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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有新奇的节目?本妃当真好奇。”如歌想了一下,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决定接受。
很明显,这路家来者不善,可她想看看这路丽会有什么办法对付她!
路丽见状,眼中露出一丝惊喜,伸手,大力一拍:“进来!”
众人听到这话,便都好奇起来,却见到一个美貌的高挑女子从外面缓缓走入。棕色的长发微卷,天蓝色的眸子似天空般纯净,她的耳朵上带着硕大的金耳环,身上的衣着是皮质的紧身衣,颜色十分艳丽,露出纤悉无遗细的腰,腰间盘着一条彩色的巨蟒,皮肤似古铜般,黑中带亮,细长的手上和脚上都挂着金铃铛,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发出悦耳的声音,很有风情。
此女一看就知道,她是异族之女。
天蓝色的眸子不少见,北境之中也会有满族都是蓝色眸子的人,京城时不时会遇到几个,在红阁青楼之中也会有从异族来的尤物,所以异眸不少见,众人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这就是一个很讽刺的现象,轩辕圣夜也是异眸,可是他的不是天蓝色,而是无人见过的赤红色,所以一个个把他当成了妖魔在世,疏远又畏惧。
人就是这般可悲,没有见过的东西就会认为是妖魔作崇,愚蠢又自大。
看了一眼这女子,如歌心中却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就在这时,只见四个仆从抬着一个蒙着大块红绸的物体走到了花园中央放下,然后行了个礼,才慢慢退出去。
众人都很奇怪这是在做什么,却见到那女子走到那东西面前,突然一把掀开了上面的红绸子,随后,一个小姐惊呼一声:“老天,是蛇,是蛇啊!”
众人这才惊讶地发现,那个箱子里竟然装了大大小小五六条蛇,色彩斑斓,最中间的一条分明是巨蟒,正嘶嘶地向人们吐露红信子。
如歌挑眉,敢情这是要来一场训蛇表演么?
这时,场面有些混乱,己经不是路丽可以压下来的,路元神色复杂的起身,深深看了眼上座的路丽,对着众人道:“这女子将为诸位表演蛇舞,这些蛇全部都拔掉了牙齿,去了毒液,不能伤人的,而且都是从小饲养,很听话乖巧,大家不要害怕,可以放心欣赏。”
路元的话比较有份量,他的话一出,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看着女子把玩着巨蛇丝毫没有被咬的情况时,才纷纷放下了心。
表演的女子微微一笑,举起笛子横在唇边,一串流动的音符从笛子中飘出来,却是与刚才舞姬们的靡靡之音完全不同,节奏感很强,十分的振奋人心。
箱中的蛇听到她的笛声,纷纷探出头,头一致朝向女子所在地方,慢慢的游了出来……
突然间从她的衣袖间跑出大大小小五六条蛇,而刚才还是明艳艳的腰带却突然间蠕动起来,那赫赫然是巨蟒,正嘶嘶地向人们吐露红信子。
表演的女子身上的腰带变成巨蟒之后,浑身上下的皮肤大半裸露在空气中,好不撩人。
这时候,那些蛇一下子游了出来,小一点的蛇围绕着那女子转来转去,尾巴一动一动,在跟着乐声翩翩起舞,忽快忽慢的很是好看。
笛声的变化时而急促时而稳慢,小蛇们也随之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而原本那条巨大的蟒蛇,已经慢慢的攀附上了女子的肩头,与原先盘在她腰上的大蛇一左一右附上她的肩头,纷纷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女子笑着,一边吹笛子一边快速地跳着舞,浑身仿佛没有骨头一般,那蛇也开始在她的身上急速地旋转盘绕。
这样的舞蹈着实很少见到,大厅中的丫鬟奴才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一幕。
突然,原主安安静静趴在女子身上的蛇们身体迅速一弹,那速度就连轻功高手都难在捉摸到它的身影,好在如歌从一开始就有警戒,眼前一道黑衣快速袭来之时,她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身体就迅速一侧,几个漂亮的转身离开了原先的坐位,冷眼看着攻击未果与她擦身而过的身影。
蛇,是那女子身上的蛇,其中一条竟然直接向她弹了过来,凌空飞扑,好在她反应及时才躲了过去。
有一条会攻击,那么……
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刚刚稳住,身后一阵冷冷的气息快速袭来,暗灵立马上前,飞起一脚,与空中弹过来的巨蟒直接交点起来,大力的踢在巨蟒的身上,第二条直接被暗灵踢到了一边。
倒在一旁的两个巨蟒像发了疯一样,不顾身上疼痛,再次朝着如歌袭击了过来……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一旁的司徒荆宏与司徒惜见状,立马就冲了过来,两人拦在如歌的身上,合力围住一条巨蟒,因为这是宴会,不会允许带兵哭参见宴会,这是对主人的不敬,所以哪怕司荆宏与司徒惜武功不弱,可双拳难对付巨蟒的皮糙肉厚,只能把它踢开,却无法杀死。
如歌见状,看着那女子身上细细小小的小蛇用更快的速度向她逼近时,她觉察到了异样,在场那么多人不攻击,为何只攻击她一人?
