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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家的气氛十分紧张,先是因为大火烧毁了沉府,害得他们只能住在客栈不说,免死金牌也被拿走,尧国公今天就在朝上参了沉家一本,说沉家拿不出免死金牌的话就要将沉眉施己凌迟之刑。
沉仁与沉皇后一直恳求,可依旧换不来越帝的同情,反而越帝下令,一天之内再拿不出免死金牌的话,就对沉眉谋害皇嗣之罪施以极刑。
沉郭四天下落不明,免死金牌又在大火中不知是不是被化为金水而流走,沉公候现在又昏迷不醒,所有的事情全数落在了沉仁的身上。沉仁的性格冲动,再加上所有事情落在他身上的压力感,让他的愤怒到达了顶点。
召回在各地出任务的死士,召回边境的军队,打算对京城的轩辕圣夜进行一次围剿,趁着这个时候攻入皇宫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决定,说不定太子还会相助。
“夫君,郭儿找到了吗?眉儿要怎么办啊?咱们府中被烧得十分都不剩,如何拿得出免死金牌来救眉儿……”沉仁的世子妃不停的哭着,这几天,天天哭,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也哭得沉仁头都要裂了。原本就觉得烦躁的沉仁一听到她那哭哭啼啼的声音时,顿时暴怒起来。
“你问我我问谁去?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能做什么?”沉仁的愤气高涨,冲着她就大声骂着,骂得她更加的委屈,更想掉泪。
沉仁嫌恶的看了一眼,拉开房门,大步离开,朝着街上而去……
京城中因为沉仁一家的事情显得格外的安静诡异,太子越离杰为了抓捕凶手也派出了大量的府兵四处搜寻,沉家是他最重要的后台,如今被人动了沉家,就是动了他登基为帝的基石。
有消息指出,四天前,沉府出现一支骑兵,人数上千人不等,包围等个沉府不说,还守在皇宫各个入口截杀眼线,截断消息向皇宫送进去,所以他猜测,这极有可能是一支军队,说到军队,唯有轩辕圣夜才有偷偷带军队入城,只有他才有这个胆子无视两国盟约带兵进入他国国都,以他这种张扬狂妄的态度来看,日后必定是一个劲敌,沉家之事绝对就是他做。
越离杰也事样派出大量的军队,遭到了越帝十分严厉的批评,说他私动军队,造成京城混乱什么的。
第五日,指责越离杰行事狂妄的越帝病倒了,尧贵妃被怀疑是凶手,被沉皇后关入了甘泉宫,与越帝完全隔离开来,以养病之由不让任何人晋见,而尧贵妃则是以照顾不周为由,被沉皇后罚关禁闭到直到越帝好转之后。
第六日,京城中开始出现风声,今年的粮食价格极好,价格是往年的五倍之多,这让不少大户人家纷纷把粮食拉出来卖给商会,五倍的价格,谁不愿意卖?到时价格便宜下来了再大量买进,而且还是新粮,他们这些旧粮还能卖到平时的五倍价格,到手的可是白花花的大把银子。所以不少的大户把自己家里存了好几年的旧粮全数拉出来卖掉,拿着银子坐等粮价掉下来再买入。不仅仅只是粮食,还是药材,药材的价格瞬间提高十到二十倍,但不是民生用品,所以很多人都没有感觉。
第七日,天牢中传来沉眉死亡的消息,让沉仁瞬间震怒,沉世子妃瞬间崩溃。
沉眉的死,说到底只是她自寻死路,如歌看她下狱也没有再过多的下手,没了免死金牌,沉眉迟早都要受凌迟之刑,这种刑法足够让如歌满意,当然也不屑再动手什么的。
如歌不动手,可有人不愿放过她,被关入天牢的她第一次看到如些脏乱的环境,当场就大叫着要离开,要单间,要洗漱。看在她是沉家小姐的份上,再加上沉家愿意拿出免死金牌来救好,所以牢头们对她的态度还是十分不错的,沉眉的要求只要不太过份的话他们都会满足。
可沉眉一生都生活在富贵之中,把牢头的忍让当成了应该的,自认为牢头只不过是个下人,伺候她这个天之娇女是天经地意的,一个个无理的要求被拒绝之后就开始大骂,叫嚣,吵得天牢中其他人也苦不堪言。
牢头们都强忍着,让沉眉大吵大闹了三天,听着她极为难听的叫骂声,一个个也只是强忍的。他们听到了沉家被烧的消息,但还是不敢对沉眉怎么样,直接听到尧国公在朝中参奏了沉家拿不出免死金牌的这个消息之后,对沉眉的态度到达了极限。
第七天的时候,沉眉还是在大吵大闹,她因为越帝的病倒而留了下来,但依旧不减她那泼辣性子,看着牢门走过就尖中高骂:“来人啊,你们是耳聋是不是?本小姐口渴了,要喝水。作死啊,听不见留着耳朵干嘛,下贱的东西,听没听到,本小姐要喝水……”
沉眉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叫喊着。
