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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如萱得知了如歌的原话时,立马气得恨不得直接冲入里面把如歌扯出来暴打一顿,还是身边的秦幕眼疾手快拉住了,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好,但学是没有暴发出来,冲着素环点头:“行,本丞相就在这里等,还请夫人快一点!”
素环吓得什么话也不敢说,看了两人一眼,便大步离开院子朝着宫中其处而去……
秦如萱与秦幕有些不耐烦的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如歌一袭白色长裙轻飘,慢悠悠朝着门口走来……
看着如歌的出现,秦幕与秦如萱立马走到院子的门边,看着不断接近他们的如歌,两人脸上表情完全不一样。
秦如萱看着如歌不断磨牙,神情怨毒,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把如歌暴打一顿,只不过面前两个守门的侍卫拿长枪交叉于门前,秦如萱进不去,而如歌也出不来。
“你这贱人,真是好大的架子,竟敢让本妃与父亲等这么久?”秦如萱进不去,只能在门外大骂着,如歌淡淡扫了她一眼,抬眼看着沉默不语的秦幕,淡淡道:“你最宝贝的女儿教养不怎么好,远比所有人都差,丞相觉得呢?”
秦幕眯着眼静静看着她,半响都不语,一直在细细打量,看着她脸上的笑脸时,眸色更加深了起来。
如歌扭头,挥挥手,化做红袖的暗灵与小文子两人抱着一把椅子,暗灵手中一把放在如歌的身边,如歌直接坐了上去,抬眼,看着两个侍卫道:“侍卫大哥,本夫人与丞相有些话想聊,站着可就真的怠慢丞相了,可否把这把椅子搬到丞相跟前?坐下来聊聊总比站着来得轻松!”最后一句话是对秦幕说的,双眼盯着秦幕,唇角轻勾含笑,眼底却是一片清冷。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最终招来站得较远的一个侍卫上前,走到小文子手中的椅子上,细细看了一眼,便动手搬动了秦幕的身边。
“丞相请!”
坐在椅子上,如歌双手本交叠于膝上,伸出一手,对着秦幕坐出一个请的姿势。
秦幕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打量着她,被囚禁在东宫也还是这般的淡然,让人觉得看不透。从以前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儿就好像一阵迷雾,看不透也摸不清,无法让他提起戒备也无法让他放松,一种极为矛盾的存在。
秦如莲走到秦幕身边的椅子,动手搬到秦幕的背后,秦幕才缓缓坐下,如歌扫了一眼秦如萱,挑衅一笑:“侧妃娘娘见谅,浅悦院己没有椅子了,如果侧妃娘娘想坐的话,还请让您自己的人去附近院中搬一边过来!”
故意的,绝对的是故意的!
秦如萱盯着如歌,双眼狠瞪,用力的磨着牙,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生生磨碎一般。
“去给本妃般椅子过来!”最终,秦如萱扭头对着秦如莲重斥,秦如莲点头,直接转身离去……
大步迈开步子,秦如莲一会就消失在了所有的人的视线中,走到一个转角,伸手扔下一块小木片……
在秦如莲离去之后,暗处走出一个人影,看着地上的木板,飞快捡了起来大步离去……
坐了下来,如歌与秦幕面对面相视,秦幕一直不语,如歌也淡淡不语,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浅笑着,沉默着……
直到秦如莲搬了椅子过来,两人一直都没有人开口,最终还是秦如萱受不了那紧张的气氛,指着如歌开骂:“秦如歌,看到父亲你怎么敢如此无礼?三年不见,你的教养去哪了?”
秦如萱一开口,如歌浅笑,秦幕皱眉。
把视线投到秦如萱那里,如歌偏头,轻笑:“说过很多次了,不是秦如歌,想必丞相一定会知道我的身份,不在这里跟侧妃娘娘说一声?省得她不得的误会,她不烦,本妃可是很烦的!”
最后一句本妃,听着秦如萱皱眉,随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哈?本妃?本妃看你是得臆想症了吧?就你还能成妃?谁的妃子?”
如歌不语,只是把视线放在秦幕的身上,玩味笑道:“看来需要丞相好好介绍一下了,秦如歌之名本妃也听过,上次不过是一个玩笑不想有人却当真了,本妃可是常常被人错认都没有在意,只不过是反过来小小的玩笑就让侧妃娘娘当真,本妃该说她是开不起玩笑呢,还是太天真?”
