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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千溟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我们是假结婚。”
“再说,我们还没结婚呢!”
白轻轻不住加重了音。
可惜,没人回答她的话了。
她不耐烦的定睛看去,轻浅的呼声丝丝缕缕的喷在她毛茸茸的脸上,熏得她小脸通红。
这么,就睡着了?!
白轻轻不可置信,从不同的角度冲宴千溟挥爪,做鬼脸!
宴千溟就是半点回应都没有,就连呼吸的匀称程度,都没变过。
这人有失眠症吗?
睡得这么快,简直是嗜睡。
想到这男人可能会死的情况,白轻轻和宴千溟拉开距离,距离对方远远的。
最终,白轻轻还是受不了良心上的谴责,对着宴千溟的手腕伸出毛爪爪:一张狐狸脸上沉了又沉。
“你真会中医?”
“这还用说!”
对上男人一双深邃若星海的眼,白轻轻的身子一颤,很快恢复正常:“你果然在装睡。”
“你太吵。”
“说说?”
宴千溟抬手,将小傻狐拉到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的毛。
这么暧昧姿势,就是羞辱!
“住手!”
“你放开我。”
她严肃警告。
宴千溟手上的动作不停:“你都诊出什么了?”
白轻轻将自己的毛爪爪搭在尖尖的下巴上,严肃道:“准备后事吧。”
“你没救了。”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让你守寡。”宴千溟说得很严肃。
“那我是不是你可以继承你的家产!”
她一双黝黑瞳孔中,瞬息赤金闪烁。
宴千溟看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思。
见男人不说话,白轻轻全当对方默认了:“我有了你的家产之后,我就能还债了。”
“若为自由故,万物都可抛。”
对上嘚瑟摇着大尾巴的傻狐狸,宴千溟绯薄嘴角一抽:“我们还没结婚。”
“那我们快结婚吧。”
“你放心,看在同族的份上,我会帮你照顾好宴宝的。”
“我和宴宝一见面,就很投缘。”
“本狐是有原则的狐,绝对不白拿你的钱。”
对着眼前这张狐狸脸,想想宝贝儿子,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脸,不断在他眼前交错放映,他只觉喉见腥甜:“噗!”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禁说!”
“我去找林清。”
白轻轻作势要去叫人。
宴千溟死死按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怀里一带:“我没事。”
“没事个大头鬼,很舍不得宴宝吗?”
“那就好好活着。”
白轻轻嘴里念念有词:“等我成了大明星,还债什么的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快让我变回来,你这情况,恐怕得用九绝针了。”
“你会九绝针?”
宴千溟整个人僵住了。
“小友这病,恐怕只有九绝针能治了。”
“施主,会九绝针的人,注定是你命定之人,切记,珍之,重之。”
前者,是当代国医李石清。
后者,是盘龙寺的老和尚。
一个圣手国医。
一个世外高人。
之前,宴千溟并没有把这当回事儿,九绝针早已失传,尽管林清一直再找,但他对这个看得很轻。
生死有命,他不强求。
就是,宴宝……
可这,命定之人?
宴千溟垂眸看着怀中的小傻狐:这,真的是人吗?
“会啊。”
“这有什么难的。”
“我陪你去取。”听到白轻轻的声音,宴千溟回过神来,拍了下她的尾巴骨,她就变回了人形。
而对方的手,刚刚搭在她臀部。
白轻轻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逃也似的跑了。
不一会儿,白轻轻就拿着她那粗布背包回来了,将银针拿出来,对上宴千溟炙热看着自己的眼神:“咳!”
“把上衣脱了。”
“想占我便宜?”宴千溟危险眯眼。
眼看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就这么在眼前露了出来。
宴千溟眼底尽是笑意,不用白轻轻再说什么,利落脱了上衣,在白轻轻走过来的时候,一把揪住对方的大尾巴。
“你干嘛!”
“你儿子就是只狐狸,你不知道狐狸尾巴摸不得吗?”
白轻轻气得想撂挑子走狐了。
男人,太过分了!
宴千溟:“我只是摸摸而已。”
“你要觉得吃亏的话,我可以立下遗嘱,我死后,会给你足够还债的遗产。”
“这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理由吗!”白轻轻气急,头顶两只尖尖的狐狸耳朵,也蹦出来了。
绯薄嘴角的弧度更浓:“我儿子与都给你了,让我撸撸毛怎么了?“
这语气,这态度,就好像她白轻轻不答应宴千溟这么小小的请求,她就翻了天大的过错一般。
在人类看来,好像撸撸毛真没什么。
可她又不是那些没修炼出神智的猫猫狗狗,“当然不一样。”
她直接一针下去!
这一针,她甚至用了法力。
想象中,宴千溟肯定跪着求她手下留情。
可她,只看到宴千溟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
她不信邪,接下来几针,一道也一道的力道大。
一个小时后。
让她失望的是,宴千溟一开始还有点严肃,随后这男人的表情就越来越轻松就算了,这轻微的喊声是什么鬼?
啊,这!
瞬息,白轻轻有点不会了。
这会儿,看到白轻轻去拿银针的宴宝贝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爸爸,你还好吧。”
“姐姐,你的针对我爸爸有用吗?”
“宝宝让大清清去请国医爷爷了。”
奶娃子爬在老父亲床前,一个劲儿嘘寒问暖。
加上这奶里奶气的小声音,
白轻轻只觉心底一抽一抽的:难过吗?
为什么!
她对宴宝的遭遇是同情没错。
难道是她真太太太善良了?
想到这里,白轻轻瞬间释然:“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我对见什么老头子没兴趣。”
宴千溟不语。
趁某个多事儿男人没吱声,白轻轻赶紧溜。
可大人不说话,并不代表毛孩子,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宴小白立即拉住了要走的白轻轻:“姐姐,别走。”
“其实,爸爸这几年既当爹,又当妈,很可怜的。”
白轻轻拧眉看着跟她卖惨的奶娃子:“关我何事。”
“我的善良,对宴千溟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