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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绥错愕,她没想过傅时聿会说的这么简单粗暴。
她也想走。
可是凌珊的事怎么办?
凌成周携恩图报,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她想要偿还,但并不是以陪睡的方式。
跑车空间小,连呼吸都像是在煎熬。
时绥僵持着,无法做出选择,但近三分钟的沉默抗拒代表了什么显而易见。
傅时聿菲薄的唇抿出自嘲的弧度,怎么就起了那点心思?
也许是那些泪太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又或许是被男人伤的可怜样子牵起了他心底某处的记忆。
总之太过可笑。傅时聿仰靠着座椅,扔了烟头,冷淡而平静地开口,“滚吧!”
时绥僵着身体,不明白为何他突然改了主意。
“可是……”
“需要我再说一遍?下车!”
男人的气息骤变,已经不是之前懒散的样子,整个人疏离冰冷。
时绥被吓到了,解了安全带下了车。
傅时聿一脚油门踩出去,车子从她身边擦过,很快又离开了别墅。
时绥裹紧了大衣看着车子消失,冷风似刀一样刮在脸上,可比起身冷,她的心更冷。
傅时聿没有松口,她的恩不算还完。
即使此刻一点儿也不想再和凌成周有什么关系,但她不得不给他发一条信息,
【傅时聿对我没兴趣】
凌成周很快打过来,但时绥没接。
她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没有心理强大到说不在乎就能不在乎,刚才他把她送给其他男人这一幕对她来说更是此生都不会释怀。
大概是因为她没接,凌成周接连发了几条语音。
“时绥,我知道你不情愿……但是姗姗真的不能出事。”
“她虽然任性,但是平时对你还不错,你忍心看她坐牢吗?”
“傅时聿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他不强迫女人,只要你主动些……”
他温润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风中飘荡,有些不真实,时绥没再继续往下听,她裹紧大衣,目光虚空地看向夜幕,心中一片悲凉。
过了十分钟,她回了一句话,“救凌珊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放心,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恩。”
之后无论凌成周发了什么,她一概没回,而是拢着大衣在别墅门口蹲下。
时绥觉得这一夜过得漫长又短暂,她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直到看到男人从车上下来时,她才有了点真实感。
在门口坐了一夜,腿脚发麻,站起身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晕眩,时绥好不容易站稳,却被傅时聿手一伸,拨开。
“傅少……”
“挡道了。”
男人声音低哑,神情疲倦,连语气都很是不耐烦。
时绥硬着头皮重新挡住他的路,“傅少,昨天对不起,我……”
傅时聿一夜未睡,太阳穴突突的抽着,但还算忍着没直接让保镖赶人,只是脸色不太好的讥嘲,“时小姐这是上赶着让我睡?”
嘴巴可真欠,直往人心眼子上戳。
从昨晚到现在,时绥可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上位者的底气,想怎么伤人就怎么伤,别人还不敢有意见。
但是时绥在冷风中等了一夜,就算是菩萨脾气也忍不住了,“傅少,您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对上他漠然不耐烦的视线,又想到自己是在求人,不得不软了语气,试图和他讲道理,
“车祸是意外,凌珊推人只是和傅小姐争执间无意识的动作,要说起因也是傅小姐被当了小三,当然傅小姐也是感情里的受害者,可她确实是在大庭广众下先恶语伤人,故意刺激凌珊,挑起她的情绪,虽然监控里看不出是谁先动的手,但是……”
傅时聿捏着眉心,冷声打断,“时小姐,我只看结果。结果就是我妹妹因为凌珊现在受伤住了院。”
说完再一次拨开她往里面走,时绥心里急,他再走的话自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可她又不想真的献身,而且凌成周也说了,傅时聿不喜欢勉强别人,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他还是有底线的?
她也许可以用其他方式来弥补?
时绥跟着他进了别墅,傅时聿也没拦着,直到他进了卧室,时绥还想跟着,里面却传来幽幽的声音,“再进一步,我就当你做好了陪我睡的准备。”
时绥顿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如果真进了,就说明她主动了,那接下来的结果可以预知。
她顿了两秒,然而就在她思考之时,房门砰地关上,如果不是她退得快,差点砸到她的鼻子。
时绥退了两步,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对于傅时聿的油盐不进感到一阵挫败。
不过看样子他确实不想做那件事,这让时绥松了口气。然而想起凌珊,刚落下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时绥坐在客厅里一直等到中午,傅时聿才顶着半湿的头发从房间里出来。
见到沙发上端坐的女人,傅时聿反应迟了一秒,继而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敢情她坐在这里等了他四五个小时?
凌成周这么对她,她倒真能忍气,这是以德报怨?
“傅少,我想和你谈谈诉讼的事。”
见到他,时绥立刻站起身,凑了过来。
傅时聿瞥了她一眼,径自走到操作台给自己倒了杯水,挑起眉道,
“凌成周送你来,好像不是让你来和我谈判?”
时绥表情僵了僵,挤出一点笑,“可是您也拒绝我了不是吗?”
傅时聿俯视着她,像是要从她这张比他巴掌还小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最后却只是噙着嘲意,转身往客厅走,薄冷的声音提醒着她,
“还好文舒命大,不然就这么被撞死找谁喊冤?凌珊已经成年,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时绥追上来,拉住他的手臂,
“是,她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并不是为故意杀人这项罪名负责,这太严重了,会毁了她一生。
“傅少因为妹妹受伤想为她讨公道的心情我理解,您想让凌珊坐牢也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气,只要能让您消气,你让我做的事我都会做。可是如果我能让傅少和傅小姐消气不追究的话,您是不是就能放过凌珊?”
见他不说话,只是懒洋洋地盯着自己,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傅少既然没有把我轰出去,就代表事情还有商榷的余地。而且据我所知凌少之前因为生意得罪过傅少,如果我在您这马首是瞻的,他看了难道不会生气?傅少也是男人,应该懂这种心情。不是正好可以借此出口气吗?”
傅时聿听了这话不由得勾唇讽笑,“你舍得?”
“他都把我送人了,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既然他要我救凌珊报恩,那只要救出凌珊我就还完恩了,他是死是活与我再无瓜葛。”
再说他又不一定会生气,昨晚把她送人时可是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么说只是让傅时聿放下戒备而已。
反正她只要救出凌珊就好了。
至于凌成周的情绪,她管不着。
傅时聿低头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地看了她两秒,嘴角微微扯动,有几分意味不明。
在傅家,傅文舒是唯一得他欢心的人,他也确实宠爱这个妹妹。
然而这唯一的妹妹却因为凌珊被撞差点半身不遂,这极大地触怒了他。当然,为妹妹讨公道是一方面,趁机拿捏警告凌氏才是最终目的。
只不过,凌家显然是舍不得凌氏一分一毫,反而想走捷径,逼着凌成周送了自己的女人过来。
从昨晚来看,凌成周送的不情不愿。
这就有趣了。
不过她想的倒是单纯,马首是瞻?她不知道这并不能满足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吗?
时绥被他看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提着气等待着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下一秒,傅时聿薄唇轻启,“对你,确实还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