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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温祺就掀开被子,下地……看来是准备离去。
“你的伤没好,这般急着离去?”
“我还有事没做完,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未做!”温祺眼里闪过利光,捂着腹上的伤口,眼里带着恨意与狠唳。
“我很好奇,以你的本事,为何打不过轩辕朗?”
她记得,温祺的武功极高,她与她的哥哥不同,她学武天性极高,而她的哥哥则是完美继承了药王谷的遗传,学医的天份极高。
温褀的武功极高,世上也难寻几人与她相抗,哪怕是父亲都不是她的对手,可她为何的打不过祁王?她的记忆里,轩辕朗的武功并不高,前世她都能与他打个平手,根本不可能是温褀的对手。
那温褀为何会败?
如歌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膝上,眼里是一片的平静与温和,让人忍不住亲近。那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的眼底其实是冰冷一片,冷到让人无法接近。
听着如歌的话题,温祺当下警惕起来,看着如歌神情一片危险:“你认识我?”
对于温祺的警戒,如歌当下淡淡一笑,并未表示多大的反应,反而还平静冷淡道:“认识!不仅认识你,还知道你是姚霜的侍女,姚氏被灭门,我很好奇,你一直在哪儿?为何要刺杀祁王?”
说到姚氏,温祺的脸上浮现出愤恨与不甘,还有深深的恨意:“我刺杀轩辕朗一事应该传开了,但你却没有把我交出去反而救了我,那你一定与轩辕朗有仇。说给我听也没事,轩辕朗娶了我家小姐不到一天就传出突然离世的消息,姚氏灭门,姚家军尽灭,所有的事情,全部在一天这内发生,这原本就十分诡异。后来,我才得知,那轩辕朗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之人,从一开始接近我家小姐时就是个圈套,一个葬送姚家的圈套!”温祺脸上带着疯狂与痛恨,红了眼眶沉在回忆中。
“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歌心中不平静,但语中却没有一丝的波动。
听着如歌的问话,温褀抬头看着她,看着如歌眼里的漠不关心的情绪时,心反而微微一松。
或许是找到一个好的倾诉对象,又或许是独自一个装了太多的密秘,急需一个发泄口,所以如歌的问话她反而没有多少的警惕,反而还如实的回答了起来。
“是夫人料想到会出事,就把我偷偷送出了姚府。当时小姐对轩辕朗情根深重,夫人想要劝她放手也无法说出口,与祁王约定,只要他发誓一辈子不负小姐,就告之他啸天令的下落!”
温祺情绪顿时暴发,身体微微一软,直接坐回了床边接着道:“轩辕朗就是个骗子,小姐嫁给他不到一天,中间就出了姚家军尽灭的消息,消息未传回皇城,又出了姚流云谋逆一事,所有的事都在一天之内发生,短短一天,整个姚氏尽灭……夫人说过,轩辕朗会好好照顾小姐,哪怕姚氏倒了也要护她们周全,可结果呢?那个骗子,不仅娶了萧湘儿,还害死了小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如歌冷静的听着温祺的话,袖中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指甲刺入掌心也没有任何知觉……
原来,母亲早就会料到姚氏被灭?早就知道祁王不是良人却还是满足她那任性的愿望?哪怕是交出啸天令也想保她在姚氏的动荡中存活下来?
可惜,她与母亲都看错了人,都把轩辕朗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看成了无害的羊,最后双双落得这样的悲惨的下场。
温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竟然在这个完全不认识的年轻女子面前如此失控,那种感觉,好像小姐在世之时,每每她有不顺心的事情,小姐都是静静的扣着她宣泄。
“失礼了,情绪有些激动,谢谢你救了我,告辞!”温祺起身,准备备向外离去……
“你是想去送死?现在的你,伤不了他分毫。”如歌没有阻挡,反而是平静诉说着事实。
“送死又如何?小姐己在黄泉路上三年了,我是时候去陪着了。”温祺满不在乎道。
如歌闻言,顿时从椅子上起身,身上是压迫的气息。刚刚还柔和平淡的脸上现在早己是乌云密布,脸上怒气是恨其不争的无奈。愤怒的盯着温祺一字一句问道:“所以,明知打不过,你也要去送死?”
温祺不知道眼前这年轻女子为何突然大怒起来,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是!”
啪!
清澈的响起在房中响起,温祺的头被如歌大力一巴掌打偏了过去,当下一巴掌给把她给打蒙了。
回过头正想发火之时,对上的却是一双失望的眼眸,让她顿时说不出任何话来……
只因为,这眼神太过熟悉了,熟悉到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与哥哥因药王谷内乱逃出之时,她为了活下去偷别人的钱袋,当场姚霜捉住,那时她的眼神也是失望,不是失望她偷了别人的东西,而是失望竟被她如此轻易捉住。
当时姚霜的一句话让她到现在都记忆深刻:活下去,可以不择手段,这是强者的生存。你有活下去的手段,却没有安全活下去的能力,我给你一个避风港,你为我所用如何?
就是这句话,她成了姚霜的侍女,也救活了病重的哥哥。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本以为,你敢行刺祁王看来也明几分血性,果然还是我高看了么?不管姚霜有没有在黄泉路上等你,相信我,她最想看到的不是你,而是被送入地狱的祁王!”如歌眼里的失望十分明显,她真的,真的无法忍受温祺这样自甘堕落的活着。为她报仇没有意见,但她无法忍受这种寻死的行为。
温祺捂着脸不发一语,久久才幽幽道:“我能怎么办?身体三年前留下了病根,武功回到以前根本不可能了……”
“你有我没有的,我也恨祁王。你有高超的武功,现在的你只差一个恢复的机遇。我给你一个避风港,你为我用如何?”
