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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画看着一双雪白的手掌伸在她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方如画身上数十个大穴,眨眼间方如画成了一块僵硬的木头。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这个人的掌心中涌出,顺着方如画的穴道灌了进来,势如破竹的冲入方如画的身体,狂风过境洗劫一般扩张方如画的经脉。
疼,无边的疼,这不是练功的法门,因为血脉逆流,在这样下去方如画觉得会死,而起会死的很惨,很惨。
这个人,先救后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炙热的强势气息,如野火燎原一样燃烧着方如画,好像身上的衣服都要被烧毁了一般,被制住穴道的方如画,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除了忍耐,还是忍耐丫。
痛,方如画觉得浑身好像在火炭伤烧烤着,可这凶猛的真气在撑开筋脉的同时,却也强势的进入我的丹田,控制着我真气的游走。
“轰!”方如画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颗炸弹一样炸了开来,方如画慢慢的闭上眼睛媲。
方如画就在以为自己快要被当鸟烤死的时候,发现自己真气在欢快的游走,源源不断的内息从丹田内涌出,舒服的方如画直想叹息……。
方如画缓缓的打开眼睛,绿草青青,在微风中整齐的摇摆着,红日刚刚从天边升起,染金了云霞,热了草原上清晨的寒意。
一株嫩草还挂着莹透的露珠,水汽顺着压弯的草尖慢慢汇聚,滴答,落了下来。
方如画感觉自己的身上,似乎蕴含了无穷的力量,一声清啸,直入云霄……。
声音越来越清亮,丹田中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滚动着,不会累,不会疲倦。
筋脉似乎被拓宽了,真气的运转并不再象以前那样,需要自己提气行功才能游走,慢慢的它就开始飞速的流动,比之从前不知道快了多少。<>
“前辈!”方如画转身,寻找着昨夜那个雪白的人影,可是回应方如画,只有草原上轻轻的风,甜甜的草香。
方如画摇头苦笑,昨晚竟然以为那个人要杀她。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把内功全部传给她呢?可这内功好像在无垠的身上也感觉到过。
方如画看着面前的草地上,深深的划着几个字:“今夜此地相见。”
心头有些雀跃,因为晚上又能见到这个人了,只要能见面,就总有机会交谈,这个恩人的来历,身份,多少有机会能探知些。
脚步飞快的往回赶,方如画觉得自己轻功不知道要提高了多少倍。
快到门前,方如画就看到无垠和江世安站在门前,方如画心里面一憋闷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吃醋吗?方如画苦笑的摇了摇头,怎么会和一个男人吃醋呢。
方如画到了面前,无垠冷声的说道:“你干什么去了?世安醒了就在找你,你不知道他伤很重吗?”
方如画看着无垠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冷声的说道:“我干什么需要你来管吗?等我当上神族的族长我第一个命令就是罢免了你。”
无垠抢白的说道:“那你得当上才算。”
方如画瞪着眼睛看着无垠咬牙切齿的说道:“无垠,你等着瞧。”方如画不想再看着无垠和江世安一眼,推开他们就要往里面走。
“如画,我有话和你说。<>”江世安沙哑的声音响起。
方如画站在院子里回头看着江世安,江世安的笑容那么美,方如画突然觉得以前怎么不仔细欣赏和端详呢,他的发那么的浓黑,方如画慢慢的伸出手,感觉着他的发手指尖滑过,细致柔滑。
方如画知道昨天他的伤很重,如果不是昨天江世安誓死护她可能今天伤的这么重的人是她。方如画突然发想着自从认识他以后,好像一直在伤害他,一箭穿心,还有那次江世天的亡命追杀。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轻轻拉起方如画的手说道:“如画,你别怪无垠,无垠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还有你也别误会我们。”
方如画轻轻的闭上了眼,不想让伤感流露,方如画知道不能再让江世安受伤了。
放手,不得不放。
方如画哑着嗓子说道:“世安等伤好了以后,你回齐国吧。”
“什么?你再说什么呢。”江世安故意牵强的笑着问道:“你不是已经答应我,让我跟着你了吗?”
