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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离开大草地之后,又过去好几天,皓禹还是没有回天庭任职。看样子皓禹不止权利大,那个架子也是够大的。
东方義和总是在唠叨着,让蒹葭再次去请皓禹。但是蒹葭能拖尽量拖着,怎么也不肯再去那个大草。
大草地对蒹葭来说曾经是温暖的家,但现在却是能将她心慢慢凌迟的刑场,能不去她绝对不会去的。
但今天上朝之前,许世新特意提醒她,东方義和也经失去耐心,打算强压着她去请皓禹。
被押着去似乎太难看了,蒹葭只好无奈让许世新悄悄传话给东方義和。告诉他,她会自动自发去请皓禹的。
也许多去几次,看多了,心也不会那么的痛苦了吧?又或者痛苦多了,心会也变得麻木起来。
即然决定要去大草地,蒹葭觉得有必要养精蓄锐一翻,所以早朝时间她便放心地睡着。
“蒹葭,蒹葭……”
许世新像苍蝇一样,在蒹葭的耳力喊个不停,让她不得从睡梦中醒来。
“干嘛?!”因为是被吵醒的,蒹葭的口气并不太好。她努力睁开那睡意朦胧的眼,恼怒地瞪着许世新。
这朝中的事,由东方義和他们商量便是,把她吵醒一点作用都没。她只想做个一睡到底的废材帝皇,让东方義和知道她是一块烂泥,赶紧放弃把她扶上的想法。
“咳咳……”许世新轻咳几声,用眼神似意蒹葭往旁边看。
蒹葭莫名其妙地顺他的眼神看去,立即睡意全无,心也在一阵凌乱中狂跳起来。
她打算下朝才去“请”的人,居然招呼也不打地闯进她的眼,让平静的心击起千丈浪。
一身红衣的皓禹领着他八个哥哥,鹤立在众仙中风采依旧。但是好像有点憔悴——纵 欲的结果!
蒹葭会这么认为,是因为此刻的皓禹看起来,似乎没那尖锐,那么抹常常扎痛她的嘲讽也淡了许多。一般只有被喂饱的男人,才会不会反常地温和。这个时候的男人,看到仇人大概也会觉得很可爱!
皓禹薄唇微勾,把手中的圣旨交给东方義和,再看向正盯着他出神的蒹葭。
东方義和捧着圣旨越看脸色就越难看。他看完之后,又反复看了几次,最后才咬牙把圣旨放到蒹葭前面的案头上。看蒹葭还在游魂中,东方義和甚觉恨铁不成钢,便用力地敲敲案头,把她的魂招回来。
蒹葭回神来即见皓禹玩味的眼神,她的老脸不自觉地微微热一下。无论她在想什么,她看着他那太久是事实,这老脸也是丢定了。
“天帝觉得这官职安排得怎么样。”东方義和见蒹葭的魂还在游着,便只好开口去问她了。
蒹葭随意地往圣旨上扫了一眼,对东方義和道:“你觉得怎样?”
“我没意见,天帝有意见的话,可以说出来和大臣们商量一下。”
“你都没意见,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隐约听到东方義和磨牙的声音,蒹葭轻咬下唇把笑意忍住,将圣旨收起来交给许世新。现在只要皓禹肯回来,他什么条大家不是都得答应吗?
无论皓禹要任什么官职她都无所谓,就算他现在要把天帝之位拿去,她也是无所谓的,而且也没那个能力去有所谓。东方義和希望她有什么意见?他应该清楚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用的。
这宣读圣旨的事,向来都是许世新做的。他长得虽然不是很妖孽,但那声音却是顶好听的,听来比催眠曲的作用都大。
蒹葭打了个哈欠,用手肘抵着椅把,顶住头,又睡她的大睡去了?即然皓禹回来,这里的一切应该更没她什么事了,更不用操心去大草地的事。她该做的是好好休息,攒足体力跟子衿和子宁玩。
子衿和子宁这几天老是问父亲的事,他们需要的不只是母爱,同时也需要父爱。
但自从上次在大草地,看过皓禹和沈妍的表现后。她和许世新都认为,让皓禹认回子衿和子宁不太合适。
蒹葭边思索一些事,边慢慢地进入梦乡中。但这一次她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因为在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一道视线在她的脸上留连着。
“蒹葭,蒹葭……”
“许世新,玉玺在案上,你帮我拿去盖就好。”
蒹葭闭着眼说完,又继续睡她的觉。今天的早朝应该还要继续很久,那待定的事估计半天也商议不下来。
熟悉的气息拂过来,紧接着唇上传来一阵刺痛,蒹葭立即无意识地瞪大着双眼,心里又一阵凌乱。
皓禹一手抚住蒹葭的眼睛,一手扣住她后颈,在她完全醒过来之前,深深地吻住她。
她在天上十几日的发呆睡觉,他却凡间却十几年的煎熬。想她的同时又深深地恨着她,但到最后恨渐渐地模糊,只剩下满心的思念。
在快缺氧的时候,蒹葭才从一发不可收拾的沉醉中酥醒。
蒹葭推开皓禹,气喘吁吁地怒道:“你疯了,众仙都在,你居然敢吻我。”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还在上朝?我以为你睡得忘了身在何地呢?”