心,好似被什么烫到一样,温祺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如歌,身体微微发抖着,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也是她当年问姚霜的话:“你能给我什么?”眼里带着期待,带着狂喜,还有不可置信。
“我给不了你什么,只能给你一个平台,一个让你发挥你能力的平台,这样,愿意跟着我吗?”
“我愿意!”温祺脸上的震惊与狂喜清楚的表现在脸上,身上不停的颤抖着,那不是害怕,是狂喜。双眼死死盯着如歌,生怕她突然消失不见或者刚刚的对话只不过是幻觉一样。
何当初一样,一模一样的对话,却不是当初之人,神情,容貌,声音……明明跟以前的小姐完全不一样,可温祺的心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是谁?”温祺眼里带着祈盼,声音不自知的颤抖着,脸上那一丝丝希望是那么的明显,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的神情。
“祺儿,你说我是谁?”
温祺靠在床边,听着记忆中专属那人的称呼,心中如一道惊雷划过,劈得她头开始不自所措起来。
“我们只不过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会认识你?”温祺眼睛划了划,僵硬的笑了起,只不过神情看起来十分扭曲。
希望与失望的交汇!
如歌缓缓站起身来,扶着半倚在床沿边上的温祺躺回了床上,轻轻帮她盖好被子,神情幽幽,语气淡淡:“第一次见面时,你哥哥生了重病没钱买药,你第一次开始偷窃。把你带回姚府时,你以为是要把你去送官,当场咬了姚霜一口。你学医没有药材之时,姚霜偷偷带你去偷她父亲的药材,被当场发现两人都被打了好几大板……”
温祺静静听着,听着如歌越说越多,她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激动。
“不可能,小姐己经死了,你是听谁说的?”温祺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却不想证实,她怕,她怕这个猜测是错误的,最终逃不过小姐己死的事实。
“祺儿,你猜到了对不对?”如歌看着顿时激动起来的温祺,脸上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意。
天知道,明明她现在与温祺重逢,心情原本是激动高兴的,可她为什么无法生起太多的波澜?明明树林初见时,她的心情都是十分的激动复杂的。可现在,看到温祺无碍后,她的心为何越来越平静了?
低着眼帘,抻手捂了捂心脏处,神情淡淡疑惑。
她这里,是不是真的坏了?
118
“不会的,你不是我的小姐,小姐早己死了,我偷偷打开过小姐的棺木,是真的死了。你到底是谁?这般接近我有什么企图?”温祺伸出一只手,大力的掐在如歌的脖子上,眼里带着愤怒与威吓。
明明只要微微用力,如歌那纤细的脖子就可以被她一手掐断。可温祺他却下不了手,明明眼前这年轻女子与小姐没有一丝的相似,可她就是下不了手。
“祺儿,放肆,怎么可以对着小姐这般无理?”一道男声怒斥传来,温祺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当下手中微微轻力,却没有放开如歌。
温祺顺着房门口传来的声音,偏头看去。本是故作坚强的她终于流下了眼泪,轻轻挪动的红唇久久的汇成一个字:“哥!”
来人是极为年轻的男子,眉目间充满正气,表情刚毅却又带着特有的柔和。特别是看到温祺手中的如歌时,眼里更是划过柔和。
“哥!”
温祺冲着来人轻轻一唤!
温书,当今太医院正!也时平时常来秦候府的那个温太医。
温书与温祺是亲生兄妹,当年姚霜救了他们之后,把温祺留在了身边,而温书则是送入皇宫。当时正值太医院进行太医考核,而温书他们两兄妹是从药王谷逃出来的,为了躲避仇人,把他们藏身在权贵之中最为妥当。
如歌重生以前,都没有联系过温书。
哪怕之前,温书到秦候府替柳氏解毒,医治秦如清,她都没有表明身份。秦如清的脸一月就恢复,那是她用姚霜的名义向他索的药,真正表明身份是在娴姨娘被冤下五石散事件之事,她才找上温书表明了她的身份。
她需要一个会医的人!