今日看守天牢的是一个年轻的狱卒,这几天来一直承受沉眉的谩骂,承受能力到达了极限,听着沉眉那没完没了的怒骂时,上前对着牢门就是一脚:“叫什么?你真当你是千金小姐?也不看你是什么玩意。”
沉眉被吓得后退一步,但看到狱卒不打算进来时,胆子又大了起来,隔着牢门与狱卒对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下贱的狱卒而己,连我家的侍卫都比不上,一条下贱的狗也敢骂本小姐?你也不擦亮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谁,当今皇后是我姑母,太子是我表哥,等本小姐出去了一定要挖了你的狗眼当鱼泡踩。”
这狱卒本就年轻,年轻气盛也是难免,再加上沉眉一个劲的作死用得激将法,气得狱卒立马开了牢门,上前一步抓着沉眉的头发就往外拖,边脱边骂:“大爷就让你看看我算个什么东西,到了天牢还像这般的嚣张着还真没见过,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是不知道天牢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说走就走的客栈。”
“咝。”细长的秀发猛然被揪了起来,疼得沉眉细眉直皱,忍不住痛哼一声,双手挥舞着,不停叫嚣着:“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狱卒抓着沉眉的头发就一直拖着,抿着唇,冷酷的看了一眼沉眉,就把沉眉由她原本的单人牢房拖到了一个大牢房之中,里面蹲了十几十十来个人,一个个安静的蹲在地方,低头不语。狱卒大力的把沉眉甩进了大刑的牢房中之,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关上牢门,冷冷道:“看来沉小姐不喜欢单间,所以小的就特地给您换一间多人合住的大型牢房,女人的牢房一般是单间,看在沉小姐一心想要大刑牢房的心上,就委屈沉小姐与这里的犯人们同住了,女犯人没有,男犯人的牢房多得是,还请好好享受。”
说完,狱卒后退一步,缓缓坐到牢门外的一张凳子上,玩味的看着沉眉,沉眉心中涌起一抹不安,上前大叫:“你想做什么?快放了我……”
沉眉的话没有说完,一只大手就缠上了她的腰,吓得她一扭头,一个满脸全是伤痕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露出大黄牙,朝着她嘿嘿一笑,口中恶臭迎面扑了过来,让沉眉心中一阵的恶心,柳眉一挑,怒斥:“你想做什么?滚开,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皇后是我姑母,太子是……”
“太子是你表哥嘛,这几天一直听你这么说着,可从没见过你表哥你姑姑来救你?只不过你这小娘子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听着大爷我骨头都酥了,再多叫叫,大爷喜欢听,最喜欢有泼辣的小妞了。”男子伸出大手一把沉眉拉甩到地上,沉眉刚想反抗,手与脚被几人死死摁住,吓得她连忙大叫:“不要,不要碰我,滚开,全部滚开!”
四肢被按住,沉眉动弹不得,黄牙男子坐在沉眉的身上,大手扯着她的衣裳,眼中带着*与兴奋,看得沉眉不停尖叫:“啊,不要,不要碰过,我知道错了,不要……”
牢门外的狱卒只是坐着看着,笑着,却没有任何动作,里面的男子得意一笑,大手直接把沉眉的衣裙全数撕碎,看着她那滑嫩的肌肤时,里面的有男人全部咽了咽口水,十分羡慕的看着黄牙的男子,显然那男子就是牢中的老大,别的人完全不敢妄动。黄牙男子感受到众人设过来的羡慕目光,抬头一笑:“放心,等大爷我享受之后,有你们喝汤的。”
大手在沉眉的身上大力的捏着,一边捏一边大骂:“娘的,真没见过么这滑的肌肤,贵族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老子这次真是赚了,在临死前还能享受贵族小姐。”
“滚开”沉眉柔软被捏,痛得大叫,可黄牙男子却是十分兴奋的看着沉眉的挣扎与痛呼,手掌大力的甩在沉眉的脸上,边打边骂:“叫大声点,爷喜欢大声。”
沉眉不停摇着头,想要挣扎却四肢动弹不得,被人死死的按住,手腕脚腕处那火辣辣破皮的痛,脸上的痛,身上那恶心大手捏着的痛,让她大声叫了起来,不断流泪,不断摇头,看着门外笑着看着她的狱卒一个劲的求饶:“官爷,求求你,我真的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放了我!”