双眼紧紧盯着秦幕,看听到她针对秦如萱时他那不动声色皱眉模样,顿时心中一乐。
哈哈,看来秦幕当真是宠爱这个女儿,别的女儿当尘土,唯有这处最笨的秦如萱却当宝,她该说他是忠情呢还是说他笨?
先不说自己,就秦如莲与秦如清相比,哪个不比秦如萱要来得厉害?
舍弃了所有女儿挑选一个最笨的宠爱,只有一种可能,秦幕深爱着静姨娘,不,现在是丞相夫人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好半响,秦幕才淡淡出声,双眼紧盯着如歌,眼中冰冷一片。
“不想说什么,本妃一直被错认成秦如歌,就想看看身为秦如歌父亲的你会不会认错?”如歌背靠在椅子上,一副十分安逸的模样,对于自己的处境没有并点所慌乱,反而淡淡的享受着,如歌的表情顿时让秦幕一愣,细细审视。
三年不见,这个女儿与以前当真不一样了,沉啸天之后,果真与众不同!
“别人会认错,本丞相可不会认错,堂堂夜王妃,西越的镇国公主怎么可能会是本丞相的女儿?夜王妃与歌儿长得像,但三年前本丞相的三女就早己葬身,尸骨早己入葬,夜王妃当然不是秦如歌!”
秦幕的话直接表明的如歌的身份,秦如萱震惊的看向秦幕,发现他没有开玩笑的时候顿时惊讶万分,而如歌也正好扭头,把视线投在她的身上,清冷一笑:“这个萱侧妃就明白了吧?本妃可不是什么秦如歌,本妃是轩辕夜王正妃,西越的镇国公主,尧双!”
如歌的身上顿时透露出尊贵,小脸冰冷,不怒自威,看得秦如萱心中升起一抹臣服之意,连忙甩甩头:“你是夜王妃又怎么?还西越的镇国公主呢,现在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身份比一个下人都不如。看看你住的地方,四面把守,原来你根本就是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好得意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弄死你,这可是东元,不是你轩辕,你这夜王妃的身份可没几人买帐……”连忙否认心中那想要臣服的想法,秦如萱盯着如歌,直接出言讽刺,从一开始的怨毒到现在的兴灾乐祸,表情转换十分迅速。
如歌面无表情,秦如萱的话对于她来说不痛不痒,只是凉凉扫了她一眼:“本妃这身份有没有买帐你还是问问你父亲比较好!是吧,丞相大人!”
“你……”
“萱儿!”秦如萱还想说什么,可是秦幕眉头一皱,直接斥责,让她把想要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对于秦幕她还是害怕的,从血脉中传来对父亲的敬畏,虽说从三年前才开始知道父亲最爱的是她的娘亲,可是以前那卑微的记忆还是留在心中,因为卑微,所以才会造就现在的高傲。
不甘的住嘴,秦如萱瞪了如歌一眼,最终才发静了下来。
秦幕看着如歌,心中一片复杂,又是可惜又是杀意,虽说她是沉帅之后,可现在的成就可不是一个女人可以拥有的,又是他秦幕的血脉,这种复杂又哽在咽喉的感觉让他十分郁闷。如果萱儿有她这般睿智就好了,到时他说不定可以脱离皇后的掌控也说不定。
可惜,她并不听话!
“你故意引诱萱儿把本丞相引来,是想做什么?”盯着如歌,秦幕主动出声询问,看着如歌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又补了一句:“你不用否认,故意告诉萱儿关于秦如歌的事情再把这事传到本相的耳中,你做的一切不过是利用萱儿引来本相而己,现在本相人己经到了,有什么就直说!”
