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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乐瑜琢磨片刻:“月亮符号?这或许是代表晚上。”
她灵光一现,对,晚上!难道是贾秀娘邀请她晚上在祥瑞宫相会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一切密谋都能迎刃而解。
羊乐瑜按捺内心的喜悦,又往深了思考。经过这么多事情,她也不再是曾经头脑一热就惹出祸端的人了。
羊乐瑜问:“山海,这月亮标记你是何时发现的?会不会是有小内侍小宫女觉得好玩,故意刻画的?”
山海:“回太妃,奴婢就是刚才看见的。黄昏已至,宫道还没点宫灯。奴婢甩燃了火折子照路,寻思再游训一圈就回来吃晚饭,就瞧见了那标记。至于您所言的误会,怕是不应该。咱们宫里谁不知娘娘您深得陛下敬爱,奴婢是乐翊宫出来的,他们不敢放肆作画。”
羊乐瑜点头,“既然如此,待会儿夜深了叫上甘棠,陪我去看看。”
不管是不是误会,羊乐瑜都不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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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月光被乌云遮住了,连星星都看不到。
甘棠瞧了一眼天空,“太妃,今夜应该有暴雨,我们明早再去吧。”
羊乐瑜摇摇头,“不行,明早去就来不及了。你与山海带着油伞就是。”
甘棠点头,主仆三人沿着甬道走,一路来到祥瑞宫附近。
祥瑞宫是先帝用来炼丹的宫殿,而穆乘舟从不相信这些,所以日渐荒废了。周围连宫灯都没安置几座,而且因为风大的缘故,吹灭了几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寂。
甘棠紧宓的搀着羊乐瑜,对山海道:“山公公,快把灯笼提高点,别让邪祟冲撞了娘娘。”
山海闻声挑高了灯笼。
羊乐瑜只来过这里一次,又是个路痴不大认路,故而问道:“快到了吗?”
山海四下瞅瞅,确认了位置,站在墙根下,“娘娘,就是这。”
他以灯笼照了照那处刻有记号的宫墙。
的确,就在SOS下面,有一个半月的标记。
羊乐瑜:“我们等等吧,说不定她还在路上。”
风声扑朔,惹得甘棠有点害怕,“太妃娘娘,这里荒无人烟的,怎么有点渗人呢?”
山海道:“姑娘别怕,有我在,你和娘娘不会有事的。”
羊乐瑜其实心里也有点打怵,要不是为了找到贾秀娘,何苦来这里守株待兔?
风刮过墙壁,发出一阵哨音,寒意越来越近。
甘棠仰头望天,“太妃,真的要变天了。我阿婆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夜不太寻常。贾秀娘真的会来吗?”
羊乐瑜不信这些民间老话,“我们带了伞,大不了就被雨淋一淋,回去喝点姜茶泡个热水澡就没事了。”
她这句话是安慰甘棠,也是安慰自己。
豆大的雨点说掉就掉,甘棠和山海不约而同撑起油纸伞,三个人紧挨在一起,以免被水淋到。
雨势急迅,不等一会儿,就如瓢泼之势,比钓鱼的那回还要大。
羯鼓般的雷声从四面八方响来,甘棠急道:“太妃,我们不能再在这等下去了,雨太大,赶快回吧!”
羊乐瑜焦灼的往周围看看,没有人来。
难道作画的不是贾秀娘?还是说她因为下雨而爽约?
正在羊乐瑜思忖之际,甘棠突然惊叫一声——
“鬼!有鬼!”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横空劈下来,紫光投照在宫墙上,浮现了一个人影。
山海也看到了,嘴唇打颤的护住甘棠,“姑......姑娘别怕,躲到我身后来!”
山海虽然是太监,但好歹也算半个男人,相比于受惊的小姑娘来讲还算是个倚靠。
甘棠听话地躲在他身后。
又一道紫电破空,宫墙上再次浮现出那个人影。
只见那人影是个女人,举止很是慌张,好像躲藏什么人。
山海惊的双腿打颤,“太妃.....鬼......”
羊乐瑜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她曾经去故宫听讲解员讲到故宫墙上的人影是因为雨天打雷而类似于录制成的,所以并不像这二人一样恐慌。
羊乐瑜安抚住他们的情绪,“别慌,那就是之前录下的倒影而已,不是鬼!”
甘棠还是不相信,“太妃,那是厉鬼!你看她形状癫狂,一定是厉鬼索命!”
果然,那人影疯疯癫癫的乱跑,最终因闪电停止而消失在一片漆黑中。
甘棠和山海的油纸伞被风吹雨淋的散了架子,不能用了。
羊乐瑜指着身后的祥瑞宫,“快进去避避!”
祥瑞宫里阴冷无光,而山海手提的灯笼也被雨水浇灭,三个人将大殿的门关上,防止风雨吹进来。
山海道:“太妃姑娘稍等,奴婢之前来过这,记得这里还有先帝留下的奉仙灯,找出来能照明。”
他说完就钻进了更黑暗的地方,阒静的祥瑞宫只闻窸窣翻找的声音。
终于,一抹烛光亮起来。
甘棠抒了口气,“多亏山公公来过,否则奴婢要吓死了。”
羊乐瑜拍拍她的背脊安慰,“都怪我不好,非要拉着你俩来。”
山海笑笑:“太妃这是哪里话?奴婢的命都是您救的,自此便与您荣辱同舟,您这样说岂不是见外吗?”
甘棠搀着羊乐瑜,“太妃,门口阴森森的漏风,我们往里面走走吧。”
羊乐瑜点头,借着那盏奉天灯往殿内挪动。
这大殿里供奉着几米高的铜像,都是些真人道士一类的角色,凶神恶煞的也有,衬托的整座大殿极具压迫感。
甘棠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生怕踩错了哪块砖,让这些铜像巨人们睁开眼。
忽然,一道身影从巨型铜像的身后倏地掠过。
“鬼!”山海大喊一声。
这一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引得烛光狂欢似的跳跃。
羊乐瑜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尽量压低声音,礼貌的询问:“敢问殿内是否有人在?我等是乐翊宫的,贸然闯入没有恶意,阁下可否现身?”
甘棠撑大双眸盯着各处,咽了咽喉咙。
就在此时,甘棠看到一个白发女人从铜像上端倒吊下来,发丝抚过她的脸颊,然后眨眼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