坐在门外的狱卒只是笑着,十分愉悦的看着沉眉,不语。
黄牙男子恶狠狠的看着沉眉:“有空求别人,倒不如多求求本大爷,大爷高兴了说不定就让你好过一点。”
“啊……不要……走开……”感受如撕裂般的疼痛,沉眉哭叫着,不停的挣扎着,可越挣扎却越痛,沉眉的脸色瞬间苍白,神情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狱卒呵呵一笑,愉悦的看着眼前一幕,双眼如冰刃般看着周围眼巴巴等着的犯人们,威胁道:“要是等下谁不能让咱们沉大小姐满意的,别怪我不客气。”狱卒的话让所有犯人全数停下手中的动作,眼巴巴的看着沉眉,看着她那刺眼又雪白的肌肤,好似催,情,药一般,让犯人们的呼息越来越重。
“好痛……走开……”沉眉不停摇着头,躲开黄牙男子想要亲吻她的动作,男子见状一怒,啪啪啪的几个巴掌抽得沉眉头昏眼花,一阵恶臭钻进她的嘴里,让她干呕不己。
身体的痛开始变得麻木起来,沉眉的心里满是憎恨,明明她是天之娇女,可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痛苦?这些明明是尧双该承受的,是,就是尧双,是她嫁祸了自己,让自己流落到了这个地步,都是尧双的错。
黄牙男子突然一个颤抖,喘着粗气,看着双眼有些失神的沉眉,大手掐住她的下巴嘿嘿一笑:“看来小娘子喜欢上了,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好好伺候?”扭头看着坐在角落的犯人们一声大喊,犯人们闻言眼睛一亮,手脚并用的爬到沉眉的身边……
原本失神的沉眉瞬间回过神来,大叫着,哭喊着,直到一个又一个人之后,哭喊到她的嗓子也哑了,第一轮才算完。
狱卒缓缓打开牢门,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的犯人人轻轻一笑,嫌恶的看着地上浑身青紫,身上满是肮脏,用脚轻轻的翻过她的身体,让沉眉脸朝上。
狱卒缓缓蹲下,一抹玩味的笑意出现在沉眉的眼前,原本失神瞳孔放大的她焦距瞬间回过,看着那狱卒的笑容浑身一个激灵。她不明白,明明她是天之娇女,他怎么敢这么对她?父亲与袓父还在,他怎么敢?
要杀了他,绝对要杀了他!
“知道你为什么会遭受这么些?”狱卒愉悦的勾起唇,静静盯着沉眉,这也是沉眉想问题,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看着沉眉早己说不出声来的喉咙轻轻颤动,狱卒突然伸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妖颜,让沉眉的瞳孔瞬间紧缩,双唇轻轻挪动,久久才无声发出几个字:为什么!
这个男人她认识,她曾经见过他与父亲一起交谈过,与那些死士一样生活在那荒院之中,她曾经去过那荒院,没有任何的异样,好像是专门给那群死士住的,那这个妖颜阴柔得像女人的男子,就是那群人的首领,明明是听命于沉家,可为何要这么对待她。
云隐嫌恶的看着沉眉,缓缓起身,俯视道:“你动了不该动的人,这就是你要应受的处罚,她不是你可以动的,也不是你可以陷害栽脏的,她心好不计较,不代表我可以容忍。我无法容忍有人对她不敬,无法容忍有人伤害她,所有对她不敬伤害她的人,全部都要受到惩罚!”
