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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残忍的手段,让仙剑宗的长老们明白,他们遇上硬茬了,更加做实了大阵绝对要嗜血的猜测。
献祭,所有人都想到了霍城和天衍宗发生的灾难。
而仙剑宗作为上三宗,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恶劣的事,不止是为了宗门的名声,更是为了一向求的正道。
各地的宗门开始支援,最先出手的便是前十的上宗,而那百内排名的宗门也派出了最为强大的阵容,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连上宗都不在乎,那他们又算什么?
当然也有怕事的修者,虽然搭乘处被控制,但徒步远离还是无人可控的,于是一大波的队伍朝着仙剑宗急赶,又一大波的队伍朝着万佛宗逃离。
没有主事者是希望仙剑宗元气大伤的,但显然金圣的人手不那么想,他们出手狠辣果决,并且加快了行动的速度。
这导致仙剑宗只能调动更多的人手,前往阻拦,在其他宗门队伍的支援到来时,终于是把铜围铁马的价值体现出来了。
金圣不止没有成功布置完大阵,还抓了一大波魔修,里面更是有宗门内的弟子,而这些弟子,显然是仙剑宗门的,这让仙剑宗内枕戈以待。
而本就知道宗内有异常的高鸫蜀在确认完一门的清白后,不得不提前步步为营。
仗来的太快,他不得不严阵以待。
因为妙天赐的举报,他们十人的队伍最终在城镇中住下了,当一大批金圣的魔修被抓获后,他们都被景冉勒令不准去探究。
他们也不想去探究,但当凑在一起讨论时,发现,妙天赐不见了。
景冉当即大惊,嘱咐了同门等待宗内的接应,毕竟这几月下来,否极山脉驿站处的队伍早就回宗,而他们因为不能搭乘灵舟而被滞留,现在有天衍宗的弟子前来支援,他们自然要等待接应一同回去。
但现在,妙天赐离队,让景冉不敢在原地等待。
不得不说,抛去感情,妙天赐在他心中是危险的存在。
不是他会作恶,而是他容易招惹罪恶。
但当景冉要出门寻找时,被四分等人拦下了。
显然,妙天赐通知了自己的小弟,但却没告诉他。
这让景冉急切的同时,也对自己的实力感到不满足。
是他太弱了,所以天赐没带上他,是他表现的太有掌控,所以天赐没告诉他。
总之那一瞬间的了然,如同重击般,让景冉觉得自己渺小的不过是海中一粟。
妙天赐正大光明的到了搭乘处,细细查看金圣贼人的脸,想找到熟悉的面孔,比如那时跟着尘不染,同师爷站在一处的人。
可惜查看了个遍,最终是没有遇上,她不由开始推敲,看来那群人,是深扎在仙剑宗庇护范围的细作。
正当她要离开之际,瞧见老远处有一黑衣男子,虽同普通观望的散修站在一处,但那特别的身姿,无法被融洽其中。
这身高……
这体型……
哦豁!
妙天赐觉得,不能怪自己多想,这种事一定要严谨的办。
引起对方注意的方法有很多,妙天赐选了最简单的方法。
她迅速的换了身女装,将面容用面纱遮住,虽还是男装的束发,但乍一看去,
一白衣少女坦然自若的从小巷朝着人群中挤去,肌肤胜雪,双眼似初雪一般望着前方,她从那目标之人身侧穿行而过,俏丽的眼眸扫向一侧的人,衣决飘飘身姿曼妙,引得众人关注。
在这众普通的修者中脱颖而出,好似分割了两界,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视线相交,也不知道为什么,尘不染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个在茶楼里的少年。
只是……
他目光下移,怎么会有……
妙天赐顺着他的视线垂眸,面纱下的唇角弯起,开玩笑,姐能没点装备?
