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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名死者,吃茶野鸭子,年龄52岁,家住黑竹城的东城区,家中有一正妻,两个小妾.......”
旁白的声音响起,眼前的画面开始变换。
很快,方诚几人来到黑竹城的东城区,离衙门不远的地方,一栋豪华气派的宅院映入眼帘。
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在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
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隼般扫视众人,最后落到方诚身上,其中一个男子皱眉道:“你是我的阿黑?”
“不!”
方诚义正言辞道:“我不仅仅是你的阿黑,我是属于大家的,每一个人的阿黑,这个世界离不开阿黑,就像狗子离不开美味的氮磷钾。”
说完,他伸出双手,上前握住那位男子的手,脸上满是激动之情。
“我找到组织了吗?”方诚问。
“俺不知道你在说啥。”
男子被他搞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先带你去见大人!”
什么鬼?
流程不对啊,野猪县令跑出来干嘛?
方诚心下疑惑,但也没有向男子询问,这人明显是个龙套,问了也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众人跟随着这位龙套男子,走进朱红大门,穿过穿过长廊、花园、亭台楼阁,终于来到正厅门外。
“大人,我的阿黑带到了。”龙套男在厅门外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正厅内传来,清冷中透露着一丝高傲。
女人?
不是野猪县令?
你们在搞什么?
方诚更加疑惑,同时体内的侦探之力爆发了,可恶啊可恶,竟然插入了我猜不到的剧情。
龙套男则是将大门推开了个缝,侧身对方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人在里面等你呢。”
说罢,转头看向另外两人一狗一鸟,说道:“你们这些随从就在门外候着。”
“抱歉,我也是衙门捕快,有资格进去。”
阿黄挺了挺胸膛,掏出那块不知藏在哪的腰牌,在龙套男面前晃了晃。
龙套男微怔,点头道:“好吧,既然你是捕快,你进去便是。”
“不只是我,他们都是捕快,包括这只傻鸟。”阿黄抬起爪子挨个指了指,毕竟一家人都要整整齐齐进去,谁都不能落单。
“好吧,你们都进去便是,越多越好。”龙套男继续点头。
什么越多越好?
算了,懒得跟这个没几句台词的龙套废话。
方诚几人推门走进大厅,看到一位身穿华服的妇女坐在椅子上,脸庞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眉宇之间透露出高贵的气质,就是屁股有点臃肿,将整把椅子塞得满满当当。
但此刻她紧皱眉头,眼神中带着疑惑。
“怎么这么多人?我没记错的话,天苍苍....公野猪只分给我一个候补衙役,私名叫我的阿黑......”
“原来是俺的直系上司,呜呜,大人啊,我的大人,俺终于找到您了,呜呜呜.....”
方诚一把鼻涕一把泪,跑上去就要抱着华服女子的大腿,嚎啕大哭。
“嗯?”华服女子眉头一皱,躲闪开热情的方诚,指出他话语中的疏漏,“我的阿黑,不要叫我大人,请称呼我,吃茶野鸭子。”
“什么!”方诚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问:“你说你叫啥?”
“吃茶野鸭子。”华服女子再次说了一遍。
“你是吃茶野鸭子,那殓房棺材里躺的那位是谁?”
方诚提出质疑,同时狐疑地看了看吃屎阿黄,难道是这条蠢狗搞错了,死的那位捕快并不叫吃茶野鸭子?
“我的阿黑,请不要怀疑俺的业务能力。”
阿黄用爪子拍了拍胸膛,傲娇地扬起头颅。
“俺是专业的,死的那位正式捕快绝对叫吃茶野鸭子,别忘了,刚才旁白说的也是吃茶野鸭子,所以.....眼前这货是假的!”
哼哼,终于轮到俺阿黄展示侦探能力的时刻了,啊哈哈哈!
阿黄甩着舌头,欢快跑到华服女人面前,言辞逼问道:“快说,你为何冒充吃茶野鸭子?难道你就是凶手!”
“没有冒充,我就是吃茶野鸭子。”华服女人认真的说。
“还在狡辩!”阿黄愤怒地抬起狗爪子,对方诚下令道,“我的阿黑,把你的烧火棍掏出来,给她来一记野猪冲锋。”
方诚看了看华服女人肥硕的屁股,手里的烧火棍和其相比,犹如一根柔弱的秸秆。
“我的阿黄啊,咱的烧火棍恐怕难以力敌,它实在太大了。”
“靠!”阿黄愤愤地吐了口唾沫,“原来屁股大,真的有好处,可恶啊可恶,等返回到现实世界,我也要把屁股上的肌肉练大。”
华服女人看他们说了半天,似乎明白了,开口解释道:“我想你们误会了,我的确是吃茶野鸭子,而殓房死去的那位是我的夫君。
他是上一任吃茶野鸭子,而在他死后,我继承了他的私名,成为新的吃茶野鸭子。”
“什么鬼?黑竹城还有独特的官位继承制?这不符合大盛的律令吧。”方诚指出其中的疑点。
华服女人笑了笑,解释道:“没错,大盛不允许官位继承,但没说不能过让私名。
而我继承吃茶野鸭子这个私名后,我就是真正的吃茶野鸭子,殓房的死去那位便不再是吃茶野鸭子,他的名字是野鸭夫君,我这个衙门正式捕快的家属。
明白了吗?”
“明白个屁!”阿黄嘴里吐槽道,“这跟官位继承有什么区别?”
“不,区别大了!”
方诚举手回答说。
“我明白母鸭子话语中的含义,也就是说,黑竹城的正式编制官员都活的好好的,死去的是三名临时工和一名正式捕快的家属,我说的对不,母鸭夫人?”
“请叫我吃茶野鸭子。”华服女人非常不满方诚对她的称呼,严肃纠正。
“好的,母鸭捕快。”方诚又换了一种称谓,继续道,“母鸭子,你告诉我,你的夫君是咋死的,他应该不需要壮烈殉职的补贴吧?”
“太没有规矩了。”母鸭夫人叹息一声,她在心里已经将方诚的工资奖金等等还有其他的补贴,全部扣掉,一分工钱都不会发给他。
当然,她嘴上不会这么说,而是鼓励道:“我的阿黑,你很有个性,我十分看好你,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你就免费为大盛打工吧,加油,你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
“停!打住!”
方诚伸手制止,“我的母鸭捕快,我们今天前来,是调查有关你夫君的凶杀案,不是谈私事的,快给我老实交待!”
说完,他眼神示意阿黄。
阿黄心领神会,掏出捕快腰牌,晾在母鸭夫人脸上。
母鸭夫人瞥见腰牌上的字迹,微微颔首,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我的夫君和另外四名候补捕快,曾经是一个小组的,我夫君担任组长.......”
“等等!另外四名?”方诚打断道,“除了蛐蛐,甲虫和螳螂外,还有谁是你夫君手下的候补捕快?”
母鸭夫人想了想,说道:“就是那个谁,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长啥样,更不知道有没有见过他。
但是当大家提起那个谁的时候,都会哦哦哦.....就是那个谁谁谁,我知道他,似乎有这么个人,他就是那谁谁谁......”
方诚赶忙追问道:“所以他到底是谁啊,家住哪里,年龄多大了,男的女的,有无亲属???”
母鸭夫人摊摊手,说:“我不知道啊,反正那个谁也死了,他好像是最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