“祺儿,还不快放了小姐,不可对小姐无礼!”不是兄妹见面时的温和,温书直接怒斥着温祺。
因为在温书他的心中,他的小姐重于任何人,也重于他的亲妹妹。
温祺的双手开始在颤抖着,其实刚刚她就开始信了,现在她哥哥的出现,更加让她相信,或者眼前这个年轻女子真的是她的小姐。
温祺强迫自己凝了凝神,盯着如歌一字一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样蛋卷?”温祺没有问什么样的大问题,如果眼前这女子是假的,那么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也是可好试探的问题。
“甜的,不过我不爱吃,你就一直没有吃过了,连你温书都认为你一直喜欢的是咸的。”如歌面无表情淡淡答道。
“初次我进姚府时,咬了小姐一口之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偷偷咬了回去,当时你不知多少天没洗澡,害我不知漱了多久的口。”如歌好似陷入了回忆,心情似乎带着淡淡愉悦。
“我制出的‘无梦’是什么药?”温祺抿了抿唇,这个问题只有以前的小姐知道。
“泄药,当时我们一起下在父亲的饭中,被他追着打了好久。”想起过去,如歌心情似乎十分不错。
“……”
两人一直你问我答,温祺的警惕散去,眼里是满满的狂喜。双手紧紧的握在被角处,青筋暴露,可看出她此时的情绪是多么的激动。惊喜的眼眸直勾勾看着如歌,身体微微颤抖:“最后一个问题,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歌听着温祺的问话,眼中暗色划过,缓缓站起身来轻般前行几步,走到之前坐的椅子上,一手执起茶壶,一手执杯……
“自杀的!情伤情灭,被迫自杀!”半掩着眼帘看不出她脸上任何的表情,好似被一层漆黑的雾所索绕着,只能感受到那强烈的憎恶与滔天的恨意。冰冷无情的气息好似能把周围空气冰封一般。
温书与温祺何曾见过这样的小姐?记忆中,他们的小姐好似天上的太阳,脸上时时是温暖的笑容,那种笑容好似有魔力一样,可以让人充满对未来的希翼。可眼前的这个小姐,好似地狱归来的恶灵,没有情,没有欲,一心一意只想把仇人拉入炼狱深渊。似一旦报了仇之后,她也会开始迷失方向……
温祺眼里带着心痛,掀天被子快步走到如歌的面前,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眼中是满满的心疼:“真好,小姐还活着。只要小姐还活着,祺儿什么也愿意做。以后,小姐不是一样人,有祺儿在,祺儿会帮您杀光所有的敌人,会一直陪在您好的身边……”
温祺哭得满脸都是泪痕,紧紧的把如歌拥在怀里,生怕现在被她抱在怀里的这柔弱的小女孩是错觉,她最重要的小姐真的活生生在她的面前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
如歌微微勾起一抹笑容,埋在温祺的怀里,脸上全是愉悦的笑容。
温祺还活着,是她重生以来目前遇到了最为愉悦的事情了。
留下温书替温祺治伤,如歌先一行步离去……
走出大门,如歌回头看了看那熟悉的院子……
姚府,这里是姚府!
是任何人都不会想来的鬼地,也是温祺目前最适合的养伤之地。
如歌缓缓步出姚氏大门,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己停在了府外……
轩辕圣夜坐在马车之上,半挑开车帘看着如歌,眼里是幽暗与黑暗,还有不知名的异样情绪。
伸出大手一把扯起如歌,把她直接一把拉进了马车……
如歌不知道轩辕圣夜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她知道,她所有的行动全部都在轩辕圣夜的掌控之中。他太过神秘,经常让她有种摸不透的感觉,有一种在他面完全无法隐藏的感觉。
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说话……如歌上了马车后,明显的感觉轩辕圣夜诡异的情绪。或许是依附着他生存着,所以如歌对于他的情绪感受十分明显,哪怕一点点波动,她都感觉到了。
就如现在,轩辕圣夜虽然静谧不发一语,但浑身幽暗又阴森的气息显示着他此时十分的不悦。准备来说是幽暗,是一种暴风雨快要来临时的压抑感,明明脸上没有一丝怒气,但她还是感受到了危险。
“我该是叫你秦如歌还是姚霜?”
良久,轩辕圣夜阴寒似冰霜的话传来,一字一句重重击在如歌的心头。
如歌条件反身的抬头看向轩辕圣夜,瞬间与一又赤红妖异的双眸对视着。红瞳的主子紧抿着双唇,直勾勾的紧紧盯着,就好像能透过她的双眼直接看到她的内心一样,似乎在那双赤红的双瞳面前,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隐瞒。
袖中双手紧了紧,如歌只觉得她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僵硬的扬起了一抹笑脸:“什么意思?”
轩辕圣夜把玩着她的手指,细细轻轻的,半响才冷冷道:“你真的不明白?温祺是谁?值得你不惜弄伤自己也要救她?轩辕朗是谁?你们明明以前不曾有过旧怨却对他充满恨意?歌儿,本王不想一一提出来,你所有的行为只要有心人一查就会发现,你的行为是多么的异常!”
轩辕圣夜每一句话,如歌都好像如坠冰窟。浑身发冷又带着恐慌,脸上却无法表现出来。
“我是恨祁王,中间的原因我不便说。那个刺客叫温祺啊?她只不过是我无意救下的,她对祁王有恨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不是吗?”如歌故作镇定着,面上是完美无瑕的笑容,眼底是一片坦荡。
轩辕圣夜眯着眼,看着到了这个地步还在伪装着的如歌,心中既气愤又心疼。低着眼帘冷冷地看着如歌:“歌儿,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不是姚霜,本王可以先不计较。你可以利用本王来复仇,也可以利用本王来设计任何人,别妄想脱离本王的掌控。”
冷酷又极其占有欲的话语,让如歌不由自由的跳了跳。胸口那异样的感觉,是她久久未曾跳过的频率。好像重生以来,大脑的情感就越来越迟缓,明明初见时就心中情绪激动,过了不久就完全没了感觉。
如歌低着头,静静不发一语。
她知道,她的行为早就逃不过轩辕圣夜的眼睛,但她没有想到,他的怀疑来得这般的快。
她以为,她不会介意有人提起她的前世。可真当轩辕圣夜怀疑问起她时,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看着如歌走进候府的背影,轩辕圣夜坐在马车上静静的看着暗灵一把抱起如歌直接进入了候府……
轩辕圣夜就那很静静看着,眼里是一片复杂。
姚霜,那是他心底的禁忌。
年少之时,映在心底的一抹阳光,也是他现在唯一存在的一丝温暖。
歌儿,霜儿……
真好,你还活着!
