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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司徒一族历经千年,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风烟地变为一片荒野。
弥生最后在禁地里还找到一样东西,是一本书,那本书中记载了如何偷天换日,互换血脉的法术,当年,司徒澜沧用的便是这种法术。
在那本书的最后一页,写了一句话,“神看世间,睁眼是善,闭眼是恶。”
偶然间,他在别处听到过这句话,于是,他才去胭脂庙,瞒过阿慈的眼睛,在她身边当一个“人”。
这个世间,已经没有神了。
传说,在上古时期,仙界还叫做神界,那个时期的神还大多为先天之神,在宇宙洪荒开辟之时诞生。
神诞生同时,还诞生了一位魔王,他创立魔道,同样树立了大批信徒,形成魔界。魔王与各界为敌,魔界中人,信奉弱肉强食,多崇尚武力,性情残忍,好战嗜杀。神魔两界一直摩擦不断,势同水火,然而魔王的法力无边,诸天神佛也奈他不得。
眼看魔界的势力日益增长,人间界生灵涂炭,连众神所降临的洞天福地也常受魔气侵扰。魔王扬言要将整个神界都变成他的领土,终于,神魔大战爆发了。
那一战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诛神死伤大半,魔王重创,但仍旧未到最后决战的时刻。
这时候,神界来了一个年轻人,他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衣,面容清朗,眉目良善,额间有一红痣。他说,他可以度化魔王,停止杀戮,希望神界,也可以停止干戈,抓到的魔界俘虏,答应不夺其生命。
那名年轻人来到魔界,他与魔王打了一个赌。
他问魔王,“人分善恶,为善为恶,在一念之间,那究竟何以为善,何以为恶。”
魔王说“恶者强,善者弱,我即是恶。”
他摇头道“不,你只知杀戮,但却不知罪恶,更不知世间比你所行杀戮更恶者为何物。”
“为何?”
“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说谎骗人,诽谤、辱骂他人,此为恶。卖淫嫖娼,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他人者为恶。残杀生食动物肉者,谋占他人财产,妻室偷鸡摸狗,抢劫钱财,放火之人,此也为恶。
他说“三界之中,有一地狱,狱中关押以上十恶不赦之恶鬼三千,永世不得超生,魔王可曾相信,这些人会有向善之心?”
魔王道“当然不信,若恶鬼向善,又何来你所说的罪恶。”
于是他与魔王打赌,如果连恶鬼也可以向善,那么魔王便要答应他,带着魔众退出三界,永远不再侵犯人类。
魔王轻蔑一笑,说他同意了。
于是,他带着魔王来到人间,去了一家客栈,要了一盘青菜,一碗饭。在魔王面前,吃干净了那碗饭和盘中青菜。
他向魔王微笑道,“请问,您见过食素的恶鬼吗?”
他额间的红痣原来是一道封印,他解开后,面目扭曲,浑身皮肤爆裂,露出鲜红的血肉筋膜。他的身躯暴涨,体型变得极其庞大狰狞,成了恶鬼的模样。
恶鬼在魔王面前单膝跪地,开口道“王,请实现你的承诺。”
魔王问“你所犯何罪?”
“纵火,杀妻,自戗。”
“原因?”
那恶鬼笑了一下,露出一个悲哀的丑陋至极的笑容,他说“魔王,因为我是您的信徒”。
他因为信奉魔王在人间杀人成魔,杀到眼红之时,连同出门寻他的妻子一起屠戮,最后他哈哈大笑,放了一把火,生生将自己烧死于火中,遂成恶鬼。
魔王受其感化,答应带领魔界大军退出人间。
然而,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