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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节:郎情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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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有多少,痛苦就有多少,人生路有多长,烦恼就有多长。

    人活一世,草木一春,可为什么就无法活的洒脱,当一颗曾经天真无邪的心,饱经风霜之后,是不是将对尘世间的一切看淡看忘。

    都说路在脚下,想拥有什么样的人生就选择走什么样的路,其实人生之路半点不由人,为五斗米折腰之人比比皆是。

    “虹雲,你说是我错了吗?”怀玥无精打采的斜倚在草垛上,满脸的哀戚之色,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她都不知去如何解说,说她任性也罢,说她骄纵也罢,她不想活在面具下,她只是按照心的指示,如此走下去罢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忽是而已,如是而已,怀玥搓着手中的稻草,想想自己进金乌大营已经三个月了,可这慕容战将军的面到今天都没见过,听说慕容战将军出营巡查去了,怀玥不得不长叹一声,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送礼送不出去的,她为送块虽说不是价值连城可也算价值不菲的玉,三个月都未送出去,不知算不算得上是个滑稽之谈。

    “虹雲,若有一天我离去,你跟木头会记得我吗?”有时候马比人更有灵性,有些话对畜生说比对人说更能让人释怀,在这个金乌大营里,怀玥用一个词概括自己的心境就是苦中带甜,她一直都很真心诚意的对待身边的每个人,可为什么总有人非要来伤害她?虽说她跘佟虎一脚有错,难道不是佟虎有错在先吗?营里的那些人刻意巴结讨好佟虎这个京城“恶少”,难道不是为了名利富贵吗?难道在世人眼中,名利富贵比真实的自我还重要吗?她从未想害过佟虎,可佟虎一伙就是不放过她,佛祖说:善念可感化天地万物,或许是自己的善念不够至真至诚吧!为什么王旭非要把自己演变成一只土拨鼠,总是畏首畏尾,畏缩不前,见到一点蝇绳小利就两眼放光,露出他贪婪的本性,怀玥很想对他说,你可以活的光明正大,朗朗乾坤下,就算自己做得不好,但自己努力、尽力,和这些话说与不说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难道在王旭的世界观里,他活的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有口饭吃吧,若人生活着只为了吃饭那样的人生是不是就太单调了?

    恶言恶语,找茬生事,故意刁难……这些是怀玥生活中的苦。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怀玥很庆幸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个月中,有木头的陪伴,能认识木头让她原本灰暗的天空有了一道五彩斑斓的彩虹,让她苦涩的内心有了一条小溪的涓流,有一种美好的情感在升华着,多年之后,当失去这一切时,怀玥在追忆往事时,才明白那种美好的情感叫爱情,她的爱之花曾那样夺目的绽放过,只可惜当时年少不更事,未能抓住,但若能重新选择,怀玥依然选择放手,因为只有放手,木头才能活得更好,活得更幸福,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占有,非要白头偕老,默默的付出也是一种爱,衷心的祝福也是一种爱。

    欢声笑语,彼此关照,会心一笑……这些都是怀玥生活中的甜。

    我们都害怕做所爱之人的过客,可有时上苍就注定是彼此的过客。

    你是我心中三月桃花掩映下的湖水!

    我是否是你心中那吹起涟漪的暖风?

    “虹雲,你知道吗?若没有你与木头的相伴,我早就不顾师命回夕城了,这里让我不快乐,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怀玥对着虹雲诉着心肠,虹雲似懂非懂,一心享受着怀玥手中的干草,它是马儿,不想懂也不会懂人世间的复杂,偶尔打声喷嚏,抬抬蹄子,也悠然自得。

