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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圣夜离去了,他前脚走,后脚,秦候派人来找她。完全是踩着点等着轩辕圣夜离去后,迅速派人叫如歌去他的书房。
没有责难,也没有斥骂,秦候只是对如歌进行了一场软中带钉的谈话。
意思不外乎是,她与秦如莲都是姓秦,嫡长女倒了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倒不如扶她登上高位,她的日子也比较好过。
听着秦候的话时,她恨不得一茶杯扔他脸上。
秦如莲好了她会好过?不可能!
有的没有的与秦候周旋,不动声色打着太极,秦候拿她也没办法,最得让她离开。
从那之后十天,如歌这却是出奇的安静,秦如莲竟然没有过来找碴,她倒是有些意外。
什么时候秦如莲这般能忍了?
倒不是秦如莲能忍,而是她听了秦候的话,再加上她自己确实无路可走,所以这些天,她一直去了东宫拜访。
太子虽被禁足,可陛下没有说不准任何人探视。
如歌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对于外面的事情完全不予理会,现在的她又有一个好借口可以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小姐,你还不能乱动!”暗灵看着想要起身的如歌,赶紧上前扶住如歌,制止了她想要起身的动作。
“暗灵,我都躺了十天了,再不下床真会长霉的。”如歌哭笑不得的看着暗灵。
说真的,她真想不明白,怎么暗灵也来个性格大变?平时虽说不是很冷情,但也不是这般热心之人吧?时时刻刻盯着她,有什么事情都主动亲自上前帮助,就连梅儿也被她挤到了一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几日前,她从夜王府回来之后开始。看着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火热的视线,不分日夜的盯着,任谁都撑不住呀?
“长霉了到时去晒晒就好,现在的小姐不能乱动,再忍几天就好了。”暗灵看着如歌那委屈的小脸,再冷硬的脸也化成了一滩水。
她真没想到,最后关头救她一命的却是她一直认为很弱的小姐。
直到现在为止,她都还能清楚想起那一幕。长剑直击脸部,生死只在一瞬之时,一个瘦小的手臂却替她挡了致命伤。
第二,在她的心中,如歌成了她最为重要之人的排名之二。
以前她的心中只有一人,除了主子再无他人。如今,一个小小的身影强横的留在了她的心中,但她不反感!
“小姐,小姐,快看,快看奴婢找到了什么?”
吵吵闹闹,这是梅儿的性格写照。还没见到人,就能从老远的地方听到她的声音。
梅儿带着一个大花脸,神情飞扬的看着如歌,手里抱着一个个大大的包袱,一步步,跑得极为不稳。
看来,梅儿手中的东西倒是蛮沉的。
“小姐,快看奴婢找到一个什么好东西!”梅儿风风火火,一路从院子跑到如歌的房间,愣是大气不喘一口。
如歌停下想要下床的动作,看着大力推开她房门的梅儿,好笑问道:“什么好东西?该不会是捡银子了吧?”
梅儿脚步一顿,快速把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献宝一样递到如歌面前:“小姐,你看看,虽然银子珍贵,但还是可以收藏把玩的。”
如歌看着梅儿那慎重的样子,懒懒的伸出完手的那只手,打开了包袱。里面一个不知名的石头,墨绿色闪着银灰色的淡光,表面凹凸不平,看起来一点也不漂亮,完全不像所谓的奇石。
“这是什么?”如歌偏着头,看着面前奇怪的石头。
外形不好看又没有独特的造型,这种石头,路上到处都是,哪里值得收藏?
梅儿看着如歌兴致缺缺的样子也不气妥,反而认真的跟如歌介绍:“小姐,你看它长得这样普通,它的来历可不小。这可是一颗铁矿的原石,只要除去表面杂质,再磨碎,经过铁匠的初次锻造,再打出形状,就是咱们现在所见到的武器了……”
武器是这个东西打造出来的?
如歌微微一愣,她没有见过原石,以前在父亲的军营里看到的武器也是朝廷发放的完整品,也看到一些铁匠打造过武器,那时用的是银白铁矿,根本不是这种样子。
“真的?这就是铁矿的原石?你怎么知道?”如歌深觉得怀疑,铁矿怎么出现在京城?为什么梅儿认识?
如歌知道如歌不信,所以也就认真解释道:“奴婢的父亲就是个铁匠,有跟奴婢说过铁矿原石的样子。奴婢的父亲也是因为私藏了原石而被杀,家人全部流放。只不过流放途中发生了意外,奴婢被狱卒卖给了刚好路过的人贩子,这才辗转到了小姐的身边……”说起往事,梅儿神情有些悲伤。
幼年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她还依稀记得。
“那你的家人……”如歌没有问出口,看着梅儿那悲伤的模样,她果断的住了口。
梅儿听着如歌的话,却冲着她勉强笑了笑:“流放路上发生了传染病,家人全死了。”
如歌沉默了,她的不经意却勾起了梅儿深藏的记忆,那段悲伤的记忆却由她不小心唤醒了。
凝了心神,如歌试图转移梅儿的注意力,便轻轻着问道:“你是在哪里捡到这块原石的?只有这一块?”