看来,她中套了,是什么时候?
小蛇的飞扑袭向她,如歌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当剑,大力一挥,小蛇身体从中而断,断成两截在地上不断扭动。
她的这一下,让祁王眯起了眼,拿筷子当剑,还可以直接切断蛇的身体,没有内力绝不可能做到,看来这个秦如歌是有内力的,而还内力估计不算低,从蛇身的切口来看,不算光滑,说明她的内力不高,但远比三脚猫要强。
从未见过她使用过内力,看来她隐藏的东西可不少啊!
如歌现在没有时间考虚这些,看着一条又一条扑向她的蛇,脑中飞快的计算着,如此疯狂的袭击她,那么她身上一定会有可以令蛇类疯狂的银蛇草,什么时候粘上去的?她为何没有感觉?
看了眼混乱的场面,司徒荆宏,司徒惜,翼王,祁王等等全部冲了过来,特别是祁王,他可不傻,此时边与蛇类战斗边皱眉,神情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秦如歌可不能死,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路家还不会被端了?
这路家也真是愚蠢没边了,这夜王妃哪能可以动?轩辕圣夜的软胁,一动就要承受他的怒火,要是她出了事,整个路家都活不了。
真是蠢货!
祁王阴沉着脸也加入了猎杀毒蛇的行动,护着如歌,不让毒蛇巨蟒接近她。
如歌站着不动,静静看着,细细思考着,如果她成为了目标,那么银蛇草的粉或者汁在她身上,如果是不小心吃下去了那可就麻烦了,直接药效消失为止都会受到攻袭。可是她不记得有吃过银蛇草,这里可是路家,吃的怎么可能不小心,她可以确定,她绝对没有吃下去。
银蛇草的味道很淡很淡,对于蛇类毒虫就是可以令它们疯狂的东西。
突然,她脑中一阵亮光闪起,抬头四处扫视,没有看到记忆中的那个面容时,了然的眯起眼,立马脱下身上的墨龙纹白裙,直接扔到了蛇群之中,原本一直想要向她攻击蛇群立马朝着她扔出去的外衣游了过去,大大小小的蛇群撕咬着外衣,转眼间,如歌的外衣被它们撕扯得粉碎。
这一幕,看惊了众人,没有人指责如歌身穿里衣仪容不整,都是震惊的看着如歌扔出去的那件衣服,早己被撕咬得面目全非。
所有人顿时惊觉,所有蛇群攻击夜王妃不是意外,可见那件衣服上面有什么东西是蛇类所喜爱的,所以才会一直盯着她不停攻击。
把外衣撕咬得面目全非之后,蛇群失去了攻击目标,一个个围着外衣游动,来来回回,慢慢平复温顺了下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被拔了牙齿了吗?不是说不会攻击人吗?刚刚这是怎么回事?”司徒荆宏的神情愤恨,在众人面前第一次发火,翼王见状,眼露深思。
前两天,这司徒荆宏找到了他,说是要与他合作,可他司徒家不是皇后的母家么?为何不支持祁王反而支持他?
而这次,夜王妃遇险,这司徒荆宏竟这般的震怒?
夜王妃嫁来轩辕半月不到,众未听到司徒荆宏与她有来往,为何这般的震怒?
路丽一下子站了起来,面上无限惊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表演怎么会出这种事!”