皓禹语气很是嘲讽,但他眼神却是火辣辣的。熟知他的蒹葭自然知道,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你收敛点,看看……”蒹葭本来是提醒皓禹看众仙的,但她越过皓禹看去,却发现这里只剩下她们两了。大家什么时候下朝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当天帝当成你这样,也是够尽责的。”皓禹啧啧称奇道。那依然火辣辣的眼神,还意尤未尽地盯着蒹葭的红唇。
“即然都下朝了,我也回去吧。”
这样的皓禹太危险,蒹葭立即站起来落荒而逃,但她刚迈开腿便被皓禹拉住。
“这还有一大堆事,需要我和天帝你商议,还请天帝留步。”皓禹连说两天帝,话中并没什么尊敬,更多的是玩味。
“玉玺我留在这里,你决定好了就盖上。”蒹葭急急把话说完,便挣扎着要离开。
“蒹葭,你在着急什么?”皓禹将蒹葭往怀里一扯,勒住她的腰微哑着声道。
“有需要回去找你妻子!”蒹葭用手肘抵着他的胸口,尽管拉远彼此的距离,才略显底气不足地冷起脸。
皓禹盯着蒹葭看
了许久,才挂起一抹邪笑道:“还是刚睡醒的时候可爱点,这么冷像抱着一块冰。”
皓禹眼中的情欲褪去,冷淡地按蒹葭做回龙椅上。
“你究竟想怎样?”蒹葭突然觉得这平时能让她睡得很好的龙椅,现在却让她如坐针毡。
“你放心,就算我想对你怎样,也不会在这里的。”皓禹在蒹葭的身边坐下,随手拿起一个折子。
皓禹一坐下,蒹葭立即站起来。
“别逼我用定身术。”皓禹头也不抬地看着折子道,语气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
被下定咒的滋味可不好受,蒹葭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坐回去。即然他说过不会做什么,坐在一起也不会少块肉。
“听说你现在住在我以前住的寝宫里。”
“嗯……”蒹葭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他这个“听说”用得太客气了,这天宫中的事差不多都逃不过他的目耳吧?
“为什么要住在哪里?”皓禹握住折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掌心中也微微冒着汗。
“不知!”接收到皓禹不满的目光,蒹葭只好再补一句,“是许世新按排我住那里的。”
皓禹没再接着问,只是把看过的折子,一本接一本地交给蒹葭盖印。
说好的商议,却没有问过她半点意见,就直接叫她盖印。难道他要她留下来,就是为了帮忙盖印的?
在安静的环境里机械地盖着印,甚感无聊的蒹葭不自觉地睡眼朦胧起来。
“许世新好像很了解你?”
“嗯!许世新有时候比我自己还懂我。”蒹葭趴在案头上哈欠连连,完全没有精神去想皓禹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
微笑从皓禹的嘴角扬,慢慢地堆满那张俊脸。 已处于晕睡状态的蒹葭,完全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只顾着在半梦半醒间,放任自己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皓禹噙着微笑看过一本文书,便自己盖上印,完全没有再去吵醒蒹葭。刚刚说是商议,事实上他真没指望无心于朝政的她,能跟他商议出什么来,只是想借此让她好好地陪着他。
因为羊祜的事,她大概不会原谅他了吧?只要她的心事有他就够了,他会时时守在她的身边的。
“人生如若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因为他纳了沈妍为妾,让她觉得他变心了吗?此刻的她是不是对他关上心门了?如果他告诉她,他和沈妍只是有名无实,她会不会再对他打开心门?
皓禹苦笑着摇了摇头。自从他杀了羊祜以后,如果不是他逼她,她是绝对不会再让他靠近了。所以他只有把所有的权力握在手中,继续将她这个天帝架空,才能有机会永远留在她身边。
孩子的事她对他做得太过分了。当所有的事都解去后,唯有这件事让他依然恨着。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再多的气恨都要放下,因为他是那么地爱她,只想要她一直陪着自己。
无论任何情况下,他都没能放得下她。在把她当成杀母仇人时,他还是选择将她养在心间,用心头血一点一点地把她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