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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尘,你身上好香。"陈明远温热的呼吸吹得洛剑尘耳根一阵阵发痒,他柔软的唇瓣轻触在她白玉般的耳垂上,洛剑尘浑身一颤,赶紧侧过头避了开去,将手中的小兽举到他面前,睁大双眸,故作好奇地岔开话头道:"不比幻音兽差?那是什么好东西?"
陈明远看到小兽软软的身体都快触到鼻尖了,忙缩回头,松开了手,嫌恶地皱起眉道:"把这小家伙放下来。"洛剑尘见他不愿触碰到小兽的身子,不由心花怒放来了主意,她将小兽紧紧搂在怀里,软声哀求道:"你看它还睡着呢,现在没有灵兽袋,它若睡在桌上会着凉的,万一生了病可怎么办?不如今日我就抱着它,等明日有了灵兽袋我再放它进去。"
陈明远满腔柔情去了一大截,心中微恼,在椅上坐了下来,道:"待会就让不离去拿个灵兽袋来,难道你还想抱着它睡觉不成。"洛剑尘心说:"抱着它我可踏实多了。"脸上漾起天真的笑意道:"阿尘,谢谢少堡主的善心。"
陈明远冷声道:"我可没发什么善心。"提高声音唤了不离进来,道:"快去替洛姑娘取个灵兽袋来,别把她的小宝贝给冻着了。"
不离应声出去,不一会就拿了个小巧的袋子进来。陈明远道:"把那小东西放进去吧。"洛剑尘接过袋子,小心地将幻音兽放了进去。然后把袋子抱在怀里,陈明远又好气又好笑,道:"还抱着干吗?它又不会跑了,先把它交给不离吧。"洛剑尘心中虽然不愿,却也找不出其他理由,恋恋不舍地将袋子交到不离手上。不离恭身退了出去。
陈明远道:"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快,过来瞧瞧我给你带的东西。"说着探手入袋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手心中道:"瞧出是什么吗?"
洛剑尘凝神细看,他手心里什么也没有,纳闷地道:"我没瞧见有东西啊?"
陈明远迎着光手掌微侧,道:"再瞧仔细些。"隨着光线的变化,他的手心中突然间闪烁起无数晶亮的光点,洛剑尘大感奇怪,凑到跟前细看,却觉得一股逼人的寒气从他手心透出,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再凝神细看,发现他的手心中已多了一团薄如蝉翼,通体透明的东西,这团东西不遇光线直射便如无物般瞧不出什么来,但一遇光线直射便幻出了无数闪烁的光点来。
洛剑尘奇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般冷,难道是冰做的?"
陈明远道:"你倒猜得挺准。这就是用冰做的,可这冰可不是普通的冰,它是取极北之地的万年冰硝与千年的冰蚕丝一起炼制而成的冰魄镂衣。"
"冰魄镂衣,这名字倒挺好听,可实在太冷,这样的衣服能穿吗?"
"能不能穿试试就知道了。"陈明远手掌向空中一挥,一道冰寒的灵气激射在冰魄镂衣上,那团东西豁地展开来停驻在半空,陈明远朝洛剑尘手掌轻挥,那镂衣似有灵性一般飘落在洛剑尘的肩头上。
洛剑尘只觉身上微凉,细细朝身上看去,只见身上的白衣仍是洁白如雪,只是比先前更加明亮了些,若不是她亲眼瞧着镂衣落在身上,真不敢相信镂衣已穿在身上。她身形微侧正迎上光线,霎时身上便如附上了层光晕一般。除此之外,先前那股冰冷的寒意却已全无。
洛剑尘好奇地道:"为何刚才在你手上时还觉得寒气很重,可穿在身上反不觉得凉了?"
陈明远道:"这寒气是用来制敌护身的,当然不会伤了自己的主人。"
"那它有什么用处呢?"