她的表情,装得十成十的无辜,像一切不是她策划的一样。
“好端端的表演?”司徒荆宏冷笑一声,道,“刚才明明说了,所有的蛇都是拔掉牙齿,去了毒液的,可它的蛇牙却还留着。再者,蟒蛇大多数是没有毒的,可你们瞧一瞧。”他走远处侍卫的身边,抽出长剑再次走了回来,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入蛇的七寸,瞬间毙命。然后硬生生掰着牙给众人瞧,“不知是谁在蟒的牙上抹了东西——”
在战斗中他就看到了,这两条巨蟒牙齿发着蓝光,蓝色的东西他第一反应就是毒!
众人一瞧,那蟒蛇共有四排牙齿,外两排明显是用来咬的,内两排是用来吞咽食物的,然而就在外面的牙上,赫然有一些浅蓝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怎么回来?来人啊,拿下这个贼子,胆敢刺杀夜王妃,真是好大的胆子!”路丽见状,立马把责任推在了那异族女子的身上。
如歌冷冷一笑:“看来路家要给本妃一个交待了,这人是你们请的,节目也是你们安排的,竟然会出现刺杀本妃的桥段,你路家可有脱不了的责任。”如歌的话说得不重,但意思十分清楚,她在路家受到刺杀,路家要为止给个交待。
这是一桩无头案,她拿不到证据,唯独的证据就是她的外衣,可依旧证明不了什么,除了为难一下路家之外,她还真耐合不了他们。
看来,这出戏不是路丽所设,她那自大的性子想不出这般详细的计划,不然上次在皇宫之中就不会如此轻易中招。生命受到威胁到了没有任何证据,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净,估计从这蛇女的嘴里也无法得知什么,不然路家也不会找上她,还让她活着。如果这蛇女的口不紧的话,他们绝对不会留下她来指认路家,而她没有当场死亡,唯一的解释就是路家确信这个蛇女什么也不会说。
不爽,太令人不爽!
“夜王妃也不要太过生气了,干嘛找路家要交待?凶手不是在这里么?好好拷问一下不就清清楚楚了?”这时,香贵妃在一群宫女的保护中从一旁走了过来,看着地上刚刚被司徒荆宏处死的蛇群,眼神微闪,冲着如歌露出一笑容,似劝说又似命令。
如歌淡淡看了眼香贵妃,微微福身,如歌的品级与香贵妃平级,所以福身只是常见的礼罢了。优雅的行了一礼之后,如歌完全不松口:“凶手自然要严加拷问,但路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然也需要给本妃一个交待。”
看着完好的如歌,路丽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上前一步,语气不悦:“王妃不是没出什么事情吗?刚刚只是一场误会,王妃又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路丽的话还没有说完,愤怒的司徒荆宏立马打断:“没有损伤?你路家就是这般敷衍了事?刚刚要是本世子与祁王还有翼王相护,谁能保证这谁群不是咬上王妃?要是王妃出了事情,你们路家怎么交待?”
路丽脸色阴沉,在她看来,她让人放蛇咬如歌,如歌就该乖乖被咬。如今不仅没有乖乖的被咬,竟然还了敢指责她路家?
“世子多虑了,这只是意外……”
司徒荆宏面色阴冷:“意外?为何这么多人不咬偏偏只咬王妃?这蛇群别人不追只追着王妃跑?”
路丽还要强辩,却突然听见一人笑道:“这里好热闹,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听说路家是大陆第一家族,财富富可敌国,今日有幸上门一观,原来富人都是这般的低调?”另外一道调笑的声音传来,如歌闻言,轻轻一笑,扭头。
尧安与尧流从门外走了进来,尧安发束白玉冠,身着黑色织金锦袍,尧流眼角带笑,身着淡青长袍,其上就势缀有点点白鸥,领沿腰间繁复白藻纹。与尧安的冷不同,尧流则是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意态悠闲地走进来。
“大哥,三哥!”
两人看着如歌的那一袭里衣时,神情顿时垮了下来,再看到一上她的外衣与一堆蛇的尸体混在一起破烂不堪时,怒气,瞬间浮现在他们的脸上,大步冲到如歌面前:“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尧流打量了一下花园里死去的蟒蛇,那双秀窄丹凤眼睛含着冷芒,唇角却轻轻上挑,在俊美的一张脸上,变成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各位是否解释一下,我国公主为何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敢情你们这里的宴会是吃人的魔窟,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刚刚本公子听到有人说这是意外,本公子倒想问问,这种事情都是意外的话,那什么样的事情才不是意外?是不是要我国公主死在你们路府才不是意外?”