果然,梅儿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情绪转变超迅速,前一刻还悲伤低落,这一刻就因为如歌的话而兴奋起来。飞舞的双手不停胡乱比划着,眉飞色舞的说着她发现原石的经过。
“是这样的,奴婢本来听姨娘说小姐最近多吃点豆类,蛋类还有奶类的东西,想说小姐最近最吃豆最蛋估计腻歪了。所以奴婢就上街去看看有没有人卖羊奶牛奶的,从内城集市绕了一圈奴婢都没有发现,正准备去外城找找的,就在城门口的大路上发现了这颗原石。当时奴婢都没有注意,以为只是普通石,正找算无视时才发现它的色泽与样子都与记忆中的一样,所以就赶快抱回来了……”
如歌静静听着梅儿眉飞色舞的说着她发现原石的过程,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如果这真是铁矿的话,那么远偏远之地的铁矿为何会出现在京城?朝廷对于铁矿管制很严,从外面进来的铁矿都是军方运送进来的,一道一道的程序都要经过陛下之手。就算是运入京城的铁矿,都是精练好了,经过一一报关之后才能运输入京城。
为何会有原石出现京城?
“只有这么一颗?”如歌突然问道。
“只有一颗呀!奴婢特地在周围转了一圈,平坦的道上只有这么一颗石头,其余都是小石子了,一定是谁不小心掉的。”梅儿细细回忆着,肯定回答道。
不小心掉的?
如歌听着梅儿的话,神情顿时一沉,神情越发严肃起来。
这铁矿原石一般人不可能会认识,想要入城闯也极为容易。看来明人私运铁矿入京,不小心掉下一块,刚好被识货的梅儿发现了。
总不可能是有人随便带着一块石头入京,最后嫌碍事随意扔掉吧?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不顾禁令,私运铁矿入京城了。
“暗灵,告诉圣夜一声,很有可能有一批铁矿原石入了京,作用不明。但能猜测的是那批原石的量一定不小,京城有流通的铁矿,买卖不难。但如果需要大量的铁矿就极为困难,冒着灭九族的风险私运铁矿入城,那一批铁矿极有可能很多。”如歌思量半响后,才认真对着暗灵道。
“是!”
暗灵马上点头,快速走到窗边,完全不避讳如歌与梅儿,把手放入口中吹起一道极为尖细的哨声。
随着她的哨声落,一只不知名的小乌快速翅动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暗灵的手上欢快呜叫。暗灵从怀中掏出一点谷物放在的心,小鸟立即欢快的吃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快速吃完暗灵手心的谷物时,才静静站立在暗灵手心之中……
如歌与梅儿好奇的看着暗灵的动作,看着她轻张开嘴,吐出几个奇怪的音符后,小鸟快速飞走,而她则是缓缓转身走了过来……
“这是你们传信的方式?”如歌惊奇的看着暗灵,能与小鸟沟通?
“嗯,鬼军之中都是这种传令方式,就算被抓被截,消息也不会走露出去。”暗灵点点头。
第一次在如歌面前说起鬼军的事,这代表着她对如歌绝对的信任。这也是她以前完全不会做的事情,以前传令都是象征性的隐入暗处再传,因为她不信任如歌。因为如歌救了她,所以她才对如歌打开了心房,给予了信任,真正把如歌当成她主子般对待。
如歌与梅儿都惊奇的看着暗灵,对于她有这种本事惊艳不己。能与小鸟沟通,能利用小鸟传信?
这是多么神奇的事?
第十五天,如歌终于可以活动了。不用再躺上床上任由发霉,她终于可以四处走动。
这些天,梅儿,暗灵,娘亲三人轮流看着如歌,她想要偷偷下地都不可能,好不容易夜里她们都睡着了想要出去走走,轩辕圣夜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院子里,没得商量的再次把她按回了床上。
不得不躺上床上的感觉,真痛苦!
暗一也在前天回来了,回来的暗一神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不错。所以如歌也就完全放下了担忧,虽然她每次问暗一这些天他在哪时,暗一完全不回答她,但只要暗一还安全活着,她就没有任何意见。
之前铁矿原石的事情也有了眉目,如歌特地把铁矿原石给了暗阁的十三先生,十三先生是轩辕极为有名的铁匠,而且他的铁匠铺子就是暗阁的接头点。当初如歌找到冥月时,就是去了十三的铁匠铺。
三天前从十三那边传来消息,正式确定梅儿检到的就是铁矿原石。
轩辕圣夜那边也查到一此眉目,有一队商贩在十日前有运送过一批货物入京,他们是替他人运货,只知道是一堆没有价植的石头,并不知道他们所护送的石头就是朝廷明令禁止的铁矿。把货交给对方之后,拿钱走人,至于是谁叫他们护送的,是谁接收的,他们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所以无法查,但可以确认的是人就在京城之内,那批铁矿也在京城某处。
虽然无法猜测是做何用处。
前往夜王府的路上,如歌一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柳随之事还没有定论,翼王还不拿到太子的证据归来,而太子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被禁足中,私自入京城的铁矿原石……她怎么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明明都快要理出个头绪来了,可这铁矿的出现又是怎么回事?与柳随私卖的那批铁矿有没有联系?还是说,是那一直不明身份的势力所为?