    夕城里的人们,睦邻友好,互助互爱,每次与大师兄去化缘,不论是熟识的还是不曾谋面的,大家都很善意的布施,老人慈蔼的微笑,小孩天真的烂漫,妇人光彩的脸庞,男人嘹亮的歌唱,大家牵起手就是亲人,从来没有勾心斗角,曲意逢迎,阿谀奉承,从来没有恶言恶语,找茬生事,故意刁难,怀玥想念夕城的一切,思念古庙里的人与物,有时怀玥也会想,是不是外面世界的水太深了,自己会不会总有一天会淹溺于其中,最后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了。

    曾经的那份痛已经被埋藏在那个不见阳光的冬日了,伴随着那个冬日成为了过往,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物都将淡忘,只有那份情是亘古不变,酣睡在心灵的角落里,不是不愿碰触,怕那份痛苦,难道现在,这份痛苦将会延续吗?

    越想越心酸,越想越不得开怀,怀玥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草垛里,都知道人在遇到困境时学鸵鸟把头埋在沙堆里,这种做法是愚蠢的,可有几人在遇到困境时没学鸵鸟呢?

    “王师傅,看到这火头上的陶土罐了吗?”怀月找的焦头烂额,她花费了两个时辰细心慢炖的汤粥,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听说今天是木头的生日,自己一无钱财二无权位,为了聊表心意,特意熬点汤粥,人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自己也只能表达心意了,刚才被王旭喊住,听王旭有头无尾的念叨了几句,回头汤粥就不见了,这是给木头的生日礼物,怀玥能不急吗?

    “没看见,去别处找,不要在这碍事”

    怀玥心情很沮丧,前脚挨着后脚一步步往回走,自己费了一个晚上的心血就这样不明不白付渚东流了,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连个为什么都不知道,木头的生日礼物没有了,自己给他的惊喜也没有了,如今还要偷偷摸摸回去,摸黑就寝。

    掀开帐门,怀玥吃惊的看着佟虎一群人,佟虎一人一勺在分食自己花费心思熬煮的汤粥,一边吃一边在贼笑,怀玥气的火冒三丈,这群人简直就是土匪。

    “瞪什么瞪,再瞪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熬了,长的像个小娘们,这手艺也跟小娘们一样”佟虎说的阴阳怪调,贼眉鼠眼。

    “你这个贼,偷吃别人东西还嘴硬”怀玥气的咬牙切齿。

    佟虎一听火冒三丈,从小到大,谁敢当他面说他一个不字,今天竟有人敢骂他,他佟家说不上富可敌国但也家财万贯,一个小娘们还敢辱骂他这个京城大少,撸起衣袖,照着怀玥的面门就挥下。

    一拳把怀玥从气愤中打醒,这个无耻宵小之徒,竟敢动粗,平日里自己一味隐忍,今日士可忍,孰不可忍,谁怕谁,当第二拳挥来时,怀玥动作敏捷,一个身侧翻险险的避过,抓住佟虎的衣袖,借着佟虎重心不稳,噗-

    ---的一声将佟虎拉爬在地,标准地狗吃屎姿势,怀玥一招白鹤展翅,左腿点地,照着佟虎的肥圆圆肚子,狠狠踢上一脚,踢的佟虎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打闹声早惊动了夜里值夜的巡卫,王旭一看情形不妙,像着猴子,一溜烟跑去向佟大将军报告“军情”,心里暗自得意,他升官发财的梦指日可待了。

    树倒猢狲散,其余围观者,一见佟虎失势,作鸟兽状,分散!

    怀玥看着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佟虎,满心的厌恶,这种人也能上阵杀敌,为国争光,看了诏国王室气数将尽了,日暮西垂为时不远。

    师父总是教导怀玥佛法的深明大义,佛者的广阔胸襟,佛语的人生真谛,佛家的感化人生,此时此刻的怀玥,突然觉得那些虚无缥缈的佛境,面对这种世间恶徒,还不如武力来得简洁明了,通俗易懂。

    对恶人就用恶人的方法,对善者用善者的宽慰。

    俗话说:把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人呢?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不能相互敬让三分,相爱相助呢?

