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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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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上次不是想打听太子的事吗?”马车中,小桃拿起一块糖酥在手中,往夏琉身前凑了凑道。

    太子?!云清琅?这小丫头不会还以为自己对那太子余情未了吧!夏琉闻言,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转头想厉声郑重表明自己对那劳什子太子委实没有兴趣,却听小桃继续道。

    “我有一远房表哥就住在松柳巷中,平日里靠着帮人打听些消息为生。前面就快到松柳巷了,小姐,您要不要去会会我表哥?”

    虽然对这太子着实提不起什么兴致,可是眼下夏琉确实需要点别的消息,毕竟奈何桥上的赵科长忒不靠谱了,给的消息都是能进博物馆收藏的。

    只想了三秒钟,三秒钟后,夏琉便点头道:“去瞧瞧吧!”

    下了马车,夏琉在小桃的引路下,在小巷中七七八八的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终于停在了巷底一户矮门前。

    小桃上前,叩响了门,门内传来了响亮的应门声,片刻后,咯吱一声,门便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灰布麻衣的小伙子探出个头来,一双贼亮的眼睛有些疑惑地将夏琉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

    “表哥。”小桃上前一步,轻声唤道。

    小伙子扭过头看到小桃后,先是一愣,回过神后,笑地那叫一个春光灿烂,生气盎然。

    “小桃,你咋来了?”小伙子露出白花花的大门牙,惊喜道。

    “我陪小姐出门,路过这儿,进来看看表哥近来可好。”小桃松开搀在夏琉的胳膊上的手,脸颊绯红的低头道,“顺便打听些消息。”

    小伙子听了小桃的话,用手摸着头,脸颊也有些微红。

    卧槽!不是说特意带我来打探消息么?!怎么转口就成了顺便,夏琉瞧着两人用眼角暗送着秋波,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八百瓦的大灯泡。

    哦!不对,不对!夏琉低头瞧了眼今天穿的碧水绿钗裙,从头绿到脚,分明是只绿头龟。

    “咳咳咳。”夏琉连拳头都懒得虚握了,直接干咳了几声。

    “小姐,你不舒服吗?”小桃终于将眼角的余光依依不舍地从她表哥身上收了回来,望着夏琉问道。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刚刚被口水呛了一下,没事没事。”夏琉回身握住小桃的手道。

    被这段小插曲打断后,小伙子终于想起来旁边还立了个人,急忙让开了门,态度恭谦道:“原来是小姐,小姐快里面请。”

    “家里比较简漏,还望小姐莫嫌弃。”小伙子边从柜子中拿出两个大碗来,倒了两碗凉茶,边说道。

    “小姐,这是我表哥,阿福。”小桃接过茶碗放到夏琉身前。

    动作及其熟练自然,俨然是福女主人做派!看的夏琉有些扎眼,在这一刻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自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罢了罢了!这绿头龟是做定了,还是先干正事吧!夏琉收回心神,打起精神道,“听小桃说,你平日里帮着别人收集消息,对吗?”

    “我们这松柳巷平日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所以消息比较灵通,”阿福说罢,瞟了眼立在夏琉身后的小桃,继续道,“小桃这么多年承蒙您的照顾,小姐,有什么吩咐还请直说,阿福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小桃脸颊更红了。

    夏琉脸色更绿了。

    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还是正事要紧。

    夏琉只是用眼角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小桃,阿福便立即心领神会道:“小桃,你帮我去打点水,泡壶热茶。这凉茶怕是小姐喝不习惯。”

    小桃并不生疑,得了阿福的话,转头就出去忙活去了,临出门前,还特意交代道:“小姐,我马上回来。阿福哥,听我们家小姐的话。”

    “小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阿福一定知无不言。”阿福躬身上前一步说道。

    眼下这情景,夏琉可没心思套近乎,直奔主题道:“关于三皇子,你都知道些什么消息?”

    阿福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夏琉上来竟然就是打听皇室之事,不过这一愣也只是片刻之间。

    “关于皇室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闻这三皇子,话很少,特别喜欢鱼。”阿福道。

    喜欢鱼!喜欢吃鱼?难怪字,鱼微!夏琉心中腹语道,不过这话特少,不准吧!

    “还有吗?”夏琉追问道。

    “三皇子平日里深居简出,所以这消息就少了些,不过,如果小姐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我倒是知道一个地儿。”阿福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

    “哪儿?”

    “揽月阁。”阿福一字一顿答道。

    ......

    东宫之中,雕梁画栋,满室辉煌,加厚的真丝绒毯铺满大殿,极尽奢华。

    虽是白昼,白玉烛台上的蜡烛却没有熄灭,在穿堂而过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鼓声响起,殿中垂首躬身站立一群穿着白衣带着带白色面具的伶人们,跟随着鼓声的响起,有节奏地舞动着。

    只听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响起,白衣中间,多了一抹艳丽的红。

    长袖舞动,身姿多变,于那群白衣中缓缓升起,宛若横空出世的绝艳牡丹。

    “地北天南蓬转,巫云楚雨丝牵。巷滚杨花,墙翻燕子,认得红楼旧院。触起闲情柔如草,搅动新愁乱似烟,伤春人正眠......”

