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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雷大棒用不用把邓建设打算偷渡的事向上级组织汇报。雷大棒认为不行:“这事咋该我汇报呀,毕竟没有证据。我和他是有矛盾,但没有证据的事我是不会干的。”他一口回绝了庞雪的建议。
庞雪还在做雷大棒的思想工作:“你要考虑清楚,如果他跑了,你就要接手一个烂摊子,你不头疼?还有,如果他跟孙家兴那案子有关的话,到时到哪儿去找他。”
“你如果有证据的话,我不妨考虑向上级组织汇报的。如果没证据的话,那就是两个字:免谈。哦,我差点搞忘了,我想问问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陈柏的我们镇上学校的中学老师?”
李彩凤正被雷大棒给“压制”着,听到雷大棒在说她老公陈柏,就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庞雪听雷大棒提起陈柏来,马上下意识的问他怎么知道的。
雷大棒当然不能说是听自己事实上的情人陈柏的老婆说的,他自会有办法掩饰过去的。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管告诉我,因为什么事把他抓起来的。”
他越是故作高深越能让李彩凤对他感激涕零,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对李彩凤隐瞒。他故意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好让李彩凤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李彩凤已经没有心情玩下去了,她要专心的听雷大棒打电话,听庞所长解释为什么会把自己一直认为很优秀的老公抓进派出所。
庞雪本不想和雷大棒说陈柏的事,所以就问雷大棒和陈柏是什么关系。
雷大棒对庞雪的质问,心里不怎么舒坦,所以语气就不那么随和了:“我是跟他没什么关系,但我跟他的朋友是朋友,这样,就扯了上关系。他朋友托我问一下,所以,我就那么问了一下是什么理由抓的人。你就这样不休不止的问我,啥意思啊?”
庞雪见雷大棒生气了,也没好气的说道:“幸亏你和他没关系,如果你和他有关系的话,你也脱不了干系。这个畜生,简直是衣冠禽兽,不得好死。”庞雪显然是生气了,语气很不善。
而李彩凤还在维护自己的丈夫,见对方对自己的丈夫不敬,心里十分不舒坦。她只认为她丈夫可能是参与赌博什么的被派出所抓了个现行被逮进了派出所。
万万没想到陈柏捅了一个戮破天的大漏子,这时她也对那个庞所长的怨恨烟消云散了。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与自己同床共枕几年的丈夫竟然是这么一种人。
雷大棒起初也认为陈柏没犯什么大事儿,所以才打这个电话的。现在听庞雪那语气,预感到陈柏肯定是没做什么好事。不然,怎么会惹得我们的庞大小姐如此怒火中烧。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陈柏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接下来庞雪的话让李彩凤如雷殛击中一般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神情呆滞,与以前的光彩照人的李彩凤截然不同。
雷大棒也吃惊不小,咋在教师队伍竟然会出现这衣冠禽兽的败类。
“陈柏作为一个初中班的班主任,竟然利用幼稚善良的女生对他的信任猥亵强奸年幼的少女啊。到现在已经落实的就有三人,其中一个女生怀孕了,被她家长发现了再三追问之下才知道实情的。那家长不依不饶的告到我们所上来。我们接警后,派人核查之后还发现更重要的情况。这个畜生竟然还将这几个女孩送到一个大人物府上听其糟蹋。现在我们正在审问谁是那个大人物,不过,陈柏嘴还很紧的,到现在还没问出来。”
庞雪可是跟雷大棒爆了个猛料,想不到一个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居然会干出如此猪狗不如的龉龊事。李彩凤更想不到与自己相亲相爱的丈夫会做出让人齿寒的事。两人都被这惊人的消息震得目瞪口呆,雷大棒原先还想看在李彩凤的份上帮一帮他,将他从乡下调进城,现在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庞雪以为雷大棒没听电话了,连连问他还在听没有。
雷大棒回过神来,赶紧回道:“庞所,我一直都在听你说。我在想陈柏如此老实的人,应该不会干出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是不是搞错了呀?”
“嗤,他还老实?他都算老实的话,哪这世界上就没有老实的人了。你不要被他的表面迷惑了,反正这个案子会牵扯到很多人的,我劝你不要掺合里面来,不要被误伤。而且这案子已经移交给县刑警队了,我对你信任才告诉你这些。你可不要害我啊,不许外传,听见没有?”
雷大棒知道陈柏这事不可逆转,就没继续谈下去了:“那邓建设呢,还在你们的监控范围没有?”
庞雪知道邓建设的事雷大棒一直都在关注,所以并不回避他:“现如今他还没脱离我们的监控范围,据我们的侦察员反映,他很狡猾,善于和我们的人躲迷藏。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出逃的,连公安那一套侦察与反侦察的手段学得炉火纯青。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溜掉,你这时在镇上不,我们碰过头如何?”
庞雪到安岳派出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现在感到最苦恼的事情是她不相信所上的每一个人,因为许强威意外死亡说明公安局内部肯定有内鬼。
幸亏她父亲知道下面的情形,特意为她安排了两个警员充实她们所上。不然她可成了光杆司令,但她作为所长,要在所上主持工作,不能经常出去办案,更主要的是给邓建设上手段是没有经过局上同意的。所以不能大张旗鼓的对邓建设采取措施,这是她最伤脑筋的地方。
雷大棒从她的介绍中得知邓建设是铁了心偷渡了,意识到有必要和她见上一面。因此同意了她的建议。
他接完电话,才发觉李彩凤早已晕菜了,瘫在地上像条死狗似的。他现在也没心思和她说情打俏了,赶紧把她扶起来。李彩凤心在滴血,被陈柏伤得体无完肤。她早已处于呆傻状态,对陈柏作奸犯科犯下滔天罪行早已麻木了。
雷大棒知道:哀莫大于心死。这时的李彩凤肯定是对她丈夫陈柏爱之深,恨之切。他现在什么事都不能做,只是一味的安慰她:“你没事吧?”
现在的李彩凤犹如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一样,反复念叨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一边问雷大棒,一边歇斯底里的抓住雷大棒的胳膊,使劲的拉扯着雷大棒,并用力的摇来摇去,尖尖的指甲嵌进雷大棒的肌肉里,让雷大棒直呼痛楚不已。
雷大棒对她这种状态,只能好言相劝:“你现在也不要过分伤感了,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要搞清楚他背后是哪一个大人物指使陈柏做的这些事情。”
“如果能把那个大人物找出来,陈柏的罪行就会轻很多。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我猜测那大人物给了陈柏什么好处的许诺,陈柏才会铤而走险的去干丧尽天良的事。你想想陈柏又不是小孩子,这一点他比你我更清楚,你说是不是?”
听了雷大棒鞭辟入里的分析,李彩凤认为很有道理。她的情绪才稍微缓解了一些,神情才稍微安定下来。她先前对于自己的出轨还有那么一丝愧疚的心理,总想以自己的出发点是为家庭的团圆才舍身喂狼的
现在呢,哪怕再和雷大棒上一百次床没有一丁儿的难为情了。现在倒好,她和陈柏是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欠了,但家呢?家没啦!想到这里她又哀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