这可比那馒头逼真多了。
“呵。”
妙天赐轻笑,不管尘不染注视的部位,朝着他走去。
尘不染知道,少年是认出他来了。
两人都仅凭身形眉眼就判断出了对方,这是件很让人愉悦的事。
当人靠近,中间的人不由错开,总觉得站在他们俩之间,是一件很社死的事。
尘不染:“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他大方,并不回避,妙天赐故意挑眉,审视了番才解释道:“倒是巧,宗门的任务。”
什么任务需要弟子男扮女装?
还是说,她本就是女子?
“你是哪个宗的?”尘不染扫了眼渐渐远去的宗门队伍,不信妙天赐的说辞。
妙天赐:“问那么多做什么?对我有意思?”
尘不染好笑,勾引她的女修多了,这半男不女的最多长得好看些。
这问话并不暧昧,反倒是让他觉得突兀又荒唐。
妙天赐有自信的资本,但用在自己身上,显然是不妥的。
妙天赐自然看懂了尘不染一瞬敛眸中的心思,不得不说,这尘不染比自己还自恋呢。
这就高冷上了?
给他能的。
“你呢,在这做什么?”
妙天赐走近一步,挤到了尘不染身前,不得不抬头望他,而尘不染淡定的不动作,只是身上的疏离感更重了些。
仿佛在说,我劝你识相,离我远些。
见人不识相,尘不染不由的勾唇,之前他没撞上来,难道是因为当日那个昳丽的男修在场吗?
眼前这人,利己主义。
尘不染:“难道你宗内没通知你吗?想来你该是比我们这些散修更清楚的。”
“你散修?”妙天赐的语气明显的揶揄,“确实出了件大事,以你散修的背景,还是快快投靠我才好。”
这话听着就是在逗弄他。
但尘不染从来没受过这种逗弄,当然在排除那个小娃娃外。
“投靠你可以,但你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邪修吗?”
见乔庄的人抬眸,一副当然得意味,尘不染虽是被他捉弄的态度整得不信,但还是不愿放过。
“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是要套话了?
妙天赐很乐意,并且还顺着往上爬,“在哪儿下榻的?我们还是找个幽闭的环境为好。”
就他?还找个幽闭的环境?
尘不染被逗笑了,妙天赐长得再高,但那青涩的脸也说明了她年少,这话换个人来讲,他都会不悦,但从妙天赐口中说出。
就好像一个屁大的孩子问大伯,大伯,去你家咱们关起门来说悄悄话好吗?
大伯又怎么会较真呢?
“好!”
尘不染缓缓开口,朝着人群张望的反方向走去,边走边试探道:“你不急着跟宗人回去吗?”
“不急!一点都不急!”
待两人走出了人群,已经是四下无人的状态,所有人都挤在后头观望。
“我其实之前就见过你。”妙天赐亦步亦趋仿若逛街似的,“在霍城。”
“怕是认错了?”
尘不染面上还是那般疏离清浅的笑意,但说了谎。
妙天赐乐了,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更何况他那紧绷的额角,自己明显就触了他的霉头。
在雷区蹦跶的快感,真的是好久没有体会了。
她面上慎重的摇头,“不可能,你身上有不详的气息,我认得出。”
不祥的气息?
尘不染的步子不由大了些,使得妙天赐跟的慢了几步。
尘不染眸色不定,侧头望着路旁心中揣测,怎么可能被人察觉,他可是术法极高,还用了掩饰的灵器。
但又是霍城,又是不详的。
这身侧之人也太能猜了吧。
“还请详细说说!”
这次尘不染注视的认真,好似不愿放过一丝探究。
妙天赐又乐了,看看,还跟姐装高冷,绷不住了吧?
她故作高深的摩挲着下颚,而后状似无奈道:“其实我的道有些奇特,不便与你多说,但你最近时运不佳的事,我也许可以化解。”
可不就是时运不济吗?
他们损失了多少人,他都舍不得数。
但由这个修为浅薄的修者来化解,他倒是要听听他能扯出什么话来,便轻蔑道:“怎么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