缓缓的,如歌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棋局越复杂才越好玩不是么?一目了然的棋局只会让人觉得无聊,复杂又杂乱的棋局才让人感兴趣。
“小姐,到了!”
暗灵看着沉思的如歌,马车停下来一会了,可小姐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所以她才出声提醒。
轻轻的提醒,如歌迅速从沉思中惊醒,看着停下来的马车,听着暗灵的提醒,缓缓下车……
脚刚伸出去,一道赤红的身影轻闪到她的身边,回过神来时,她己被轩辕圣夜亲自抱下了马车,朝着夜王府而入……
“你叫我来做什么?有事传个信就好了,让我跑一趟做什么?”双手扯住轩辕圣夜的衣襟,如歌扬起小脸疑惑看着他。
“整天待在府里,你不觉得无趣么?”轩辕圣夜不答反问,低头温软的看着如歌。
“当然无趣啦,你不知道暗灵,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天天盯着我不让下床,还有你,你也一样,好不容易半夜透个气也被你抓到……”想起这些日子的苦难,如歌有倒不完的苦水。
“知道你烦了,就叫你出来走走!”轩辕圣夜宠溺的冲着如歌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突然又沉下脸话锋一转:“只不过真有些事情找你,是与你有关的!歌儿,你与暗阁阁主冥月认识?”
如歌闻言身形一震,低掩的眼帘中闪着疑惑。
他怎么会知道她与冥月认识?是查到了什么?难道说知道她手上有暗阁了?
如歌思量半刻后,才淡淡道:“暗阁阁主不知道,叫冥月的人认识一个。”
看着又变成那个完美的秦如歌的样子,轩辕圣夜不同气馁了起来。他有这般的危险吗?一定要这般戒备他?
“伤了你手臂的那人,本五抓到了。是杀手阁的阁主云隐,不知为何他竟认识你,还要见你,说是问你想不想知道冥月的消息!”轩辕圣夜主动说起他这次找如歌过来的原因,也不在意如歌在他面前的伪装。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她学会依赖,学会信任。
云隐被轩辕圣夜抓了?
听到这消息,如歌突然抬起头,看着轩辕圣夜确认道:“抓到了?什么时候?”
抱着如歌缓缓朝后院而行,朝着地下刑堂而去。
长长看不到尽头的阶梯,轩辕圣夜抱着她一步步缓缓而下。如歌因为消息,心中满是期待,迫切的想要确认那云隐是不是真的被抓了起来,是不是真的知道冥月的消息,明明她都好几月都没有收到冥月的消息了。
一路上,轩辕圣夜一直紧抿着唇不再多发一语,他的心中十分明白,如歌她一定认识冥月,只是不愿信任的告诉他。对他存在的戒备与隔阂,虽然他知道想要这般快融化她的心不会那么快,可真当心爱之人不信任他时的感觉,就好像在心口轻刺,不会痛却让他觉得难受。
如歌进入地牢,第一眼,便认出出被悬挂在中间的云隐,虽然他现在血肉模糊看不出真实容颜,但她依旧认出了他。
轻轻从轩辕圣夜的怀中下来,缓缓朝着云走近,确认他还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时,还缓缓出声:“好久不见!”
清冷的声音好似一道天赖,清脆空灵的敲在云隐的心中,是他这十多天来天天期盼的声音,他终于听到了。
艰难的抬起头,云隐虚弱的看着眼前的如歌,神情欣喜又贪婪,似乎想要把她深深印在眼底。直到过了好半响,云隐看够了,也确认了眼前女子就是如歌时,才缓缓道:“好久不见,对不起,让你见过这般狼狈的我。”
如歌轻抿着唇,看着眼前鲜血模糊的云隐,沉默不发一语。
衣衫破烂,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新旧不一,有的己化脓,有的却还在不停流着鲜血。高高被铁链拉起的双手手腕处,是恐怖的伤痕交错,不知是被钝器切割的还是被的手腕手拷磨破的。脸色苍白显得灰暗,神情极度萎靡,时时会死去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艳丽的面容逞现灰暗,全无生机,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很明显,轩辕圣夜在为她出气。她的手臂刚好,这云隐就了现在他的地牢里,怎么看都不是意外。
一时间,她的情绪有些复杂,不知是对轩辕圣夜的举动还是对云隐的下场。
“你有什么想说的?”如歌掩下心中情绪,如歌镇定看着云隐问道。
“你不搬一张椅子坐下?”云隐不答反问,特别是看到如歌那打着石膏的手时,眼中异色大起。
“你有事就说,听说是你说要见我的,想说什么?”如歌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回头看着消失了身影的轩辕圣夜,鼻间微酸。
一开始,她还有些担心轩辕圣夜知道她与冥月的一些事情,没想到他却主动离开留了空间给她。这种被细心呵护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被感动了的错觉,原来,被人呵护的感觉是这般想流泪?
