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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傅雪声的房门直接被人粗暴的撞开,她抬眸望去,就看到元钦以及朴百部、朴百归站在外面。
元钦的眼神阴霾冷戾,朴百部拉住身旁冲动的弟弟,声音透着冰寒:“雪声,随我们走一趟。”
傅雪声感受到身体里的剧痛渐渐消失,她不留痕迹的擦掉嘴角的血迹,问道:“去哪?”
朴百部正欲开口,元钦却挡在他面前,质问傅雪声:“你在血里放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傅雪声平静的反问。
元钦一步步走向她,五品武修的气势笼罩在傅雪声身上,若她只是一个单纯的二品丹修,此刻恐怕骨头都会被他碾碎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并如单纯的丹修那么弱,元钦知道吗?
在元钦,在其他人眼中,她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丹修!
但元钦还是不顾她死活的这样做了。
“以武修之能,欺负我一个丹修,元少主真是好魄力。”傅雪声讥笑。
元钦不理她话中的讽刺,冰冷的眼神宛如淬了毒般审问:“岁岁服下以你之心血为引炼制的丹药后,便吐血昏迷。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等傅雪声说话,他又道:“别尝试在我面前狡辩或是心存侥幸,丹药是朴伯父亲自炼制,所用的药材灵植皆是上品,唯独你的血!”
“我的血,不是你们要的吗?”傅雪声反问。
事到如今,她当然不能承认她给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血,而是妖兽的心头血。
其实,从一开始傅雪声都认为这段剧情很狗血,且没有逻辑。
她从不认为,人血可以做药,就算没有她的心头血为药引,女主吃了丹药也不会出什么事。
可是没想到——
空间里,殷九霄对她说的话,还有眼前元钦所说朴岁服下丹药后的后果,都让她再一次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和她曾经的世界是不同的。
她上一辈子的经验和理论,在这里不见得都是正确的。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为了这所谓的剧情,而给自己放血啊!
朴岁是女主,就算没有她的血,也不会死不对吗?
但殷九霄说,让她配合狗天道,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元少主,让我跟她说几句吧。”朴百部走了上来,拦在了元钦和傅雪声之间。
元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朴百部又看向朴百归,后者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听兄长的话。只不过,临走时,他恶狠狠的看了傅雪声一眼,若是眼神能杀人,傅雪声觉得她刚才已经死了。
当两人离开后,朴百部才转过身对傅雪声道:“雪声,之前的事家主不会再追究了。只是,岁岁如今病情加重,家主需要重新给她炼制丹药,所以还希望你能救救岁岁,我们都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
他将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让傅雪声能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心头血,若献出的人并非自愿,那就不是药,而是毒。
“这一次,你若救了岁岁,朴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朴百部说着,拿出一个储物手镯放在桌上,“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家主准备好,还未来得及给你的。”
傅雪声静静的听着他说,不得不对这个男人升起一丝佩服。
朴岁出事,他心中恐怕也恨不得杀了自己吧。
可是,如今却能这样心平气和的与她对话,安抚利诱……难怪,朴青松会那么看重他,让他协助搭理朴家的事。
“你自己想想,今日伱也累了,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朴百部说完,便离开了。
傅雪声等他走后,神色不明的拿起储物手镯,将灵识探入其中。
这是一个没有认主的储物手镯,任何人都可以查看。
里面整齐的放着一千中品灵石,五千下品灵石,还有一些补气补血的丹药,治疗外伤的金疮药,以及几件样式不错的衣裳,其中一件,还有一定的防御功能,能抵御三品左右的攻击。
探完储物手镯里的东西,傅雪声无声的笑了笑。
这里面的东西,恐怕是临时准备的吧,却被朴百部说成是早就准备好,却还未来得及拿出的。
若是在去天元商会之前,傅雪声拿到手镯里的物资,可能还会惊喜一下。
但她在感受到泽兰城的家族有多不缺灵石的时候,就觉得朴家未免有些小气了。
……
朴百部走出傅雪声的小院,就看到了正等着他的两个男子。
元钦依然是冷冰冰的模样,没有开口。
朴百归却不管那么多,直接质问兄长:“大哥,你在里面对她说什么?她将岁岁害成这样,你还对她那么客气。”
“闭嘴。”朴百部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看向元钦解释:“岁岁的病还需要她,我们要她心甘情愿的献血,就必须先哄着她,让她放下心中的介怀。”
解释之后,他才对朴百归道:“你也一样,在岁岁的病还没好之前,对她客气点。也告诉家里其他人,不要招惹她。万一影响到岁岁,我唯你是问。”
朴百归脸色一变,但还是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你们就那么认定,她的血对岁岁有用?”元钦冷声道。
朴百部平静的问他:“这丹方是家主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还是说,元少主有别的办法?”
元钦被噎住。
他眸光冷冷的扫过朴百部和朴百归,“但愿你们的办法有效。”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转身离开了。
……
傅雪声再次进了空间,她在精致的宅院里,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盘膝而坐,心中想着事。
殷九霄走了过来。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傅雪声有些不甘的道:“我非要这么做吗?”
“其实你心里都明白不是吗?”殷九霄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傅雪声深吸了口气,眼底浮现出狠厉,她将手中拔出的草狠狠扔掉,“行!不就是扎自己心口一刀吗?干了!”
殷九霄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初识傅雪声时,他就看出了她生有反骨,是那种越打压,越反抗的性子。
接触下来,他倒是看到了傅雪声许多不同面,这个人,在他眼中越来越鲜活,也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