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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化的高速运作在建筑行业得到了充分的体验,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天麟制药那原本惨败的残垣断壁上又耸立起了一栋栋几近竣工的大楼。而第一研究楼因为只有顶楼受到了破坏,早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个矫健的身影熟练地躲闪着那极具规律摆动着的摄像头的监视,利用几个盲点闪到了第一研究所外面的一个废弃的角落。看着不远处草丛里自己做的那个记号还完好无损的在那里,庄天宇不由略带骄傲地笑了笑。凭借着高超的盗墓技术,他从第一次潜入这栋大楼的时间就发现了地底的异常。运用自己的技术进入里面以后鬼使神差的在当时还没有完工的那庞大的地下实验室留了一个后门,想不到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巡逻的保安已经远去以后,他快速的闪到那个留着几块不起眼的小石头的草丛旁边,拔开了上面掩盖着的杂草和泥土,一个一人来宽的木版顿时出现在了下面。提板,闪身,跳入,仿佛练习了上千遍一般,他一气呵成的就跃入了那个事先挖好的地道,身影顿时消失在寂静的黑夜当中。
因为处于几十米深的地底,所以整个研究层的通风系统务必要求极其完善。而这对于习惯了在墓穴里面穿梭的庄天宇来说却是再方便不过了。但显然设计这一层研究楼的人员也不是傻子,为了以防万一在通风通道都设置了红外线感应装置,以防有人偷跑进来。不过这些似乎对他都没有什么的作用。
在仅容一人左右匍匐通过的管道里面,一个只有两面的三角柱体紧贴在他身上,光线从其中穿透过去,就像一个在缓慢移动的屋顶。它的表面像是一层银箔又镶上了一层玻璃,无数的小洞洞遍步在整个表面。这个奇怪的东西显然有自己的作用,在夜视镜下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当其移动到有红外线探测器的地方时,那无数密集的红外光线照射到其表面折射过后,又在空间经过几次反射,最后经过另一块表面折射而出,方向竟然与初始时一模一样。他整个人就像隐身了一般在红外光线中肆无忌惮地前进着,万无一失的红外线完全失去了作用一般任凭他来去自如。
这是他用一柄刚盗出土的战国时期的精炼宝剑从一个正经古董商人那里得到的。这件东西当初是被装在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的,他的主人也仅仅把其当做一般的古董出售。可是庄天宇一下就看出了其的不凡之处,可因为没有带够钱,只有用身边的东西替换。
许多古墓中也不乏利用光线来作为引子的陷阱,这也是许多盗墓者最头痛的地方。相对于那些有迹可寻的陷阱,无处不在的光线让他们总是防不甚防,如果一旦发动往往躲避不及,一个不当心就命丧黄泉。但是因为这些技术在古代也属于秘传的,所以只有一些达官贵人身份显赫的人墓穴中才会具有。不过这也让得到了这件不知用什么材料、工艺制造的宝贝的庄天宇获得比一般同行多得多的古玩,不过也不是万无一失,可今晚用在这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13号”顺着第一间研究室向后数了十三次,庄天宇在一间宽敞的实验室的通风口处停了下来。
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和上次被毁坏的那间布置差不多的实验室,发现并没有人在值班,他轻轻卸下了通风口的铁栏,小心地爬了出去。因为一些实验的需要,所以这里大多数的房间依然是灯火通明的,这也反倒便宜了偷偷摸进来的庄天宇。把那身装备折叠好装入随身携带的小包,但他并么有马上向前走去,而是紧贴着墙壁左右打量起来。
在房间的右上角,一台黑色的监视器正左右缓缓转动着。趁着它的镜头朝向另一边时,庄天宇快速地闪到了它的下面,小腹紧缩,双手双脚死死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就好象要和坚实的墙壁融为一体似的,刚好躲过了摇摆回来的监视器扫视的范围。当它转回去的时候,他立刻掏出一个随手在桌上拿的玻璃器皿放在了监视器与墙壁的夹角之间,一下就把它卡在了原地,发出咔咔的声音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确定监视器拍不到自己后,庄天宇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器具仪器之中,他一眼就发现了这次的目标。
一个大概一米左右高的长方体银色金属外壳的盒子平稳地放在一个像冰柜的仪器里面。仪器无数的光线从里面的灯状物里射了出来,印在金属表面上,反射的光泽让庄天宇眼睛不禁眯了眯。那光滑的金属表面已经凝结起了层层的白霜,随手他就拔掉了仪器的电源,打开了仪器的小门,一阵雾气夹杂着冰冷的气息一下涌了出来。