方如画说道:“我要回神族了,回归神族是迟早的事情,难道你要我带着你回归神族吗,难道你真的会为了我放弃齐国吗?江世安你清醒一点吧,我当初就问过你,选择我还是选择齐国,你只能选择其一,所以江世安我求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你让我自由自在一点好不好,不要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江世安踉跄了一下,无垠上前搀扶住江世安生气的说道:“方如画,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和江世安说这个吗?他现在伤很重,都是为了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方如画讥讽的看了一眼江世安说道:“江世安其实你离开我,你一点都不寂寞不是吗?”方如画转身要离开。
江世安管不了那么多,直接问出心中最想问的那句话:“如画,这么多年,你到底爱不爱我?”
缓慢,却坚定,摇头的动作在江世安得眼中无限放大,方如画低缓的两个字,“不爱。<>”
方如画头也不回的向前方走去。
世安
世安
方如画耳边响起无垠焦急的喊声,方如画捏紧拳头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她要回神族不知道未来的路还有多少艰辛,她不能再连累江世安了。
方如画和遥歌处理媚门善后的事情整整一天,不去看江世安伤情如何,她知道如果此刻不狠心,将来会更害了江世安的。
月下独自漫步,面对着无边的黑夜,方如画思索着这些天经历的一切,那个神族的秘密似乎就在眼前等着方如画慢慢的揭开,太多的事情需要方如画处理,方如画觉得自己肩头的责任越来越重。
不能鲁莽,不能冲动,我必须保住自己的命,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出任何错,可是方如画知道这一回不能错,这次错就是上百条人命。
不知不觉走到了昨夜与白衣人约定的地点,月光中,方如画眼前一个人影,手中的剑光闪亮,招式精美绝伦,与其说是练剑,倒不如说是在舞蹈,招式中没有蕴含内气,每一下抬腕,挥动,更象是表演。
方如画刚开始惊讶,一段时间过后,方如画发现白衣人的招式开始重复,一连三次之后,方如画知道这个人不是在舞剑而是在教她。
方如画更惊讶的是这些招式中,好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方如画好像看到过江世安和无垠的剑法的雷同之处,甚至那两个神族长老的剑法都与这个人的举手投足间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白衣人的底蕴。
方如画接住白衣人丢来的长剑,我将刚才看到的剑法重复挥舞,从刚开始的晦涩到逐渐的熟练,空气中发出嗡嗡的声音,剑芒吞吐着红色的火焰,方如画感觉全身热气弥漫,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象一团火焰,手中的剑仿佛与自己已经融为一体。
酣畅淋漓的一阵舞剑,方如画收纳吐气,今天一天的郁闷的心情,就连因为说了那些伤了江世安的话,而让自己心痛,也突然好了很多,心中一片晴朗。
白衣人在一旁轻轻的点了下头,似乎是在赞许方如画然后不等方如画要说什么,转身就要腾空飞去。
方如画赶快说道:“你是神族的谁?”
方如画又连续说道:“你教给我的剑法虽然我从未见人使过,你的起手式和神族的侍卫一样,我从江世安和无垠的剑法里见过,你一定是神族的人。”
方如画脚尖轻轻一点落在白衣人的身前,目光如电的看着白衣人:“你在神族是什么身份的人?难道你是族长?”
他衣袖一摆,鬼魅般的身形从方如画的阻拦中不可思议的穿出,方如画立起手指形成爪的形状,先一步的抓向他的衣衫。
他手掌翻出挡下方如画的手腕时,方如画剑光一闪,握着剑的手剑鞘弹出,打向他的脸上的面纱。
白衣人侧脸,剑鞘擦着他的脸飞了出去,风声带着他的面纱掀起一个小角。
白衣人躲过方如画的剑鞘,长剑挑起他的面纱,方如画笑着说道:“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方如画就等着看着白衣人的脸。
就在几乎要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方如画突然手腕一麻,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捏住了方如画手腕上的穴道,方如画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麻酥。
白衣人终于说话,只是不用口说的话,而是从腹部传出来的声音,方如画心里一惊原来这个人也会腹语。
白衣人话语冷冰冰的,低沉而又浑厚,慢慢的说道:“给你两个选择,看到我的脸后我会从此消失,不再教你半点武学;要么你从此不过问我的来历,不好奇我的身份。”【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