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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男人抬起头,然后没看信封和相册一眼,拿了后直接往外走。
重新走回院子里,许安着急地拍了一下大腿,赶紧追了出来,“真的不留下来吃饭啊?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叔也挺想你的。”
“不了,还有事,要先走。”
傅时聿几乎没做什么停留,他对这里的人和物都不排斥,但也说不上亲近,如果非要用一种态度来形容,大概就是客气尊敬但也疏离。
许安怔怔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断地叹着气。
身边原来和她唠嗑的几位邻居走过来,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谁啊?”
“你们才来几年,自然不认识,这位可是大人物。”
邻居笑开,“这院子里出去的人能是什么大人物?”
许安嘲笑地朝她们看了一眼,“没见识!他可是姓傅,那种人家咱们几辈子都见不着的,只是恰好有了这样的缘分。
哎,也只怪我女儿没出息,和他一起长大也没勾住他,好了这么多年还是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邻居附和,“他身边那女的长得可真漂亮,比电影明星都漂亮,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许安嗤笑,“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有钱男人的玩物。我们家宋轻说了,她是用了手段送上门的,得意不了多久。”
得意不了多久的时绥被男人搂着腰送进了车里,然后铺天盖地的一顿狂吻。
时绥没来得及反应,睁大眼睛呆呆傻傻地低眸看着在自己唇上肆虐的男人。
这并不能算是吻,带着情绪的发泄不能带来什么美好的感受,只感觉到了他紧绷的气息。
时绥忽然意识到,刚才的他不过是在伪装。
可他身上,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时绥一开始想着算了,就当可怜他一次,让他发泄发泄好了,直到唇上被咬得吃痛,呼吸被剥夺,她开始挣扎。
下一秒,双手却被举过头顶,男人的吻逐渐失控,气息也变得混乱。
时绥脸涨得通红。
呼吸快要被剥夺殆尽,男人才松开了她的唇。
他低喘着气,手指拂过她绯色的薄唇,眼神危险而浓烈,似乎有什么情绪在胸腔里发酵。
时绥抿住唇,阻止他的动作,男人喉结动了动,几秒后回了驾驶座。
一脚油门下去,很快就到了这个海滨小城最好的酒店。
傅时聿开了间总统套房,套房里有两间房,然而傅时聿明显没有分开住的打算,而是直接把两人的行李都放在了主卧。
时绥也没矫情,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别说再发生什么也是理所当然,何况那次之后他好像也没这方面的需求,只是两人同睡一张床而已。
收拾好行李,两人换好衣服后下楼吃晚餐。
酒店就只有一家中餐在营业,自然就选择了在这家吃。餐厅装修的很有格调,也接受外来的客人,但因为格局的原因,客人并不会很多。
时绥还挺喜欢这样的氛围,到网上一查,竟是家网红餐厅。
服务员递上菜单,时绥一页页翻着,不知道吃什么好,正想问傅时聿的意思,谁知服务员礼貌微笑,“我记得您喜欢吃这道油爆虾,不如点这个?”qqxsnew
时绥一愣,抬起头看向服务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服务员表情也是明显一愣,下意识道,“不会啊,您长这么漂亮,怎么可能认错?您是不是忘了,一年前曾经来过我们餐厅,还表扬过我们油爆虾做的好吃。”
时绥刚想反驳,可后知后觉想起来。
自己失忆了。
忘记了一年前发生的事。
她曾经来过云城?
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傅时聿,如果他知道自己失忆了,一定会把她所有的信息都调查一遍。
到时候她和时玮年的关系也会暴露,那一切她所做的就会功亏一篑。
所以失忆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此刻傅时聿的眼神也变得晦涩起来,似乎在想一年前她是不是和谁一起来过云城。
面对这个问题,只能坚决否认。
她低头看着菜单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来过云城。”
男服务员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时绥。
视线又转到傅时聿身上。
一下子就了然了,
这是换了个男人,所以不能在现任面前承认吗?
这属于个人隐私,他也不好继续纠缠,于是顺着时绥的话往下说,“那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既然如此,不如我推荐几个我们的招牌菜?”
“好。”
男服务员走后,傅时聿盯着她的眼神依然带着探究。
时绥硬着头皮当不知道。
谁知他并不想轻轻放过,音调也带着几分哑,“不解释一下?”
“一年前和凌成周一起来了?”
“没有。”
时绥想也没想就否认。
凌成周已经是过不去的坎了,她不能再让他横亘在两人之间。时绥大大方方道,“我没和凌成周来过云城,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她可以确信不是和凌成周来的。
因为她失忆醒来后才被凌成周救起,凌成周也从未说过他们曾来过云城,所以这点时绥还是笃定的。
至于和谁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然就无法承认。
她外表看起来如此坦然,倒让傅时聿也是摸不准了,只能就此放过。
一顿饭吃得畅快而安静。
餐厅味道不错,时绥是喜欢的,傅时聿看她吃得开心,也就没有再追究这件事,但他心里清楚,
服务员不会看错。
时绥这张脸怎么可能会有人认错?
辨识度非常高,看过就不能忘的那种。
他不追究是因为就算知道是凌成周和她一起来过又如何?
她说的也没错,两人既然已成过去式,如果他再揪着不放也是在说不过去,显得自己心胸狭窄不说,还会让人误会自己有多在意她。
既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当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两人在这种气氛下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晚餐结束,两人一起回房。
这一夜,傅时聿依然没有做什么。
翌日一早。
傅时聿带着时绥一起去了云城令山公墓脚下的寺庙。
时绥立刻猜到这应该就是傅时聿母亲所在的公墓,但是他为什么直接去了寺庙。
直到两人站在一排灵位前,
寺庙里的工作人员给他递来四方盒子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母亲的骨灰一直放在寺庙之中。
“有什么好奇的,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