"当然是极大的用处......"陈明远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左手一挥,卷起一股冰寒的气流,转瞬这股气流已在洛剑尘身周化成了一道冰帘,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灵气挟着烈焰向她迎面击来,洛剑尘只觉胸中一滞,身上的灵气瞬间被封冻,她大惊失色,那烈焰已在她身前爆裂开来,烈焰中竟透出彻骨的冰寒,无数冰椎裹着烈焰向她袭来,洛剑尘飞身欲退,奈何那烈焰与冰椎来得太快,她身形刚动已击在她身上,洛剑尘心中一凉。但说也奇怪,那烈焰与冰椎一触到她身子却忽地化成一缕轻烟,紧接着无数的烟缕在她身上冒起,她身上的衣服蓦地腾起一道光幕将她圈在中间,洛剑尘停滞的灵气在光幕下忽地流转起来,似乎身上每冒起一丝烟缕,身上灵气的流转就快上一分,也比之先前强大一分。心中顿时明白了这冰魄镂衣的用处,不由惊喜交加,怔在那里。
陈明远袍袖一卷,那道冰帘化成水雾收入袖中,见洛剑尘骇得花容失色,呆呆地站在那里,先前的恼意顿消,走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莫怕,莫怕,我怎舍得伤你,你有这冰魄镂衣护身,即使丹初的修士也奈何不了你,而且这冰魄镂衣还有吸收对手灵力的效用,对手攻击的越强吸灵的效用就越大。......这是我娘当年一直带在身边的护身法宝,现在就送予你了。"
洛剑尘被她抱在怀里极不自在,听他说道这件法宝还是他母亲之物,心想:"自己总是要逃走的,这镂衣虽好,但既是他母亲的遗物,自己怎可拿去。"忙道:"这是夫人留下的法宝,对少堡主有特殊的意义,阿尘怎可据为己有。"
陈明远轻抚着她的秀发,笑道:"我娘留下的东西,不给她儿媳还给谁?我留着也只是个念想,倒不如给你,既可以防身,还可以替我好好收着。"
洛剑尘知道推托不了,心中想着若是哪天跑前留下便是了。当下低声道:"那阿尘多谢少堡主厚赐。"
陈明远软玉温香在怀,闻着她身上幽香缕缕,不由怦然心动,俯身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还叫我少堡主?叫我明远。"
洛剑尘身子一颤,慌忙偏头躲开,口中急道:"少堡主,阿尘,阿尘怎敢逾了规矩。"
"哈,你还不敢逾了规矩?那你给我渡药时可想过规矩?"陈明远将她搂得更紧,温热的双唇摩擦着她的耳际,引得她又一阵颤栗,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心中害怕至极,仰头颤声道:"那,那只是为了救少堡主......"
"你现在何尝不是在救我。"陈明远只觉怀中人身子轻颤,再看她双颊晕红,眼波如水,不由得心神俱醉,一下吻住了洛剑尘的樱唇,洛剑尘大急,张口就咬,陈明远早有防备,唇微微一侧已避了过去,轻笑道:"阿尘又不乖了。"伸左手握住她下颚又吻了下去,洛剑尘口不能动,只觉他柔软滚烫的舌已从自己的唇际滑入口中,肆意地纠缠吮吸着,渐渐地从开始的轻柔到狂热,最后压迫的她连气都透不上来。
陈明远口中满是甘甜,直润入心扉,只觉身热如沸,多年封禁的**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他蓦地放脱了洛剑尘的双唇,将她打横抱起,几步已走入内间放于床上,洛剑尘腾身欲起,陈明远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轻轻一按,洛剑尘重又倒回床上,陈明远身子一倾已将她压在身下。手上微一用力,她腰间的系带已被崩断,衣襟散了开来,他的手穿过敞开的衣襟抚上了她凝脂般的肌肤,他如火的双唇,顺着洛剑尘的唇际一路吻下,停留在她精巧纤细的锁骨反复流连,然后慢慢地往下滑去......
洛剑尘心胆俱裂,一股热血直冲识海,刹那间身周腾起一道红光,体内的灵气化作一股巨力,猛地将陈明远推到一边,她飞身而起跃到床下,连退几步,双手紧紧拉住散开的衣襟,垂泪怒道:"阿尘虽是乡下孩子,却也不容如此轻贱,大不了把命给你......"说着灵气聚于掌心,一掌向天灵拍去。
陈明远满腔欲火霎时化成寒冰,见她竟用了十足的灵气击向自己,不由大急,身形一动去势如电已抓住了她的臂膀,探臂一把抱住了她,只觉怀中娇小的身躯不停地在颤抖,不由又怜又爱,暗暗后悔自己的冲动,心说:"还好,若刚才真坏了她身子,那十日后的宗祠祭祀上她岂非无法过关。自己是真心想娶她为妻,又岂可急在一时。"当下柔声安慰道:"都是我的不是,本想着我们早晚都是夫妻......"洛剑尘用力挣出他怀抱,陈明远也不强留放脱了手。洛剑尘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瞪视着他道:"阿尘虽居于乡野,却也知女子应当自爱。少堡主如真心当我是妻,须当敬我重我,待将来洞房花烛之日,自然……自然会如你所愿。"陈明远见惯了那些女修为争些许利益,不惜出卖自己,如今见她一个乡野少女却能说出一番如此有血性的话,心中暗暗起敬,道:"阿尘别再生气,若是你不愿意,明远决不再相强于你。"洛剑尘垂下目光,低声道:"多谢少堡主。"
陈明远见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颈中满是红痕,心中升起一丝歉疚,道:"你先歇息吧,我让不离进来陪你。"他见洛剑尘低头不语,也不再说什么,怏怏不乐地转身出了屋子,在门口吩咐不离道:"你替洛姑娘梳洗一下,再替她拿套新衣。"
不离走进里间,见洛剑尘衣衫不整,唇上颈间红蕾朵朵,正呆呆地抱膝坐在地上,心中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暗自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