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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些卸岭众人还帮自己扬名,看来是自己的雷法确实让他们信服了。
回到任家镇陆离又开始清闲起来,反而心境一直在慢慢增长,对于道的感悟也更加深刻,陆离在前世一直以为道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就是一种法,就是看看花草鱼虫大自然的运转规律 ,然后一下就通了。
来到这个世界真正接触了道家之后,才明白道家法门重当下而不重来生,追求今世之成就,而且非常看重实践性,没有一定的大勇气和大愿力的人是很难达到的。
术法,术和法就是不同的,术是手段是方法,是通过某种方式达成某种功用,符箓就是,法类似于桥梁,通过桥才能超脱,授法就是授的这个,授过法才能明心见性,打开修行大门,法是在术前面的,有了法才诞生了术,从而有了追求道的能力。
陆离现在就是卡在对道的了解上,红尘修心,证悟大道,而不是求富贵福禄,这也是陆离从这一年多的游历中总结出来的。
春日暖暖的阳光洒在屋顶,院子中几株梅花树随着微风摇摆着身躯。
早饭后陆离躺在九叔平时占着的躺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看着院子中秋生和文才满头汗水的做早课,九叔又把自己关在房里研究《刘基道经》了。
陆离观察秋生耍完一套完整茅山基础剑法心中满意,秋生已经可以出去历练一下了。
练气中期对付一些小鬼,看看风水足够用了。
只是九叔还不放心,师父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徒弟太溺爱,陆离要不是在修为上超过他,估计也不舍得放出去,有时间要和九叔说说了,孩子大了,老搁手边什么时候是个头。
至于文才,算了,还是留在九叔身边当个道童吧,这样挺好。
正胡思乱想着,大门被人敲响。
“文才去看看是谁。”陆离喊了一声。
“哦。”文才过去打开大门。
门外是一个管家模样蓄着山羊须的老人,看到有人开门,略微躬身,“请问九叔在家吗?”
“找我师父啊,在呢,进来吧。”文才把人让进来。
“师兄是找师父的。”
陆离站起身,把老人带到堂中,又和九叔说了一声,便站在九叔身后。
“找我有什么事吗?”九叔刚才正看的入神呢,不过有人找也不能不应。
“九叔是这样的,我是镇长家里的管家,我们老爷遇到一些事,想麻烦九叔走一趟看看。”管家没说具体遇到什么事,但是能来找九叔估计都和神鬼相关了。
陆离没有插嘴,这个时候还是要九叔自己做决定。
九叔此时看了陆离一眼说道:“那就走一趟吧,阿离准备东西我们过去看看。”
陆离点头,拿上九叔的朱砂,黄符、墨斗线,还带上了罗盘、桃木剑。
千年桃木剑回来后陆离就送给九叔了,自己已经有了雷光剑,桃木剑对自己作用已经不大了。
管家准备了马车,嘱咐秋生文才好好看家,九叔和陆离就上了马车。
镇长住在任家镇东边,和任发家住的不远,也是一座二层的洋房,一进客厅镇长就迎了过来。
“哎呀!九叔你终于到了,这是令徒吧真是一表人才。”镇长是一个中年人,看着倒也干练,任家镇发展这么好,也和这个镇长拉拢不少富商来此做生意有关系。
“镇长客气了,不知找我?”九叔开口。
镇长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唉!九叔和我上来看看吧。”
说完往二楼走去,九叔和陆离随后跟上,镇长带着二人来到二层一间主卧,打开房门让二人进来。
“九叔这就是我让您来的原因,这是我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两天就这样了。”
此时卧室窗帘半拉着,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面色苍白,嘴唇更是不见血色,如同睡着一般。
九叔上前翻开妇人眼皮看了下瞳孔,发现没有扩散,那就是还活着。
又把了下脉,脉象微弱有一下没一下的跳着,说明已经游走在生死边缘了。
“阿离,你看看。”九叔起身让开位置。
陆离上前用法力开眼,观察起了妇人,她身上并没有什么邪气,手指点在妇人额头,陆离皱起了眉,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于是看向九叔,师徒二人默契的点了下头。
“镇长,先出去吧,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镇长眼神一顿,“九叔这就行了吗?”
“可以了镇长。”陆离提醒了一下。
三人关上房门走了出去,在楼下会客处坐下,九叔才说道:“镇上,最近家里有什么白事吗?或者需要令夫人参加的白事。”
镇上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白事啊,也没有需要我夫人参加的事情。”
“那有没有去过山上或者什么庙里。”
“那更没有了,我夫人根本不信那些。”
九叔皱眉沉思起来,这不对劲啊。
镇长有些着急说道:“九叔,我夫人到底怎么了?”
见九叔皱眉思考,陆离张口回道:“令夫人是失魂了,人有三魂七魄,爽灵、幽精、胎光也就是天地命三魂,命魂主命,他没了人就没了,天魂负责沟通,地魂负责感觉,你夫人目前只有命魂还在,而天地二魂都没了,说白了就是成为了一个活死人,现在她命魂也不稳,随时可能熄灭。”
“啊,怎么会这样?”镇长整个人身体一晃,明显被陆离的话吓住了。
“那怎么办啊?九叔你可要救救我夫人啊。”
“我们这就是在想办法,眼前之事是弄明白令夫人的魂是在哪里丢的,只要知道如何丢的,才能想办法找回来。”
九叔也苦恼,一般丢魂都是去过不干净的地方,可镇长夫人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陆离脑中灵光一现,“镇长,令夫人平日有什么爱好吗?”
“她平时爱打牌和这有关系么。”
“都是去哪打牌,一般什么时候去?”
镇长想了一会说道:“都是一些乡绅太太邀请去家里,有时候也来我家里,至于什么时候去,我比较忙都是丫鬟跟着的。”
说完让身后管家把一个叫翠梅的丫鬟叫了过来。
陆离看这丫鬟也就十六七的样子,低着头看着很紧张浑身绷紧。
“别紧张,就问你点事情,平时都是你跟着你们太太去打牌吧,她平时都是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
丫鬟闻言放松下来,“太太上午起来的晚,都是吃过午饭画好妆才出门,一般都是下午,有时手气好,会玩到天黑了才回家。”
“那最后一次玩牌几点回家的?”陆离似乎知道怎么丢的魂了。
“最后一次是三天前,大概是亥时(9点—11点)回来的。”
九叔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大概就是在玩牌回来的路上。
“回来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或者是什么怪事?”
丫鬟沉思起来,仿佛在回忆什么。
“我想起来了,上次因为离得不远夫人说想走走,就没坐车但路上夫人说好像有人叫她,还问我听到什么没有,我们还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