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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熊自伦因为工作不顺,吵着要减少工作量而向夏天发难,被夏天和行长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段调了岗位。她想了几个晚上,越来越觉得没有面子,就想起了总行稽核组来湖贝支行检查时,主持计划信贷检查的张组长的笑脸。
张组长大名叫张鱼。在市民银行筹备组干了几个月,已经由筹备组员工提为科长,当科长不到三个月,又被提为梅林支行主持工作的副行长,也就是人们常念叨的副处级待遇。相比之下,湖贝支行的王显耀是进步比较慢的人——由副处长到主持工作的副行长。
熊自伦是个有心人,张鱼的升迁让她了然于心。她越来越觉得张组长其人是自己可以利用乃至可以托付的人。当然了,自己已经结婚,不能想得太远,就先作为利用对象吧!
主意一定,说干就干。
熊自伦拿起电话打到了现已调任梅林支行副行长的张鱼办公室,听到张鱼接了电话,说了一句:“你好!”她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才甜甜地说:“喂——张行长吗?您猜我是谁?”
张鱼虽然喜欢与女孩子打交道,自然不会让这样与他捉迷藏的小姐难堪,但是,他既然喜欢女孩子,那女孩子在他脑海中的存量也不会少。单凭一串“咯咯咯”的笑声和一句问话,自然猜不出是熊自伦其人来。
张鱼猜了几个,都没有猜对。这时,熊自伦恰到好处地说:“张行长真是健忘之人,大忙人!我是湖贝支行的熊自伦。你,对我还有印象吗?”
张鱼听到熊自伦自报家门,顿时“哦哦哦”个不停。然后说:“熊小姐怎么想起张大哥来了?”
“还张大哥呢!”熊自伦怪嗔地说,“你离开湖贝之后,高升了,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张鱼忙说:“这不是忙吗!刚下来主持工作,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让熊小姐失望了?”
熊自伦忙说:“不失望,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以事业为重。怎么样,你忙的工作,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张鱼听到熊自伦还善解人意,喜不自禁。说道:“别说一臂之力,就是张开双臂,用两臂帮我,我也是求之不得。”
熊自伦又“咯咯咯”地笑了一回,问道:“是不是啊。张大行长?你对本小姐有兴趣,那我就不请自到啊?”
张鱼说:“你来吧!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熊自伦说:“约定不如巧遇。今天晚上。吃过晚饭,我就到你那里,怎么样,行吗?”
张鱼说:“行吧。”
话说张鱼其人,虽然长得高大,有着粗犷之美。但也不是传统的奶油小生类型的美男子。
在我们国家,女孩子崇尚粗犷之美的时间不长,是最近几年才悄然时兴的事。当然,任何一种审美观乃至事物的流行都有它的内在规律。你只要读懂了它,就会很释然。人们在研究后发现,粗犷男人受到人们尤其是女人的偏爱,起码有两个以上的理由:一是粗犷意味着身体强壮有力、健康耐用,过去人们不是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而今已经改成:“健康是福”,现代社会只要有健康、有知识的人,什么奇迹都可以造出来,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健康”二字更值钱的呢?二是人们对女人的要求,比古代社会更高了:身材要苗条,该瘦的地方一定要达到皮包骨的程度才是美的境界,该挺的地方也应该毫不含糊地“挺好”——也就是“做女人‘挺好’”,只是身体的一、两处应该有点血肉。这样一来,有关女人的美的标准,就向着病态美的方向发展。这便远离了中国传统的肥环瘦燕的审美观。
小的不敢评价古代与现代审美方面的哪个标准对女人更公道、更客观,但是,要求对男的以粗犷美作为美男子的选秀条件,倒觉得是很符合人类发展方向的。远的不说,就说因为女的越来越美就意味着越来越瘦,这样的美女必须找到有粗犷美的男人来保护,以便做到该出手时就出手。另外,男人也不能病啊!家庭主妇都是些瘦女子,一家的生计就由男的全担着了,奶油小生能担得了家庭重负?所以,种种现实的需要,就使女性青睐粗犷之男。这样一来,还不让男人世界立见高下?
当然咯,人们对男人看法的改变也是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演变而来的。
早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在堪称中国对外开放窗口的广z,不少年轻的女大学生的审美标准就悄然在变化着。她们往往喜欢不拘言笑的,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不怒自威的,甚至是脸上带点杀气的男同学作为自己的交友首选,或者崇拜对象。
在改革开放之初恢复高考的第一年,考生没有什么年龄限制,被考上的有三十多岁的老高中生、在职工人、农民、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军人,也有应届高中毕业生。而当时年龄大的,处事比较老练的,有点阳刚之气的,显然比应届的高中毕业生考上大学的更受女同学的垂青。
当时,广z有一间大学的经济系,招了50个学生。其中三分之二是女学生,在十五个男生中,有十个都是有相当经历的历届高中毕业生。这些人颇受女生的青睐。其中,有一个男生更是到了三十五岁的年龄。说起他的经历也很复杂:高中毕业后,在部队当了两年兵,当了一年解放军的班长,复员后在自己的家乡当上了大队(村)的党支部副书记、革委会副主任(副村长)。在农村结婚生子。与高中毕业时隔十来年后,参加了国家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考试,被录取而上了大学。由于他在人生的道路上走过了不短的历程,对同学也有别样的冷漠。加上在他那充满杀气的脸上,还留下孩提时代长麻子时的斑点,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善主。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一个人,让全系三分之一的女同学着迷得紧要。
当时,有个男同学不解地问其中一个女同学:“从我们男人的角度看他,假如请他躺下,你就是盛满一碗水,往他脸上倒,也不会掉下一滴来,怎么说也不是漂亮的男人,你们为什么对他那么入迷呢?”