云隐敏锐的感觉到了如歌的情绪,眼中暗沉之色划过。
这样的她,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与冥月很熟吧?他为了你不惜一切代价抹杀我,真人让印象深刻!”云隐抬着头,看着如歌微微一笑,接着道:“我与暗阁,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说他为什么突然发疯的追杀我?你没看到他那认真起来的样子,哈哈……”
裂着干裂的嘴大声笑道,好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明明都重伤快死了,竟然还有心情大笑出声,真是诡异。
“你从哪里知道他与我很熟?又从哪里知道他为了我追杀你?是你平时太过高调才引来的追杀吧?”如歌眯着眼,危险的看着云隐。
他是从哪里知道她与冥月相识?又是怎么认为冥月是为了她追杀他?虽然冥月有说过云隐交给他处理,难道是用这种方式处理?杀手阁肯定会引人憎恨,只需把所在透露出去,多的是人去寻仇。这些,冥月会想不到?
“呵呵,你不用否认,我杀手阁的消息网虽不如暗阁,但你别忘了,我们是杀手,一点消息都不清楚冒然刺杀是送死的行为,自然也就会有自己的消息网络,而且,我与冥月很熟。关于他的,你知道的,我同样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冥月被抓了!”云隐丢下一个大消息后,细细盯着如歌,想要从她的脸上发现什么端倪。
如歌坐在椅子上,听着冥月被抓的消息,神情一顿,脸色也沉了下来,危险的看着云隐道:“被谁抓了?”
“你怎么不问是怎么被抓的?”云隐看着如歌沉下的神情时,反而还淡笑反答,看着如歌没有作答的打算时,自己主动回答起来:“是我告密的,冥月他家老头子一直在找他,他在外面躲了快五年了,你说好不好笑?为了你他竟然对付我,最后却被他家老头子给抓了回去。”
如歌看着云隐大笑的样子,反而神情更加阴沉起来,不悦的紧抿着唇。
“对了,你为何会出现在黑市?是盯上了太子还是萧湘儿?总不会是盯上了我吧?”云隐丝毫不在意身上恐怖伤痕,反而还轻松的跟她聊起天来。看着如歌那紧抿唇阴沉的模样,愉悦的眯起了眼。
快了,就快了,他一直想见到的那个她!
“冥月在哪?你们说得大人是谁?”
半响,如歌才冰冷出声,阴沉昏暗的地牢,幽暗的神情,如歌的身上渐渐开始渗出迫人的寒意。
云隐裂开嘴无声笑了,痴迷的目光看着越来越肃杀的如歌,看着她渐渐变得与他内心深处的她相重合时,他愉悦的笑了……
“大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命还握在他的手上。我劝你不要再查比较好,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对大人感兴趣。”好心劝着如歌,他的神情难得的正经。
如歌把背靠在椅子上,呈现放松的神态,可不过她那危险眯起来的墨眸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反而更加冷冽感兴趣的问道:“姓沉对不对?你们的主子!”
云隐惊得顿时瞪大眼看着如歌,不明白她为何会知道。
而如歌看着云隐的失态,了然的勾唇笑了……
果然是沉氏,之前西逍王爷说是沉氏灭了姚氏一门,是联合太子害了辰王,联合东元灭了姚家军……
那么,太子他那所谓的大人,一定就是沉氏了。
而她的最终仇人,就是传说中沉啸天的后代?
良久,如歌勾起一抹幽暗诡谲的笑意,
传说中的沉啸天?她传说中的沉氏外袓家人?
有趣!
她倒要看看,与传说中的沉氏作对是否真的会死玩葬身之地。看来,沉氏堕落了,什么狗屁传说的战神之家,只不过是一群杀人凶手罢了。
双眼寒光凛冽,宛若九天惊雷,满身的浓重的杀气宛若地狱爬出的恶鬼,即便是一身纯白,干净的透彻,却无端的让人觉得那是刺目的红,一瞬间,云隐屏住了呼吸,眼神更加的迷离起来。
“不管姓什么,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否则夜王都有可能保不住你!”看着如歌的表情,云隐脸上全是惊艳,但还是正色规劝。
保不住?哼,她到要看看到底是谁死谁活!
“说说冥月的事!”如歌确认云隐与太子背后之人是沉氏之后,也不再强救,她也明白,想从云隐这里问出什么除非他自愿,以一个杀手首领用刑逼供是不现实的。
“你很在乎他?”云隐看着如歌迅速从沉氏之事抽开,听着冥月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时,他心中不同嫉妒起来。
“他有什么好的?丢下所有逃了五年不敢出面,一直躲在暗处,要不是他最近为了追杀我,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眼中。他那老头子可不是吃素的,找了他快五年了,你说他怎么样了?”云隐不悦抱怨着,可如歌却多少听明白了。
原来,冥月是为了她而出了事!
“他在哪?”如歌缓缓问道。
“你怎么不问他还活不活着?”云隐不答反问。
如歌红唇轻抿,挑眉首:“被他父亲抓到会死?”
“不会死,但也不会好过,虽不会致命,但每天肯定还是会有十种八种的大刑在他身上伺候……”云隐淡淡道。
如歌完全轻扣桌面的好顿时停了下来,双目寒冽的盯着云隐道:“他在哪?”