云隐的眼中一片火热,神情是疯狂的信仰与膜拜。
看着沉眉疑惑的眼光,云隐轻轻一扫,妖惑一笑:”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她是谁,用你的灵魂记住,她的名字叫秦如歌,轩辕的永夜郡主,而她现在的身份,尧国公府的无双郡主!“
云隐的话瞬间让沉眉瞪大了眼,果然,她果然猜得没有错,都是尧双害了她,都是尧双……
沉眉瞪大眼,硬撑着那干哑冒烟的嗓子大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尧双,要杀了她!“沉眉心神俱裂,瞪着云隐满嘴凶话,让云隐瞬间就沉下了脸,起身,朝着门外而去,只留下一句‘随便你们怎么玩,我不希望第二天看到还活着的她”的话后,便离去了。
这牢中的犯人们全是死刑犯,不知被关了多少年,多少年没有发泄过了,因为云隐的这么一句话,他们少了顾忌,多了随性,整整一夜,天牢中男人们兴奋的厮吼,女人的痛苦的惨叫,一直在天牢中回响着,直到第二天……
沉仁与沉世子妃来到天牢接领回沉眉的尸体时,看着沉眉的尸体被糟蹋的不成人样,双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身上一遍狼藉,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不是青紫红肿就是咬痕掐痕,最为恐怖的就是沉眉的下方,简直惨不忍睹,那些犯人们兴奋了起来拿起什么就用什么,早己是血肉模糊,恐怖异常。
“眉儿……”沉世子妃见到沉仁的惨状时,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越离杰与沉仁两人双手紧握,浑身充满了冷唳的气息,特别是沉仁,他的怒火瞬间让他迷了心智,上前对着狱卒就是一脚:“混帐东西,本世子要杀了你们!”
一个狱卒被踢倒在地口吐鲜血瞬间没了呼吸,另一个年纪稍大的狱卒则道:“世子熄怒,那群残害沉小姐的犯人属下早查到,请世子处置。”说完,就挥挥手,一群狱卒带着十几二十人走了过来,沉仁看着来人时,心神俱裂,喉咙微甜,却被他硬生生强压了下去。
“世子,就是这些人,其中有人趁狱卒不注意自己撬开了牢门找到了沉小姐的所在,所在……”牢头的话没有说完,沉仁却明白了,抽出一旁边狱卒的长剑,指着那十几二十人怒道:“本世子今日就要将你们碎尸万断!”
为首的黄牙男子嘿嘿一笑,十分不在乎道:“贵族小姐就是不一样,只不过也太不劲玩弄了,才一夜则己就死翘翘了。只不过那滋味当真不错,临死前能享用那么好的女人,真是死也满足了,兄弟们,对不对?”
“对!”身后快二十个男从齐声回答。
沉仁被激,长剑就瞬间刺进黄牙男子胸口,黄牙男子扬起诡异的笑容倒地。
沉仁像是发疯一般,挥舞着长剑像砍白菜一样,发泄般的砍杀着,一个个全数倒了下去,唇角都诡异的勾起一抹笑容。
他们都是死刑犯,早就在死亡的精神折磨中看开了,反正都是死,能拉上他们最恨的贵族陪葬,能让他们最恨的贵族心痛到流血,他们又有什么不乐意的?
沉仁像是发泄一般,看着倒地没有气息的犯人们,沉仁喉间微甜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双眼狠唳,盯着越离杰:“太子,我打算最近就要动手,我一定要把轩辕圣夜碎尸万断,将尧家满门尽诛,要让尧双也尝受眉儿所遭遇的一切,要让尧家人心尝到本世子现在的痛苦。”
因为尧双,他的眉儿还会被陷害,因为尧家,她的眉儿才会被关入天牢,因为轩辕圣夜,他沉府才会被烧毁,眉儿无法救出而遭受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
沉仁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沉皇后想要设计如歌的话,沉眉也不会成为替死鬼,如果不是沉家一直针对尧家,而沉眉害死尧家未出世的子嗣,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要不是沉有没有带走娴姨娘的话,也不会落得满门被烧被屠的下场……
说到底,还是沉家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
当如歌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过多的疑惑,沉家得罪的人不止尧家,也有其它家族,更有可能因为尧家那高傲的态度让一些人记恨了也说不定,熟话说得好,小人难防。
小人是指身份卑微之人,就像宫女太监,特别是太监们,他们少了男性的象征,还时常受到嘲笑,这样的他们心里最容易扭曲。惹了他们就会被死死盯上,你得势还好,他们会努力巴结,可一旦你失势,他们就会旧帐一起算,上前落井下石的例子也不少。
说不定,这尧家就是惹了哪路小人,或许她沉眉惹了小人也说不定,以她那性子,不得罪人才怪。
娴姨娘的住所,路墨与梅儿他们也住了进来,如歌时不时的过来这里,一是看望娴姨娘,二是与路墨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路墨的网己经开始撒下,现在只需等待时间了。
偏僻院落之中,如歌与路墨面对面静静而坐,看着梅儿与娴姨娘那淡淡的笑脸,如歌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梅儿依旧天真无邪,娘亲依旧温柔娴静,两人一起在院中有说有笑的晒着药材……
如歌静静看着娴姨娘,看着梅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扭头,看着对面的路墨,笑道:“大约还需要多久可以全面控制军需?时间很紧,沉会的军队己到达鱼城,不出十五日就要到达这里了。”
路墨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你急了?”
