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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手段百出,各种糖衣炮弹信手拈来,甚至说出以一个愿望交换,小蛇依旧闭口不语,仿佛“天兽”和“灵龟一族”是天大的秘密。
捉弄了一会儿小蛇,徒劳无功,雷便失去了兴趣,不说就不说,以后总有求我的时候。他将五名士兵拖入林中,七手八脚扒下铠甲。然后抱着一堆铠甲兵器来到巨石后面,“嘭”的一声扔在地上,大大咧咧道:“来来来!都选一件穿上,我们就靠这个过大营了。”
夏芸脑子乱乱的,还沉浸在雷和小蛇的谈话中,虽然言谈之间仙门只显出冰山一角,但对于凡人而言,足以震慑心神。听到沉闷的响声,她回过神来,看着在衣服堆里翻来翻去的雷。除了肩旁上古灵精怪的小蛇,怎么也无法将其和传说之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联系在一起。
雷选了一件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红色甲胄,站起来比较一番,众目睽睽之下就开始脱衣服。他不是星体爱好者,只是脱去了外衣,切莫想多了。
合上甲胄,雷感觉身体一沉,初略估计,加上刀兵,至少有三十来斤,不由得心中赞叹难怪士兵都是一身腱子肉。
对于士兵来说,战争的第一环就是适应沉重的铠甲。否则,激烈的战斗中,沉重的铠甲不仅起不到保护重用,反而会成为拖累。
轻重骑兵就是最好的证明,轻骑兵机动性强,耐久战,长途奔袭,是一把好手,但却极度惧怕正面作战,尤其是面度重甲长枪方阵,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重骑兵恰恰相反,简直就是重甲方阵的克星。身披铁甲的战马和身披重铠的骑兵一旦冲锋起来,犹如雪崩,排山倒海,顷刻间就能冲垮敌军防线,无论是大盾还是重甲士都不是一合之敌。而克制重骑兵的就是强弓重弩,只需在方阵前挖上一丈宽的壕沟,重甲骑兵只能选着撤退,否则结果只能是饮恨当场。原因很简单,因为负重太沉,战马灵活性差。通俗讲,跑得太快,收不住脚,停不下来,也跳不过去,只能一头扎进壕沟,然后面对铺天箭雨,被射成刺猬。
当然,人是活战术是死的,只需要灵活运用,扬长避短,兵种之间并非存在无法逾越的克制关系。
比如三国演义,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前期的战术就是以骚扰为主,正面战场亦是如此。无论对方是重甲起兵还是大盾,白马义从依靠自身强大的机动,迂回包抄,配合马上弓弩,都能形成绝对优势。至于界桥之战,被袁绍的先登坑死,那纯粹是因为公孙瓒连战连胜飘了,拿轻骑兵去冲击重甲大戟士,自寻死路。
胡思乱想结束,雷抬头看了眼满脸嫌弃的夏芸母女,催促道:“麻溜点儿,我还等着入城好好睡一觉呢,这几天一直睡野外,脖子都僵了。”
周驭夫咬咬牙,蹲下身开始翻找,而夏芸我行我素,站着一动不动,眉头紧锁,开口道:“你闻不到汗臭味吗?”
雷抬起手臂,凑到鼻子前,果然闻到一股酸臭,他一个糙汉子倒不觉得有何不妥,但对于夏芸母女而言,简直无法忍受。
“是我考虑不周!”雷屈指一弹,射出两道清冷的真气,在夏芸母女二人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隔膜,“好了,这下应该可以了。”
全身传来微微的凉意,夏芸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仔细感受,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有些轻微的麻痒,仿佛蒙上了一层柔软绒毛,而且全身也轻盈许多,联想到刚刚听来的信息,好奇道:“这是什么仙法吗?”