“你着急了?怎么办?我突然不想说了。”看着如歌微变的脸色,云隐反而挑衅起来。
明明伤重快要死亡了,现在却还在不知道死活的挑衅如歌。
“这样吧,你陪我玩,我开心了就告诉你!”云隐看着脸色越来越沉的如歌,反而愉悦的笑了。
如歌缓缓起身,神情冷冽又渗人,朝着云隐走去。
不发一语的看着云隐那挑衅的笑容,良久她也勾起一抹妖娆艳烈的笑,轻轻微扬的唇角画着冷酷的弧度。如墨曜石般幽深黑暗的双皮深处,跳动着淡淡火焰,那是灵魂燃烧的温度。
看着云隐身旁那烧得火红的刑具,如歌眯着眼问道:“想让我怎么陪你玩?”
云隐一丝不露的把如歌的神情收在眼底,特别是看着她那如地狱而归的艳烈模样时,眼中奇异光茫大起,唇角也勾起可疑的微笑。
“让我高兴就好!”
如歌空洞无波的表情静静与云隐对视,仿佛能看到他的灵魂深处,能看到他深藏在眼底的*,期待,痴迷,愉悦……
‘温柔’的从火堆中拿起一个被烧得通红的铁烙,大小如梅花般精致,烙头通红发出阵阵高热,仅仅是拿着,如歌就感觉到从烙头传来的烫手与炽热。
“小心烫手!”云隐的目光一直追着如歌,笑着看着她的动作,反而还担心出声提醒。
如歌单手拿起,随手就直接烙在云隐的胸口。
皮肉发出嘶嘶作响的声音,伴着烧焦的肉香味,缓缓在地牢中散发。
“嗯……”
不是痛哼,也不是惨叫,一直低头的如歌竟奇异的听到几声愉悦的轻叹,不由抬头观望。
看着云隐的样子,如歌不由背上一寒。
原本苍白灰暗的脸色浮现奇怪的潮红,眼神也越来越迷离,微微渗出汗水痛苦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唇中偶尔发出一两声令人脸红心跳的愉悦音符……
变态!
如歌双唇移动,久久没有吐出任何话语,眉头微皱的看着云隐。
松开手中的烙铁放回原位,如歌快步后退两步,拉开了与云隐距离。
“你喜欢痛?”
如歌不解起来,为何因为痛苦还能愉悦起来?他那表现她虽不明白是什么,但却让她不由背后阴寒。
“不喜欢!只不过这是你所给予的,我很喜欢!”勾勾伸出舌尖在唇上轻舔,满足又魅惑的看着如歌。特别是看着如歌瞬间后退两步警戒的样子,更是愉悦的笑出了声:“哈哈,我很开心,按照约定,我告诉你冥月所在,不对,他叫元子月,他是东元的太子。”
如歌手一滞,原本要放回原位的刑具瞬间在他的手中脱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刺眼的声音,引起了外面之人的注意。
轩辕圣夜一直呆在牢外不远处,听到里面刺耳声音时,快步跑进来查看……
“歌儿怎么了?”看着似乎有些呆滞没有回过神来的如歌,轩辕圣夜上前搭住她的肩上下仔细检查着。
确认无事才放心的轻舒了一口气。
不悦的狠瞪着云隐,轩辕圣夜眼中满满全是杀意。
歌儿还小,她不明白云隐这奇异的反应,但他明白云隐的反应是为何。
所以不可饶恕,用如此肮脏又恶心的眼光看他的歌儿,绝对不可饶恕。
“好了吗?这里空气不好,咱们上去吧?”轩辕圣夜轻声问道。
他不放心,实在不放心让他的歌儿与云隐相处,明显对她不怀好心,实在是该死。
如歌扭头看了眼从轩辕圣夜过来后开始闭上眼的云隐,明白他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也就没有拒绝轩辕圣夜的提意,缓缓朝牢外地面走去……
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云隐睁开了他的双眼,痴迷的看着那抹纯白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歌儿,可惜不能再陪你玩了,我们下次再会!”
无声的吐出一句话,云隐再次闭上了眼,微若的气息好似将亡之人,只有胸口微微起伏才知道他并未死。
与此同时,被禁足的秦候在秦如莲的帮助下,偷偷出府朝着太子东宫而去……
太子一身草绿色的华服,上面金色的丝线勾勒出一片青山日照绿水图,领口重叠,脖子上围着一只丝锦领子,坐在一张紫檀木的大椅上,手边是一张紫檀木桌,双手捧着一只茶碗,浅浅的酌了几口。
太子的右手侧坐着的则是一名身材略显纤瘦的中年男子,眼露精光,充满着算计之色,不是别人,正是秦幕。
来人也不焦急,始终弯腰等待着太子开口。
将茶盏放下,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了唇角,太子这才开口道:“什么消息?”
秦幕立刻回道:“按照当初约定的,你要的东西送进来了。”
太子点了点头:“可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本候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秦候淡淡回答。
太子看也不看秦候一眼,淡淡道:“当然,你帮我弄到铁矿进京,本宫立秦如莲为太子妃,成事之后,立她为皇后。当初,我们就是这般约定的,是吧?”