如歌看着路墨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轻轻摇摇头:“这是你提出来的主意,那么你一定有胜算,我不懂商,所以难免有一种事情不在掌握的无力感,这种感觉相信你也不会喜欢的。”
路墨轻轻勾唇,看着如歌那认真的神色,浅笑:“放心,不会出任何问题,只不过西越太大,想要全面收购粮食有些困难,但我把第三队的人全数派了出去,最多再十天,我可以保证,整个西越贵族的家中没有任何的余粮。”
如歌这才放心的点头,拿起桌上娴姨娘给她做的小点心慢慢的吃了起来,毫不做作的模样让路墨浅浅一笑。
意犹未尽的吞下小点心之后,如歌轻扫了下剩下的,有些可惜的住嘴,还想吃但不能吃了,否则回了尧府她就什么也吃不下,到时尧夫人又要失落了,她不忍心看到尧夫人那失落的样子。
强忍着想要吃的*,如歌抬眼看着路墨转移注意力道:“嗯,那行,我会派人截断沉仁军队的粮草,到时逼得他不得不买,现在越帝病重实则是被囚禁,越离杰为了助沉仁一定会动用国库购买粮草,你到时能抬就抬,但要小心对方会起杀心。”
路墨听着如歌那不动声色的担忧话语时,心中微暖,轻轻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倒是你,现在沉眉出了那种事,以沉仁的性格来说,他一定会把恨意转到尧家与轩辕圣夜的身上,而且你是尧家唯一的缺口,沉仁估计会对你下手。”
如歌不在意的勾唇轻笑:“沉仁己被逼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他的儿子还在我的手中,想怕他对我动手我也有保障。对了,元太子那边你去谈了吗?有没有同意作壁上观?”
路墨摇头:“没有,元太子坚持说要见我的主子,否则不谈交易的事情,哪怕元子业被杀,他也不管!”
如歌掩下眼帘,遮了眼中神色,看来冥月是猜到了她的行动还是猜到了路墨之后的人是她?
“行,约个时间见见!”如歌点点头,想了一下之后决定还是自己去见一面,虽然不想见冥月,但还是不得不见一面。
路墨抬眼,深深看了眼如歌:“元太子说,如果你同意,今日就去妙鲜楼一趟,过了今日之后,他拒绝任何的交易,哪怕是元子业的命,他都无所谓。”
如歌扭头看着娴姨娘一眼,好半响才淡淡叹了一口气,点头:“知道了。”
冥月这个举动是在逼她出面么?因为她躲着他,所以他才用这般办法来威胁她,这不仅仅只是一次见面,而是冥月的威胁,见过路墨就拒绝交易反而找路墨背后的她,看来冥月从哪里知道她的存在,从哪里知道了她就是路墨背后的主人。冥月在不动声色的威胁她,告诉她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果不赴约后果就自负。
“你与元太子认识?”路墨静静看着如歌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他喜欢与她相处的感觉,轻松又自在,很舒服。
如歌勾起被风吹起的发丝,轻轻别在耳后,微微点点头:“嗯,他帮过我很多!”
“可他是东元的太子,你说过,你的敌人是东元。”路墨看着如歌的侧脸,脸上闪过一丝认真,特别是看到她提起冥月时露出的浅笑时,路墨的眼睛瞬间微眯了起来。
“嗯!”如歌点头,神情没有任何表情,显然不想多谈这事。
路墨见状也就没有深究,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沉郭我建议用来引出沉仁的动作,到时就可以拿到沉仁私用军队的证据,虽然现在越帝病重,但肯定是沉家下的手,你可以派人暗中救醒越帝,再拿沉郭威胁沉仁,以沉仁冲动的性格,他绝对有提前召回一小部分的军队,你正好可以将其拿下。”
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如歌神情认真的看着路墨,赞同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大量军队行军速度慢,可以先调一队大约一万人的军队回京城备用,沉郭的存在绝对会让沉仁失去理智,拿下他私养军队的证据也就容易。现在麻烦的就是越帝的病,如果他醒不过来的话就算拿到沉仁的证据也没用……”
看来,她需要派人进宫一趟,越离紫还可以出去皇宫,但不能接近越帝来看,越帝应该是昏迷不醒被沉皇后控制了,如果越帝醒来,再加上沉仁的把柄,这就是她胜利的机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越帝的毒我能解!”
