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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禹这几天事事都在刁难着来,折子不看也不批,但这对蒹葭没有丝毫的影响。不用在折子的事上折腾,她正好乐得清闲,每天上朝睡觉下朝陪子宁他们玩。
还好有子衿他们陪着,让蒹葭觉得还有一件事是可做的。子宁经过许世新和蒹葭的训斥后,也很听话的没再出现在朝堂。但蒹葭知两个孩子还是渴望见到皓禹的,这让她即心酸又难过。
东方義和倒是心急得很,明示暗示的总在让蒹葭去道歉。蒹葭懒得理会,明里暗里都在给东方義和装糊涂。
特别是在东方義和轻飘飘地抛出一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话后。蒹葭更是一点道歉的意愿都没有了。她不是谁的妻,谁要当他的妾就去当吧!
“天帝,这地仙来天庭求救,您觉得当不救呢?”
“地仙?地仙为什么要来庭求救?”一听地仙的事,蒹葭立即睡意全无,紧张地看着说话的东方義和。羊祜已不在,地仙就成了她心放不下的牵挂。
“听说就因为一些陈年旧怨,魔界便对地仙展开大规模的追捕、屠杀。这场戏上演了几百年都没有消停,这积怨也是够深了?”皓禹的语气幸灾乐祸得很,还特意把“陈年旧怨”说得特别重。
蒹葭自然知道所谓的“陈年旧怨”,就是指当年羊祜呑食魔王虚危的元神,和冒充魔王虚危带领魔兵攻打天界的事。
这地仙是非救不可的,但如果皓禹不出兵,蒹葭就是想救也救不了的。听皓禹刚刚说话的语气,似乎只打算冷眼旁观?
“地仙也算是仙人的旁支,自然是当救的,不知皓禹帝君的意见如何呢?”蒹葭探究着皓禹脸上的神色。以皓禹跟羊祜的恩怨,而自己又刚打了他的爱妾,想让他出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天帝认为该出兵救,天帝就出兵吧!下朝时间已到,我该回大草地了。”皓禹伸个懒腰,草草地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唯昂他们对蒹葭随意得个礼,也随皓禹离去。他们九个都离开后,众仙也纷纷散去。只留许世新和蒹葭相对着把眉头高高皱起。
蒹葭跟许世新再三商量后,还是决定去大草地求一下皓禹。
许世新和蒹葭一来到大草地的上空,便被伊天问拦住。
“我家主子说只见天帝。”伊天问冷着对蒹葭行了个礼道。
“那好吧!许世新你先回去。”蒹葭对许世新交代一下,便往大草地飞下去。
许世新不放心地拉住蒹葭,道:“你一个人不太好吧?”
蒹葭把许世新的手拉,对他微笑一下,再次转身往下飞去。现在有求于皓禹,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去做。更何况如果皓禹想害她,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完全不用特意支开许世新。
伊天问把蒹葭带到池边,落日的余晖辅满了整个水面。而坐在池边的皓禹,也被笼罩在其中。
蒹葭被眼前温暖的假象诱惑,缓缓地走入其中。
“听说你以前很喜欢在这里发呆,为什么?”皓禹把蒹葭拉入怀里,轻吻一下她的发丝。
“因为这里的鱼是倒过来游泳的。”蒹葭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她和他不该有如此的亲密接触。
“这里的鱼说,你是餐桌上的咸鱼。”皓禹扣住蒹葭的腰,任由她徒劳地挣扎着。
“是的!”蒹葭用手抵着他的胸口,懊恼地低声道。“放开我!”
“餐桌上的鱼都是供人吃的,我很愿意当那个将你吃了的人。”皓禹轻吻着她的红唇,一路往下在她颈间留连着,调情的意向很清。
“你有需要就去找沈妍,快开我!”蒹葭感觉到自己的心,渐渐沉醉在他的轻吻中。她既生气又心慌,声音也不自觉地加大。
“拜你所赐,沈妍现在还在积雷山中养伤,照顾不了我的需要。我看你就很合适……”皓禹后面的话消失在更加深入的吻中。
“滚!”蒹葭怒吼着。声音里有那可疑的低哑,让她为之脸红。
“滚?”皓禹把手移到她的心口,感觉到她失律的心跳,邪笑渐渐在他的脸上荡起,“蒹葭,你也想要的!”