雷脸色一黑,盯着激动的夏芸,举着拳头沉声道:“仙法你个大头鬼!我现在在考虑,是不是要给你来一记强力的记忆清除术,以免你这张嘴到处乱说。”
一路走来,夏芸总能说出了让雷不爽的话,如果不是看夏芸还算是个美女,雷早早的就要来个大刑伺候。
“不说就不说,仙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夏芸轻哼一声,闷闷不乐的嘟囔一句,蹲下身,开始翻找甲胄,与其说是在翻找,不如说是在撒气,翻来翻去,几件甲胄沾满了灰尘和树叶,眼看是不能穿了。
甲胄对于夏芸母女而言,颇为宽大,所以不用脱去外衣,直接穿上即可,这让雷大失所望。
凡人哪有不向往仙人的,夏芸自然也无法免俗,最初只是猜测,刚刚听到雷和小蛇的谈话,坐实了这个想法,她如何不心动。
雷当然能看出夏芸的心思,可暂时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路行来,吵吵闹闹,说没有一丝感情,那定是假的。对于一个单身近三十年的雄性来说,任何能说上话的雌性,都是潜在的攻略对象。
雷修为奇差,当是看不出夏芸的资质,但对于雷来说,资质都是浮云,因为他也没有这玩意儿。他知道父母刻意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很可能就关系到资质修为,可这和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在人生道路上浑浑噩噩走了二十多年,真的已经不太在乎所谓的资质。
正一门开门收徒乃是大事,其他按下不表,只说时间。一般而言,每隔十年会
开一次山门,补充新鲜血液。
如果雷记忆没错的话,上一次开山收徒就是五师弟云别鹤(四长老齐言之徒)入山门的时候,距今已过去八年,也就是说,下一次收徒是在一年后。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闭关修行的修真者而言,可能是一顿早饭的时间,可能是打个盹的时间,也可能是上个厕所的时间,弹指一挥间。对于忙忙碌碌的凡人而言,可以怀胎生孩子,可以养大一头肥猪,也可以收获两季粮食,物是人非。
当然,办法总比困难多,凡世的一些陋习也是可以套在仙门头上,比如送礼托关系,俗称走后门儿。正一门所辖王朝送一些皇子公主进正一门,就是如此。
还有就是被正一门九座山头的山主看上了,直接收入门墙。单说这二师弟铁牛,本是雷随手捡回去的放牛娃。王八看绿豆,雷霸天一见铁牛,便认定了此人就是他的衣钵传人,大笔一挥,铁牛就入了正一门,而且起点直接就是门派二师兄,简直羡煞旁人。
如果是夏芸嘛!那就更简单了,卖身给雷做暖床丫头,一步登天,连繁琐的的选拔拜师都直接省了。
雷贼兮兮的看着身穿甲胄的夏芸,还真别说, 面如傅粉,唇如朱丹,红甲青峰,颇有一股子英气。视线停留在如同搓衣板一般平整的胸前,脑子一抽,惊奇道:“你,你怎么塞进去的?”说着,双手在自己胸前比划,在他的记忆中,夏芸那啥虽然不大,但还是小有规模。
“下流!”夏芸瞪了雷一眼,红着脸,羞赧的骂了一句,转过身去挡住雷色迷迷的视线,帮助她母亲整理甲胄。整理什么?当然是那啥,周驭夫可比女儿夏芸争气得多,年过三十,不仅没有丝毫松弛的迹象,反而逆生长,愈发挺拔。
视线不会拐弯儿,雷瞧了一会儿夏芸的背影,便放弃了心中龌蹉,转而开始思考小月开如何穿上又宽又重的甲胄而不被发现。至于队伍人数,这一点完全没必要担心被人拆穿,因为现在正值大战时期,大部分编制早已被打烂,少上个把人,反而容易蒙混过关。左思右想,解决办法最终还得落在小蛇头上。
雷蹲下身,看着靠在石头上昏昏欲睡的小月,不禁莞尔,自打出了正一门,小月仿佛被喝醉的大汗,无时无刻不在处在昏睡的边缘。
“小蛇,一会儿你带着小月,穿一件甲胄扮作士兵,应该可以吧?”雷和小蛇是合作关系没错,但他对小蛇所知甚少,不清楚小蛇的极限是哪里。
小蛇听着雷的吩咐,凸出的眼睛一亮,点头答应:“可以,当然可以,不过这算是一个愿望!”