不承认你是姚霜也没关系,之前,我放弃了你。这次,哪怕是由我亲自动手,也绝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怀里。
“回府!”放下车帘挡住了轩辕圣夜的神情。
驾车的惊风领命,挥起长鞭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再直直抽下,战马吃痛,缓缓开始行动了起来……
京城最近都是低压的气息,先是世家子弟双双送命于怀山,不少人还为此伤重未醒。最近不久又有祁王被刺,祁王侧妃替他挡下置命一击,如今还在病床上生死缠斗着。
最近一月,好似是最为倒霉的一月……
“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梅儿风风火火从外面跑了进来,想来是打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一片急切。
“宫里来人?做什么的?”如歌看着梅儿淡淡疑惑着。
按道理来说,宫中来人都与她无关,估计是秦如莲或者恩宁公主那边的事吧?可这梅儿却如此急急忙忙冲了进来,能让她情绪波动如此大的,一般都是事关娘亲或者她的。
“宫中公公来旨意,点名要说见小姐。所以奴婢就见跑过来通知的,那公公听说是陛下身边的。”梅儿喘喘气,快速说着事情经过。
“找我?”如歌顿时觉得讶异,她与皇宫没有任何的关联,这陛下为何要见她?如歌眼里闪过异色,快速的从椅子上起来,看着梅儿问道:“仪容可有乱?”
“没有!”梅儿快速的查看了如歌全身,最后满意摇摇头。
如歌快速的赶往大厅,大厅中此时聚集了不少人,该到的都该到了。
秦如莲因为重伤刚醒,前些时间初醒时发现她毁了容,当时情绪太过激动而再次昏了过去。到现在为止,秦如莲都是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中,任由柳夫如何劝她,她硬是不肯开口喝药,每天清醒时都是暴怒大哭,昏睡之时才会安静下来……
所以这次秦如莲也就并没有出现在大厅之中,一是她身体未好,二是她现在也没有心情理这些闲事,每天清醒时感受到全身火烧的痛苦,足够让她感到发狂。
“这位就是三小姐吧?”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公公看着刚刚走进的如歌,眼中微微发亮。
“是的,公公,歌儿己经到了,陛下究竟有什么旨意?”恩宁公主笑得十分得意,看着传旨公公问道。
柳氏这几天消瘦不少,因为秦如莲的寻死觅活不停的吵闹让她身心俱疲,短短几天,她就消瘦不少,脸上没有一丝的光彩,神情十分暗淡。
相反,这几日恩宁公主则是容光焕发。柳氏一心扑在秦如莲的身上,府中在不经意间露出了破绽,而恩宁公主则是一直盯着柳氏的一举一动,看到柳氏的破绽当下就发作。而秦候也因为祁王强势的态度而烦躁不己,听到恩宁公主说柳氏主事时发生了帐务错误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当下也心生不悦,把候府的掌家之权交给了恩宁公主,直言要柳氏先全心照顾秦如莲,暂时别管府中杂事。
这是变相的夺权!
柳氏明知恩宁公主的打算,但还是无法抽身。秦如莲的情绪极为不稳定,时不时闹自杀,大发脾气也是家常饭后常事。她明知那些破绽是极有可能是恩宁公主故意挑事,但她却没有任何的余力进行反击。
“行,人到齐了,咱家就开始吧!”放下手中的茶杯,传旨公公从椅子上站起来,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把拿起放在一旁的明黄圣旨:“陛下有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公公的话,大厅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一个个全部跪伏在地上。
传旨公公缓缓打开圣旨,一一读了起来:“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一品军候秦暮之三女,温婉典雅,德才俱佳。其特殊才艺朕闻之顿觉新奇,特召入宫!钦此!”
“三小姐,跟咱家走吧?”传旨公公走到如歌面前,卷好圣旨递到如歌的面前。
“臣女尊旨!”满脸严肃,双手高举于头顶,接过圣旨跪在地方再次弯腰跪拜一次。
所有人缓缓从地上站起,看着如歌神情各异,时不时的交谈讨论着。如歌好似完会没有听见一样,脸上依旧是淡笑,完全荣辱不惊。
传旨公公看着如歌一派娴和的作态,当下心中暗暗点头。
秦候的女儿果然个个出众!
身在皇宫大半辈子,他见过众多的贵人。
此女不是池中物!仅一眼,他就给了如歌超高评价!
120
如歌当下就跟着传旨公公走了……
秦如莲得到消息时,当下在房中气得大怒,不断发着疯。
“娘,为什么那个小贱人没有一丝的伤痕,为什么她可以进宫见陛下?为什么她可以迷惑夜王?娘,为什么,为什么?”秦如清身体虽动弹不得,但瞪大的双眼中全是恶毒与愤恨。
“莲儿,消消气……”柳氏看着这般凄惨又疯狂的秦如莲,脸上全是心疼,不停的安抚着她。
“消气?怎么消气?为什么她那么好运可以得夜王的救护,而我却烧得疼痛睡不着?凭什么她可以得到陛下的召见,而我则是要在这病床上疼得死去活来?为什么所有的好运全在好她秦如歌的身上?”秦如莲完全听不进柳氏的安抚,当下立即情绪大暴发,颈部以上完好的脸丑陋的扭曲着。
“莲儿不要再生气了,你不喜欢那秦如歌,娘亲帮你,娘亲帮你杀了她好不好?你不要再气了,气坏了身子高兴的是别人……”柳氏抱着秦如莲,眼里满满全是心疼。
“真的,你真的会帮我杀了秦如歌?杀了她,夜王爷是我的了。”秦如莲好似幻想到什么,眼里狠毒利光闪过,神情全是愤恨。
“不骗你,莲儿快快好起来,到时娘亲一定亲手把她交给你处置好不好?”对于秦如莲的要求,柳氏此时完全失了思考能力。现在的如歌早己不是她可以随意处置的了,如歌的身后早己有了她无法撼动的靠山。
。“现在,我现在就要看着秦如歌在我脚下生不如死,现在就要……”秦如莲双眼愤恨着,眼睛好似淬毒的箭,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刺死如歌。