“绝对不可能!”蒹葭扯下他的手,红着脸把半褪的衣服拉好。她的情动他知道,她也知道,但无论怎样她都要抵死不认。
皓禹含笑在她的脸上轻咬一口后,平躺在池边的草地上,悠闲地那映照着落日余晖的天空。
重新获得自由的蒹葭连忙站起来,低头看着他道:“帮地仙的事,你的意见是什么。”
“我的意见是什么?这就得看你的表现了。”皓禹的眼神比他的话还放肆,火辣辣地在蒹葭的身上转了一圈,想要她的意图很明显。
“你!”蒹葭咬牙怒瞪着他。
“想要我给你办事,不给点甜头怕是行不通。”皓禹把视线从蒹葭身上移开,放在渐渐在随夕阳归去的云彩上。这些归云因夕阳而多彩,那个时候的蒹葭为他而绽放,那样的美丽让他眷恋不已。
蒹葭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按排几个绝色的仙娥。”
皓禹缓缓转过头,不感兴趣地瞥蒹葭了一眼,他要的由始至终只有她一个。
“你究竟意欲何为?”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皓禹定眼看着蒹葭轻声道。
“你休想!”这妖孽想什么她当然知道。此刻的他恬静而悠闲,但她能感觉他的体内,澎湃的情潮几欲将她淹没。
“即然你如此坚决,我也不强求了。”皓禹说完将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蒹葭。
蒹葭此刻想离开又不能,只好寻个远点的地方坐下,远远地看着不知是睡还是醒的皓禹。地仙她不能不管,但是牺牲色相去求这只妖孽,对她来说是耻辱。
此刻归云已散尽,夜幕也开始一点一点地降临。皓禹从地草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迈着危险而优雅的步伐走向蒹葭。
蒹葭紧张瞪着他,用手撑着草地往后面挪去。
“你不用怕,这事我一般不喜欢用强。”皓禹半跪在蒹葭的面前,轻笑一下,侧头在她的脸上轻咬一下。
因为心中有新生的怒气,他轻咬一下后,又用力地咬一口。
虽然知道兼抗拒他的原因,但她的抗拒还是深深伤到他了。他要是想靠她更近,就只能用手上的权利强迫于她。
这妖孽的牙齿越来越锋利了,蒹葭倒吸一口气用力想推开皓禹。但她还没用力,皓禹就自己先行站起来。
“我说过的,不要推开我。”皓禹皱眉看着蒹葭,眼中有怒意在凝聚,“请回去吧!”
皓禹越过蒹葭,往木屋走回去。她的抗拒或者是推开,都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怒火。但每次气消后,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渴望她……就像上了瘾一样。
蒹葭讶异站起来,看着皓禹渐渐走远的背影,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过自己了。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该死地升起一点失望之情,把地仙的事完全忘在一边。
皓禹突然站住脚,快速转身飞到蒹葭的面前,将她横抱起来,“我给过机会让你离开的,即然不离开就不许你再抗拒我。”
蒹葭顿觉气结。他这也算给机会?他没给她明确的答复,就算是现在离开了,以后还是要回到求他的。但是皓禹的突然转身,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窃喜了一下。
皓禹没等蒹葭反应过,就抱着她快速飞回木屋中。他把她放在床上,便立即覆在她的身上,深深地吻住她,没给她抗拒他的机会。
这个木屋跟被皓禹毁掉的那间一模一样。这里的一切似乎没变过,但是她的心却刺痛着,眼泪也渐渐模糊了视线。
这个她和皓禹曾经的家,现在却成了沈妍和皓禹的家。她现在算什么呢?用身体换来的都是耻辱,但是她却不能抗拒。
感觉到蒹葭的冰冷和僵硬,皓禹抬头便见她的泪眼婆娑,体内的欲 火瞬间被浇灭。
他愤怒地捶了一下床板,翻身坐起来,怒吼道:“滚!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蒹葭抹去眼中的泪,坐起来把衣服拉好,却没有起身离开。很明显的,眼前的男人已经因为欲求不满,已经愤怒到极点。如果她此刻离开,皓禹就会冷眼看着地仙被灭尽的。
“滚!不要再让我说一次!地仙的事我会处理好的。”皓禹背对蒹葭,不奈烦地低吼道。
她这是打从心里抗拒他,但又为了地仙的事停留不去。羊祜虽然也死,但却一直是蒹葭心中的牵挂。她可以为他作的牺牲,想想都让他气得想杀人。
蒹葭痴痴地看着皓禹的背后。此刻她最想做的事就是,从后面将他紧紧地抱住。但是……她不能,不可以。
她只能下床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已经不属于她的地方,快速逃离心中那沉重的负罪感。
蒹葭落荒而逃之后,皓禹从怀里掏出《诗经》无意识地翻着。食虎把《诗经》叼回来给他后,他曾经无数边开这本书。却始终想不明白,她特意在《子衿》那一页折了两折,还用笔在子衿和子宁这四个字上圈了又圈……
她这是在向他暗示着什么?她对“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的心是否如昔?为什么要在那四个字上圈了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