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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只听一声巨响,漫天烟尘四起。
以徐寒山为中心,一股强有力的风暴夹杂着凌厉气机,弥漫四周,迅速向阵法疯狂席卷开来。
随后,荒剑如水银倾泻般化作一条金色光带,拖着长长的残影,肆无忌惮虐杀四种异兽。
中年男子面露讶异,随即左手掐诀,右手取出一把黑色纹理的法剑,将一道道法咒打入剑身。
滋---
形状怪异的法剑身上,立马升起一道不断跳动的火焰。
“疾!”
中年男子一挥手中黑色法剑,黑光涌现,似要将徐寒山整个身子淹没。
徐寒山冷哼,手中荒剑前指,瞬间破开层层黑光,暴虐的气息在男子胸前炸裂开,如春雷轰鸣。
长时间使用法器,耗费了大量真元,中年男子脸色越发变得苍白。
徐寒山也不好受,自己看起来虽然有惊无险,但实际上,却是凶险无比。
体内的五行真气也随着气机的高速运转,有了片刻的凝滞。
荒剑本身拥有一股逆天的蛮荒剑气,一时半刻,四象混元阵还不能将其怎么样。
但人力有时尽,倘若不能将中年男子一举击杀,一旦让其喘过气,那后果恐怕......
不堪设想!!!
打定主意,徐寒山再次将饮血召唤出来,一人一剑朝着中年男子近身欺去。
虽然只有一人,但却像千军轰然踩踏在地面上。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气爆声充斥整个空间。
中年男子顿觉心口一颤,一股腥甜的血液涌上咽喉,脑袋嗡嗡作响。
“碧海潮声”
随着徐寒山一声大喝,手中的饮血剑骤然变色。
无数光亮汇聚成一汪明月,冉冉从海浪涛涛的地平线升起。
月光如银,撒遍了整个虚空。
中年男子再也承受不住气机的损耗,强忍着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准备遮蔽身形,移行换位遁走时。
突然,明月骤然加速,如膨胀的气球般,急剧变大再变大。
轰---
一声巨响,四象混元阵再也支撑不住,如破碎的瓷器般,开始寸寸崩落,随即炸裂开来。
黑云消散,幻影化为虚无。
哇---
中年男子顿觉身躯一震,头顶青烟浮现,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落在斑驳的木质地板上。
“你......!”
中年男子痛苦的捂着心口,挣扎着抬起头,扭曲的脸上满是震惊,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哇哇---
还未等男子调息回过神来,紧接着一股如潮水般的气息再次向其袭来。
男子避无可避,身躯踉跄后退,接连吐出两大口鲜血。
“碧海潮声,一波三叠,你总算见识到了。”
徐寒山冷冷的话语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是闾山宗巫门传功长老吴阳,你不能杀我...!”
气机损耗殆尽,又加上受伤不轻,此时的吴阳已然没了之前的自信。
生死危机关头,他选择了适当的放低姿态,希望搬出闾山宗的大名让眼前这个年轻人知难而退。
毕竟,九宗的实力,不是说着玩的。
硬是要与宗门作对,那绝对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徐寒山闻言一怔,望了望和花衣男子打的难分难解的师兄弟两人,缓缓叹了口气。
果然是宗门中人。
只有宗门出身的人,才会有恃无恐,肆意妄为,让实力弱小的门派或个人噤若寒蝉。
不然,谁会有这样的实力!
“你想怎样?”
徐寒山将饮血剑入鞘,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玩味地笑容。
果然,他还是怕了!
吴阳见状,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心头的担忧逐渐消失。
见自己的宗门身份这么好使,一抹得意的笑容开始在其脸上蔓延,整个人说不出的畅快。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给你两个选择,自断一臂或拜我为师,你自己选择一个?”
啥?
徐寒山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有点恍惚,差点怀疑是不是此人脑袋有问题!
甚至有点怀疑他的长老之位是不是假的?
难道是真的走后门升上去的?
“你是不是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徐寒山决定再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对于那些耳朵不灵,脑袋有点迟钝的人,徐寒山不吝啬于给个机会他们重新回答一次。
“什么状况不状况,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有我吃的就一定不会饿着你...否则,你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开我们闾山宗的追杀......”
吴阳一脸信誓旦旦,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徐寒山:......
见徐寒山半晌无言,吴阳忍不住道:“你考虑好了没有,给个痛快话!”
“我考虑好了!”
吴阳脸上喜不自禁。
“那你的选择是?”
“第三个选择?”
“啊?”
正在兴头上的吴阳,冷不丁被徐寒山哐了一道,差点没反应过来。
“......混账,你耍我?”
回过神来的吴阳,一脸怒愤,杀人的眼神如刺骨的刀锋。
“别着急...”
徐寒山挥手止住,脸上郑重无比,接着道:“...难道你不想听听?”
“说”
“你死我活,这样大家都不用纠结了!”
话音刚落,潜龙剑拔地而起,忽地一声疾飞出去。
吴阳来不及躲避,猝不及防间被洞穿了面堂,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拇指大小的血口,正潺潺的向外喷溅着血水。
砰---
身躯重重坠地,吴阳那死不瞑目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永远地带着遗憾离去。
随着吴阳的丧命,大堂中所有的人,包括客栈掌柜全都惊慌失措般跑的消失不见。
空气刹那间寂静无比。
此时,场上只剩下花衣男子和他的两个伙伴,以及徐寒山三人。
花衣男子脸上大骇,一时摸不清徐寒山到底是什么来路,犹豫徘徊不定。
另外两人,除了醉汉受伤酒醒之外,只剩下一个尖嘴猴腮的管家。
“公子,别慌,我已派人前去通知族长...等他过来,就是这小子的死期...”
管家压低身子,凑到花衣男子耳旁,低声说道。
花衣男子闻听此言,身躯一震,随即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对啊!等我家老爷子过来,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