“好好好,现在,现在娘就派人杀了秦如歌好不好?你先喝药,喝完药才人精神看着秦如歌的下场是不是?”柳氏端着药苦口婆心的劝着,顺着秦如莲意哄着,好不容易才把秦如莲暴怒的情绪安抚下来,最后才哄着她喝下了药。
药中有不少的镇定剂,可以减少秦如莲的痛苦强制让她短暂的沉睡着。睡着的秦如莲看起来纯真柔合,只不过也只有短短几个时辰,醒来的她则是暴唳似鬼,生生让人如法接近。
柳氏看着睡着了的秦如莲,眼里一片宠溺痛惜,轻轻抚着秦如莲的睡脸,柳氏眼里闪过狠唳,看着沉睡的秦如莲自言自语道:“莲儿,睡吧!秦如歌为娘会替你杀了,你不喜欢谁,娘就替你杀了谁,好不好?只要你好好的,为娘也就满足了。秦如歌不过小小庶女,她的死能让你开心那也是她存在的价值……”轻轻抚着秦如莲的眉眼,柳氏眼里全是满满意的恨意与怒气。
秦如莲是她的希望,是她生活的全部。一场意外夺走了她的一切,偏偏她无法找任何人算帐。秦如莲在那场大火中留下了一辈子都无法消磨的痕迹,如花的年纪就受到这样的经历,今后的人生也会一辈子受到影响。
这一场事故,却找不到任何事主。柳氏她是有怒气没地撒,就如秦如莲一样,心中满满全是不甘与恨意,却找不到任何的宣泄口……
最后,因为如歌被陛下召见这事而爆发了出来。
本就与如歌有旧怨的她们最后把如歌当成了情绪的宣泄口。
简单来说,如歌被牵怒恨上了。
“听说,你召了歌儿入宫?”轩辕圣夜看着正在办公的轩辕帝淡淡问道。
“你消息真快,人没到你却先到了。怎么?怕朕吃了她?”
轩辕帝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侧躺在下方椅子上的轩辕圣夜一眼,眼里满满全是笑意,甚至还带着异样又复杂的情绪。
轩辕圣夜依旧是一袭红衣,满头青丝束,随意的在向身上洒落。在当今圣上面前依旧是他平时的作风,依旧如此的狂妄不羁。
听着轩辕帝的调笑,轩辕圣夜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把玩着自己的发丝冷冷重复问道:“你召歌儿入宫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想看看,外面都在疯狂传着,说你看上了秦候的三女。所以朕也好奇,想看看那秦三小姐倒底是何等绝色,明明你每次都处理了朕送出的美人,这次却看上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庶女。”轩辕帝看着在他面前十分无礼的轩辕圣夜不仅没有一丝的生气,反而还带着淡淡温和。
“哼!”
轩辕圣夜不悦的扫了轩辕帝一眼。
接着暗卫来报,说是轩辕帝下旨召见秦如歌时,他立马放下手中军务,直接冲到了轩辕帝的书房。
当时那浑身的怒气与杀气实在是惊了轩辕帝,后来一了解,原来他是因为私自召见了秦如歌而生气了……
当下,他也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说真的,你真的看上了那个秦如歌?”轩辕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神情带着严肃却又不失柔和。
轩辕圣夜只是侧坐在椅子上,好似无骨一般侧躺着,对于轩辕帝的问话并没有过多表示,最后只是淡淡答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如今二十有六了,朕也担心你的子嗣,以前朕送给你的美人你却全部送属下。朕一直以为你对女人没兴趣,没想到不声不响自己倒是物色一个。朕对那传说中的秦如歌真的好奇,听说只有十四岁吧?过两年才会成年,朕真的好奇,你们的年纪相差不少吧?”轩辕帝眼里满满全是笑意,看着轩辕圣夜那不耐烦的表情时,轩辕帝的表情也异样的柔和。
轩辕圣夜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神情庸懒,胸口半倘的衣襟散落,发出致命的诱惑。
“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她可以让任何人都无视她。只要她有意,她也可以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她。”说起如歌,轩辕圣夜眼里闪过柔和,是轩辕帝从未见过的柔和。
一直对任何人都冰冷无情的他此时却露出如此柔和的表情,真让他感到意外。
“听你这么一说,朕的兴趣更大了!”轩辕帝哈哈一笑。
轩辕圣夜身上气息一凝,危险的看着轩辕帝,眼里淡淡杀气划过:“她是本王的!”
突然的杀气让轩辕帝微微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看着轩辕圣夜扑哧一笑:“哈哈……哈哈……是……她是你的,朕不跟你抢……哈哈……”轩辕帝第一次看到轩辕圣夜如此话语,当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脸色也涨得通红起来……
“哈哈……不行了……哈哈……”轩辕帝好像被点中笑穴一样,使劲的拍着桌子狂笑不己。
“陛下,秦三小姐到了!”房外,太监独特的嘶哑声音响起,打断了轩辕帝的狂笑。
“哈哈……请……”尽力的压制着想要狂笑的心情,轩辕帝极力的想要平复他的心情。
121
如歌跟着传旨公公来到了乾清宫,老远就听着里面那阵阵传来的笑声,中气十足又带着中年男子特有的声线。如歌低着头,静静的候在门外,浑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柔和的好似与空气融为一体,让人很容易就忽视了她的存在。
“陛下有旨,召秦如歌入殿!”刚刚进入大殿的传旨太监快步从里面出来,双眼直视远方直接唱诺。
如歌闻言,点点头,提了提裙摆大步跨过门槛。
九根飞龙腾天白玉柱分别支撑着九个角落,白玉柱上九龙齐腾,取九九归一之意。青玉的地砖发出温润的光泽,与九根白玉柱相映,青与白的交融显得格外柔和。本是尊贵的九龙图腾印在青玉地板之上,九九八十一条巨龙在青色云海怒啸翻腾,格外生动!