“这样真的好吧?让你的宝贝女儿得知一切,以她的嘴说不定一下就把事情捅到皇后那边去了哟!”如歌浅笑,神情自得。
“不用担心这个,反正迟早会传到皇后娘娘的耳中!”秦幕摇摇头,没有让秦如萱离开的打算。
“丞相喜欢下棋吗?”如歌突然转换了话题,在场人都讶异的看向她,就连守门的侍卫也抬头看着她,眼中一片讶异。
他们都不知道,住在里面的这位来头这么大,外面战火连天,整个东元都知道轩辕发兵的理由是东元掳走了轩辕夜王妃,一开始还有人传说是轩辕发兵的借口,如今一看还真是抓了轩辕夜王妃了,他们看守的就是。
一想到这里,他们的神情顿时凝重了,感觉好像接一个十分棘手的任务。
“当然喜欢,棋如人生,王妃不喜欢么?”秦幕一直唤如歌王妃,也没有再提起秦如歌的事情,很明显,他也不想把这个消息传到元后那里,要知道,一旦元后知道了啸天之主是秦如歌,是秦幕的女儿的话,到时会怎么想?
一定会怀疑他有异心。
“当然喜欢,每个人都是棋局中的棋子,或许自认为是棋手,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为了棋子,而棋子的下场终究是毁灭,存活下来的极少,是生是死一切都在棋手的手里。本妃不喜当棋子,可是这次好像被强迫着当棋子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丞相,你说一个棋子不愿意成为棋子时,他会怎么做?”盯着秦幕,如歌一字一句,幽幽问道。
“一日为棋子,一辈子也跳脱不了棋子的身份,除了毁灭,别无他路!”
两人打着哑迷,秦如萱完全听不懂,保能左右看着,神情不悦。
而秦如莲只是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是么?丞相要不要打个赌?”如歌淡淡一笑,神情冷静没有一点的异色,看着秦幕笑得柔和。
她的柔和中带着温暖,秦幕微微闪神,好像想起记忆深久的一抹身影,双眼微闪。正色看着如歌,挑眉:“噢?王妃想要找什么赌?”
“赌本妃能活多久!要不要赌?”如歌浅浅一笑,说到了话却让秦幕瞬间抬眼,看着她眼底舌意时,双唇轻轻挪动,久久吐不出声音来。
世间之人有几个不畏生死?拿自己的命来当赌注?明明她是必死无疑了,现在却有这个闲心来赌她还能活多久?
该怎么形容?
“这个赌本相能得到什么好处?”半响,秦幕才出声,可是如歌听到他的问话时,顿时露出一抹笑意。
感兴趣的就是同意了!
“赌本妃能活多久,如果我输了,不仅告诉你沉帅墓的所在,还把路家的财富给你,如何?”如歌开下天价,引得秦幕瞬间警惕了起来,抬眼看着如歌那刺眼的笑脸,问道:“开下如此的赌注,你想让本相做什么?”
“如果本妃能赢了,棋盘棋手的真实身份告诉我,这个赌注,怎么样?”盯着秦幕,如歌笑得极欢,看在秦幕的眼里就好像是一个陷阱,可是这个陷阱虽危险,看在秦幕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吸引人。
隐阱之下那巨大的财富可是十分吸引人的,哪怕是他秦幕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会为那巨大的财富所吸引?
秦幕沉默了,紧紧盯着如歌,久久不语,紧抿的唇显示着他此时正在考虑,这是一个极为诱人的赌局,明明她根活不过几月,可是哪里来的自信拿出如此财富进行豪赌?
“本相怎么相信你会兑现赌注?”秦幕盯着如歌,最终松口。
如歌露出一抹极大的笑容:“所以说这是赌局,如果本妃输了,你或许可以得到赌注,或许得不到!而本妃赢了,你或许兑现赌注,也或者不会,都说是一个赌,何不试试?”
如歌的条件让秦幕心动了,最终点头:“行,本相赌你活不过半年!”
“那本妃就赌自己能活到亲眼看着棋盘结束之时!”
秦幕沉默,看着如歌,心中觉得十分棘手,表面还是拒绝不了她手中的财富,最终陪她进行了一场赌注,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是与他无关,这是必赢之局,说不定还有得到沉帅墓与路家矿脉的机会,如果皇后知道一切他也可以说是为了套出沉帅墓的下落而故意与她对赌,一切都可以撇清干净。
“行,击掌盟誓,赌局成立!”
两人隔着侍卫,最终击掌盟誓,一场赌约在众人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完成,特别是秦如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劲疑惑的盯着两人。
秦幕离去了,如歌也转身,背对而行的两人脸上都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特别是如歌,勾唇轻笑,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双眼幽暗渗人……
呵呵,赌局成立,她的生命又得到了一个保障,直到赌局完成开始,他秦幕就不会让她死于非命,因为赌局未成,一旦死于非命他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故意抛出一个让他必胜的赌局,如此轻易就有可能得到她的一切,秦幕怎么可能会让她死于非命?
