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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如父如兄的羊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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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见到羊祜呑食灵兽的元神后,蒹葭是担心得连睡觉都睡不好。但是现在她自身的就处危险,又不可能去找羊祜,只能每天干着急着。

    “你放太多心思在羊祜身上了。”皓禹恼怒地在蒹葭脸上咬一口,扶着她走出通灵车。

    羊祜在蒹葭的心比他想象皓重要,他该庆幸蒹葭用“如兄如父”来形容,她和羊祜之间的感情吗?

    但是这段时间她的心思全扑在羊祜的身上,完全忽略了他的存,这让他很是吃味。

    “我师兄的情况,真的让人很忧心。”蒹葭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熟悉的杏树林,道。“这是哪里?”

    “这是收服杏黄色灵力的杏树林。”皓禹扶着蒹葭一直往杏树林的另一个出走去。

    蒹葭随手抓来一个杏子,放到衣服上搓一搓,连皮一起啃着。因为身上带的珍珠所剩无几,她想留着备急用,所以没舍得吃。皓禹他们又直避开有人烟的地方走,所以她好久没吃过东西了。

    “好吃吗?”皓禹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也随手摘了一个来吃,却被酸得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林杏树已通灵性,这好吃也是看人给的。

    “好吃……”蒹葭把“好吃”刚说完,就见眼浮满了熟透的杏子。她瞪大眼呆呆地看着,完全猜不透这杏子意欲何为。

    皓禹轻笑一下,幻出一个布袋打开,那些杏子就自动地飞入布袋中。

    蒹葭哑然失笑道:“原来它们是想让我吃。”

    皓禹边把装满杏子的布袋扎紧,边状似不经意提起似的,轻声道:“我第二次见你,你幻成一棵杏树,我还以为你的真身就是一棵杏树。”

    蒹葭收起笑容,沉默地啃着杏子,没去接皓禹的话。他特意带她来这杏树林里,就是要弄清楚这事的吧?他应该也猜得差不多了吧?

    当年神农炎帝虽大胆地沿用她的原名,但在气息上却是处理得很小心谨慎的。他用心头之血,给她铸就一杏树的真身,与她金凤真身相融合。

    在神农炎帝灵力的庇护下,杏树的真身掩盖了她的气息,让大家对她是炎帝的亲生女儿这事深信不疑。在长年累月的融合下,这杏树的真身与她金凤凰的真身合为一体。

    所以这些杏树才把她当祖宗,把自己的果实献到她的面前,并给予她想要的甜味。

    但神农炎帝去世后,杏树真身就掩盖不了金凤凰真身的气息,神农炎帝才又铸了个野草的真身。

    “神农炎帝对我不止有养育之恩,与我也算得上是血肉相连。所以神农族的人,就是我的族人。必要时我会帮神农炎帝,守护他的族人的。”蒹葭抬起头,慎重其事地看着皓禹道。“这是你想要我给你的答案吗?”

    皓禹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天乙跟魔界的来往日益密切,对付神农族是势在必行的。但是要怎样才能用,最温和的方法处里好呢?

    快出杏树林时,一直和伊天问默默跟在后面的徙倚,才快步追上来跟皓禹讲着前面该走的路。

    出了

    杏树林就是一片悬崖,顺着悬崖爬下去,就可以到达三界之处的长腿国。但是从爬悬崖开始,灵力就没办法使用。到达长腿国里灵力还是不能用,只能像个凡人一样。

    蒹葭记得那三个长腿国的人,说过他们是从这个悬崖爬上来的。所以悬崖虽深不见底,应该也是可以爬下去的,但是她这样一个孕妇怕是没有那猿人的本事。而且那三个长腿国人,爬上来就失忆了,可见一定是遇到过什么危险。

    皓禹正听着徙倚的讲述,突然在出口处站定,将蒹葭抱紧,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诡异地笑道:“如果神农族和羊祜打起来,你会讲在哪一边?”

    “这是不可能会存在的事,皓禹这话问得多余了。”蒹葭直接拒绝去想这个,无论是哪一边她都放不下。

    “我赌你会站在羊祜这边。”皓禹苦涩一笑道。“看看外边,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来到眼前了。但你得记住,我们现在变幻了模样,也已隐了身,你可不能把我们行踪暴露。”

    蒹葭惊疑地往外边看去,只见一片空地长着一丛丛杂草,再过去点就是悬崖,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蒹葭认为皓禹是在逗她,正想转头怒瞪他时,却见羊祜飞落在空地上,紧接着就是几个神族的人,落在空地上将羊祜围住。

    蒹葭心里疑惑不定。羊祜怎么会惹上神农族的人呢?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才对呀!而羊祜不知道是不是呑食了灵兽元神,看起来越来越妖魔化,原本温和的双眼,也变得戾气十足。

    “蒹葭,不用着急,你心里的疑惑,我们静静看下去就有答案。”皓禹兴致勃勃地幻一张椅子,抱着蒹葭坐下,悠闲地把她的发丝。

    蒹葭见皓禹完全是一幅看戏的样,便把他手中的发丝扯回,恼怒地了他一眼,才把视丝移回到羊祜他们那边。

    “羊祜,你堂堂地仙的首领,为何要抢我神农族的灵兽呼哉?”神农族中人一个手握弯刀的人,怒视着羊祜质问道。

    蒹葭认得那个人,他是天乙的下属吕布德。而他所说的灵兽呼哉是,天乙养的两个鹏鸟之一。羊祜抢那呼哉干嘛?那只怪鸟除了载人飞行之外别无用外,难道又是为了呑食灵兽的元神?