“尧三公子息怒,这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其中有些误会……”祁王上前劝和,他不希望路家有事,路家可是他强有力的盟友。
面对祁王,尧家人从来不会有好脸色,尧流看着祁王,不给面子冷哼:“误会?行,那烦请祁王查清楚,本公子倒想要看看到底有什么误会!”
尧流冷哼,直到勾起一把椅子,光明正大的坐在正中间,一副不解释清楚就不走的模样。
别人忌惮尧家,可路丽却不明白其中的关系,看着尧流无礼的模样,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路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尧流不怒,反而拱手:“请容许本公子自我召介绍一下,在下无官无职,一闲散商人,好死不死是西越镇国公主的兄长。”淡淡扫了一眼众人之后,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容。
“无官无职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路丽高傲的抬起头。
尧流看了眼没有人出声的众人,心中闪过了然:“行,看来路家不打算给本公子一个交待了?”
“哼,你知道就好!”路丽看着尧流的退让,得意一笑,尧流微眯着眼,抬头看着路元与路夫人:“两位也同意路小姐所言,不打算给本公子一个交待?”
路元盯着尧流,好半响,才缓缓道:“这件事情我自会给王妃一个交待,还请路公子静候!”
一句话,就表示了他与路丽一样对于尧流一介平民的蔑视,不愿意与他交谈,似乎怕被降低身份一样,看不起尧流,所以拒绝与尧流谈判。
在场的众人都是轩辕人,自然不会帮尧家,而司徒荆宏想要相助,可却被如歌的一个眼神制止。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尧流,还有如歌三人,在他们的心中,如歌是他国之人,不是轩辕人,自然也不会相帮。
尧流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猛得从椅子上起来,冷唳眯眼:“看在两国结盟的份上,本公子本想平安事了,看来你路家并不领情了!”
路丽不屑扭头,轻声冷哼,而路家则是完全不惧尧流的冷意,面无表情。
“大哥,看来他们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扭头,尧流冲着如歌身边一直冷着脸的尧安无奈的耸耸肩,尧安见状,缓缓走了出来,与尧流交换一个位置,严肃的环视众人:“在下西越丞相尧安,为示两国结盟,我国特让镇国公主下嫁轩辕,不想轩辕就是这般对待我国公主,本丞相必会禀告我国陛下,势必讨回一个公道。还请祁王,殿王转告贵国陛下,我国公主金枝玉叶,受不了贵国平民如此的践踏,伤我镇国仅就是毁我西越国威,为不损国体,本丞相决定要迎回公主,不日之后,由我国陛下的和离书将会送达轩辕,三弟,带公主回西越!”
“好!平民都能践踏我国第一公主,这个国家不待也罢!”尧流立马点头,拉着如歌就要离去。
尧安说出了这等重话,祁王怎么能容他们离去?连忙唤道:“等等,尧安大人请息怒,路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出突然而乱了心神罢了,查清凶手还王妃一个公道就行,何必把事情上升到国家对立上面?”
尧流回头,嘲讽的表情清楚的浮现在脸上:“刚刚在场的人可不是这么表示的,本公子无官无职,所以由本公子来处理这事时就告诉你们这事可以私了,不想你们轩辕人确是这般的无礼排外,本公子给出私了的机会不要,偏偏要让我大哥来处理。我大哥的身份是丞相,由他来处理就一定会站在国家角度,现在又想私了?没门!”
“走就走,本小姐求着你们留下了?”路丽听到如歌要离开,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喜欢,生怕事情不够乱似的,还在火上烧烧油。
“闭嘴!”祁王怒吼,恨恨瞪着路丽。
路丽一惊,不甘闭嘴,还想说什么,可袖子被轻轻扯动,路夫人也在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他们不是路丽,自从尧安说出重话之后才回过神来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他们才惊觉,如果这件事情上升起了国家对立产的事情的话,牵扯着可就不止一点两点的,还是这西越公主是夜王妃,谁能保证夜王不会生气?
“皇婶,您也知道,路小姐她是一个被宠坏了的,有时说话不经大脑,您就别生气了。小王向您保证,绝对,绝对会给出一个交待,哪怕路家给不出,本王也一定会给出一个交待,还请皇婶消气。”祁王的态度极为的谦卑,身段放得极软。
一直沉默不语的如歌这才挑眉:“当然,本妃不屑与一个被宠坏的千金计较,但这件事情,本妃必须要得到一个交待,说得好听是意外,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本就对着本妃来的,路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给出一个交待实属正常。可路小姐出言无礼,言行无状,本妃要一个道歉不过份吧?”