最起码,短时间内,她不会死!
再加上轩辕圣夜给她争取的时间,看来她有一个月多的时间还可活,呵,一个多月?
时间足够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她来接下来活命的时间做准备了,反正只要撑到四个月左右,到时胜利的是她了!
与此同时
云隐在元后下朝之后就一直隐在暗处,直到下朝之后,他才暗中闪了出来,埋头处理公文的元后抬眼,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云隐,淡淡道:“怎么样了?”
云隐面无表情,微微抬头,看了眼沉在桌上公文的元后一眼,眼神微闪,回答:“回主子,属下一夜潜伏,发现太子殿下去过尧双院子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去过了,暂时不清楚太子殿下是否爱上,两人并无亲密接触就连相处也极为的僵硬,属下潜伏了一夜之后也并无什么发现,主子,属下是否还要再次去潜伏查探?”
上首的元后放下眼,抬眼,看着地上的云隐,面无表情点头:“太子不笨,估计是做给你看,你接连再去探查几天,确定太子真的对她无心之后再回来。”
云隐低头,连忙回答:“是,属下这就去!”
说完,云隐就要转身离去,这是元后出声:“等等!”
刚起身的云隐再次单膝跪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元后发话。
元后挥挥手,一个黑衣暗卫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封信放在云隐的手中,元后看着他道:“把这封信交给秦幕!”
云隐看着手中的信封,不语,元后淡淡道:“秦幕下朝之后就去了东宫,想来是去看那个尧双了吧?去看看也好,现在本宫是没有时间审问她,让秦幕去审一下也好。太子暂时不能动,他保下尧双的目的不明,这也是你要查探清楚的。好了,去吧!”
云隐这才不发一语转身离去,元后静静看着,伸手揉了揉头,眉目间露出一抹疲惫,背靠在椅子上,幽幽问道:“轩辕圣夜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
一边的黑衣人恭敬弯腰,如实回答:“那边来了消息,同意拿啸天令与二皇子换取夜王妃,并且还会在一月之内长到第四块啸天令的下落,希望主子这边要承诺尧双的安危,如果尧双出事,他就立马毁掉所有的啸天令,大不了两败俱伤。”
微微仰头,元后脸上露出一抹疲惫,但听到黑衣人的话时却冷冷一笑:“这夜王到是一个多情的人,看来真是爱惨了他的王妃,这样也好,只要尧双在本宫的手里,他轩辕圣夜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传令过去,本宫保证尧双的安全,不动她一点皮毛,但时间只有一月,一月之后啸天令没有送到本宫手里的话,那么尧双的安损本宫可不保证!”
“是!”黑衣人点头,看着开始闭眼的元后,微微闪神,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元后突然睁开了眼,冲着他招手:“过来!”
黑衣人一愣,缓缓走了过去,走到元后的身边,站立不动。
元后伸手,缓缓扯下他脸上的黑布,看着男子那俊朗容貎,脸上闪过一丝迷恋,静静看着他,幽幽道:“最近让你四处传令,累不累?”伸手抚上他的脸,元后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迷恋,好像是透过他在看着什么,双眼瞳也微散。
“不累,主子对属下有救命之恩,为主子做这些是应该的!”男子摇摇头,对于元后的动作无动于衷,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任由她伸手轻抚着他的脸。
元后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改为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露出一抹犹如少女的纯真笑容,神情少了冰冷,多了些温和:“真好,你还在我的身边,真好!以后就我们两人一起,没有讨厌的人来打扰,就你与我一起生活,好不好?”把头靠在男子的身上,元后闭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男子也没有任何动弹,就那么静静站着。
好像这种事情十分常发生一样,男子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像个木桩一样静静站着,不语。
过了很久,元后才抬起头,此时她的脸上己早没了笑容,直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面色如霜,挥挥手,只见那黑衣人伸手拿着面巾覆盖在自己的脸上,顿时后退好几步,弯腰……
元后此时面如寒冰,静静看了男子一眼,挥手:“滚出去!”