在如歌思考之时,一道温润宁静的声音传来,如歌扭头,看着走过来的陆生,挑挑眉,不语。
陆生苍白的脸色因为这几天阳光的微晒,渐渐的出现一丝脱皮的病状,因为常年没有晒过阳光的他一下子接受过多的阳光,所以皮肤出现了一丝脱皮,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也没有什么好讶异。
陆生看了眼笑得极为开心的娴姨娘,神情微软,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笑意,因为常年没有笑过他微微勾唇的模样,看起来神情有些僵硬。看了眼娴姨娘之后,再把视线投在如歌身上,轻轻道:“之前,沉仁有从我那里拿走不少的盅毒,种类很多,看不到越帝的症状我无法确定,如果把我送入皇宫的话,我可以解掉。”
如歌看着陆生,不语!对于这人她有些不放心,虽然在他身边安排了不少的探子没有发现任何意状,又加上娘亲对他很信任,所以她没有强制带走他。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信任他。
“能解盅毒的只有琴儿那丫头,但以她的本领来说,想要解开我的盅毒还有些难度,这不是我自夸,只不过是事实而己。就从她在梅儿那丫头体内养的盅来看,她虽然是天才,但没有接受过名师指导过,自学出现误区,所以梅儿那丫头体内的盅王迟迟无法成年。”陆生不在意如歌的态试,因为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与处境,一时半会不被接受也是正常。
如歌把目光放在梅儿的身上,从路墨那里她知道了梅儿如今的处境,也明白了梅儿是所谓纯阴之体,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从琴儿那紧张的态度与路墨眼中的期盼,她可以猜出一些什么。后来她才从陆生那里问道,原来梅儿被当成了盅王的母体,虽然不会有什么致命性的危险,但以琴儿现有的能力来说,盅王成熟之后想要取出的话,梅儿会受不少的苦。而她自己,也从琴儿那里求证到了。
她心疼梅儿,但梅儿坚决要让盅王成年后取出,梅儿说她本来是必死无疑,因为琴儿,因为路墨她才活了下来。所以她也愿意成为盅王的母体,以报答路墨对他的救命之恩,因为盅王,极有可能让路墨站起来。
听着梅儿的回答,如歌沉默了。
重情重义,她还有什么可说的?梅儿都自己做了决定,她也就没有什么可劝。
如歌细细思考了一下,她的计划,越帝必不可少,便看着陆生点点头:“行,我想办法送入你宫!”
陆生点点头,准备离去之时,深深看了如歌一眼:“你与你娘一点也不像,我帮你,因为你是她的女儿,你可以不信我,但我还是想帮你。因为我想留在这里,留在你娘的身边……”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
如歌看着陆生的背后,伸手抚抚额,这是娘亲的问题,她实在不好掺和什么,她信不过陆生,仅仅只是因为她与陆生不熟悉,但她很支持娘亲能找到一个能度过后半生的良人,秦幕害了她一生,她希望娘亲能得到幸福。如果陆生能给娘亲幸福的话,她不会拒绝,只会支持。
缓缓起身,如歌伸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先走了,你先处理一下最近的事情,如果有什么异状马上派人通知我!”
路墨抬眼,淡淡点头。
如歌见状,起身,朝着娴姨娘而去,娴姨娘与梅儿两人正蹲在地上晒着药材,看着如歌过来,娴姨娘起身连忙问道:“歌儿,要走了?”