皇宫,她不是没来过,但这乾清宫是陛下处理政务之地,也是她第一次来。她一路都在思索,到底陛下为何要见她?她明明没有任何理由会让陛下亲自召见。
低着头跟着太监的脚步前进着,看着前方太监的人影停了下来,她也顺势停下脚步。
“陛下,秦三小姐到了。”
“嗯!”
太监听着轩辕帝的话随即就弯腰后退,如歌见状连忙下跪:“臣女秦如歌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歌跪在地上,双手伏地,额头磕在手背上,跪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
“你就是秦如歌?抬起头来!”威严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带着渗人的威压。
如歌依言抬起了头,眼睛平视着,没有与上方的轩辕帝对视着。
上方的轩辕帝仔细的观察着如歌,心里阵阵称奇。
小,真小!他完全没有想到,轩辕圣夜所看上的女子竟是这般的幼小。看起来柔弱不堪,一捏就碎的模样楚楚可怜,他的口味有这般奇特?
“知道朕为何叫你来么?”轩辕帝轻咳一声,看着如歌沉声问道。
“臣女不知!”如歌平视着龙椅,没有轩辕帝对视。
如歌语气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虽然是跪在地上,但她那不亢不卑的态度却让轩辕帝微微侧目。
“听说,夜王对你可是上心得狠,你一个小小庶女胆子倒不小,竟敢勾引夜王?”轩辕帝突然气息一凝,冲着如歌顿时一怒,渗人的压迫顿时向她袭来。
轩辕帝身在皇位数十年,常年累积的威压足以震慑众人,不然,他怎么震慑朝臣?
轩辕帝眼里带着玩味,故意汇露出浑身的杀气与龙威。眼里是微微的得意,因为他实在不相信轩辕圣夜所说,一个都没有长大的小女孩能有什么本事?能有什么特别的?
如歌低着头,好似被吓住一样,身体微微颤抖着,好似被龙威所摄。
“臣女……臣女……不敢……”说话断断续续,如歌身体微颤抖着,一副胆小畏惧的样子,看着轩辕帝顿时眯起了眼睛。
是轩辕圣夜他看错了?还是这小小女孩在给他玩诡计?此时的她可与皇弟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敢?敢勾引朕的皇弟没胆在朕面前承认?还是你胆大到敢欺君?”轩辕帝大力的在书桌上面一拍,清响又突然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也惊了如歌。
如歌低着头,眼里一片暗沉。
明知夜王的性格却在这里斥责她,明明知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却故意宣来斥责?她真想不明白,为何轩辕帝为此发这么大的脾气?
“怎么,无话可说?欺君可是大罪,罪无可赦!”轩辕帝看着低头微微颤抖着的如歌,眼里闪过失望。或许皇弟看走了眼,或者她秦如歌是用了下作手段迷了皇弟的眼。‘
如歌低着头,偷偷扫了眼轩辕帝的神色,正好看到了他眼底的失望。
快速的收回打量的目光,如歌完全把轩辕帝的目光收回了眼底。
失望?为什么对她失望?明明她没有任何可以引起他兴趣的地方,可为什么要对她失望?
偷偷打量下四周,如歌把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大脑飞快运转着,岂图弄清轩辕帝举动深意。
“怎么?无话可说?来人……”
“陛下!”如歌顿时打断了轩辕帝的话,抬起头的脸上带着镇定,没有刚刚的惊慌。与之前微微颤抖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此时她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光彩,看着轩辕帝道:“臣女只是一个小女子,无权无势,岂敢勾引夜王爷?陛下知道,一个庶出女子想要上位是有多么的坚难,臣女何德何能可以勾引夜王爷?是有什么人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引起您的误会了吗?”
如歌眼里带着平淡与自信的光彩,虽然跪在地上却丝毫不显卑微。
轩辕帝看着如此转变的如歌,眼里奇异的光茫闪过。
“你不怕死?敢如此说话?”威严的声音带着渗人的杀气。
“臣女怕死,可臣女如果不说这话,下场一定会死!”如歌脸上微微扬起一抹笑容,看着轩辕帝温和又娴静。
“怎么说?”轩辕帝眼里带着好奇。
“这个问题,还是王爷来回答比较好,是吧,圣夜?”如歌目不斜视,背部直直的跪在地上冲着空旷的大殿提高了声音。
轩辕帝这时眼里闪着赞赏,看着如歌微微一笑。
有趣的女子,真如皇弟所说,卑微的时候可以让任何人都无法对她有兴趣。可一旦揭开那层伪装的外衣,其内的自信光彩可以吸引任何人。
“果然还是歌儿了解我。”随着如歌话落不久,如歌她只感觉背后一双大手紧紧的抱住了她,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疼么?”轩辕圣夜一把抱起如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揉了揉她的膝盖,眼里是淡淡的疼惜。
“没事,只不过跪下了一小会,哪来的那么娇贵?”如歌安静坐在轩辕圣夜的腿上,低着眼,掩了眼里的幽暗。
“朕又没让她跪多久,能有多大的事?”轩辕帝看着抱着如歌曲的轩辕圣夜,眼里满满全是调侃。
看着事不关己的轩辕帝,轩辕圣夜眼里闪过危险,一把拔下如歌发上玉钗,直直的朝着轩辕帝掷去……
轩辕帝看着满是杀意的玉钗向他袭来,当下身体微微一闪,躲过了轩辕圣夜掷过来玉钗,看着轩辕圣夜眼里露出怒气:“你来真的?不过就是戏弄了她一下嘛,有必要生这么大气?”
