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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蒹葭失望的望的眼神,一直缠绕在皓禹的脑海中。这段时间他都不敢靠她太近,就连睡觉也是等她睡着了,才敢上床抱着她睡。
他的挺感谢她的睡功的,不然他连抱她入怀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一点都不想让她对自己失望,但是他不能,也不应该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父亲被囚禁。
皓禹把兀傲身上的法力废去,再将他软禁在大草地上,并用亲信把他看守起来。这样他几兄弟就可以随时去照看着兀傲,尽点为人子的责任,也可以不让他有机会再伤到蒹葭他们。
兀傲的野心勃勃,他是不会甘心就此放下的。这点谁都清楚,但是身为儿子的他们,除了阻止他一错再错,真的狠不下心去对他做更重的惩罚。
蒹葭不能接受皓禹的处理方式,却不能去改变什么。心中有怨的她,每天都对皓禹视而不见,除了陪子宁他们玩之外就是睡。
最近魔界的小动作频繁,似乎有攻打天界的打算。那些隐藏在玉台国的魔界长老,如今已掌控魔界。他们急需一场胜战来建立威望,用来震慑那些心有不服的魔众。
如果魔界攻打天界,神农山是第一个要被拿下的。当年羊祜和天乙联手,为了方便调兵。羊祜用奇门遁甲之术,将魔界与神农山相联接。现在魔界出兵以神农山为根据地,是重中之重的事。
神农山与天界最近,如果让魔界在神农山建立一根据地,就是让魔界把战场推到天界的了。
今天的早朝众仙对事议论纷纷,但是两个可以作决定的人却一直沉默着。所以一切都只能停在商议,没有下过任何决定。
皓禹握住玉佩一直在等着蒹葭开口——握住腰间的玉佩等着她,在不知不觉中竟已成为他的习惯。
这是个让蒹葭理他的好时机,所以只要蒹葭开口,他一定会马上去执行的。
众仙议到最后,都把目光停在蒹葭的身上,因为皓禹也在看着她。
蒹葭似乎一无所知,此刻她正侧坐在龙椅上睡得正香……
众仙等了很久,才等到她如梦呓语般,轻轻呢喃一句。因为她的声音太低,众仙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能迷茫地面面相觑。
只有皓禹苦涩地勾勾唇,低下头轻声呢喃道:“山一程,水一程,夜幕下千盏灯……”原来她的梦中人是羊祜。
这个羊祜无论是生时还是死了,都能偶尔出现横在他蒹葭中间,把他伤得皮无完肤。
“师兄!”
正睡着的蒹葭,猛地睁开眼睛坐正。她完全无视群仙的惊讶,站起来飞了出去。
许世新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蒹葭,在群众仙的头掠过往南天门飞去。
皓禹往空空的龙椅上看一眼,带着满心的酸楚,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南天门。
无论经过多少沧桑,南天门外的苍苍白云,从来都是茫然地涌动着,从来都不懂看者的心情。
“蒹葭她这是去哪里?”唯昂走到皓禹的身后,轻声问道。
“今天是羊
祜的忌日,自然是祭拜他了。”皓禹看着那层层白云,如果这厚厚的云层可望穿,也是不甚看的——白云下有可能满是蒹葭思念羊祜的泪。
唯昂拍拍皓禹的肩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皓禹心里的痛苦他都懂,但却帮不上半点忙。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把羊祜杀了的。”皓禹搓脸长吁,痛苦地道。“我杀了他,他就永远活在蒹葭的心中,而蒹葭永远都不会再接受我。”
他赢了那场战争,却输了蒹葭的心。那个不顾一切,陪他一起疯的蒹葭再也不存在。他该留下羊祜的命,然后尽心尽力地帮他恢复正常。就像在长腿国那样,尽力帮助羊祜,让蒹葭安心地留在他的怀里。
那时候的蒹葭温柔而热情,让他着迷不已。而现在的蒹葭冰冷而疏离,就算紧抱在怀里也感觉不到她的温情。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回抱着他,给予他想要的热情。
她会不会认为他太过不节制了?她绝对不会懂,那时候的她多让他沉醉,多让他欲罢不能。
“那时候的羊祜差不多全被魔王虚危反噬了,如果不把他杀掉,让魔王虚危完全反噬,后果将不堪设想。你当时作的选择是正确的。”唯昂轻声安慰着皓禹。
在那一战中皓禹可以杀羊祜的机会有很多,但他始终没出手。最后那天,羊祜已完全疯狂,甚至求着皓禹把他杀了。
“蒹葭是不会管这些原由的,她只看到我杀了羊祜。怎么跟她解释都没有用。”皓禹恨恨地看白云的尽头,无比恼怒地道。
这个女人有一大堆坏毛病,有时候还特别蛮不讲理。她总是说他蛮横,其实最蛮横的人是她!她一碰到跟感情相关的事,对道理完全不管不顾。然而他气她气得要死,却依想紧紧地拥她入怀,不管她多怎么挣扎,都紧抓住不放。
“父亲,你在生母亲的气吗?”
