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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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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沈妍的生死换得离开的自由?她是以为沈妍对于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如果一定要选择,他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的。

    就算对不起他的母亲,他也不会对蒹葭放手的。何况还有两个孩子,这样他更不可能再为了家人,对沈妍继续偏坦下去……

    “皓儿,把两个孩抓住,谅她也不敢不放人。”

    皓禹闻言看去,发现说话的人竟是他的母亲霓裳。大概是刚刚恢复原形,她的声音疲惫而沙哑,他根本就没有认出来。

    八兄弟见自己的母亲已恢复,都高兴地围上去行礼。皓禹在后面慢慢跟上去,脸上的喜悦并没有比几个哥哥多。

    他的母亲恢复过来,代表着他得有更多的事要面对。而她一出现更要对子衿和子宁出手,如此看来只怕会有更多风波起。

    沈妍本就担心皓禹会置她于不顾,现在霓裳出现她觉得自己有救了,高兴地直喊着“大姨”。

    霓裳给沈妍回以让她心安的微笑,又指着蒹葭和子宁他们,对唯昂他们大声道:“你围着我干什么,赶紧去把那个女人的孩子抓住。”

    唯昂他们闻言,都失望地摇摇头,默默地退到皓禹的身后,只有和闳一个还留在她的身后。

    皓禹冷冷地凝视着霓裳。他真想问问霓裳,她的神智是否清醒着。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孩子动手呢?如果她敢对蒹葭他们动手,他已不怕再次背上忤逆之名。

    “你们这些不孝子,当年这个蒹葭杀了我,你们为什么不给我报仇?”帝后避过皓禹的凝视,底气不足地怒瞪着唯昂他们。

    “就算当年天帝杀了你也是应当的,根本就没什么仇好报。更何况后来她又把你救活了,现在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报!。”侯昂淡漠地回视着霓裳道。

    杀父母之仇得有多宽容才能够放下?在侯昂看来,蒹葭杀霓裳完全是在情在理,就算是杀成功了,也必要报仇的。

    和闳在侯昂的身上,上下打量一圈后,大声道:“二哥你怎么这样说话?我一直觉得你对蒹葭有点意思,现在看来我还真是没搞错……”

    和闳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唯昂和侯昂朝他攻来。他惊叫着往霓裳身后躲去,两个哥哥的进攻,他连半招都抵挡不了。

    唯昂越过霓裳的头顶,伸手拎住和闳衣领,伸手就是一巴掌,“你说话有没有经过大脑?那是我们的弟媳,你这话是人说的吗?”

    侯昂满脸怒色地从唯昂的手上,把和闳抢过来,一脚就把他踢到殿外去,“你再乱讲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当年神农炎帝选的就是你,却给皓禹捷足先登,你现在是不是后悔莫及了?”和闳被踢到殿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气息不稳地朝殿内大骂道。

    “找死!”向来温和的侯昂,脸上难得泛满怒气,出招也甚是凌厉。

    皓禹见侯昂已动怒,便过去把他拉回来。无论侯昂对蒹葭的感情是怎,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他没必要再去计较什么。此时就他动手才是最合适的,这样才能把彼此的尴尬化去。

    至于和闳,他的问题应该很大,今天的事完后,是该

    对他严加盘查了。

    就在皓禹飞过来拉侯昂的时候,霓裳竟趁机拔下两根金发钗,分别朝子衿和子宁射去。

    “子衿、子宁,小心应付!”许世新见状立即大声提醒着。刚刚有皓禹在旁边,他并没站太近,只是远远地看着,所以对于霓裳的进攻,他根本来不及出手帮忙。

    听到许世新的大喊,皓禹也顾不上去拉侯昂,连忙回身去帮忙。但此时他已身在大殿门口,回身早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看着金发钗朝蒹葭他们飞。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怀疑自己给亲人,留一个小角落是错的。

    侯昂和唯昂他们也感觉到危险,都停下来,惊愕失色地看着。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母亲居然会对两个孙子动手。

    蒹葭幻出藤蔓想飞身去挡金钗,却见子宁和子衿已手握佩剑,迅速飞过去抵挡金钗。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依着自己的本能追上去。

    相对于大家的紧张,许世新则气定神闲得多。子衿和子宁是他教出来的,再加上这段时间,又经过皓禹的指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这样的进攻。

    子衿和子宁挥剑把金钗倒打回头,以更强劲的去势反射向霓裳。他们手握佩凌空而立,笑盈盈地看着金钗飞霓裳,并在转瞬间没入她的双臂。

    原本出手伤人的,却突然痛呼一声,双手下垂痛苦地蹲了下来。鲜血也顺着袖子渗了出来。

    事情发展得太快,在场的众仙都不明所以地看着,没有人作出什么反应。唯昂他们也是震惊又放心地看,并没走过去扶霓裳。

    蒹葭追过来见子衿和子宁无痒,提起的心才将将放下。但她见子衿和子宁竟然反过来对霓裳出手,当即震惊得杏眼圆瞪。

    “子衿、子宁…她是你们的奶奶,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还手。”蒹葭把子宁和子衿抱入怀里,轻轻声道。她虽然在否定他们的行为,但语气中并没有多少责备。