虽说是怒气,但也并没有发多大的脾气,看着轩辕圣夜那双赤红的双眸时,眼里也闪过一丝柔和。
122
轩辕圣夜低着头替如歌整理着衣服上的皱折,完全不理一旁跳脚的轩辕帝。如歌依偎在轩辕圣夜的怀里,偷偷打量着一旁跳脚的轩辕帝,眼里闪过惊讶。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轩辕圣夜是这样与轩辕帝相处的。
这样的相处方式完全不像一国之君与臣子间的相处,反而像是普通百姓家里的兄弟那般相处。
以前,她曾听闻,当今陛下生性多疑,怎么现在她亲眼所见却不是这么回事?
她曾听闻,当今陛下就是三年前听信了谗言才定了辰王哥哥的罪,最后害得景妃娘娘与辰王哥哥双双逝世。
可为什么,她亲眼所见的陛下与她听闻的不一样?
还是说,他只是在轩辕圣夜的面前才这样?
可为什么?一个君主的性格会因人而异?
“秦小姐,刚刚你为什么说那番话,为何你不说一样会死?”轩辕帝看着如歌,眼里全是审视。
如歌从轩辕圣夜的怀里露出小脸,冲着轩辕帝甜甜一笑:“圣夜不会允许的,如果臣女真的害怕了,到时不用您动手,圣夜就会最先一把掐死臣女的,圣夜他说过,就算是死,臣女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
如歌左一句圣夜,右一句圣夜,唤着轩辕圣夜心如春水,化成一滩。
听着如歌用那微软的声音轻轻呼唤,轩辕圣夜惬意的眯眯眼,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赤红的双眼中闪过的是妖异的红光却又带着柔情。
少了冷冽气息的轩辕圣夜,一袭大红的赤袍本是艳烈刺目,此时的他却显得十分柔和。抱着一袭白裙的如歌,把如歌那小小的身体紧紧的抱在他怀里,好似要把她揉进他的血肉中一样。
“原来皇弟就是这样恐吓人家小姑娘的?真是不知怜香惜玉。”轩辕帝看着轩辕圣夜,眼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哼,歌儿是本王的,本王想如何对待是本王的事。”紧紧抱着如歌,轩辕圣夜赤红的双眼狠狠的瞪着轩辕帝,好似护食的小孩一样。
这样有人气,有活力的轩辕圣夜是轩辕帝从未见过的。
“咳咳,那啥,皇后与她的侄子女们在华清宫赏琴,秦小姐有兴趣也可去观赏一番。/”
如歌听着明白,轩辕帝话中之意是有事要与轩辕圣夜说,现在正给下台阶叫她出去,当下她也不好再待在这不走,冲着轩辕圣夜道:“那琴不知道是不是凤唳琴,当下我没有机会近身观看,现在有这个机会,我可以去看看吗?”
对于轩辕帝赶如歌出去的行为,轩辕圣夜十分不满。可看到如歌那温软的眼神之时,轩辕圣夜所有的怒气全部都化在了那双清澈又幽深的黑色双眸之中。
“嗯,小心点!”轩辕圣夜拍拍如歌的头,眼神微软。
“好”如歌冲着轩辕圣夜点点头。
轩辕帝见状,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道:“来人啊,送秦小姐去皇后娘娘的赏琴宴。”
“奴才遵旨!”
缓缓从轩辕圣夜的腿上起来,小步的跟在小太监身后离去……
轩辕帝与轩辕圣夜两人看着如歌离去的身影,眼中全是复杂的情绪。轩辕圣夜是柔和怜爱,轩辕帝是复杂幽暗。
“夜儿,这秦如歌心思深沉重,不是王妃的好人选!”半响,轩辕帝半响才冲着轩辕圣夜缓缓道,但声音中却是发自内心的担忧与关怀。
“噢?那你觉得何人合适?”轩辕圣夜听着轩辕帝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声音也开始清冷起来。
似乎是没有听出轩辕圣夜稍稍冰冷下来的语调,轩辕帝接着道:“秦候嫡长姐,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
啪!
轩辕圣夜把玩着的杯子在他手里瞬间化为粉尘,顿时打断了轩辕帝的话。
轩辕帝看着脸色顿时沉下来的轩辕圣夜,顿时吓了一跳,但似乎想清到底为何这般生气,反而还在自故自道:“你知道我的心思,只要你娶了秦如莲我也就放心了,她是天命皇后,只要娶了她,我也能安心的退位了……”
轩辕圣夜突然从椅上站了起来,黑发无风自扬,浑身充满唳气。红色的赤红长袍艳烈得好似恶鬼归来,腥红的眼眸盯着轩辕帝,声音冰冷似霜:“你的那个位子,本王没兴趣!当初,你就是为了那把龙椅放弃了我,现在,你认为本王会接受那段耻辱的回忆?就算本王有心称帝,本王宁愿远走他方,另僻国度也不会要你这把肮脏的龙椅。”轩辕圣夜唇起一抹冷冽的笑容,盯着轩辕帝眼里全是愤恨。空气扭曲如时间停止一般,一步一步,缓缓接近轩辕帝,每一步都好像走在轩辕帝的心尖上。
“本王不管秦如莲是不是天命皇后,哪怕她真的是,本王也可以把她拉下来。凭一个女人坐上皇位,真是笑话!本王警告你,歌儿是本王认定的,你要是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事,到时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你不想你的皇位就此终结吧?那可是你放弃所有好不容易得到的!”
