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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程允所料,在黄忠徐荣董昭等人收缩军势回西园军营途中,西凉兵不时挑衅,要不是几人不明情况,阻止住部下的冲动行为,可能已经发生冲突。
听闻程允所言,李通第一个不服气,“骠骑将军,他董仲颖一个前将军而已,即使身兼河南尹,在军事上又怎么能命令我们呢!我们是陛下的军队,不是他董仲颖的军队!”
程允摇了摇头,“现在董仲颖就代表着太后,陛下没有发声之前,一切都要收敛,先看董仲颖的意思。”
黄忠也劝李通,“文达稍安勿躁,将欲去之,必固举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想要为国除贼,必须要等待他露出马脚的时机,而不是打草惊蛇,让他有防备。”
众将都点头,程允又说道:“不过大家完全不必担心,他没有任何制约我们的权力,只要我们安分守己,他的注意力一定会被别的东西给吸引走,这是我们的优势,在军权上他不可能现在就超越我。”
众人称喏,程允又回家,召集了张郃一行人与徐庶程普等人,各自吩咐,先做好本职工作,不急着和董卓起冲突,“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董卓第二天就被何太后秘密召见,毕岚没有去偷听,只是让一个小太监注意了董卓出入时的状态行为是否有变化,太监这边基本上都是毕岚的人,但宫女控制的并没有何太后多,虽然宫女不担任宫内职务,但眼线上来说,毕岚还做不到眼观六路。
从小太监那里得知董卓只是待了一炷香时间,便志得意满地离开,程允便没有了深度打探地兴趣,想必不过是绘画蓝图,提出了一些交易而已,只要董卓没有在军权上超过他,程允就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
董卓入京第三天,丁原就到了洛阳北,丁原来的迟是有原因的,本来刘辩刘协被胁迫,能给他传信的卢植王允张辽都在紧张寻找二人,等到寻回二人,第二天张辽张杨才从西园弃官回奔丁原,到现在时间正好赶上程允龟缩,董卓布置完毕。
董卓见丁原也大张旗鼓地列阵城下,笑了,都是自己玩剩下的,大声质问,“城下何人?想要造反吗?兵围京都重地,简直找死!”
丁原跃马而出,“我是并州刺史丁建阳,特受大将军传陛下诏命,进京勤王!你是何人?如今城内情况如何?”
董卓咧了咧嘴,狗东西居然还叫了其他人,是看不起我董仲颖还是信不过我董仲颖?得亏你何进死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是陛下新任命的河南尹董卓董仲颖,如今城内安好,丁刺史这就带兵回去吧,兵粮有限,支撑不住这么多大军在这里吃吃喝喝。”
丁原眉头一皱,“原来是前将军
,前将军不是出任并州牧吗?怎么现在到了洛阳?你是从西凉来的还是从南阳来的?”
董卓生气,“我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不是你一个并州刺史可以管的,反倒是你,带着大兵在我河南尹地界耀武扬威,是想造反吗?趁早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丁原还没说话,阵中一员猛将策马而出,“你这匹夫说话好没道理,我义父前来勤王,还没见到陛下,就被你给赶走,你想要替陛下发号施令吗?问问我手中方天画戟答不答应!”
出来的正是主簿吕布,身高七尺有余,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一股孔武有力的气息就能够扑面而来,董卓看去,此人打扮平常,但怀中方天画戟甚是夺目,高声问道:“此子出言无状,诸位将军何人可为我教训此人?”
胡轸站了出来,“愿为将军擒下此人!”
胡轸是董卓的亲信,副将,除了女婿牛辅和弟弟董旻之外,最受董卓器重,董卓闻言笑道:“一个小小主簿,怎么能劳烦文才亲自出马。”
樊稠闻言,拍了拍胸脯,“将军,驱阵斩将,稠一马当先!”
董卓开怀,“公密出马,定然手到擒来!去吧!”
胡轸闻言,指挥麾下校尉,“李蒙王方,为公密压阵!”
二将称喏,三人下了城楼,城门大开,一只军队浩荡而出,吕布拨马上前,“何方鼠辈,前来送死!”
樊稠也策马前行,对上吕布,“无稽匪类,也敢放肆,到下面记得告诉阎王爷,前来要你小命的,是西凉樊公密!”
