,想着您别是今儿碰到脑袋了……”
小丫鬟声音越来越小,约莫着是怕她生气。
江洛朝她笑了笑,拉过她的手道:“脑袋倒是没事儿,就是梦魇着了,可难受了呢,幸亏你把我叫醒了。”
明绪脸有些微红。
她怎么觉着,小姐好像在对她撒娇?
还有,小姐长的也太好看了,肤若凝脂,双瞳剪水,清冷脱俗。
隔着这朦胧的雾气,她好像在与仙子说话。
江洛没注意到,自己无意间竟撩红了小丫鬟的脸。
她从浴桶里出来,哗啦一声水响,才拉回来小丫鬟的思绪。
明绪忙收了心思,上前伺候她穿衣。
待她收拾妥当,天色渐暗,晚膳也已经摆好了。
她由着吴妈妈伺候着用了饭,便进了里间。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呢。
她娘给她留的信还没看。
吴妈妈坐在门外廊下的小圆櫈上,在为她绣荷包,双眼时不时的向院子里扫去。
明绪在她们屋里给忍冬上药,她身上的擦伤也不少。
江洛亲则自在香炉里点了最喜欢的沉香。
一缕青烟,慢慢向屋中弥漫开来,令人口舌生津,又让人心神安定。
她这才坐到烛火旁,缓缓打开了尘封已久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