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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起来互不相干的人、事、物,其间有时会存在着意想不到的联系。
而谁又知道,这份联系会在未来迸发出怎样的连锁效应。】
——故人再会——
“藤林保武是数百年前的伊贺忍者,当时的‘伊贺三上忍’之一。他的后代也是目前伊贺公司的五个董事其中的一员。”
教室里,曹老师向何忍介绍着《万川集海》作者的情况。
据曹老师上课时所说的,古代伊贺只允许组织内有三个上忍,这个藤林保武能成为其中之一,可想而知他有多么不凡。尽管何忍一早就猜测此人一定不同寻常,但当真正听到他的名号时,何忍仍觉得有些惊讶。
“那三大忍书中另外两本的作者是……”何忍又问道。
他记得其中一本是服部半藏所写,还有一本的作者则是另一个姓藤林的人。
“《忍秘传》的作者是服部半藏,这个名字想必你已经不陌生了。”曹老师回答道,“《正忍记》的作者是藤林正武。这三个作者都是数百年前的忍者,但不全都是同一时期的人物。”
“藤林保武和藤林正武是什么关系?”何忍问道。这两个名字的确太像了,很难让人认为他们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们都是藤林家的人,《正忍记》成书比《万川集海》晚,但学术价值也不低。”曹老师说,“三大忍书中有两本都出自藤林家,自那之后,藤林家也把这种严谨治学的精神传承了下去,世代都不乏著书立说或在学术上取得了卓越成就的人。以他们对忍界的贡献,‘忍学智库’的称号乃是实至名归。”
“也就是说,藤林家的主要造诣是在学术研究方面吗?”何忍问。
“可以这么说,但也有例外。”曹老师说,“他们家曾有过一个叫藤林长门的忍者,无论幕后指挥还是参与实战,他都是当时忍界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也是《万川集海》作者的先祖。”
“那……我们班的藤林凉夜同学是否就是当代藤林家的一员?”何忍问道。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这个就不好说了。”曹老师道,“学校要求老师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不管‘世家’‘门外’还是‘飞镖’都不能区别对待,所以校方并没有让我们这些老师知悉每个学生具体的身世背景。”
“我也认同这一点,不论藤林同学是伊贺藤林家的人,还是一个恰巧姓藤林,其实与伊贺并无关系的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老师只需做好教学工作,不需要在意学生的身份。”
“嗯。”何忍回想了一下,包括曹老师在内,各个老师确实都没有给过藤林凉夜特殊的照顾。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想起了高临深曾对他说过藤林凉夜就是来自于“忍学智库”的藤林家。“忍学智库”这个词与曹老师所说的相吻合。两相结合之下,结论已不难得出了。
“看来老师不知道的信息,学生会不一定不能查到。高临深学长若是学生会的高层,的确有可能查得到这种情报。”
“也就是说,《万川集海》的作者基本已可肯定是藤林同学的祖先。难怪他知道那么多忍者、忍器之事,数学课上那样难的问题他也能对答如流,原来他的家学渊源如此深厚。”
何忍本以为他从开学到现在只在军训中接触到过甲贺这一个忍者公司,对伊贺还比较陌生,却没想到他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与伊贺相关的人了。藤林凉夜就是。
“可如果藤林家在伊贺的地位如此之高,为什么大家都未对藤林同学的名字表示过惊奇?”何忍心想,“老师姑且不论,一些‘世家’和‘门外’的学生应该知道伊贺有一个姓藤林的大家族啊!”
“也许藤林在日本姓氏里比较常见。一个人姓藤林并不代表他一定与伊贺的藤林家有关,所以大家都没有往那个方向联想。或者大家对班上有一个人正好与教科书的作者同姓这样的事并不敏感,假如有一本教材的作者姓何,想必正常情况下也没人会觉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吧。”
“不过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藤林同学从来不自夸家底。他不算一个低调的人,但他在这方面特别低调。诚然,他的性格也不像是个会倚仗家世盛气凌人的纨绔子弟。他可能觉得抛开家世背景的光环才更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吧。”
这时,一旁的金建炎说道:“如果藤林凉夜家里有人是伊贺公司的董事,那他家岂不是……比我家还有钱?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啊!”
“可不,伊贺公司那么大,当然不是你们家那种小公司能比的!”豫游在旁边搭腔道。
“唔……”金建炎耷拉着脑袋,俨然一副“全班第一富家子”地位不保的丧气模样。
作为藤林凉夜的合作伙伴,他早就知道藤林凉夜的家世背景了,现在他只是习惯性地在说着适合他身份的“台词”而已。
他们几人与曹老师又聊了几句,便结伴到食堂吃饭去了。
曹老师整理好书本和教学用具,也走出了教室。
回到办公室后,他用电脑又工作了一个多小时,在太阳快要下山时才起身准备去吃晚饭。
独自走在夕阳西陲的林荫小路上,他迎面遇到了两个人。一个校方外派工作人员和一个穿西装的印度男子。他们正往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去。印度人眉头深锁,似乎心情不太好。
“秦校长不亲自出面,这事可就不好办了啊。唉,姑且先按他说的试试吧。”
印度人正在想着心事,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贝拉赫姆老师?是贝拉赫姆老师吗?”
他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容:“你是……曹濡?”
“是啊,贝拉赫姆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您要转到吴服大学来任教了吗?”曹濡又惊又喜地问。
“不……我来办点公事。”贝拉赫姆回道,“倒是你,你现在是在这里当老师吗?”
“是的,我来吴服大学已经有几年了,不过我现在还只是班主任。”曹濡回道。
“你还年轻,慢慢来,将来还会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贝拉赫姆说,“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将来想当老师,没想到你来了吴服大学,真不简单。你做学生时就很勤奋好学,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这都多亏贝拉赫姆老师教导有方。”曹濡谦虚道。
“哈哈,可别这么说,我教你的那些你现在恐怕也不太用得上吧。”贝拉赫姆说。
“不,忍兽学开阔了我的眼界,磨练了我的心性,无论用与不用,它都让我受益终生。”曹濡说道,“对了,老师您目前是在哪里任职呢,还是在我们以前的学校吗?”
“我现在已经没有再从事教职了……忍界的很多人对忍兽学的态度与你并不一样。我原来的那所学校已取消了忍兽学的课程,这门学科早已是明日黄花了。”贝拉赫姆眼中透出一丝落寞,“我想,它过不多久就会从忍界所有学校的课程表上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