    羊祜正色道:“天乙身为神农族人,却轮落到跟魔界中人合作。今日我把呜呼带以示警告,他日若是被我知道,你们继续和魔族有来往,我定会带着地仙攻上神农山。”

    吕布德眼中闪过不堪,怒道:“抢就是抢,少扯上一冠冕堂皇的话来作掩饰。都给我上,把呼哉夺回来。”

    随着吕布德的一声令下,神农族人都朝羊祜攻去。羊祜以一对十,竟比神农族的人更胜一筹。

    皓禹噙着绕有趣味的微笑,附到蒹葭的耳边,轻声道:“想不到你师兄竟会如此正义凛然。”

    蒹葭僵硬地扯扯嘴角,她比谁都清楚。羊祜他虽然温良恭俭,但绝对跟正义凛然搭不上半点关系。

    徙倚深不以为然地嘲讽道:“就他也配得上正义凛然这四个字?不过是伪君子罢了”

    蒹葭从皓禹的怀里坐起来,怒瞪着徙倚道:“我师兄除了纵容我的时候,会有点是非不分。其它时候从没做过,半点违背仁义道德的事”

    “真是师兄妹情深啊!他为了你是非不分,为了他向来冷淡的你,居然有这么强烈的表情表露。”徙倚讥讽地说完,便把视线落在皓禹的脸上。

    “我和我师兄的感情不需要向你解释,但我绝对不允许你污蔑我师兄。”蒹葭知道徙倚这些话,是故意说来刺激皓禹的。但是她和羊祜的感情虽深,却没什么见不得人。

    皓禹拉蒹葭坐回怀里,把阴沉的眼神埋入蒹葭的秀发里。虽说蒹葭对羊祜是如兄如父,但羊祜却把她当爱人,所以他该死地在意极了。

    感觉到皓禹的在意,蒹葭握住他的手,正想解释点什么,却听到外边有惨叫声起。

    蒹葭惊慌失色地朝外边看去,只见几个神农族的人已被打倒,躺在草地上奄奄一息。而羊祜伸手抓起一个,张口就吸元神。

    蒹葭看到一幕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眼睁得大大,皓禹也坐座中惊站起。伊天问他们更是不敢置信地倒吸一口气。

    这吸收灵兽的虽是邪功,却偶有仙人去尝试。但是吸收仙人的元神,却是违反天理的,最终只能是入魔道。如果羊祜这样入魔道的话,将会比魔王虚危还恐怖。但是羊祜控制不好的话,会自爆而且还会元神寂灭。

    羊祜吸完一个又去抓一个吸,蒹葭回过神来,跑出去阻止羊祜却被皓禹抱得紧紧的。她想张口喊羊祜,让他不要继续,但是嘴巴也被皓禹抚住。她转头瞪大眼哀求地看着皓禹,豆大的眼泪一滴滴,在眼中无声地滑落。

    皓禹低头吻去蒹葭脸上泪,贴在她的耳畔道:“你现去阻止他是没用的,这邪功一开始就回不了头了。”

    “你别昏了头,跑出去做些没用的事,把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徙倚不耐烦地看着蒹葭的眼泪,在她看来这些眼泪都是没用的产物。

    蒹葭呆看皓禹一会,拉下他的手,偎入他的怀里,悲凄地咽声哭起来。

    皓禹神情复杂地抚着蒹葭的发丝。她的眼泪从不轻易流出来。只有在极度绝望,无助时才流出来。他与她相处两千年,看着她受尽磨难,可是她流泪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羊祜吸食完吕布德他们的元后,便用灵把他们的仙身化作点点星火散去。他深吸一口气,把身内澎湃的灵力压下,那张妖魔化的脸也渐渐变回原样。

    羊祜幻出鹏鸟呼哉,骑到它的背上,往悬崖底飞去。风轻轻地卷过,空地上的杂麻木地随风摇晃着,

    蒹葭从皓禹的怀里站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空地上,跪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感觉到空地上还留有一点吕布德他们的气息,来幻出个玉瓶仔细地收集起来。

    “呀!”本来呆看着这一切的徙倚,突然惊叫一声,走到皓禹的身低声讲了几句话。

    皓禹表情凝重看了看,还跪在空地上的蒹葭,再严肃地对徙倚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