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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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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宽敞的过道两畔都是不同的房间,门或敞开火关闭,里面的人或谈笑或沉思,和谐的气氛更让心中不和谐的景阳忧虑,他背着黑布严实包裹的天子剑一路而前,发出噔噔噔的脚步声,朝着甲板走去。

    甲板上的人已经不如初来时那么多,暮时已该晚饭和休息,不过总有恋美者舍不得美丽的晚景,火红的夕阳朦胧了甲班每个人的脸庞,也增添了景阳脸上的担忧,蹙着眉头环视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冻儿的身影,焦急的情绪变得更加浓厚。

    冻儿是个很不一样的孩子,无论脾气多怪多特别多不像小孩,但她始终还是个五岁的孩子,一个只是特别了点的孩子,毛国景为了他上一课而利用了她,然后他选择了以自己的方式拯救这个小女孩,那么他就必须承担上一切的责任,他也的确发自内心喜欢这个小孩子,就像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如果最开始对冻儿的喜欢是出自自己心中对于十年前那个女孩的思恋,以及同情,那么如今对冻儿的疼爱则只是单纯的喜欢。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穿的蓝色衣服,扎着两个小辫子,很可爱,之前在甲班上看风景。”景阳向一位正在靠着船栏坐在甲板上的男子焦急地问道。

    “没有,我刚出来。”

    “没事,谢谢。”

    “你又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穿着蓝色衣服?”

    “没有。”

    “谢谢。”

    之后又询问了几个人,都没有得到答案,船上的人比较多,不过冻儿还是比较引人注意,所以再把甲板上的人都询问了一番后,他还是了解到了一些东西。

    “我走之后没多久,她和老板娘说过话,然后就跟着离开了,那么老板娘在哪里?”

    景阳深吸口气,这艘庞大的商船以及密密麻麻的人群让毫无经验的他漫无头绪。

    桨破浪的声音传入耳中,看着不断滑动的只只巨浆,他低头看向了甲板下方,觉得或许那里可以得到答案。

    他走向船侧,通过楼梯走入了甲板下方,踩着逐步下降的楼梯,一股水腥味以及汗臭味的混合气味越来越强烈,无暇顾及刺鼻难闻的味道还有卖力的“嘿哟”叫喊声,他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船桨伸出船舱的圆孔射进火红的阳光,二十多名裸着膀子的大汉正在卖力地摇桨,还有十名左右大汉在一旁休憩闲聊,他们手上的汗水混着一个个馒头咽下肚子,桌上吃得残留着吃得烂烂的鱼肉。开门声让他们纷纷看向了景阳。

    “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位大汉吃着馒头,对着景阳说道。

    “我想问问老板娘在哪里。”景阳微微躬身,对这群辛苦劳动的人表示敬意。

    大汉笑了笑,小声说道:“老板娘怎么可能在这里?我们这群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景阳蹙眉,大汉话语中对那位老板娘有淡淡地鄙夷情绪,这让对老板娘有些好感的他不太舒服。

    大汉见他不喜,觉得这个少年长得面善,于是耐心道:“老板娘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的,我们也没机会接触到她。”

    景阳问道:“什么?”

    “看人不要看表面,每一个生意人都会热情对待他的客人的。”大汉在妇人手下工作了很多年,深知她的个性,所以也知道景阳不喜的来源。

    景阳点点头。

    “你找她有什么事?”

    焦急是焦急,但是并不代表冻儿一定很危险,这个世界又哪里来这么多危险?他打坐入定,冻儿进入房间他没有察觉到也并不是没可能。

    景阳回答道:“我妹妹走丢了,听人说跟着老板娘走的。”

    大汉道:“没事的,老板娘虽然喜欢钱,但是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妹妹一会就会回来。”

    景阳点点头,大汉的话让他放心了不少。

    “谢谢了。”

    大汉笑了笑,看着他紧紧背着的大黑布,好奇道:“这是什么?”

    景阳微微扭过头,看着身后被包裹的天子剑,说道:“没什么,我回客房,谢谢你了。”

    人只是欠安慰,大汉的几句话让他从回冷静。再回到甲板上时,黑暗已经开始侵袭而来,暗金色的浪也变为暗黑色。

    他走回自己的客房,在过道上的叫卖声中买了两条煎好的新鲜的鱼,用盘子装好放在了桌子上,肚子有些饿于是用筷子夹下一块尝了一口,发现并没有自己做的好吃。

    把鱼用盆子扣上,让它冷地慢些。

    他坐在了床上,放下背后的剑,开始猜测林香给他的东西究竟丢到了哪?

    他只是在甲板上时偷偷摸出来了一次,然后就没有动过,不可能会弄丢,所以答案一目了然。

    无论冻儿有没有做这件事,他都不会生冻儿的气,毕竟冻儿的脾气他是清楚的,他也明白冻儿的一些畸形情愫,所以很难把她当成孩子去对待。

    他躺在床上,没有什么睡意,然后起身站到了门口,靠着门框坐到了地上,把客房那盏灯笼也挂在了门口。他担心冻儿找不到房间。

    夜渐渐开始。

    景阳看着这条狭窄的过道,听闻着由于安静而尤为清晰的浪声,刚才才消散的担忧再度浓郁起来。

    他缓缓站起身,面色微微一变,因为他注意到了一块手帕,一块林香给他的手帕,出现在了狭窄过道的角落。

    没有失而复得地欣喜,因为他知道,那块手帕,刚才并不在那里。

    他取下了背上的剑,紧紧包裹的大黑布悄无声息地松了松。

    似乎事情的变化,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