“当然,路小姐言语无状,冲顶了您,道歉是应该的!”祁王点头,看了眼不甘愿的路丽,眼露威胁,可路丽却完全不买帐,直接大吼:“不可能,本小姐凭什么道歉?一没骂你二没动你,本小姐凭什么给你道歉?”
“在本妃面前自称本小姐就是大不敬,路小姐无品无级,见过本妃不行跪礼也就算了,在本妃面前自称本小姐,怎么?敢情本妃在你路丽的眼里什么也不是,是吧?”
听着如歌的话,路丽心中冷哼,本来在她的心里就什么也不是,狗屁的夜王妃,不过是一个抢了她夜哥哥的贱人!
一旁的路夫人眼中们过异光,冲着路丽瞪了一眼,走上前,打着圆场:“王妃您大人有大谅,别跟小女一般见识,她见知少受了惊吓,语出无状冲撞了您,妾身给您赔礼道歉了,您放心,我路家绝对会给出一个交待,还请您不要生气。丽儿,还不过来给王妃斟茶认错?”
路丽不甘,恨恨瞪着如歌,看着路夫人那威胁怒瞪的目光时,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扭头,不理。
路夫人见状,冲着如歌尴尬笑了笑,大步走到路丽的身边,背着众人的视线在她耳朵轻轻说了什么,路丽瞬间眼睛发亮,露出一抹雀跃。
与刚刚的不甘相比,现在的她脸上多了一抹喜意与阴狠,扫了眼如歌,微微点头。
“知道错了还不快去给王妃赔罪?”路夫人提高了声音,冲着路丽怒吼,路丽见状,双手接过众一旁边丫头那边送来的托盘,缓缓走到如歌的面前:“小女刚刚一时惊慌,言语有些无状,还请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请喝茶!”
与刚刚的不甘不愿相比,此时的路丽干脆了许多,如歌细细盯着她,眼露审视,不打算去接,只是淡淡道:“路小姐知道错了就好,本妃也不是记仇人,茶就免了!”
“王妃不愿意喝茶是不打算愿意民女么?民女己经知错了,还请王妃原谅。”路丽再次弯腰,明白着如歌不喝就不罢休,这般的纠缠,不止如歌,就连司徒荆宏与尧安几人都开始怀疑。
如歌淡淡盯着路丽手中茶杯,依旧不语,路丽暗恨,高声道:“请王妃喝茶!”
如歌感受到众四周传来的视线,缓缓拿起路丽的酒杯,轻轻掀开盖子,拔了拔浮在上面的茶叶,垂眸,掩下眼中异色。
缓缓凑近唇边,闻了闻淡淡的香味,如歌缓缓勾唇,停下手,看着满脸期待的路丽,眼中的幽暗更加幽深……
“很香,是什么茶?”如歌把茶杯放在唇边不喝,让路丽那紧提的心顿时一滞,磨牙暗恨,她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茶。
“这是雪山云尖!”一边的路夫人则是出声,淡淡笑了,冲着如歌劝道:“王妃尝尝,这雪山云尖每年的数量十分稀少,味道清香,是十分难得的好茶。”
“原来如此,那本妃可就要好好尝尝了!”如歌点头,缓缓喝了一大口,把茶杯放回了路丽的托盘上,淡淡道:“好了,茶了喝了,本妃也不便再打扰了,希望路家主能尽早给本妃一个交待。”
“是,王妃放心,草民一定会查清楚事情真相,给王妃一个交待!”路元一直默不作声,只是淡淡看着,而香贵妃也是一样,自从祁王出声之后就不再言语,静静的坐着。
如歌点头,转身,正准备离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离她最近的尧安与尧流看着她软下去的身体,顿时抱住,看着她吐出一口的鲜血染红的白色的里衣,脸上浮现一丝惊怒:“妹妹,妹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如歌口中吐血,伸也食指,指着路丽:“有毒……”
说完,如歌更陷入了昏迷……
突然吐血惊了所有人,尧安抱着如歌,尧流见状大吼:“大夫,太医,快去找……”
一时之音,场面十分混乱,司徒荆宏与司徒惜也连忙围了过来,看着脸色苍白,唇角与白色衣襟上那刺眼的鲜血时,司徒荆宏暴躁的冲上前,对着路丽就是一脚,还好是祁王见状反应极时,以脚相抗救下了路丽,看着司徒荆宏那暴怒的神情,祁王怒道:“表弟,你想做什么?”