子宁和子衿见都下朝了,母亲和父亲却没有回来,便出来寻找。听到天兵说父亲在南天门,便寻了过来。
“我怎么敢生天帝的气?”皓禹蹲下来把他们抱入怀里,即懊恼又无奈地道。“我只盼着你们的母亲,不要再生我的气就好了。”
还好有子衿和子宁在,蒹葭大概看在他们的份上,所以才从没把他拒之于门外。有子衿他们在时,对于他的示好她也没特意去拒绝。
“母亲没生您的气,她是想你的。”子宁在皓禹的怀里僵地站着。父亲的怀抱虽然让他向往,但想到自己已不小,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哦?”皓禹往后仰一下头,眼中的懊恼慢慢散去,笑看着子宁道。“子宁是从哪里看出你母亲是想我的?”
子宁呆看皓禹一会,转头看向子衿,用眼寻问着他。
子衿往怀里摸摸,犹豫不决地看着皓禹。
“两个小家伙似乎有小秘密?”唯昂好笑地看两个眉来眼去的小家伙。
“你们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父亲的吗?”皓禹用额头在子衿的怀里蹭了蹭,好笑地。
子衿道:“我们不知道该不该说,母亲让我们别让谁知道,许世新叔叔却让我们拿给父亲。”
皓禹敛去笑意,好奇挑眉看向子衿的怀里。那里有什么是蒹葭不想让他知道?许世新向来以蒹葭为第一考虑,他让说一定是对蒹葭有好处的。
就像许世新在那堆木头里,找蒹葭在木板上刻下的字。让他飘着的心定来,决定回天庭帮蒹葭。
“子衿、子宁啊!”唯昂走到子宁他们的身后,怪笑着道。“你母亲的话跟许世新的话不冲突呀!”
“啊?为什么不冲突?”子宁和子衿齐齐转头,睁大着两双天真无邪的眼,好奇地看着唯昂。
皓禹无语地看着唯昂那笑容。他从小就是这样给他骗过来的,现在又拿这招来骗子衿和子宁……
“你们想呀!”唯昂蹲下来扶着他们的小肩膀,一脸正经地道。“你们不说母亲的话,就做许世新叔叔的事,这样就两边的话都不违背了。”
“对吼…”
子宁和子衿齐声欢呼,皓禹则低下头揉着太阳穴,唯昂哄小孩的本事是从他身上练来的,现在用起来已经架轻云熟了。
“父亲,这是许世新叔叔叫我们交给他的,他说这腰带母亲一直贴身佩。从这可以看出母亲有多想你。但是许世新叔叔交侍,让你别告诉母亲这是他说的。”子衿从怀里掏出那条绣满《子衿》的金蚕丝腰带,转身交到皓禹的手中。
子宁皱着小眉头看着金蚕腰,心里很是不解。这金蚕丝腰带母亲一直都是贴身收着的,但是父亲回来后,母亲就把它藏在自己和子衿的房里。
母亲刚藏好没多久,许世新叔叔又进房,找出来让他们趁母亲不在时交给父亲。他闹不明白大人到底是怎样想的。
“你母亲一直贴身带着吗?”皓禹接过腰带放在唇上轻吻一下,微哑着声问道。
当初听说蒹葭和羊祜成亲,因为气疯了他才让食虎把金腰带去给蒹葭。之后他一直在盼着蒹葭,会让食虎把金腰带回来。
子宁点点头“母亲一直带着的,她常会拿着这腰跟我们说,红衣配黑腰带虽好看,但却比金蚕丝腰带。”
“对!”子衿附和道。“我看到母亲的眼中是有泪的。父亲,那时母亲应该是很想念你的。”
皓禹脸上的苦涩尽扫,噙着微笑站起来把黑腰带扯下来,抛入沧沧白云中,再无比珍爱地把金蚕丝腰带系上。
金蚕丝腰带在阳光的照射下,迸丝丝缕缕的金光,与那身飞舞的红衣相互缠绕着。
“哗!母亲说得对,红衣配金腰带才是最好看的。”
在子衿和子宁的欢呼声中,唯昂转身看着在白云上飞舞的黑腰带,欣慰地勾起嘴——只要感情还在,一切都会起来好的。
“走吧!我们一起去神农山接母亲回来。”皓禹抱起子衿和子宁,往神农山的方向飞去。“大哥,你也一起来!”
唯昂幻出金扇,把那还飞着的黑腰带扇到云层下,再飞身去追上皓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