“滚蛋!”雷仿佛拍苍蝇一般,将小蛇从肩旁上打落,没好气道,“这点小事儿都要和我斤斤计较,我真是看错你了。”
见雷嫌弃的模样,小蛇尴尬一笑,道:“咳咳!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说罢,在树叶堆中,蜿蜒而行,钻进一件甲胄,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在夏芸母女惊骇的眼神中,无人的甲胄缓缓站了起来,甚至还抖动了几下衣袖和甲裙。
雷揉揉小月蓬松的脑袋,见小月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无奈的笑笑,冲着无人甲胄道:“小蛇,接下来就靠你了,可别把这头小懒猪弄醒了。”
无人甲胄中传出沉闷的声音:“小事儿一桩,一个昏睡咒而已。”
话音刚落,无人甲胄中传来一股吸引力,将小月吸入甲胄中,而后,甲胄如同气球一般,逐渐饱满,同时长出白嫩的四肢和一颗阴柔邪魅的人头。清风袭来,一头柔顺的黑发随风飘舞,配以双眼中忧郁的气质,端是一个迷倒万千少女的花花公子。
雷睁大眼睛瞧着那张人模狗样的脸,没来由的生出一股羡慕(雷是肯定不会承认的),唾弃道:“小蛇,没想到你也是这般俗气,竟然在乎一副臭皮囊。”
小蛇伸手轻拭额头上的一缕秀发,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张铜镜,他对着铜镜长吁短叹道:“唉!我也不想,我化作人形后,就是这般模样,想改也改不了,可能这就是天生丽质吧!”
“呸!”雷碎了一口,不去理会顾影自怜、恬不知耻的小蛇,扭头就要招呼夏芸,只见夏芸母女愣愣的看着小蛇变化的公子哥,双眼之中全是匪夷所思之色。
雷伸手在夏芸面前晃了晃,拉回夏芸的注意力,阴阳怪气道:“很俊吧!”
见雷悻悻然,夏芸掩嘴偷笑,心道小气鬼,她如何看不出雷在想什么——既羡慕小蛇的长相又不肯承认。夏芸最初也是被惊艳到了,既是对仙法的,也有对样貌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换做了好奇,仙法玄奇无比,竟然能让一条蛇化作人形。
“再俊能有你俊吗?”夏芸笑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来着这么一句,话刚出口,她就察觉到不妥。但覆水难收,她俏脸一红,再次转过身去,嘴里不停低估,“不知羞,不知羞!”
雷的视线透过甲胄缝隙,看
到夏芸殷红的玉颈,心情陡然大好,看来还是妹子有眼光,知道我才有安全感。
周驭夫看着女儿慌乱的神色,摇了摇头,低叹一声,并未多加言语。她可是过来人,知道女儿心乱了,不过这样也好,女儿能走出退婚的阴影,身为母亲,应该高兴才是。
简短的小插曲过后,四人穿好甲胄,拿起兵刃。雷一脚将快要醒来的周水再次踢晕,扫视一圈,视线停留在夏芸母女白皙的脸上,道:“你们这张脸太碍眼,需得化化妆!”
夏芸立刻理解了雷的意思,士兵连番征战,哪有细皮嫩肉的。她从包裹中翻出几盒胭脂水粉,就要涂抹,雷摇摇头,一把抢过精致的颜值盒揣顺势揣入怀中,向着地上的泥巴努努嘴:“那个就好,一身香味儿,简直是自寻死路。记得,越丑越好!”