黑衣男子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听话的直接出去了。
反正这种事情并不少见,看着他的脸就好像透过他的脸思念的另一个人,那时的她会出现短暂的脆弱,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就会恢复成现在这个冰冷似霜的样子。
黑衣人出去了,元后紧紧握着笔,手指到青白,笔杆应声而断,元后神情扭曲却怎么也缓不过来,咬着牙银,双唇挪动,怨毒阴寒的话从她的唇间渗出:“不可原谅……”
云隐走出元后的宫殿,回头看了眼宫殿,瞬间闪入暗处,换上一套太监服,伸手拿出一块玉佩挂在腰间,缓缓朝着宫中走去……
不出一个时辰,云隐绕着整个皇宫逛了一次,可最终没有发现有人接近他,可他又不放心把这个任务交给别人去做,因为除了自己他谁也不信,特别还是她给自己的任务,说什么也不能出差错!
转完一圈,依旧无人上前与他接触,云隐想了想,决定再去转一圈,如果到时再没人来与他接触的话他就去别的地方转转,比如禁卫营!
说做就做,云隐转身离去,再去逛了一次,可依旧无人接触他时,他便决定不换一个地方,太惹眼也不好,万一被皇后的人看到他就麻烦了,虽说不怕死,可他还是想要帮助她完成任务。
正准备离去之时,一个声音顿时拦下了他:“哪来的小太监,鬼鬼崇崇!”
听到声音云隐立马扭头,看着出现在不远处的黑衣人时,眼中露出一抹惊慌。
这个名羽,约四年前被皇后的人找回来的,年历不明,身份不明,可是极为皇后的亲近,听说皇后极为的宠爱他,之前的人说过他的坏话被皇后知道之后下场悲惨,他是皇后最喜欢的男宠之一!
不敢有人去查他的身份,虽然他们有质疑过他的身份,可是皇后却完全不在意那么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
“你是谁?”快速掩下眼中的异色,云隐心中咯噔一下紧停,遇到了这个人会不会被发现?虽说平时他们没有什么交集,一个是禁军死士的队长,而他是杀手的统领,两人的负责的事情完全不样,可到底还是属于暗卫一脉,平时虽没什么交集与矛盾,可到底打过很多次的照面。
没办法,被发现了也只能拼了!
双手拢于袖中,云隐垂眸低头,掩下眼中利光。
对于名为羽的黑衣人静静看着面前的云隐,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冷声道:“这话是本统领该问的,云统领,你一身太监打扮想做什么?”
眨间就被揭穿了身份,云隐低垂的头瞬间抬起,似一抹寒光,直接闪到黑衣人的面前,袖中匕首朝着黑衣人的颈间直接划了过去、
黑衣人身体向后微退半步,伸手握住云隐手腕,借力打力,瞬间欺近,双手成勾,朝着他的心脏挖去。
云隐纵身后退,瞬间退开黑衣人好几步……
两人相视而立,黑衣人拿着一块玉佩,轻轻晃了晃。
云隐低头,看着身上做为记号的玉佩不见了,抬眼看着黑衣人的目光也更加的凶狠了起来,不可以,绝对不能让这记号落在他的在手中,她说过,这个记号一里弄落入他人的手中就绝对要毁去,这是对他的信任,所以才特地把这个记号给他,肯定是什么重要的存在。
一切会威胁到她的存在,都不能存在……
云隐双眼紧盯着黑衣人,十成十的内力全数凝聚于手中,眼中杀意明显,纵身朝着黑衣人就打算扑了过去……
卡擦一声,云隐动作一停,看着玉佩化为粉末从黑衣人的指尖化为尘埃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偏偏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看着云隐还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可是脸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时,不由噗嗤一笑,冲着云隐轻轻道:“这是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点!”
说完,那黑衣人便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去,云隐回过神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后,想了想,快步跟了过去……
两人来到一抹偏僻的地方,黑衣人停下脚步,冲着跟上来的云隐玩味一笑:“真没想到,原来云统领也是自己人啊!”
“本统领与你才不是自己人,四年前羽统领突然空降到皇后的身边,那时本统领就一直怀疑你是何方神圣,原来你是她的人,当真的失敬!”云隐谨慎的盯着羽,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能在皇后的身边埋下棋子,果然她的本事是旁人不能比的。
“……”看着云隐带刺模样,羽微微眯眼,耸耸肩:“好吧,那她有何命令?”
