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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爷爷陪你等鹤白回来。”
“您先去吧,争分夺秒的大事,不要让团团内疚。”
这么好的孩子,哪里去找啊,又聪明又懂事,白老心中宽慰,被鹤团团推着出了门。
考虑到白起的安全,鹤团团没法让他真昏睡在房里,只得把人弄醒。
白起一醒就惊坐起,张了张嘴,最后是没问。
“有件事需要你去做。”鹤团团想了个比较省力的安排,瞧着白起警惕的目光懒得解释,“我需要你去暖香苑玩玩,打听些与七星门有关的妓子。”
“你又想调虎离山?”白起不信,要出门去找白老,鹤团团丢出一张银票给他,“爷爷出去了,我现在不会动他,哪儿那么容易得手啊。”
倒也是,白起默了默,虽然师父护着鹤团团,但那不过是宠爱孩子,真到了大事上肯定是不会那么随意的,不然昨日对峙,师父肯定会察觉出鹤团团的来者不善。
他十分确定,小人定是还没机会出手。
白起好奇问道:“你要打听这个做什么?”
“吃喝嫖赌没好人,你不知道吗?当然是拿来当帮手了。”
白起:……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鹤团团又道:“老老实实办事,只要我有趁手的人了,就不会把主意打到你师父头上,毕竟他不好骗。”
白起心思暗动,如果人手都被自己掌握,那他们的行动不等同于在自己的监视下吗?
掩下嘴角的笑意白起装着无可奈何,拿着银票就出去了。
鹤白赶回来时,看鹤团团的眼神十分失望,他虽然不懂为什么那些人都宠爱小主子,但心里笃定小主子是个谨慎的,但当东来与他交接时,他真的傻眼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主子把野王府收为己用了,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瞧着鹤白欲言又止的模样,鹤团团随意提醒道:“对了,跟踪安全中的记号可以换一换了,以后那记号就用来联系野王府的人。”
好家伙,鹤白无语了,这是直接要做大做强啊,跟野王府都有通用暗号了。
“此事我会禀告家主的。”鹤白沉声说着。
鹤白话中显然还有打小报告的意思,但鹤团团并不在意的点头,“让爷爷通知下去,有事需要野王府时,就用那个记号,想来野王府很快就会全员掌握。”
这不废话吗?鹤白忍不住问道:“小主子,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个?难道是为了找到我?”那可真是大罪过了。
鹤团团看出来了,劝慰道:“和你无关,单纯是有合作,但我不想鹤府的人手费脑子记。”
好家伙,这怎么还听出了占便宜的感觉?
“带我回府吧,师父该来找我了。”
鹤团团只觉得自己太忙了,恨不得学个分身术分担一下。
鹤白抱起鹤团团上了马车,他在前头赶着,过了半晌才道:“小主子真的见到马致远了吗?”这事他们鹤府是听说过的,当日七星门人都来无忧阁,只是后来再无信息。
没想过鹤白这么能憋,鹤团团怕他憋死,好心回答。
“这事啊,得问爹咯。”鹤团团直接一个甩锅,反正鹤白忠于爷爷,这古板性子一定会如实说的,怀疑自己,还不如怀疑爹比较好,毕竟他闲着也没事做。
待冯鹤接走鹤团团,鹤白便赶忙去了鹤司马地方禀告,得知孙女不只去了青楼,还跟人抢起了妓子,他只觉得老脸不保,又听说人有问题,他才在鹤白的解释中,缓了过来。
他不解孙女怎么会去了白老那里,更不解为什么白老会带着孙女去青楼跟同僚胡闹,还真闹出点古怪来,但他当下就清楚,必须立马把人控制住,孙女的胡闹已经打草惊蛇了。
“你去提醒下白老,这事要早做打算,他的异常定会惹人注意的。”
鹤白默了默,再次开口把标记的事情给说了,听到孙女说怕自家的暗卫累,他哭笑不得,而后又道:“那就不必去提醒白老了,想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鹤白:???
他不懂,但他听话。
鹤司马思量着到底王苏怀出了什么纰漏,但想了想罢了,有野王府的人参与,自己的人定是会被阻拦调查,费那功夫还不如等团团自己回来问问。
他沉声道:“冯鹤把人接走了?”
鹤白点头,不解道:“主子,为什么冯叔要把小主子给带出去?”
鹤司马沉默了,鹤白见为难了自家主子,便转移话题又说了鹤团团见马致远的事,听说是和儿子有关,他默了默,既然人都没事,总不能什么都插一脚,小儿子心眼多,最近又频繁动作,想来是和马致远的事有关。
鹤团团被带进院中,自觉的解掉了眼上的黑布,无意道:“真想让爷爷找找这院子到底在哪儿。”
她说完便晕了过去,冯鹤拽着小人丢进了个大缸内,缸下腾腾的烧着,他运转灵力,开始平衡热度,一重伤青年走了出来,把大缸侧的草药依次放了进去,看着沉睡着的小人,他欢喜的笑着。
“她不是你能惦记的。”冯鹤冷冷的出声,态度很差,青年却行了个礼极为雀跃,温声道:“自然不敢。”
“记得你的承诺,滚吧。”见人放完药材还依依不舍的看着小人,他冷嗤一声,青年便利落的出去关上了门。
滚滚的炽热蒸汽包围在鹤团团的周身,她安静的昏睡中,冯鹤把大缸盖上运转灵诀手法迅猛,几个呼吸间,就再次打开盖子让小人得以喘息。
待鹤团团悠悠醒来后,身上的药味还是那般清淡,不如加料的那次猛烈,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多放他几次鸽子。
过犹不及,算了算了。
鹤团团摇头,猛地闻到了丝熟悉的香味,她抬唇笑了笑,看向坐在一旁的冯鹤:“师父,您该不会还有别的弟子吧?”
冯鹤蹙眉,不解小人怎得如此机敏,竟然发现有外人来过,好奇道:“怎么会如此想?”
“下次别再让徒儿发现了,不然我怕忍不住灭了他。”
冯鹤眸色阴鸷起来,沉声笑着,看来是听愉悦了,他保证道:“不会有下次了。”
“徒儿自然是相信师父的。”鹤团团笑着走出了屋子,提议道:“不如师父把屋子毁了吧,别人待过的地方,徒儿嫌弃。”
“好!”冯鹤随意一挥,屋子便坍塌下来,而后又轻声道:“就算是倒了,你也找不到这里的。”
他边笑边猛烈的咳嗽,好像刚从屋子中逃难出来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