    曲终,鼓声渐渐停了下来,白衣伶人们有序地从侧殿偏门处退了出去,偌大的宫殿越发显得空旷了。

    “二哥,你这唱功可是越来越精湛了。”云清玥身穿着浅黄色窄袖衣衫,迎着日光从殿外走来坐在大殿一侧靠近扶栏处的矮几旁,浑身洋溢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一笑便露出一颗小虎牙。

    “咦,”云清玥瞧着桌子上的玫瑰酥,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吃惊地对迎面走来带着金色面具的云清琅说道,“二哥,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吃这些甜食的吗?怎么今日还摆上玫瑰酥呢?”

    云清琅缓缓摘下面具,坐在云清玥的对面,将手中的面具顺手放在了桌子上。

    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浅笑,没有说话,只是随手拿起一块玫瑰酥,在身前的茶杯中沾了沾,递到云清玥身前。

    云清玥一脸疑惑地瞧了瞧云清琅,又瞧了瞧伸到眼前的玫瑰酥,有些不明所以。

    回廊中的微风吹来,云清琅耳边的碎发随风轻舞,薄唇轻启,声音慵懒中透着丝丝随意,“尝尝。”

    云清玥接过玫瑰酥,咬了一口,笑着道:“甜中透着一丝苦,这种吃法倒是新奇!”

    微顿了顿,云清玥一双清澈的眸子中满是好奇的神色,追问道:“二哥,你这是跟谁学的呀?”

    “六弟,到我宫中来可是有何事?”云清琅不答反问道。

    “这只顾着和二哥聊天,都差点忘了正事了。”云清玥道,“刚刚从母后那儿出来,正好碰见父皇身边的大监,说是父皇在养心殿等你,我想着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二哥了,便向大监讨了这差事,特来通传。”

    一番话,云清玥说的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可是结尾处却嘻嘻一笑,露出虎牙,刚刚的正经之色便瞬间荡然无存。

    “那六弟自便,我先走一步。”云清琅起身道。

    “二哥,你的小玩意!”云清玥拿起桌上的面具道。

    云清琅的脚步微微停滞了片刻,可却并没有回过身来。

    “小玩意我多的是,六弟留着玩吧。”

    大红色的衣袍极地,身后用金线绣着艳丽的牡丹花,牡丹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细细的金光,像是溢动的华彩。

    ......

    璃王府荷花池边。

    “三哥,你这昨夜去了何处?我和守兴两人在山脚足足等到半夜,都不见你的人影,差点就要放了讯号,把这山翻个遍。”江晚枫打了个喷嚏,一口气说道。

    云清雨眼底波光一闪,拿着鱼食的手微微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连一向沉稳的声音中也带了笑意,“遇到了个有意思的人。”

    江晚枫原以为云清雨是不会回答的,没成想云清雨不仅答了,而且这信息量有点大。

    能让万年冰山一般存在的璃王殿下觉得有意思,那这人该是何种神奇的存在,江晚枫瞪大了眼睛瞅着云清雨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的好奇喷薄而出。

    “谁呀?男的,还是女的呀?高还是矮?不会是这普陀寺的和尚吧?”江晚枫也不顾及他那玉树临风的形象了,手中折扇一合,敲在手上,发起枫式发问。

    云清雨将手中的鱼食洒进池面,池中红色鲤鱼翻滚出小片浪花,热闹极了。

    “南陌,你可听说过罂粟花?”云清雨回过身望向江晚枫,又恢复了原本的神色,目光沉稳。

    江晚枫一愣,顿了顿,摇头道:“这牵牛牡丹的我倒听说过,罂粟花却从未听说过?”

    不等云清雨回答,江晚枫又接着问道:“这花有什么特别的吗?三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昨夜,我在后山,见到了。”云清雨眸底波光微变,语气有些冷,“此花原产中原地带,有镇定麻醉的功效,是一味难得的中药。只是,大量使用,有致幻效果,危害极大,被禁止种植。”

    “黄金丹?”江晚枫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神色,有些诧异反问道,“红袖招中流出来的黄金丹就是从这罂粟花中提炼出来的?”

    云清雨点了点头。

    “既然这罂粟花已经被严禁种植了,那后山上的罂粟花又是从何而来?”江晚枫继续追问道。

    “中原地带,罂粟花早已灭绝,据史料记载,只有犬戎国内还有小面积种植。”云清雨语调平静。

    “犬戎国?!”江晚枫愤愤道,“这么说果然与她有关!这黄金丹对身体损害极大,而且长期服用会产生依赖性,她这么做,可当真是其心可诛。”

    微风拂过,四周一片寂静。

    “咦?这花既然已经在中原绝迹,三哥,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呀?”江晚枫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道。

    是呀!这花已然绝迹,你却从未出过邑梁,又是如何认出?!云清雨望回池面,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浮现出一双充满灵气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