这女同学说:“就你所说,他脸上都能装一碗水。可想而知,他的心里可以装下什么?何况,他脸上装水的地方就是人们常说的法令纹,法令纹都能装下一碗水,让哪个女人跟着他也是安全的。”
这女孩说的没有错。这个男同学大学毕业后。在人生仕途上一直高挂云帆,风光无限。转眼十来年功夫。已经官至省正厅级干部。
看官,小的有点把话扯远了。话说张鱼虽然长着粗犷型的外表,也深得女孩子的喜欢。但是,他的运气却没有上面说的那个“七七届”大学生那么好。前者是知道女性的厉害,看得碰不得;而张鱼却是偏好这一口,看着看着就喜欢。就想交为朋友,就想尽情地发挥一番。这女人哪,古时候,有人把她们比作醋坛子。并赠送了一个专有名词:“吃醋”。通常一个女人的心中都喜欢完整地装上一个男人,别人不可以抢胳膊要腿的横刀夺爱。否则,就会跟你拼命。而张鱼显然对女人的这一层没有上升到理论高度加以认识,在他的脑海里装满了不同的美女,就像一个房间里堆满了不同品牌的酸醋。因此,想不出问题都不行。
张鱼性格上是粗犷型不假,奈何他在工作上也是粗放型的:平日里不甚了了,领导交办了就做,没有交办,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下来,身上积累了很多能量没有地方消化,导致他对女孩子更上心。他在市民银行筹备组上班不到三个月,便引起了一个名叫黄雀的女孩子的注意。
黄雀也是大学毕业,在深圳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就是个人问题没有解决好,说得白一点,就是还没有找到心仪的另一半。
她是很想把自己嫁出去的。但是,她的家乡是中国历史上的母系社会的发源地,到现在都还有男的要听女的摆布的遗风。加上黄雀的性格是外柔内刚,这多少会让与她打过交道的男人望而却步。
现代男人最低的要求,不要说在经济上、家庭生活上统治女的,aa制总可以了吧?如果要完全听女的摆布,很多男人宁可不结婚,也不会投怀送抱,讨得悍女喜欢。在男人中,时下流行的行话是:“要喝酸奶,到了想喝的时候买一瓶还不迟,为什么家里要养一头专下酸奶的奶牛呢?”
而张鱼也不是养奶牛的专业户。他起初被黄雀看上,最终成为欢喜冤家却是偶然中含着必然。
市民银行在筹备阶段,行长古丁力根据工作的进度和需要,陆续调进了一些人。由于筹备阶段的工作多半比较繁杂,而人员相对较少,各组的人员都交错着使用。这样,不是一个小组的张鱼与黄雀便经常在一起工作。
起初,张鱼对黄雀温柔的外在性格和美貌十分倾情,而黄雀也对张鱼粗犷的不规则美和不愿意多事的处事风格爱慕有加。两人一来二去,各自心中就好像开了一扇门般都容对方进来。而且,他俩的关系便好像与市民银行的开张比速度似的,恨不得在市民银行敲锣打鼓开业那天就把婚结了,让大家把喜酒喝了。
通常,人们这样评价男女二人关系的发展: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而张鱼与黄雀的关系恰恰是黄雀的真诚和主动都占了上风的。于是,不久之后,两人承浆接露,成就了那好事。
正当黄雀以深圳速度把张鱼变为自己的人,进而想把两人的爱情关系转换成亲情关系的时候,一方面是张鱼的思想准备不足,另一方面是黄雀在亲情关系的转换中,逐渐表现出她内刚的天性,让张鱼觉得特别的不舒服。这样,两人由迅速的拉近,变为若即若离、貌合神离。而更多时是张鱼躲开黄雀了。
黄雀眼看自己拟议中的婚事可能出现逆转,心里怨毒顿生,开始注意起张鱼的社交圈子来。时间长了,竟发现表面上有点内秀的张鱼并不是自己刚认识时那样对她感情专一,竟然有不少异性朋友,而且感情非常随便。这让黄雀顿时感到自己是上了贼船,被骗了色,越发怨恨起张鱼来。
不多久,张鱼离开了总行,到梅林支行当主持工作的副行长走马上任去了。而这时的黄雀已经无心工作,整天在心里想着怎么样报复张鱼。她在心里说:“我被你占了便宜,别想那么容易脱身,成不了夫妻,就是死对头。”
古人说过,世上最怕怨毒的女人,当她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时候,谁摊上谁倒霉。这话应在黄雀身上,真的十分贴切。自从张鱼到了梅林支行,黄雀每天下班后,匆匆吃过晚饭,就往梅林支行跑。她到梅林支行干什么去呢?用一句时下公安干警的行话来说,叫做“蹲坑。”就是把张鱼的业余时间干什么,与谁谈话,有谁到了他办公室聊天,多少点钟进去的,多少点钟出来的,都弄个一清二楚,并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可怜这张鱼是一个“三门”干部,哪能经受得起这种折腾。读者会问:“三门”干部讲的是哪三门?就是:小时候从家门出来,到了学校的门,毕业出来后到了单位的门。这种人从这门到那门,经历相对简单,没有经过社会复杂环境的锻炼。张鱼做梦也不会想到曾经的情人摇身一变,会像特务盯梢一样,在自己身上弄出这种名堂来。
在当今开放的社会,男女交友,你情我愿,睡就睡了呗!时下流行的歌不是这样唱的吗:“只在乎曾经拥有,不计较天长地久。”这话说得多好——张鱼在心里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