    佟虎一见来了救星,捂肚打滚那撒泼状也就不装了,扑上去,扯衣角,声泪下,倒苦水,这跟那些仗势欺人的小人有什么两样,不同的嘴脸相同的心,怀玥看着他心里就厌恶,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厌恶人,厌恶到如此地步,如此丑陋的嘴脸,怎忍相见?佟大将军又如何,总要讲理讲法吧!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低三下四去乞求原谅呢?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怀玥为了恬姐,已经向薛海低了一个头,委曲求全的恳求一时的风平浪静,可今夜怀玥铁了心,吃了砣,有理行遍天下,自己已经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从头再忍,难道这还不够吗?可怀玥忘了,这是一个乱世,乱世中的生存法则是:强者生存,不论世道,苦的皆是百姓,怀玥被保护的太好,在夕城这个世外桃源里安然度过了十六个春夏秋冬,看到的都是阳光的一面,她还不明白,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

    用一种强硬的姿态在世间行走着,是幸抑或是不幸?

    世人皆爱莲的出淤泥而不染,可世间有几人能做到莲的出淤泥而不染。

    “你是怀玥”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还没等怀玥给出答案,“啪—啪---”两边脸颊就挨了两巴掌,把怀玥打得晕头转向,不知云里雾里,待怀玥看清打她之人更无法相信,脑袋里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眼神也飘忽不定,是信亦或是不信?

    付穆宣满眼的心痛,但为了挽救残局,他不得不出手,他怕自己心不狠,出手迟了,怀玥就将永远离她而去,以佟大将军的手段,他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平日里,彼此礼节的寒暄,井水不犯河水,但他的阴险毒辣自己是见识过的,棋出险招,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中,或许事情就不会那么棘手了。

    “怀玥,军营重地,你扰事滋事,公然打斗,置军法不顾,将佟虎打伤,情节恶劣,来人,拖到囚牢里禁闭”付穆宣厉声痛叱怀玥的过错,身后立马出现两个军士,架住怀玥,拖了下去。

    一切快的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这幕戏剧已经落幕了,该散去的最终如烟般都散去了。

    “呵呵,没想到付将军还有如此雷霆的一面”

    “扰乱军营秩序中,重伤佟家少爷,这种事本属我管,还望佟大将军各守其职,不要乱帮其忙了”付穆宣字字句句说的都很中肯,能透过字里行间闻到少许谦卑词,可听到耳里就有了点不满的责怪意味。

    “说的好,各守其职,来人,把佟虎扶到本将军营帐去”佟将军未逗留片刻,黑着脸,背着手,大踏步离去。

    付穆宣摊开双手,细数着手心中细小的汗珠,从听到消息火速赶来,到霹雳结束,整个过程看似有条不紊,中规中矩,有理可靠,有法可依,有谁知道他内心的忐忑不安?彼此还不到扯破脸皮的地步为什么要扯破脸皮呢?虚于委蛇也好,虚情假意也罢,人活一世,谁能说从始至终他都活在至真至性之中。

    靠着冰冷的墙壁,摸着冷飕飕的肌肤,四周黑漆漆一片,一束月光调皮的从石头缝中钻了进来,四周静得可怕,连风走动的声音都没有,怀玥想哭,她很害怕,可又不敢哭出声音,她怕哭泣的哀鸣又惊醒酣睡在另一个角落里的洪水猛兽,蜷缩着双腿,抱在胸前,多么的孤独,多么的无助。

    多年之后,怀玥回想起这一幕,都无法相信,在与卿天羽一起挡那一箭时,生死一线时,自己都未曾有半分惧意,是不是剑的速度太快,快到自己没有时间品尝死亡的滋味,还是那时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思维都跟不上死亡的脚步。

    这个夜晚,注定了怀玥无言的悲伤,怀玥不明白,自己的真心实意换回的却是无情的巴掌,自己做错什么了吗?佛家不是说因果报应吗?难道这是自己的报应吗?