吕布见樊稠先策马提速,也不着急,一夹马腹,画戟一横,就直着对冲过去,樊稠用一杆大枪,镔铁打造,也是个重量武器,见吕布马上挥舞画戟轻若无物,心中提起重视,一枪砸了过去。
若是吕布换个武器,或者不像现在这么游刃有余,樊稠可能就是用直捅的方式争取一回合解决战斗,然而吕布实在是太随意了,随意到樊稠担心一枪捅过去,自己的枪头被画戟锁住,被人反手一戟拍下马来,活捉了去,那整个人的武将生涯都要结束了。
吕布也激起战意,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壮汉的确有一手,是自己的一合之敌,也没留情,正面硬接,直震得樊稠虎口崩裂手腕发麻,大枪差点脱手而出。
吕布双臂青筋暴起,又骤然隐下,只见他拨马掉头,再次准备策马冲锋,挽了个戟花,“痛快!再来!”
樊稠有苦难说,下一招吕布先冲锋起来,自己能够扛住这一下吗?
幸亏李蒙眼力很好,见远处樊稠大枪周转不灵,给王方使个眼色,“樊将军,我等来助你!”
丁原
这边冷哼一声,“你西凉军还要不要脸了!单挑打不过连车轮战都不试试,就直接一起上?欺负我并州无男儿?”
主辱臣死,丁原麾下从事成廉扛刀策马,“廉愿为大人分忧!”
又一都尉持枪抱拳,“越愿为大人分忧!”竟是魏越魏子续,也有人管他叫魏续。
吕布本来被身后两员敌将分了心,担心有冷箭,所以这原本势在必得的一戟竟是没能将樊稠打下来,樊稠脸色涨红,牙都咬出血了,才架住这一击,策马回到李蒙王方身旁。
又听闻成廉魏续想要帮忙,吕布高声拒绝,“这几个臭鱼烂虾,也值得几位兄弟出手?奉先一人足矣!”
樊稠不敢托大,“此獠凶猛,不宜力敌,你我三人齐上,他攻谁,谁就尽力防守,另两人出手弄他,走!”
李蒙王方点头,三人共同攻击,吕布用戟锁住王方长枪,抬戟架住砸下来的李蒙马槊和樊稠大枪,一推一拉,就让王方身体失了平衡,戟尖一挑,王方就要命丧当场!
说时迟,那时快,李蒙急中生智,一槊劈向吕布马臀,吕布本以为他要伤自己后背,后来发现不对,舍弃王方,用戟尾戳向李蒙,李蒙心中发狠,一槊砸在戟尾上,把吕布右手震得生疼,然而并没能立下功劳。
樊稠本来想要架住砍向王方的戟尖,但吕布抽回画戟和李蒙过了一招,却使樊稠突到了吕布身前,樊稠大喜,一枪捅了过来,你没有画戟锁我,你死不死!
吕布一挥画戟,把李蒙连人带马打了一个趔趄,自己也吃到了反震之力,正好错开樊稠枪尖,左手发力,把大枪夹在腋下,反手一画戟就戳向了樊稠。
这时王方也从摇晃中清醒过来,连忙一挑枪头,磕开画戟,救下樊稠,樊稠趁势抽回大枪,把吕布胸甲割了个划痕,吕布也用画戟往回一抽,在王方胳膊上来了一戟,带下不少血肉,以一敌三,略占上风!
四人战成一团,打了十多回合,吕布一点伤也没有受到,仅仅是衣衫褴褛,反到三人这边王方被戳了两戟,谁叫他是最弱的?
董卓面色很是不好看,瞪向胡轸,胡轸都快哭了,我说我上你不让,虽然我并不能打得过;我让部下去你又嫌他们武艺不行,三打一没打过丢了您的脸,我也很绝望啊!
明白董卓意思的胡轸连忙鸣金,吕布被三人磕开,哈哈大笑,“今日痛快,改日几位可不要吝惜,好好赐教一番!”
樊稠等人也不搭话,也没脸搭话,臊眉耷眼地回了洛阳城,让董卓一阵猛喷,却连话都不敢说。
董卓见瘸着的王方和双手颤抖的樊稠,也没有了批评他们的兴趣,“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调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