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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兴业抱着两只小母狗在前面走。
刘梅右手撑着伞,左肩挎着包包,左手仍然拿着他的笔记本。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溪水边找到羊群。
大黑和大黄老远就看到徐兴业,像飞剑般冲了过去。
因为草深林密,两条狗的身影在奔跑中若隐若现。
“妈呀,那是什么东西?”刘梅吓得连忙躲到徐兴业身后。
“那是我养的两条狗,大黑和大黄,你不要害怕。”
“噗呲……你这名字起得也太随意了吧。”
不一会儿两条狗就冲到徐兴业面前。
不过它们明显对徐兴业身后的刘梅更感兴趣。
大黑甚至凑上去闻刘梅的裤腿,把刘梅吓得使劲往后缩。
“这是我请来的老同学,你俩干嘛呢?”
大黑和大黄瞬间变得温顺,朝着刘梅摇尾巴。
徐兴业把两条小母狗放下来。
“喏,看你们牧羊辛苦,专门给你们找的小媳妇,以后小心带着它们。”
“汪汪!”
“汪汪!”
两条大狗很快凑上来就是一顿舔,把两条小母狗吓得不轻。
不过毕竟是同类,两条小母狗很快就习惯它们的存在,也开始凑过去闻。
“大黑,大黄,你们每一条狗只能选一条小母狗。必须要照顾好,让它们好好长大,必须要感情专一,不能乱搞,更不能因为抢老婆打架。”徐兴业一本正经说到。
“噗呲……”刘梅站在后面捂着嘴差点笑弯腰。
“老同学,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人都不一定能做到,何况是狗。”
徐兴业把两条小母狗分开,然后指着两条大狗说到:“开始选吧,选定无悔,要是谁敢三心二意的,以后直接把它给咔嚓了。”
刘梅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老同学你真是太逗了。”
结果令刘梅大吃一惊的画面出现了。
大黑和大黄凑在一起龇牙咧嘴低吼几声,像是在谈判,然后大黑先出来,把一条体型稍大的小母狗叼走,然后大黄把另一条小母狗叼走。
它们各自把小母狗叼到高处草丛里,然后陪小母狗玩耍。
“这两条狗怕不是成精了吧?”
“已经养了六七年了,智商和四五岁的小孩子差不多。”
其实徐兴业没有说实话,自从两条大狗喝了灵泉水以后,智商是突飞猛涨,单论语言理解能力都相当于十二三岁的少年了。
徐兴业带着刘梅来到一处岩石洞里坐下。
岩石洞是小溪的源头,里面有钟乳石,还有一口小水潭,是徐兴业专门打造出来的,并且里面的水流很凉快,有阵阵凉风吹出来,和外面的燥热截然不同。
在小水潭里有一根水管,是直接连到羊舍的。
徐兴业在洞口处加了栅栏,防止羊群闯进去到处拉屎污染水源。
“哇喔,这里好漂亮啊,也好凉快呀!”
刘梅化身为好奇宝宝,在岩石洞里到处走走看看,还拿出手机给钟乳石拍照。
“想不到大山里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漂亮的地方有很多。”
“嘻嘻,那以后再去看看。”
刘梅在岩石洞里面逛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便来到洞口处和徐兴业隔不远坐下。
“老同学,我好羡慕你呀,生活的地方居然有这种风景。”
“我从小看到大,都习以为常了。”
“哈哈,我觉得挺好看的,特别是在大城市里待久了,看烦了钢筋水泥大楼,就觉得原生态大自然更好。”
“所以你就选择从深圳回来啦?”
“原因当然不止这个,不过我回来以后确实要轻松很多。比起在大城市里快节奏的生活,我其实更喜欢在小地方待着。”
徐兴业虽然没在城市里长时间呆过,但是他并不向往大城市的生活。
这个地方山清水秀,有他的家人,有他熟悉的一切,并且有他赖以生存的土地。
“老同学……”刘梅欲言又止。
“嗯?”
“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继续把养羊当主业啊,再发展一些蔬菜果树种植园。”
“然后呢?”
“给老爸看病,建房子,让他们二老不再劳累。”
“然后呢?”
“找个知冷知热的好媳妇过日子。”
“噗呲……然后呢?”
“生娃养娃。”
“哦……再然后呢?”
“再然后?若是孩子学习成绩好有野心,以后想走出这片大山,我就尽我所能给孩子资金上的支持。若是孩子学习成绩差,我就把养羊种地的技术都传给孩子,绝对不会饿死。”
“噗呲……你这不是新闻里一个记者去采访放羊娃的对话嘛。”
“好像确实差不多哈。”
“你就没有远大抱负啥的?”
“远大抱负?顶多就是以后把蔬菜果树的种植规模化,带着乡亲们一起挣钱。等时机到了再弄一个水果蔬菜的批发市场,反正永安镇又有国道又有省道,交通很方便。”
“你这想法确实很接地气,朴实无华又很有目标感。”
“你损我呢?”徐兴业歪过头看着刘梅说到。
“发自肺腑,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好吧,那你呢,有什么远大抱负?”徐兴业问到。
刘梅伸了一个懒腰,胸前光景若隐若现,她靠躺在岩石壁上闭目养神。
“以前我是心比天高,就想靠自己努力奔个好前程给我爸妈瞧瞧。我高考时因为身体不舒服发挥失常,就勉强过了二本线,那时我大哥二哥都在读大学,我爸那时候做生意全部资金都陷到项目里,不同意我复读,我一气之下就去深圳打工了。可是这些年经过社会毒打,最后还是灰溜溜跑回来了。”
“你上次不是说你是因为发现自己被当小三才回来的嘛?”
徐兴业说完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刘梅气得把笔记本使劲砸在徐兴业的肩膀上。
“哎哟,聊天聊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动起手来了。”
“当时我就是着急想走随便胡诌的话,你就看不出来吗?”
“啊?当时我有些紧张确实没有看出来。”
“噗呲……手膀子痛不痛啊?”
“小问题,你这点力道比起成年种羊差得远了。”
“你是想让我使全力再打你一次是吧?”刘梅举着笔记本威胁道。
“哼,你小时候就喜欢欺负我。不帮你做清洁你要揪我耳朵,不给你削铅笔你也要生气,生气时还要画三八线,我过线了就要被掐,平时不给你讲题还跟老师告状说我不团结同学。”
刘梅被徐兴业一番话给闹了一个大红脸。
“这些事情你都还记着啊?”
“当然记着呀,这可是我美好的童年回忆呀。”
“哼,我才不信,那你后来怎么不爱搭理我了。”
“哦……不知道,可能是当时脑子有病吧。”
“噗呲……确实是脑子有病,并且还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