说到如歌的事情,云隐也认真的许多,看着羽如实回答:“主人传令,不要妄动!还有,你既然是她的人自然也知道黑玄军的事情,你为何没有告诉她?”
“黑玄军的事情?什么事?”羽疑惑年看着云隐,对于他的指责有些不解。
“还能什么事?就是那六十万黑玄军的事情,你没告诉啸天骑关于六十万黑玄精兵的事情?那六十万精兵能力远高于表面的四十万,这可是十分重要的情报你既然没说,本统领十分怀疑你是否有异心!”
听着云隐的话,羽落出一抹苦笑,虽然蒙着脸,可是双眼却露出一抹苦笑:“这话你说话错了,本面上元后对我很宠爱,可到底是外来人,黑玄军的事情我真的不是知道,现在听到你说才知道一切,不然这个消息早就传出去了,何必还等你来告诉?”
云隐挑眉,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以皇后那谨慎的态度,相信一个四年前半路加入的家伙确实不可能,表面虽然受宠,但想想他平时都只是接受一些特定任务,很少离开皇后的身边也很少参与一些任务。
“好吧,主人说了,黑玄军的消息要尽快传出去,不要轻举妄!”扫了羽一眼,云隐的怀疑没有完全放下,但与刚刚相比打消了不少。
羽点头,张嘴,刚想开口,云隐直接打断:“对了,主人要两颗化功散的解药,你弄得到吧?”
“可以,这很简单!”羽点头,看了看四周,接着道:行了,这个消息我会尽快传出去,我要走了,不能离皇后身边太久,不然会引起她的注意!”羽点点头,便直接离去,而云隐则是脱下身上的太监服,轻身一闪,直接离去。
黑玄军的消息用极快的速度传出皇宫,由皇宫外的鬼军通信兵把这个消息传去了边境,不过七天,就直接传到了轩辕圣夜的手中。
看着从东元京城来的消息,轩辕圣夜沉默了,冷着脸,不见一丝情绪,只是静静看着手中的消息,抬头处了眼坐在下面静静等待着如歌消息的众人,轻轻道:“歌儿传出的消息,她现在平安,让我们不要妄动,一切按计划行事。还有,歌儿来信,三年内所出的六十万黑玄军有异,叫我们小心!”
坐在下方的司徒荆宏,路墨,杨厮等人听着轩辕圣夜的话时,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这是他们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笑容。几人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唯独路墨却像是毫不意外般,淡淡出声询问:“她说黑玄军有异,有说有何异样吗?”
路墨一出声,所有人都沉下脸,对于路墨的问题他们也十分好奇。
路墨来到边境时间不久,可是他的手段与计谋也得到了鬼军的承认与敬重,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柔弱书生模样,可是他的手段血腥极为震憾,直到现在他们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唳气。
就在前几天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很多新兵全部集结边境,如此紧急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训练,可路墨直接拿着那些新兵当作步卒,逼着他们一步步前进,拿他们当饵引诱东元的攻击,引来的敌军的战车队时路墨才笑了。因为他在那些诱铒所在地挖了不秒的陷阱,敌人战军队一来,一个个直接掉入陷阱中,有的是被自己的人杀死,有的是掉入陷阱殒命……
之前他们商量过,东元士兵中除去黑玄军还有一个不好对付的存在,那就是战车队。
两马拉车,马车两侧为锋利的长剑,用来砍马腿或者是杀步卒是是极为好用的,因为马车速度太快,想要对付很难,最后路墨就故意把新兵当成步卒派上战场,暗中挖下陷阱,重创了战车队不说,还强逼着那些新兵迅速成长,让他们知道,想要活下去就适应战场与血腥。
这种手段极为冷酷,也是极为有效!
存活下来的新兵一夜之间成长,少了一开始的畏缩与害怕,现在只余下拼死一博,到底都会死,拼一下或许还能活下来。
新兵一夜之间损失了好几万,也一夜之间让那些新兵知道了自己立场,反正都要死,那就拉下一两个垫背的。
路墨是军师,从不出现在士兵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这是轩辕圣夜发出的命令,自然不知道还有路墨这么一个人,知道的人则是对他露出敬畏与肃然。自古以来,哪个谋者不是这样?手上从来不沾一条人命,可是却有千百万人因为他们而死。
轩辕圣夜抬眼,看着路墨,微微抿唇:“她说三年内出现的六十万黑玄军才是精兵,那表面四十万的能务还要低于他们,至于那些精兵之前未何不出世这一原因暂不清楚!”
