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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逛了半个多小时,朱诀想不出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已经将近中午了,该是去吃午饭的时候了,朱诀向着餐饮街的方向走去。
突然“嘭”的一声,朱诀感到后脑受到了一下撞击,力量不大,却也让他一时间头昏眼花。
“谁呀?”朱诀捂着后脑回头怒瞪向施暴者。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个重生管理局的女孩正站在他身后,脸上挂着报复人后得意的笑容。
“你谁啊?”朱诀觉得现在还是要装作不认识的好,他可不想再被这个麻烦的女孩缠上。
“少装蒜!刚才要不是你告密,我早已经甩掉江叔了。因为你的多事害我又多跑了三条街。我这个人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女孩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只见她握紧拳头,看样子刚才那一下偷袭对她来说还没有出够气。
“我觉得你这个人对恩人也会恩将仇报的。你打也打了,我们两不相欠,再见……不!但愿我们永不相见。”朱诀说着就要脱身离开。
“等一下!我气还没出完呢!刚才对我这样的美女的请求你竟然无视,你知不知道你的罪有多大?”
朱诀恍然大悟,他差点忘记这个女孩是极度的自恋狂了,这种人以为整个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她现在对朱诀的怨恨不只是因为朱诀告密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朱诀的行为让她那极度自恋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朱诀思考了下,对付这种大脑回路迥异于常人的生物不能硬碰硬,否则她一定会继续纠缠不休,要想尽快脱身的话就应该顺着她的思路说。
“那个……你这样倾国倾城的美女我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当时我是那么想的,那个男人可能是个坏人,我想让他把你逼到绝路,制造机会让我英雄救美,也许会像小说的桥段你因为对我刮眼相看,最后以身相许也说不定呢!没想到你们是熟人,所以当时我非常后悔地就离开了。哈哈……”
朱诀傻笑着,说完这段话后,他自己都感觉到一阵反胃,不过对于那个女孩这话似乎非常受用,只见她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变回了以往的傲慢,“原来这样啊!你这小算盘打得不错嘛!不过很可惜,我可不是你这种人能高攀得上的。当然了,人有美好的奢望还是应该的,这能成为你前进的动力。不过你也不要太沉迷于幻想里,要看清清现实哦……”
“对!对!您老教训的对。我看清现实了,我可以走了吗?”朱诀急欲马上离开,不然他怕过一会儿他会控制不住打人的冲动。
“等一下!我问你,XX大学怎么走?”女孩想到了还有事要办,她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对地形一点也不熟悉。眼前有现成的人,就直接问下路。
那不就是我上的大学吗?朱诀突然想起重生前这个女孩是在学校门口找上自己的。估计他们重生管理局只能确定重生者的大概位置,却无法直接确定是哪个人,要一个一个的检测才行。
朱诀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站牌,“去坐308路!做到终点站就是了。快!车来了。”
“哦!”看到远处驶来公交车,女孩急急忙忙的跑向站台,跑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朱诀大叫道:“看你这么诚实,我就慈悲下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穆菲菲。这样你就能和朋友吹嘘你问到了梦中女神的名字了。拜拜!”
朱诀傻傻的站在原地,暗叹这个世界真是太博爱了,这样的人都能存活在这个世上。
朱诀目送着公交车离去,车刚开走不到五十米,车窗中突然伸出一个白皙的玉臂,之后又突然缩了回去,一秒后,公交车突然一个急刹车,车门打开,穆菲菲从车门内跳了出来。
穆菲菲一眼就看到了朱诀,气冲冲地向他跑来。
朱诀刚抬起腿准备跑路,穆菲菲似乎提前识破了他的意图,大声叫喊道:“别跑!敢跑的话叫你好看。”
朱诀还真听她的话站在原地不动了,他现在有了心理阴影,害怕被这个穆菲菲追下去再出什么车祸。
穆菲菲快步来到朱诀面前,大怒道:“你敢骗我!我刚上车,就听到车上有人说这车开到终点要将近两个小时,一打听才知道,这车终点站是周边市,而XX大学就在这附近,走路二十分钟就到了。”
朱诀没有否认骗她的事实,反而奇怪道:“你是怎么让司机停车的?这几路公交车的司机古板的很。不到站点绝不停车,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
“那个司机一开始是说不到站点不停车的,然后我就要从车窗跳下去,那个司机急了让旁人拉住我,之后立即停车了。”穆菲菲一脸得意的样子,为自己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感到自豪。
朱诀竖起大拇指,“我服了!敢跳车,不愧为母狒狒!”
“你敢骂我!你是公狒狒,臭狒狒。”穆菲菲这次听得很仔细,听出了朱诀说的是母狒狒而不是穆菲菲。
“我可不要你给我生猴子。”朱诀一呲牙,一副戏谑的姿态。
“找死!”穆菲菲全力抡起手中的挎包,向朱诀的头横扫过去。
这次不是偷袭,朱诀早有防备,一低头躲了过去。
穆菲菲见一击不中,准备再抡第二下的时候。朱诀突然大声叫住了她,“等一下!”
“干什么?你现在求饶也不会阻止我打得你满地找牙。”穆菲菲瞪着眼睛威胁道。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咔嚓’的声音?你刚才抡包可是砸到电线杆上了的。”朱诀提醒道。
“那也无法阻止我……啊!不好……”穆菲菲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把包抬到胸前,拉开拉链。
看到包内的情况,穆菲菲失声惊叫道:“我的测量仪啊!”
那个测量仪似乎不是什么抗摔的仪器,经过这一砸,已经完全散架了。
穆菲菲急得差点哭了出来,用手指着朱诀,“是你毁了我的测量仪,出发前老丁特意交代过这东西很贵重,千万要保护好。你要怎么赔我?”
朱诀笑着摇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更正!是你自己毁了它,它在你的包里,抡包的人也是你自己。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它,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要是你不躲开说不定它就不会坏了。还敢说和你没关系?”穆菲菲开始强词夺理。
“如果你拿刀捅人时把刀捅弯了,是不是也要告那个被捅的人骨头不应该长那么硬,要他赔你的刀?”朱诀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不过结合以往穆菲菲的表现倒也没感到太惊讶。
“反正我不管,就是你的错!你快想办法!”穆菲菲耍起赖来。
“我没办法,你自己想!”朱诀没好气地回道。
知道朱诀不会帮她,穆菲菲紧蹙眉头,幽黑的眼球转动了几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我可以用胶水先把它粘起来,只要不细看看不出来就行。然后回去找江叔,交给他后装作不小心跌倒撞他一下,只要他脱手落在地上,我就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他。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朱诀听到后不由得开始心疼那个江叔,他也是个苦命人,接到这么一个苦差事看管这个惹祸的丫头,这个穆菲菲推卸责任的手段朱诀可是用死亡验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