“嗯,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如歌点点头,看着娴姨娘那微微失落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不舍,可一想到尧夫人也是同样的表情时,她陷入了两难。
娴姨娘看到了如歌的为难,轻轻微笑:“那行,你晚上要回尧府时要小心一点,现在外面都闹开了,你如今又是尧家小姐的身份,沉家说不定会对你下手,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不放心的仔细叮嘱着,娴姨娘好像有万千话想说,可终究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叮嘱注意安全而己。
“嗯,娘亲放心!”如歌点点头,便向外走去,而暗灵,则快步跟了上去。
如歌离开娴姨娘的小院之后,看着天色不早,便快步到达了妙鲜楼,到达冥月所说的见面地点。
妙鲜楼是路墨的产业,对于如歌来说,是个安全所在,虽然与冥月见面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还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还是比较心安。
妙鲜楼外,轩辕凌依旧还在卖艺,如歌吩咐过不准他死,因为姚家满门因为他而死,这个罪还是要赎。
妙鲜楼前,如歌静静看着还在卖艺的轩辕凌,依旧还是被装在坛子之中,只不过花样多了点,可依旧还是吸引不少人在围观,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完全无人观看,如歌站在轩辕凌的身边静静看着,久久才道:“一年之后,我会让你去向我姚家满门谢罪!轩辕凌,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清冷的声音,空灵又无情,可听在轩辕凌的耳中却犹如天赖。
这一个月来,他每天这个鬼样子,听着四面八方的同情,嫌恶,谩骂,各种各样的声音,好在他看不见,如果看得见,他相信众人都是拿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这一个月来的折磨让他是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每日每夜,围在他脑海里的全是别人的各种异样的眼光与调笑。他不知道他能活多久,都说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可他却无时无刻幻想着他马上就会死去,时不时的祈求着来一个人杀了他……
过一个月,如十年般难熬,听着那熟悉又无情的声音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漫长的折磨终于有一个盼头了,一年,一年之后他就可以死了,第一次觉得,听到自己的死亡日期通知也不是什么坏事,倒不如说他很开心。本以为一生都要在这种折磨中度过,突然给了一个期限,给了他一个可以解脱的期限,反而他觉得有了希望。
从现在起,他可以开始倒数了,三百多天而己,这个数字与一生这个没有数字的时间相比,一年,很短。
如歌看了眼轩辕凌之后,便抬起脚步朝着妙鲜楼而去。
妙鲜楼上,冥月坐在包厢,看着如歌站在卖艺人的身边,微微闪过一丝疑惑,看着她双唇轻轻挪动,冥月瞬间眯起了起来。
他懂唇语,他从她的口型看了出来,轩辕凌!
她说了轩辕凌,那个被装在坛子里整天卖艺的人就是轩辕凌?听说轩辕凌死于大牢,后来被秦如莲一把火全数烧毁到面目全非,所有人都以为轩辕凌死了,原来在这里么?是她动的手么?
如歌走进妙鲜楼,掌柜的很快走了过来,扬起笑脸:“这位小姐想吃点什么?”走到如歌的身边四下看了看无人注意时压低声音道:“元太子在天字四号房!”
“开个包厢,再来点小菜!”如歌点点头,也压低声音道:“嗯,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好勒,小二,带这位小姐去包厢!”掌柜的高声一唤,一个小二马上走了过来,掌柜的慎重吩咐:“带这位客人去包厢,小心侍伺着。”
小二机灵的点点头,带着如歌上楼,朝着天字号包厢而去,只不过绕过天字号包厢,小二左右看看了,走到墙边,轻轻一推,一道隐形的门出现在如歌的眼前。
“主子请!”
如歌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便大步走了进去……
冥月静静看着一方的轩辕凌,虽然面目全非,但他还是难以想象,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手段狠到了这种地步?明明记得她是那般的善良,那般的温暖,又那般的张扬,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手段狠辣,冷酷无情了?好像从接近轩辕圣夜开始,好像她再次活过来开始,她开始变了。
带着仇恨,她变得很坚强了,也变得更吸引人了。
这样的她,他并不讨厌,因为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将军,永远都是那个打败他的姚家少将!
感受到房中异动,冥月收回了目光,神情警戒盯着某人方向,原本平滑没有任何动静的墙面突然发出一阵轻响,墙面瞬间被打开,如歌常穿白裙的身影出现在了冥月的眼前,冥月眼中警戒迅速消散,看着突然出现的墙面,久久才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好像定了一个不该约定的地方,把见面地点定到对方的地盘,看来谈不成还无法离开了。”
如歌抬眼,缓缓朝着冥月走近:“不,你是我的朋友,不管谈不谈得拢,我不会伤害你,但会把你留下一段时间。”
冥月抬头看着如歌,眼里的异样情绪快速闪过:“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那么你这次是用朋友的身份来见我,还是用无双郡主的身份,还是永夜郡主的身份?”
如歌接近冥月的动作一顿,轻轻一笑:“当然是无双郡主的身份!”