轩辕圣夜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难怪他们不断试探时死了那么多士兵,那些黑玄军的能力不会低于他们,只是从一开始他们被迷惑了,一开始时会出现一支不习惯战斗的墨玄军,当时他们以为那支就是三年内新增加的新兵,可是一次接触之后,那支军队以极快的速度成长了起来,半月时间而己,整个黑玄军的实力开始平衡起来,一开始出现的缺口也消散了,他们一度觉得十分奇怪。
“看来,那些黑玄军以前也是在某个地方训练,三年前出世,没有练过太多的战争,所以对于战场不习惯。可是现在半月的熟悉之后,黑玄军士兵以前的训练成果就显现了出来,这种感觉怎么与我啸天骑十分相似?难不成那支黑玄军也是数十年不断积累下来的军队?这不对啊,如果东元有这么大的能力养出这么一支军队的话,以前为何不征服大陆?偏偏我啸天骑出世了才跟着出世,真是奇怪!”杨厮皱头,对于那黑玄军的目的怎么总得想不通,他们又不是什么百年前的神兵需要神秘,为何一直隐世不出?
杨厮的话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把视线投在他的身上,纷纷点头,觉得十分奇怪。
路墨一手撑着下巴,静静思考,最终试探性道:“可不可以这么猜想,那只黑玄军很久就存在了,只是一直未出世,因为从他们的能力上来看与啸天骑当真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大量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会有如此能力的军队。八军前黑玄军才刚开始出现不久,随之出现的就是烈焰军,那有没有可能黑玄军原本就是隐藏在北境,东元,西越的交界地?那个地方离轩辕最远,在那里做了些什么轩辕也探查不出来。而且西越一直在沉家的掌握,而沉家又是听命于元后,北境数十年都一直与东元签订了协议,三国交界之地有没有可能就是黑玄军的隐世之地?那里是有名的凶地,五华山吧?”
“是五华山没错,你想说什么?”轩辕圣夜也一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路墨。
路墨抬头,突然淡淡勾唇:“五华山是有名的毒山,听说元后是苗疆之人,你们说元后有没有办法让黑玄军一直生活在五华山?更或者说,苗族有没有能力在五华山养出一支不亚于啸天骑的军队?或者百年内?”
路墨的猜测顿时让所有人坐直了身体,司徒荆徒认真盯着路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苗族在百年前开始就想要养出一只与啸天骑比肩的军队?现在的黑玄军就与啸天骑一样,数十年暗中培养着?”
“不然如何解释他们的能力,这可不是几年十年可以训练出的军队!”路墨挑眉。
这个猜测也太过奇怪,杨厮是第一个摇头:“不,不可能,当年沉帅可是与苗族交好,苗族满族当年还一起随军参加过六国统一的战争,为何暗地里又想训练出一只与啸天骑比肩的军队?”
“我说过,这只是猜测,元后是苗族人可以确定,黑玄军的能力你们也试探过了,丢了不少士兵的命吧,就连我啸天骑也死伤不少,如果不是数十年训练过的军队,你如何解释啸天骑与黑玄军缠斗不相上下这个现象?还是说这一任的骠骑将军太弱,弱到一个普通精兵就能打得我啸天骑落花流水……”
“闭嘴!”啪的一声,杨厮一掌拍在桌子上,对于路墨的话表示十分的愤恨。
路墨淡淡扫了他一眼:“这只是一个比喻,不然无法解释黑玄军的实力,如果黑玄军当真如我猜想的这般的话,那就不能把黑玄军当成普通士兵来对待,提到啸天骑的程度才有可能。呵呵呵……歼灭一支不亚于啸天骑的军队么?想想总觉得很兴奋呢?果然跟着她没有错,果然提前到达边境没有错,差一点点就要错过这么好玩的事情……”说着说着,路墨自己一个人低低的笑子,一直冰冷无情的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很淡,但看在所有人眼里却不自觉的一寒。
“咳咳……”杨厮看着路墨的笑容,尴尬一笑,对于路墨的性格他可是知道不少,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露出直面目。
轩辕圣夜看着低低轻笑的路墨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说实话,一开始他很不喜欢路墨,长相俊美就不说了,与歌儿一样是谋者,所以他们两人时不时的集在一起讨论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当初在西越的时候他可是喝尽的飞醋,这次歌儿回轩辕路墨正好不在,所以他也乐得自在。
这次出现在边境,看来歌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与他讨论了东元事宜吧?不然他怎么知道歌儿想做什么?
