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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反应老太太迈着小步子,将我要拿起来的铁盒子,抱在怀里,“你们想抢我老太太的东西,不耐烦了?”
我本想抢回来,老太太一个急转身,我扑了个空,“老太太这是我在河边发现的。”
“哼,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几个娃娃,赶紧哪凉快那呆着去。”老太太此时已经迈上田埂。
香港腔操着变味的普通话,“老太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我们先发现了的,怎么就是你的了呢?”
老太太一边干着活,一边回答。“外国佬少插话,我活了一辈子,就凭你们几个想在我手里抢东西,还嫩了点。”
这就是照片里的老太太,说话语调和肥婆如出一辙,看到老太太的体格我都不免为他担心,一个不小心摔出个好歹,小道士在一旁和别人闲聊,聊得甚是欢愉,我想走上前去,被香港腔拦下,指着老太太。
老太太此时又开始在稻田里忙活,他家田里一点草都没有,她在忙活什么?稻田秧把老太太一半以上的身子遮在里面,她在里面的小动静,我们一点都看不见。
“坤哥,我打听出来了。”小道士走过来。
“什么?”
“这老太太每天来的最早,回去的最晚,稻田却是这里面最矮的一片,他家地里连个草星都没有,虫子都绕着走。”小道士说道。
我看着老太太的举动,“两个草星都没有,那老太太在田里做什么?”
“这个没有人知道,都看不到。”
我大步走进老太太家的稻田,老太太见我这样,立刻杵着拐杖,拦住我,“你这娃子要干啥?”
我很好意思的摸着稻田说,“我来帮帮您。”
老太太鄙夷的看着我,“你想帮我?你别是憋着一肚子坏水,想要站我老太太的便宜。”
这话说的,让我彻底没有反驳的余地,再看这张死人脸,好险是在白天,不然我彻底崩溃的心情都有。“老太太,我是好心。”
小道士在另一边也上了田埂,老太太一见,忙去阻止,“你给我下去,我家田,用不着你们插手。”
老太太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两头拦,我见老太太往小道士那边走,我急忙踏进田里,我穿的事普通的运动鞋,不是水鞋,踏进田里鞋里灌满水,一步一步朝着老太太之前站立的位置走,还没走到,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接踵而来的是棍棒相加。
我在田里的动作不如老太太,连续承受了老太太的七八拐棍,我才彻底逃离
水田。
“小子,拐棍混大小子。”老太太破口大骂,惹来不少人观看。
我现在哪有心思管老太太骂什么,我赶紧脱下衣服,让香港腔看看我后背怎么样了。香港腔用手机拍下我的后背,一道道打痕明显,交错在后背上,这老太太力气大的异常,他身上有另一种力量支撑着他。
我正揉着后背,小道士也被老太太从田里赶下来,也被打的不轻。
“怎么样,你看到了吗?”我问道。
小道士摇着脑袋,“没有,这死老太婆我都打不过。”
这时手机响起,显示是的白牙。
“喂?白牙,我们这就回去。”
“别别,老道让你们看着老太太,看他有什么举动。”白牙连连阻止我。
我看着自己后背的伤,“这老太婆真他娘不是人,绝对死了不止一两天了。”
“行了,我这还有事,你们先看着点。”
白牙他娘的什么时候学会先挂电话了。
“怎么样了坤哥。”小道士问我。
“哼哼,让咱仨在这看着着老太太。”我指着稻田里的老太太。
“我去,老道闹啥幺蛾子。”小道士跳着脚不满。
我找了一块树荫下的石头,躺在上面睡午觉,三个人看着老太太田里干活,其他人都是干一阵,去河边洗个脸,休息一下,老太太顶着大太阳,一直干到晚上,没有休息,走来走去,也不见他在地里干什么。太阳落山,陆陆续续的人都往家里赶,老太太还在干活,眼瞅着就剩下我们三个对着一个活死人。
这时老太太擦了把汗,扛着农具,一步一颤的往家走,走到我们面前,还不忘提醒我们,“我儿子有钱烧的,让他老娘下地干活,请你们这些杂碎来看着我。”
听到这我坐起身,“老太太,您儿子要我们帮您把地收拾好,您不让我们碰您的地,这也怪不得我们。”我说话还算客气,没有道长在这,我最好不要惹怒老太太。
老太太处处我的旁边的石头,我以为老太太又要打我,我吓得站起身。只听老太太露着没牙的嘴一乐,“胆子这么小,既然你们收了我儿子的钱,你就背我回家吧。”
我指着自己,“老太太三个人,你让我被您回家?”
“道娃子,你拿着农具,外国佬咱街里街坊住了这么久,拿着我的拐杖怎么样?”老太婆把手里的东西派发到两人的手里,看着我,“怎么?这不比让你干活轻松?”
好事哥一次没摊上过,这体力活,那次少干了,我屈膝弯下腰,想着老太太等会的提醒如同一座山压着我,在我背起老太太的时候,险些一个趋咧,老太太几乎没有什么体重,身上的骨头隔得我后背生疼,老太太不为难我?让我有点不敢相信,小道士和港台腔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见我行动自如,没有沉重感,放下心来跟在我身后。
回到肥婆家,肥婆连忙迎上我们,把老太太扶下来,“小兄弟真不好意思,还让你来背我家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港台腔递过来的拐杖,跺跺地,“谁让你们请人来看着我的。”
肥婆听到这话,有些不解,我赶紧打岔。“不是我们不干活,你家老太太不让我们进地里,表面上看是你家土质有问题,这钱你可别赖,已经说好的。”
肥婆回忆。“不赖不赖,妈,他们是我请来看看咱地里有什么毛病的。”
“有什么毛病,我这在地里活了一辈子的人不知道吗?”老太太往客厅里走。
肥婆一脸不好意思,这表情在他脸上难得一见吧。“三位,先进屋吃饭。”
不说倒好,一说肚子就响,我正打算大步往里走,见到二楼肥婆男人下来,我有点失神,男人把中指放在唇边,难道是好了?
“那我就先回家了。”港台腔要出门,被肥婆一手拉回来,港台腔的小身板在肥婆面前就跟个小鸡仔似的。
“兄弟,隔壁这了这么多年了,走两步就到家了,这个点,你家都吃完饭啦,就在这吃的再走。”肥婆很客气的说道。
我旁边的男人也是一脸笑,“是啊,都是邻居,吃了饭再走。”
架不住所有人劝说,港台腔留在肥婆家里吃饭,用他的原话来说,老太太这张脸不仅膈应人,更膈应胃。不过我是见他没少吃,喝了半杯白酒,脸上红扑扑的。饭桌上没见白牙和老道,我有点犯嘀咕,又把我和小道士扔下来了?
港台腔大概是大巴上留下来的阴影,天一黑就开始害怕,没办法,唯一胆子大的就是我,我不送他回家谁送,他家和肥婆家就隔着一户人家,被他说得我也有点心虚,尤其是回去的路上,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总感觉白天看见眼睛的地方有只眼睛盯着我,不知觉加快脚步,等我走上二楼走廊,鼓起勇气猛回头,什么都没看见。
上了二楼,有间屋子上贴着一道黄符,应该就是我们的屋子,我刚伸手开门,门在里面打开一条缝,小屋子里面坐了五个人,加上我六个人,显得有点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