秦候这才放心点点头,他为了让秦如莲成为太子妃,不惜从他国运来铁矿原石,以助太子成事!
“那批武器,什么时候能弄好?”太子眼中异色划过,低头轻饮热茶掩了眼中情绪。
“一个月的时间吧?”
一个月的时间?
太子听到秦候的话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抬头道:“不行,时间太长了,本宫没时间等到那个时候,翼王从柳家打个来回本只需半月时间,本宫派人拖住了他这才晚了一些,不出一两日,翼王就要回京了。”
他没有时间了,一旦翼王回京,当初他叫柳随做的伪信就会成为证据呈到父皇的面前,那个时候,他一定会被祁王死死缠住,想要完成上面给他的任务就不可能了。
“太子不用担心,找不到证据无法销毁出没事,让翼王出点意外不就好了?”秦候摸着胡子算计道。
“不行,翼王与柳随都不能出事,不然所有矛头都会指向本宫!”太子想也不想的拒绝了秦候提议。
“您说死咬不松口,反正您现在在禁足中,虽怀疑你,但没证据不是吗?陛下这三年拉拢祁王不过是为了平衡您的力量,所以陛下不可能只听信祁王的一面之辞就怪罪于您。陛下要的,是想看到你们双方抗衡的局面……”
秦候不愧是秦候,他深深抓住了轩辕帝的心理。
“本宫现在禁足中,而且祁王盯得很紧,翼王那边不好动手!”太子皱起眉,神情浮现麻烦的神色。
“由本候这边处理吧?本候帮不您什么,这点小事倒是可以!”
明知是太子故意的,可秦候他还是主动接下了这件事。太子的狡猾与扮猪吃老虎,估计也只有他一人知道。那此军候,公候竟还妄想把太子当傀儡?
真是痴人说梦!
“如此真是多谢候爷了,真是帮了本宫大忙!”太子这才放心的笑了,冲着秦候道谢。
“太子的事情自是最重要的,祝愿太子早日登上皇位!”秦候轻轻点头。
他是太子党,也是太子的谋士,更是唯一一个知道太子真实面目的人。
自然,他也明白太子这次成功的机会有多大,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何这般急得动手,明明只要再等个一两个,他的势力就会完全成熟,到时皇位也是十拿九稳的。
可半月前,他突然接到太子的来信,说要近期行动,叫他备好行动的必须品。
现在正在风头上,他也不得不铤而走险,正好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柳随与太子一事之上,暗中行动出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莲儿,进来!”
起身准备离去的秦候突然轻唤,一道人影缓缓走了进来……
“参加太子殿下,父亲!”
秦如莲一身冰蓝色长裙,看起来纯净清新,淡绿玉钗闪着微微莹光,柳眉轻扫,淡施粉黛,红唇似凝露。缓缓走进来,盈盈下拜,神情微笑又娴静。
可见她今日有精心打扮过,整个人看起来绝美清贵,似嫡似仙,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她那绝美圣洁的模样。
“莲儿,为父有些不便,你替为父多陪陪太子殿下!”秦候看着走进来的秦如莲,眼中全是算计。
这个女儿,废了可惜,倒不如让她发挥她应有的作用。
“秦候这是?”太子见到秦如莲容突然诡异的勾起了唇,疑惑的看着秦候。
明明他知道自己的爱好,却还把自己女儿送了过来?以前不是百般不愿意么?还是……
“小女莲儿一直仰慕殿下,只是脸皮薄不敢开口,所以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厚着老脸替她开口,希望殿下能收下她,让她能在您身边近身伺候……”秦候神色不变的顶着太子的打量,从容的说出自己的打算。
太子诡异的打量着秦如莲,好半响才缓缓道:“多谢候爷!”
说完,冲着秦如莲招招手,秦如莲见状,连忙走了过去……
“倒酒,本宫今天高兴!”挑眉看着桌上没有动过的酒壶,太子冲着秦如莲道。大手拉着秦如莲,用力一带,把她圈在了怀里,不顾秦候在场,细细抚摸着她的小脸。
“殿下……”秦如莲脸上闪过急怒,求救的看向秦候,只不过看到他阴沉充满警告的脸色时,才紧咬唇扬起一抹僵硬的笑,伸手给太子倒了一杯酒讨好道:“太子,您请!”
脸上是僵硬的笑意,秦如莲心中暗恨不己表面却独自忍耐,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没关系,这都是为了复仇,为了让秦如歌死无葬身之地,也要让夜王爷认清真相,她强过秦如歌那个小贱人。
“太子,那本候就告辞了!”看了秦如莲与太子一眼,秦候告退!
太子挥挥手,眼神全在秦如莲的身上。
秦如莲一直低头,没有发现秦候与太子两个眼中那诡异的神色,当她真知道是为何时,却早己晚了……
“莲儿怎么会主动接近本宫?明明以前本宫那般的想要与你交好,你都对本宫不屑一顾!”
勾起秦如莲的一绥长发,轻轻放在鼻下轻闻,微眯的眼中满满全是诡异。
秦如莲被太子环抱着,神情极为不自在的僵笑道:“以前是莲儿不懂事,太子您会怪莲儿吗?”