    似乎有那一瞬间,木头的眼中闪过痛楚,“呵呵”怀玥心底在冷笑,他出手伤自己,又怎么会痛心,一定是看错了,责怪自己又给他惹是生非,徒惹事端了。

    “师父,你在哪?师兄,你在哪?”泪水沿着脸廓,滋润每一寸肌肤后,像水滴一滴又一滴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都说水滴石穿是一种韧性,若世上有泪滴石穿是不是一种佛的悲痛?

    看着怀玥一个人孤零零的独自哀伤,付穆宣也很心痛,他就站在那束月光的阴影里,近在咫尺的距离,可注定了他不能跨越,相信此时此刻怀玥一定很恨他,可他不能也不愿去解释什么,此情此景与正阳门前的那一眼有异曲同工的相似之处,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但内心告诉他,这样做是对的,就没什么可后悔的,丢卒保帅的道理相信怀玥会明了。

    当一份情,牵系了两个人,就会多了一份牵挂。

    当一份情,伤痛了两个人,就会少了一份苦楚。

    若要责怪,就只能责怪人为什么有一颗有爱有情的心。

    墙内的怀玥,独自品尝着带血的伤口,她独自一人,能将心头的血迹品尝干净吗?墙外的穆宣,抚触着带血的心口,他独自一人,能将痛楚抚摸消静吗?

    “怀玥,不要伤心好不好?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对我的心,我感同身触”在心底默念了千百遍,可又怎叫付穆

    宣去倾诉呢?

    日子过得暗无天日,希望是那么的飘渺不定,怀玥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先是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接着头痛欲裂,全身无力,浑身发抖,寒意无孔不入,最后就不知不觉倒在了地上,那一刹那,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想就这样安稳的睡下去,从此不再醒来。

    当接触到死亡的气息时,心会是平静的,这种平静与速度的快慢无关。

    ‘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想吃点什么?“付穆宣一见怀玥醒来,整张脸像三月里绽放的桃花,笑意盈盈,眉飞色舞,光彩耀人,怀玥昏睡了三天三夜,只有付穆宣自己心里清楚内心被火煎熬的滋味,她视自己如亲人,他又何尝不是,现在只要怀玥的身体能好起来,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两汪深潭蓄满了泪水,一破醍便泄千里,内心深处,怀玥一点都不怨木头,可嘴上就是不承认,此时此刻,她只想哭,可又为哭泣的眼泪找不到理由,“我----“怀玥发现声音沙哑难听,发音困难,强撑着想坐起来。

    “不要起来,你受了很重的风寒“穆宣双手按住怀玥的肩头,可不知为什么,脸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神飘忽无所定,不知该投向怀玥身上哪一处比较合适,按在肩头的手也像被火烧着了般,”嗖---“得缩了回去,有一种叫”尴尬“的气氛萦绕在两人身边,怀玥明显感到木头那颤意,是不是自己的肩头太凉了?付穆宣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夺路而逃。

    自己火急火燎将昏迷不醒的怀玥抱回营帐,大夫看过,留下药方,淡淡留下一句并无大碍,付穆宣气恼、懊悔与心酸,伸手解开怀玥的外袍,想让“他“睡的舒服点,触手处是细腻白净的肌肤,那手上传来的暖意在燃烧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自己竟然贪恋这种感觉,当看到那长长的绢布时,付穆宣感到整个人都懵了,自己这不是在亵渎怀玥吗?