    “在御仙岛的时候,我和子宁每天三柱香,定时去给她行礼请安。可现在一见面,她却对我们下杀手,我不认为我们这样做什么错。”子衿抬头看着蒹葭,坚定地道。

    “父不慈,子何必孝?”许世新噙着一抹讥讽的微笑,缓缓地走到蒹葭他们的面前。

    “许世新……”蒹葭不赞同地看着许世新。她虽不赞同许世新的话,但也没办法反驳他。

    “一个反复对你下杀手的人,你就不该再留什么情面。你一次次地放过她,只会让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反复处于危险之中。”许世新道。

    皓禹飞过来把蒹葭他们一起抱入怀里,带着满心的欠意,轻轻地吻过她们。

    “皓禹,刚刚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们真的不该继续留在这里……”

    皓禹伸手点住蒹葭的朱唇,对她温柔一笑,抱着子宁站起来,让她拉住子衿,自己则勾住她的腰往龙椅上走去。

    皓禹把蒹葭扶到龙椅上坐好,又把子衿和子宁抱起来坐在她的身边,自己则负手立在龙椅旁。

    皓禹一站定,下面乱成一团的众仙都各归其位纷纷站齐,唯昂他们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

    都没有去管受伤蹲着的霓裳。

    只有和闳踉踉跄跄地走到霓裳身边,把她扶起来,打算带她去找御医治伤。金钗打出来的伤,不能用灵力修复,现在只能靠仙药来医治。

    “大姨,别丢下我,带我一起走呀!”被玉玺控制住的沈妍,见霓裳要离开,立即惊慌地大喊起来。她一心盼着霓裳能够带自己离开,现在这个情况,她怕是只能坐以待毙。

    霓裳绝望地看着,八个视自己如陌路的儿子。现在她想救沈妍,却真是无能为力了。

    “和闳,你和母亲留下来。”

    皓禹一开口,立即就有天兵上前,拦住欲扔下沈妍离开的霓裳。

    霓裳让和闳帮她把金钗拔下,再让和闳引诀把她血止住,才从容不迫地在众仙中走过,站到唯昂他们的面前。

    皓禹挥袖给和闳和霓裳施了个定身咒,再对霓裳弯腰草草行了一个礼。

    “现在是先兵后礼了是吧?说吧!你打算怎么惩罚你的母亲。”霓裳冷冷地看着皓禹道。

    皓禹直起腰,不再去搭理霓裳,转而俯视着群仙,朗声道:“我和天帝的婚礼,再就在三百多年前完成,所以她是我的妻。以后谁都不许再提立帝夫的事。”

    皓禹引诀将掉落在地上折子燃尽。羊祜的威胁是他首先要解决的事,此患不除他将无心做其它的事。

    那是上奏立羊祜为帝夫的折子。蒹葭忍着笑,低下头侧眼看着身边,那火红的衣袍,眼中尽染属于皓禹的色彩和甜蜜。

    “坐在天帝身边的孩子,叫子衿和子宁,他们是我和天帝的孩子。是你们从今往后要校忠的王子,他们其中之一以后会成为太子……”

    “参见王子!”众仙立即跪下来行礼。

    蒹葭讶异地抬头看向皓禹,却见他正温柔而坚定地看着自己。即然他已决定,蒹葭便回以他似水般温柔的笑容,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等着他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好让她有决定去留的动力。

    “我的母亲霓裳,几次三番想杀我的妻儿,为了保护我的妻儿,我就将她的灵力散尽,并将她囚禁在人间。”皓禹当即挥袖把霓裳的灵力散去。

    霓裳不敢置信地看着皓禹,绝望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灵力,一点一点地散尽。当她看到皓禹眼中的狠绝时,又开口对唯昂他们乞求着,但回以她的只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自古百善孝为先,她怎么都想不到皓禹他竟敢这样对自己。

    “积雷山的沈妍,本是我尊从母命纳的妾,但我和她有名无实,再加上她曾对我的妻儿下过杀手。所以现在我就把她休离,并且把她的灵力散去,将她囚禁在人间……”皓禹低头看向蒹葭,柔声道。“好不好?”

    蒹葭伸手把玉玺收回,让沈妍从七彩祥光中脱身。把兀傲、霓裳、沈妍关在一起,蒹葭觉得还会生出别的事,但是即然皓禹退让到如此地步,她也就只好顺从于他了。

    沈妍一从玉玺下脱身,便立即起身逃走,对失去灵力倒在上的霓裳完全不管不问。

    皓禹招来一阵风把沈捉回,并且把她的灵力一起散尽,任由她在满腔的恨意中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