“放肆!”被轩辕圣夜如此无礼的话给气到,轩辕帝当拍桌怒吼,脸上的愠怒浮现在脸上,冲着轩辕圣夜一顿怒斥。
“怎么?本王说到你的痛脚了?当初为了皇位放弃了本王,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偿还当年的罪过?本王告诉你,没那么便宜的好事。”轩辕圣夜完全不惧轩辕帝的怒气,更加刺耳的话还了过去。
说起当年事,轩辕圣夜脸上难得的闪过憎恨与扭曲,天神般俊美的容貌此时正愤恨又痛苦的扭曲着,赤红的双眼全是怒意,憎恨,痛苦,扭曲……
看着这样的轩辕圣夜,轩辕帝的眼里全是痛苦与自责。
他后悔了,他后悔当年放弃了轩辕圣夜,所以轩辕圣夜的性格才会变得扭曲,变得冷酷无情,变得残忍起来……
都是他的错,是他亲手成就了现在的轩辕圣夜,成就了现在这个如魔神般存在的轩辕圣夜。
“对……不……起……”轩辕帝脸上全是自责,红了眼眶,看着轩辕圣夜双唇挪动,久久的只吐出一句话,一句轩辕圣夜完全不屑的道歉。
轩辕圣夜看着双手撑在书桌上的轩辕帝,看着轩辕帝似乎气极而颤抖着的身体,轩辕圣夜眼里闪过异样的情绪,似不忍又似不屑。
看了眼轩辕帝国,轩辕圣夜快速转身,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
看着离去的轩辕圣夜,轩辕帝呆呆的看着看着那一抹消失在门口的红色身影,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真的错了吗?”久久的,轩辕帝缓缓的从桌上书卷中抽出一卷陈旧的画卷,看着画在上面的美丽女子,轩辕帝脸上窒是痛苦与后悔。
充满柔情的看着画卷上的女子,轻轻抚摸着,眼里是化不开的忧伤。
123
“皇后姑母,听说这琴是百年前的名琴,您极善琴,可否帮惜儿看看这琴的真假?”司徒惜看着皇后娘娘柔和。
皇后娘娘眼里全是满满意的笑意,看着一袭翠绿蚕丝长裙的司徒惜,脸上是慈详的笑意。
司徒惜翠裙墨发配着白玉钗花,显得十分富有朝气。眯着眼满满全是笑意。
“好,好,本宫帮你看看,那琴可有出处?”皇后娘娘牵着司徒惜,眼里满满全是笑意。
司徒惜偏着头想了想,缓缓才看向皇后娘娘道:“不知道,是哥哥替我赢回来的。皇后姑母,哥哥竟然说这是百年前啸天首领之妻的遗物,姑母,您说这有可能吗?”
皇后娘娘脸上的笑容一僵,认真的看着司徒惜道:“确认?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是真的,不信,您问哥哥,是他赢回来的。”司徒惜指了指静坐在一旁当隐形人的司徒荆宏,冲着皇后娘娘微微嘟起了嘴。
被司徒惜素手一指的司徒荆宏无奈的笑了笑,对着皇后娘娘道:“小侄听闻雅阁有人摆擂,顿时产生了好奇,所以就特地去看看,不想运气不错夺了魁首,得了这个奖品。姑母,您就帮惜儿看看,这琴是真是假?”
司徒荆宏一袭青色长裙,面色如玉,温润有礼,颇有君子似玉的风骨。
“好,本宫看看,本宫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凤唳琴,今日也算开开眼界。”皇后娘娘这才放下心中疑惑,慈祥的点点头。
“好,惜儿早就把琴带来了,马上送来给皇后姑母瞧瞧。”司徒惜当下大力点点头,冲着身边的侍女吩咐一声,侍女听到命令飞快的离去……
皇后娘娘淡笑的看着下方静坐着司徒惜与司徒荆宏,这两个嫡亲侄子女平时与她十分亲昵,所以也十分喜受他们兄妹俩。
一个小太监低头快步的走到皇后娘娘的身边,弯腰在她耳边低语。
司徒惜与司徒荆宏都淡笑看着上方的皇后娘娘,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
“秦三小姐?哪个秦三小姐?”皇后娘娘听了小太监的话,脸上微微惊异。
“是秦候的庶出三女,秦如歌。前些日子,不是与咱们夜王爷传出一些疯言疯语吗?就是那个秦三小姐!”小太监在皇后娘娘身边轻声解释着。
“原来是她呀!”皇后娘娘这才恍然大悟。
“对,就是那位秦三小姐,今日陛下召了她入宫,想到娘娘今日有办宴会,特地叫奴才带秦三小姐来参加。”
“是陛下吩咐的?那快点请她进来。”皇后娘娘本来对如歌没什么兴趣,但听到是陛下亲自吩咐的,当下就起心思。
“是!”小太监点头称是,快步离去。
看着小太监快速离去的身影,皇后娘娘这才收回了视线,看着在场的司徒惜与司徒荆宏道:“惜儿,荆宏,有个客人对这琴也有兴趣,邀请她一起你们没意见吧?”
“是谁呀?”司徒惜讶异的出声发问。
随着司徒惜的话落,一道素白的身影出现在了华清宫门口。
司徒惜的眼睛微亮,看着那抹素白的身影的出现,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扬起一抹明亮的笑意:“三小姐,三小姐……”兴奋的挥挥手,冲着如歌大声叫唤着,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这样的司徒惜,皇后娘娘从未见过,眼里的异色快速划过回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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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万更第4天,又是一万五,果真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