    喜怒哀乐惊悲恐,七种情怀一下子全涌进了心房,付穆宣感到自己从未如此纠结过,一会儿被抛到云端,一会儿又被扔到谷底,前一时庆幸后一时苦恼,前伸展眉头后又紧锁浓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为君子不齿,可手比心诚实,就是不愿离开,更可怕的是,内心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声音在叫嚣着,付穆宣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烦躁难安过,新婚之夜,面对娇妻他也未动半分心思,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耻流氓,想尽花花肠子,只为这种难能可贵的快感多停留片刻,他竟然在留恋不已。

    是谁偷偷触动了我的心弦,谱写了皎洁的月光

    是谁偷偷翻开了我的人生,抒写了优雅的文字

    从此以后,我的日子里只剩下了和风细雨

    从此以后,我的世界里只装满了快乐温馨

    久闭的心扉被温柔手推开

    荒芜的过去将被烂漫的春景所代替

    在风中等待着花的馥香

    在雨中等待着花的忧伤

    彩虹下是我亘古不变的心愿

    岁月也无法冲走这份浓浓的情感

    “不想了,不想了,虹雲,做人有烦恼,你有没有烦恼?“怀玥在草垛上翻了个身,满脸无精打采,自己是在木头的床榻上醒来的,一病之后,感到天翻地覆,日夜颠倒,木头对自己殷勤有加,笑语盈盈,事事小心翼翼,把自己当老太后伺候着,偶尔四目想对,木头就会满脸通红,似要打个地洞钻进去,原本自己是木头的近侍,可现在这主仆颠倒,木头白日里去校场,自己是悠闲自在,早晨醒来,提着扫帚,拿着水壶,过来打扫屋子,可木头比自己还勤快,铺床叠被打扫屋子一切均免,除了去喂虹雲,怀玥还真想不出打发时间的更好办法,内心深处,不是不感动,可怀玥心里就是过不了那两巴掌那道坎,木头近日所有的好都视而不见,也不言语,有时看到木头焦头烂额的到处找自己,原本爬上脸上的笑容被硬压下去,一副标准的小家子气。

    “你若像虹雲一样,知足常乐,就没有烦恼了“付穆宣不知何时站在草垛旁,含笑看着躺在草垛里自怨自艾的怀玥,他刚从校场回来,没见到怀玥,就知道这只小野猫一定躲在这,这只小野猫不仅爪子锋利,脾气还倔,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可嘴上就是不承认,是个没长大被宠溺的小孩子。

    怀玥一见是木头,头就埋到草垛里,不是生气,她怕自己脸上的笑意被木头看破了,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只要一见到木头就不由自主的欢喜,但现在正在闹别扭,打死也不能让木头知道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

    “虹雲,再这样吃下去,非长膘不可“付穆宣故作苦恼状,伸手拍打着虹雲的头,一副无可奈何状。

    “呵呵“看到木头一本正经训斥虹雲,怀玥笑出了声,故意板着脸道:“浪费是可耻的,要不你替虹雲吃了?”

    “你呀!就是小家子气,不生气了?”

    “谁说我不生气了,我这是替虹雲打抱不平”

    “要不罚我今晚不吃饭”

    “不行!”脱口而出,怀玥可不想饿着木头。

    “要不今晚你不要回去睡了,你睡床我睡地”句一出,付穆宣内心被狂风巨浪席卷过,他这是怎么了?难道内心深处无比渴望与怀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自己从什么时间开始起了这个不可告人的念头,当听到怀玥干脆的拒绝时,付穆宣觉得自己的心头卸了一个重担。

    “生气归生气,可再生气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胃,对不对?”付穆宣拖起怀玥往回走,他的脸又被红晕笼罩上,当然是傍晚的余晖打印上去的,怀玥嘴上说不好,可手乖乖的任木头拉着,听话的离去,背后传来虹雲不满的哼哼声,估计是气愤木头为什么不给它饭吃,它吃的多才能跑得快,身强力壮,才能日行千里。

    “这个味道很好,多吃点”

    “不吃”

    “这个对身体好,大病初愈,该补补”

    “不要”

    怀玥的抗议根本无用,看着满碗嘴上说“不吃”、“不要”的菜肴,除了翻白眼这种无声的抗议,只剩无奈,听着木头的低笑声,似乎木头很享受这白眼和无声的抗拒。

    有情风千里送波来,水佩风裳无数。

    皎洁月万里照彻明,尝为鸳鸯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