看了眼不情不愿的夏芸母女,雷又扭头冲着还在照镜子的小蛇吼道:“臭美个啥呢?”说着,蹲下在周水脸上摸了一手血水,就张牙舞爪的向着小蛇扑上去。
小蛇怎能任由雷破坏他倾倒众生的美貌,他挥动双臂,一张巨大的气盾出现在身前,挡住雷的进攻。
一招不成,雷再生一计,张嘴就是一口浓痰,浓痰出口,分化成千百肉眼无法辨析的白色小剑,从前左右三个包围小蛇。小蛇哪见过这般无耻的手段,恶心不已,下意识的腾身跃起。雷早有预料,一脚将昏死的周水踢向小蛇,自己则紧随小蛇跃起,然后左手抓住小蛇的脚,用力向下一拉,右手抓住周水的脖子向上一提。
小蛇一惊,没成想道几日不见,雷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就是这一惊的瞬间,周水满是血污的脸正好撞在小蛇干净的脸上,如果不是雷还保留着最后一丝人性,一个男人和一条小蛇所化的男人,就要来个嘴对嘴了。
目的达到,雷抽身而退,躲在大石头之后,同时没有忘了在小蛇白皙的手上擦干净自己手上的血污。
“呸!呸!”小蛇一脚踹开气若游丝的周水,狂吐了几口,怒视洋洋得意的雷,愤恨道:“欺蛇太甚,我可以变!”
“你不是天生丽质吗?”雷当即反驳,拿小蛇的话怼得小蛇哑口无言。
小蛇没有继续争执,正如它所言,它可以随意变幻,这张脸不过是灵气所化,而它本体其实藏身在甲胄之内,缩在熟睡的小月怀中。
小蛇顶着肮脏的脸,若有所思道:“你以前不会是隐藏了修为吧?”
“没有啊!”见小蛇突然转移话题,讨论起修为,雷从大石后走了出来,感受一下体内如海一般深沉的真气,不解道,“自从遇到你和乌龟,我一直都是先天境,难道有什么不妥?”
“有!大大的不妥!”小蛇依靠一颗大树,解释道,“的确是先天没错,但先天其实还细分为九个小境界,除了修真境和飞升境,其他境界亦是如此。”
越听越迷糊,雷想起正一门各种典籍中,但却没发现一处关于小境界的记载:“那为何门中书籍并无这些介绍,且修真者也无人提及此事?”
“最初的仙门对小境界划分极为严格,但因为小境界对实战的参考价值太小,随着时间流逝,也就渐渐淡出了仙门的视野。修真者追求无碍乎两个,修为和战力。修为代表对天地法则的理解,但最终还是要落到实战上。日月扭转,天地演变,仙门对修真的理解也在随之发展变化……”
听着小蛇泛泛而谈,雷逐渐明晰。大境界之内的确存在小境界,但小境界对战力描述差强人意,修仙者也就逐渐放弃了小境界之说,改为直接使用大境界。因为大境界之间存在难以逾越的鸿沟,能够准确定义实战能力。
雷不禁又想到便宜父亲雷霸天,据传跨三个大境界都能战个五五之数。对于雷霸天而言,其实三个大境界应该再次合成一个境界,才能准确的概括其战力。
“也就是说,我在几天之内,又提升了几个小境界?”雷响起流沙河变乌龟的话。
“正是如此!”小蛇重重的点点头,赞叹道,“还真别说,仅仅从我们相遇算起,你的资质绝对不在你父亲雷霸天之下。不过嘛!你这大器也成的太晚,紧靠你自修的话,这辈子估计也就堪堪到修真境,固本那是别想啦!”
雷心里不停念叨着“不在你父亲雷霸天之下”这句话,至于没小蛇后面的话,那是什么?能吃吗?
夏芸一边往脸上涂抹漆黑的泥巴,一边听着雷和小蛇谈话,对传说之中的仙门愈发向往。她用眼角余光注视着雷沉思的面庞,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惊人的念头……
不知羞!不知羞!我怎么能这样想!
周驭夫也听到了雷和小蛇的谈话,但她知道仙凡有别,并没有如女儿夏芸一般去妄想些什么。
许久,雷和小蛇聊完了修为的事,转头看到已经灰头土脸的母女二人,站起身,一本正经道:“进入军营,不要慌张,一切听我指令。”言罢,大手一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