她不想讨好太子,不想主动爬上太子的床,可父亲说了,现在母亲下落不明,很可能是祁王做的,是为了威胁候府帮助祁王登上大位。可祁王不是太子,没有资格上位,唯一有资格的是太子。只要她抓住太子的心,就一定会是皇后。
皇后?多么大的诱惑?到时她就不信轩辕圣夜还如这般对她,登上皇后之位后,她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哪怕是承欢在最不喜的太子身下,她也要得到皇后之位!
“本宫怎么会对心心念念的莲儿生气?”太子挑起秦如莲的下巴,像情人般说得情话。
“太子喝酒!”
“好!”
秦如莲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一杯又一杯,不停灌着太子的酒,时不时偷偷在太子的酒中下着一些白色粉末,紧张的她根本没有发现,她所做一切都被收入了一双邪肆的双眼之中。
太子看着秦如莲的动作,不屑的勾起了唇。
女人,果然是这般的下作,被捧在手心时故作清高,对她冷淡时又主动下贱讨好!
秦如莲看着脸色开始微红的太子,眼里闪过得逞,轻轻靠近太子问道:“太子,莲儿美么?”
“美,很美!”太子迷离答道。
“想不想要莲儿?”秦如莲低声诱惑。
太子听着耳边的话,呆愣点头:“想要!”
秦如莲这才缓缓勾起唇,素手摸上太子的胸前,轻轻解起衣襟……
一件,两件的衣扣解开,秦如莲还想下个动作时,双手被一只大手握住。心中顿时一惊的秦如莲条件的射看去,与一双玩味邪肆的双眼对在了一起。
“太……子……”秦如莲被抓包,多少有些害羞,特别是看到太子神色清明时,更是羞红了脸。
“继续!”
太子玩味的坐起身,淡淡盯着秦如莲道。
秦如莲感觉好似被玩弄一样,脸上浮现一丝恼意,快速起身就要朝着外面离去。不想脚上突然一绊,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前方倒去……
“嘶……”秦如莲觉得下巴与手臂传来磨破皮的痛楚,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回过头看着脚上,一根绿色的腰带缠在她的脚上,腰事的另一头,则在太子的手上。
“你要去哪?”
太子衣襟大开,缓缓起身,眼睛一直盯着秦如莲,冷冷问道。
“我……”秦如莲看着太子的神情,顿时一惊。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子,是她记忆中的太子完全不一样。
邪恶,肆虐,唇角间的冷酷,这都是她在以前太子身上从未见过的。
“真不乖,莲儿,看来你需要处罚一下!”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又冷唳的笑意,太子缓缓走进秦如莲,轻轻抱起她,朝着房中另一个暗门走去……
惊疑不定的秦如莲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将会是无限的地狱。
秦候的动作很快,仅仅才过两天,翼王归来。
只不翼王是被抬着归来的,听唯一存活的护卫说,在他们回京的路上,一队黑衣人截杀了他们,翼王身中毒箭晕迷不醒,而做为证据的伪信也下落不明了。
没有证据,太子的禁足被解除,同样的,祁王的禁足也解除了,唯独天牢中的柳随,被陛下严令于今中午时斩首示众,由秦幕主刑!
不得不说,陛下的心倒是够狠的。
明知道柳随是秦候的妻舅,却还让他亲自处刑?
这是轩辕帝故意所为,在他的心中,柳氏的失踪与秦候脱不了关系,又不想舍去秦幕这么一位纯臣,所以轩辕帝才命秦候亲自处刑,只不过是为了替秦候在百姓面前洗清嫌疑。
柳随全程一直神情平淡,没有对死的畏惧,同样也没有求生的*,只是诡异看着主刑的秦候,缓缓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柳随私卖铁矿,罪证俱在,后又两次越狱,陷害太子,实罪无可恕,故于午门之外,行腰刑,以敬效尤,饮此!”
主位上,秦候摊开圣旨,缓缓念道。
念完之后,缓看着柳随道:“罪民柳随,可有话说?”
柳随神色淡淡道:“无!”
秦候这么深深看了他一眼,丢下令牌道:“午时三刻己到,行刑!”
柳随神情平静到诡异,没有一丝的害怕,被刽子手绑着躺在刑台上,看上方血腥闪着寒光的大铡,反而还诡异的笑了……
他先一步下地狱,黄泉路上先等着,等着太子!
回想起昨夜,柳随扭头看着秦候,冲他明确的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秦候不解柳随的笑意,大手一挥:“行刑!”
大铡落下,鲜血四处飞溅,柳随的身体在一片惊叫中瞬间被斩成两段。
被斩成两段的柳随还活着,这就是这腰斩之刑的残酷。人被斩成两截,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还能感受到身体以下被斩的痛楚,一点一点,才会流血而亡。
感受到身体带来的剧痛,柳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在地上不断扭曲着,过了好久者缓缓咽气。
咽气的柳随脸上,一直带着诡异的笑容,是所有人都看不透的笑容。
昨夜时分,如歌得知翼王受伤的消息时,就立即前往了天牢。
她明白,太子动手了。
翼王受伤,很有可能伪信也被抢走了。从陛下的性格来猜,这件事很有可能就这么揭过去了,柳随,会作为罪魁祸首被处理。
柳随以前是太子党,是为太子做事的。
她不会救!