冥月闻言,神情一凝,双手成掌,快速朝着如歌袭来,掌中内力,来袭凶猛,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如歌一个闪身,躲过一掌,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出袖中匕首,朝着冥月的腰刺去。
冥朋双眼微眯,看着如歌下手狠辣,双手成勾,直接扣上如歌拿着匕首的手腕,直接扣在命门之上,抿唇:“你输了!”
如歌抬眼,轻轻一笑:“不,平手!”
冥月疑惑盯着如歌,不解,也不语
如歌挣扎冥月的手,后退一步,笑着看着冥月道:“我的身上到处都是毒,命门这么薄弱的地方怎么会让你轻易抓住?你的掌心一道红线,那是中毒的症状。”
冥月闻言,抬起手,看着掌心那道微红的红线时,讶异的看着如歌,眼中满满全是赞赏之色。
放下双手,冥月双手背后,盯着如歌认真道:“如果我下死手,你必死无疑,而我只不过是中毒,还有解的机会!”
如歌缓缓后退,主动坐在椅子上,笑着看着冥月,清冷道:“你没有杀意,如果是别人,我下的毒可以瞬间致死,哪怕,两败俱伤!”如歌冷冷盯着冥月,如此冰冷无情的样子是冥月从未见过的,他见过的都是笑着的她,从来没有见过阴唳幽森的她,也没有见过冷酷嗜血的她,更没有见过妖诡艳烈的她……
仅仅一瞬间,冥月觉得他好像不认识她,好像从来没有看透过她。
他,好像真的不了解她……
静静看着如歌身上的冷意,冥月觉得一阵寒意,凝了凝神,淡淡道:“你以无双郡主的身份来见本宫,那说说交易内容。”
如歌知道他这时为了让她对他不再有顾忌,故意把自称本宫让两人间的关系弄得生疏,只不过是让她没有芥蒂而己。因为他们曾经是朋友,所以就怕她会心软还是会为难?
如歌反客为主,伸手做出一个请坐的姿势,静静看着冥月坐了下来,才缓缓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你退出这场局,保证不掺和进来,到时我把元子业还给你。”
冥月端起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再给如歌到了一杯,放下茶壶,轻轻饮了一口,半响,才抬头:“你为何认为本宫会答应?元子业怎么样都与本宫无关。”
如歌也不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认真的看着冥月:“你会答应的,如果不接受这件条件,那我就把元子业挂上西越的城门,到时丢的不是我的脸,也不是西越的,丢的是你东元的脸,堂堂太子还在西越,可自己的皇弟却被人狼狈不堪的挂在城墙上,这个耻辱,你不想尝受吧?”
清冷的话语,微眯的眼神,如歌神情十分愉悦,愉悦中又带着自信,冲着冥月浅浅一笑。
“你不会这么做的!”冥月同样十分自信,在他看来,她不会做出伤害无辜之人的事情。
如歌放下茶杯,挑眉:“为何这般确定?”
冥月直勾勾的盯着如歌,浅笑:“我认识你那么久了,你的性格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元子业于你没有任何恩怨,你不会这么对待他,哪怕有恩怨,但我们曾经的友情上,你也不会这么做。”
如歌突然一笑,侧靠在椅侧,一手撑在桌子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凤眼轻扫,带着淡淡慵懒的气息,轻轻勾起的红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冷酷的弧度:“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你凭什么肯定我不会变?只不过有一样你说对了,我舍不下与你的情谊,但不代表我不会对元子业动手。我姚氏满门的仇恨,必须由我亲手讨回,轩辕凌是一个,沉家是一个,你父亲是最后一个。”
冥月的神情瞬间复杂起来,看着如歌幽幽道:“为了复仇,所以你才委身于轩辕圣夜么?”
如歌一愣,双眼锐利的看着冥月,看着他眼底的认真与询问,如歌一字一句道:“为了复仇,我可以付出一切。为了复仇,我可以舍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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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有点小情绪了,昨天一下午月光我心情不好。
第一次发现,月光我是玻璃心,有个读者批评了月光的文,言辞有些犀利,月光看到后心里有些难受,所以以就删了。
555555555月光我也不想删的,可看到一次就难受一次,月光我是写得不好,但请婉转提出来嘛,言辞犀利看着真的会难受。
所以那位留言批评月光的童鞋,很抱歉,月光不想看着难受失去信心,所以就把你的留言删了。
深深一鞠躬,拜托大家,月光写得不好,请婉转一点吧,月光我是新手,看着犀利的批评真心会难受。
难不成你们舍得月光像如歌一样,心痛着痛着就麻木了?
真的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