虽然不喜,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极为喜欢路墨的手段,直接,血腥,冷酷……
如果他的鬼军中也有这么一个谋者的话,估计能力还能再次提高吧?司徒荆宏跟在姚清文的身份对于行军布阵学过不少,可是权术人心诡道上却逊色于路墨,就像歌儿说过的,谋者都是怪物,不要想着能与交好,表面可以对你把酒言欢,同生共死,可转眼间他们就会背后插刀。
歌儿说过,如果他以后遇到一个极为象歌儿的人时,不要犹豫,直接杀掉。
这路墨就与歌儿好像,他要不要杀掉?歌儿一直留着他应该是有自信克制住他,所以暂是不用杀吧?
他不懂谋者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类人,但如歌的话他却紧紧记在心里,她说过他很担心他,他的能力在大陆估计很少有敌手,可唯独怕他中了敌人的计,因为不喜权谋,所以很容易中计。所以当初在西越的时候就会十分认真的叮嘱他,如果遇到与她十分相似的人时,不管是不是敌人或朋友,这种人见到就要立马杀掉,否则就会留下十分麻烦的后患。
他很听话,可是乖乖记着她说过的一字一句。
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老是挑战他的底线,当初还骗他说什么一起来边境,按照如今的局势来看,那个该死的女人早就存在去东元的心思,估计这次是计划出了意外才会被抓走,不然以她留下的这后手来看,当初根本就是在骗他!
一想到这里,轩辕圣夜就觉得他全身上下一阵疼痛,心疼,肝疼,全身都被她气得发疼。
看着一个个聚集到他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她提前布下的?西越那边也有消息,度先生做为军师暗中指挥军队,所以现在正用极快的带度向里江元京城方向推进,现在连她师父与尧家人都被她弄起来了,若说不是提前计划的谁信?
如歌计划了一切,可是西越不是她的行动,这一点轩辕圣夜是误会了她。
静静思考了一下,轩辕圣夜抬眼:“歌儿说不要妄动,那你们就按照她之前的行动来做,东元那边来了消息,同意本王提出的要求,歌儿会有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无事,之后要怎么做她有没有说过要怎么做?”留下了消息给他,这也是她当初计划的的被抓第一步,他可是按照她所说的做了,为好争取了一个月的存活时间,最好给她好好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让他离开边境,说什么要等到东元动乱开始他就可以承意行动,现在的他必须要守在过间哪里也不能去,该死该死,明明知道他担心她,却还是给他这么困难的任务。
东元何时才能动乱?他还要等到何时?这种日子可真是煎熬!
“由王爷这里为她争取一个月的时间便可,后面司徒国舅那边会处理,王爷放心,一切主子都设计好,到时司徒国舅己路家的名义会去与元后交易,为主子争取一两月的时间不是不可能!京城中的行动己加快了,不出四月会见过效果,到时才是决一死战的时候,王爷要做的是紧逼边境,这样元后才会不敢轻易的动主子。”路墨抬眼,轻轻回答。
如歌的计划他没有过多全参与,但在场中他是唯一一个看得最透的人,对于如歌想要做什么,怎么做,他都能猜得一清二楚。
“尽快,如果四个月内得不到音讯,本王不保证那个时候还会有耐心待在这里!”轩辕圣夜侧坐着,浑身都是压抑的气息,压抑着怒气,压抑着急躁,这一次他这般的压抑着自己就是不敢有任何异动,因为他不清楚歌儿想要做什么,这明显是十分危险的局面,如果他随意一动坏了她的计划,到时为她增加不少麻烦不说,最怕的就是牵连身在东元的她。
“好!”路墨点头,最终不再言语,他该说的己经说完了。
司徒荆宏看着两人似乎交谈完了,才出声问道:“王爷,王妃说过要把真的啸天令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