但,或许能从柳随的嘴里知道一些太子不为人知的秘辛也说不定。打着这个主意的如歌,第一次进入天牢。
天牢腥臭的味道,让她感到不适。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天牢,第一次见到所谓吞活人的天牢是什么样子。
轩辕圣夜派人打典之后,如歌的到来是悄无声息,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守门的牢头与犯人们全部昏迷不醒,沉沉的睡了过去。如歌进入天牢如入无人之镜,全身墨色斗篷蔽体,悄无声息走近柳随的牢门。
打开牢门,暗灵拿着一瓶药膏放在柳随鼻下轻嗅,原本昏迷沉睡的柳随缓缓睁开了眼,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过了好半响,他的眼中才划过清明,神智瞬间回笼,警惕的看着如歌与暗灵道:“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柳随声音被他故提高,只为引起牢头的注意。眼前这两个蒙面人一定是太子派人来刺杀他的,他还不能死。这般想的柳随故意提高声音,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惜,牢头与犯人们全部沉睡,根本不可能听得见他的声音。
“不想做什么,只是有点事想要问你!”如歌没有遮掩,掀下帷帽看着柳随。
柳随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子,长相稚嫩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竟敢夜闯天牢?
“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你的!”柳随想也不想的拒绝。
眼前这女子太过诡异,明明还未成年却有能力夜闯天牢,不知是何方势力所培养出来的,说不定,是太子的人。
“你在等祁王么?他进不为的,他的人,全被我消除掉了。”如歌看着柳随的样子,好心告知。
“哼,不管你说什么,都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就是死,我也不会告诉太子与秦幕任何事情。”柳随冷哼,心里也开始失望起来。
他以为,身为太子对手的祁王一定会找他,可他等了半月却没有看见任何人来接近他,原来,都被这个女子拦下了?
原来,真的是太子党的人。
如歌好笑的看着柳随道:“谁说我是太子与秦幕的人?”
“你不是?”柳随不信。
“当然不是,我是太子与秦幕的债主,他们欠了我的债!”如歌玩味一笑。
“什么意思?”柳随坐直了身体,微微抬头看着如歌。
“什么意思你先不用管,我想知道,太子真的叫你仿写了辰王与姚清文的信件?”如歌四处看了看,没找到什么可以坐的地方,就随意的靠在牵门之上,幽暗的看着挣扎犹豫柳随接着道:“放心,我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秦候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柳随神情戒备,有些不信。
“你不得不信,翼王受伤不醒,伪信下落不明,明日之后,你一定会被当成罪魁祸首处理,你不想死得这么窝囊对吧?你柳家满门的仇不相报了?”如歌声音低沉,丝丝引诱,如勾魂使的冥音,引得柳随不得不心动。
看着神情开始松动的柳随,如歌加了一记重药:“你可以赌,是带着他们的秘密死去,还是说出来赌我会替你报仇。”
柳随神情一重,是了,他为什么要把所有消息带入地府?不管眼前这女子是何方之人,如果是太子的人,那权当消息未传出,万一她真是祁王或者别的一方势力之人呢?他是不是有机会扳倒太子?
“你发誓你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秦幕的人!”想通之后,柳随想要个心安,就让如歌发誓。
誓言不过是心安的理由罢了,如若世上真有神明的话,都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背信弃义而死。
“我发誓,我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秦候的人,如果我说谎,受五雷轰顶而死。”如歌深深看了眼柳随,举起三指发誓。
誓言,不过是骗人玩意。如果世上真有神明,她真想问问神明,为何夺走她的一切。
柳随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道:“我不知道你是何方势力的人,但我可以告诉你,太子一直有夺位之心,虽不知道外面为何传他昏庸无能,但我可以告诉你,太子根本不是如表面那般。他的手下至少有数十万的军队,至于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如歌闻言扬手制止柳随的话,插嘴道:“你是怎么知道太子有军队?”
柳随冷哼道:“太子每月从我这里拿走数十万数百万的银子,可每月都用不够,还叫我给他贩卖五石散牟暴利,可一直手头非常紧。每次想要做什么都从我这里拿银子,大到十万百万,小到几千上万,他都拿不出来。叫我大量给他粮食,药材,你说,如此庞大的银子去向不明,你会怎么想?”
“接着说!”如歌点点头,暗自思量着。
确实,如柳随所言的话,如此庞大的银子,粮食,药材去向不明的话,太子应该养不少的军队。
除此之外,无法理解如此庞大的军需去向。
“秦幕是太子党的,以前我不知道,以为我与太子的相识只是意外,后来从我妹妹口中得知一丝线索猜到的,你可以不相信我的猜测,但请记住这一点。”柳随好像在说遗言一样,大小锁事都一一告诉如歌。
“辰王与姚氏之事呢?”如歌看柳随一直说着太子的事,主动提起辰王与姚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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