“好冷。”揉了揉有点发冷的胳膊,庄天宇觉得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几分一般,肌肤都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等到雾气散尽以后,庄天宇慢慢从仪器里面拿出了那个金属盒子,轻轻的,似乎不是用一般的金属制成的。不过显然他的重点是不研究这个盒子的构造,发现整个盒子只有在上表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筹措了一会儿,他还是大着胆子按了下去。
晶莹的光亮就像水波一样映照在他目瞪口呆的脸庞上,一向懒散随意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异,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东西。
金属盒子的表面随着机关缓缓地打开了一半,里面是一个用厚厚的玻璃隔开的器皿。意想中应该盛放在器皿里面的细胞完全已经变了个模样,与上次见到的那一滩水似的细胞组织相比较,此时的“它”更像是一种“东西”
透明的培养液里面,一团不规则的液体在左右上下蠕动着。那液体就像油与水一般界限分明的和培养夜划分出了楚河汉界,相比于透明的培养夜,这团液体略微带一点蓝色,就仿佛海一样的蔚蓝。液体在培养夜里漂浮着,就像一个极力像摆脱身边束缚的雏鸟一般,使劲地挣扎着想要破壳而出,却似乎总少那么一点火候。
看着那一下一下有力搏动着的液体,庄天宇突然觉得周围的声音似乎正慢慢地离自己而远去,耳边渐渐传来咚咚得心跳声。极有规律的声音让他不由产生出了错觉,仿佛这正是培养液中的液体发出的一般,一下一下,和着自己的心跳,就像一张巨大的黑网,慢慢把自己笼罩进去,不能自拔。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发觉自己在不自不觉之间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庄天宇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喃喃地说道,就在刚才,他似乎听见了那团液体的呼吸声,让他不由一阵寒颤。
就在这时,原本寂静的实验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鸟鸣声!庄天宇诧异地抬起了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了去。
在金属盒的上方,原本虚无的空间突然就像有一粒石子掉进了平静的湖面一样荡起了阵阵的涟漪,扩散开的波纹一层层前后相拥笼罩到了整个房间。在这让人应接不暇的波纹当中,夹杂着刚才听见的那一阵奇怪的动物的声音,一浪一浪地冲击着他的耳膜,由刚开始的细微到现在的震耳欲聋,仅仅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让庄天宇感觉到了整个宇宙那么漫长一般,扭曲的空间在眼中不断重叠着,视线在这双重的干扰下也慢慢模糊了起来,脑子在那声浪中已经感觉到了麻痹的极限,似乎再有一秒种自己就会消失在这个空间一般。
“唵,嘛,呢,叭,咪,吽!”使劲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庄天宇聚集起所有的神智,从那已经快泯灭一般的心灵深处喊出了一句咒语。
随着他的话音,身后仿佛突然多出了无数只捏着莲花指决的玉手,就像拨开了漫天的乌云一般撑破了那包围着庄天宇的扭曲的空间。天地之间就好象突然寂静下来了似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异像也未出现。
喘着粗气略带惶恐地扫视了一圈,桌子上培养液里面的液体还在无规则的蠕动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刚才就像他一个人的错觉似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长长松了一口气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尖锐的声音突然凭空有出现了。就像在他的耳边震动一样,瞬间就让他感觉耳膜被一股气流猛的一撞,嗡的一声后便什么也听不见了。随着着声音的出现,实验室的那些精密仪器出现了异常。指针胡乱地动着,一些操纵杆也无人自动,整个屋子里都躁动起来,唯一没有变化的,似乎就是那团还悠闲地流动着的液体,就像君临大地的帝王一般,正嘲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碰!一声巨响划破了这流动着不安的气氛,就像点燃了的火药筒一样,不知从何而来的气流狂乱地肆虐着屋子里的一切。所有的导线都发出了吱吱的声音,一些小小的火花在各处闪烁着。屋顶的电灯也短路似的一亮一灭着,各种仪器也发出啪啪的微小声,五颜六色的提示灯急促地闪动着,似乎在预兆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这这是什么!”庄天宇呆滞地抬头望着上方,闪烁地灯光在他脸上摇曳着,配合着他眼中的恐慌,增添了一丝的紧张,整个实验室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