“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司徒荆宏恨恨的瞪着路丽,双眼的怨毒与恨意清楚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底,司徒惜见状,大力的抱住他:“哥,冷静,快点冷静下来,最重要的是王妃的安全。”
从人群中,一道年轻男子的身影冲了出来,大力的住开尧流与尧安,道:“我是太医院正温青,现在全部退开!”
温太医从人群中一直关注着如歌,从如歌嫁到京城来为止,从温褀被救出送到他府中开始,他就知道他的小姐没有死。夜王妻娶,西越公主入城和亲时,他远远看了一眼,仅仅一眼他就知道,他的小姐没有死,是远走他国登上了高位荣耀归来。
没有主动上前攀谈,他一直隐在人群中静静打量着,看着如歌出事时,飞快的冲了出来……
尧安与尧流被推开,两人看着是一个年轻男子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有些犹豫,司徒惜见状,连忙道:“两位大人放心,这位是太医院正温太医,虽然他的年轻很轻,可医术是太医中最优秀的,否则也不会成为院正。”
尧流与尧安见状,这才闪开,把地方让给温太医,神情,依旧是掩藏不住的怒火与担忧。
温太医把完脉,尧流见状,焦急问道:“怎么样?”
看了眼被尧安抱在怀里坐在地上的如歌,温太医道:“先把王妃移到舒适一点的地方吧,万一寒气入体就不好了。”
尧流住嘴,脱下外衣,看着眼前的桌子大力一扫,把外衣铺在桌上,尧安见状,飞快抱起如歌,轻轻的让她躺在桌子上面。
“现在可以了吧?快说我妹妹有没有事?”尧流焦急的扯着温太医的衣襟,大力摇晃,温太医连忙道:“王妃体内有毒,而且不止一种,三种毒素不明暂时相峙不下,所以王妃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而微臣也无法冒然去解,唯今之计只有查出王妃体内三种毒是什么毒,再行配置解药……”
尧流一听,眼睛闪过狠唳,四处环绕,看着路丽被吓呆了还来不及处理的茶杯,大力的夺了过去,递到温太医的面前:“就是这杯,就是喝了这杯茶才会中毒的,快验验到底是什么毒!”
阴唳的瞪着路丽,尧流一直温和浅笑的脸因为愤恨而扭曲着,咬牙:“要是查出这茶杯中真的有毒,本公子一定要杀了你替我妹妹谢罪,你们路家胆子真大,先是蛇毒夺命不成,现在又明目张胆的下毒?”
“不,我没有下毒,没有!”路丽脸色一白,顿时失了神,不可能,母亲说过这是慢性毒药,根本不会突然复发,肯定是哪里出了错。
路夫人也同样震惊不己,她明明下的是慢性毒,没有几天根本不会发现,为何这般突然中毒了?
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现在只能等?”尧安冷冷出声,同样是锐利盯着路丽与路家人,表情十分阴寒。
“对,只能等,等待王妃体内的毒素分出高下只存一种时,才能解。这三种毒都很霸道,不明白毒性配解药反而更危险!”正在检查的温太医淡淡出声,眼光一直停留在茶杯中,神情,却是一片疑惑。
小姐的体内有三种毒素是不错,一种是陈年胎毒,一种是慢性毒素,只有一种是烈性毒药,这路家下毒也太奇怪了一点,有慢性毒了为何还要下烈性毒?
缓缓起身,温太医拿水净手,看着众人道:“检测出来了,这茶杯中有两种毒,一种名为‘了梦’的慢性毒,这毒是一般是用来控制人用的,可以让人生不如死,黑市中并不少见。还有一种是不知名的毒素,可以分析出成份,但不清楚名字,可能是有人改良过的一种毒药,毒性猛烈,服食之后不出十秒就会毒发,好在王妃的运气比较好,原本体内有胎毒,再加上有慢性毒药存在,所以烈性毒药服食之后并不会立刻致命。如果三种毒中,这不知名的烈性毒药胜出的话,王妃就会有性命之忧,反之失败的话,‘了梦’就会存在于体内,将会被人控制……”
温太医的话让尧流顿时大怒,吼着:“本公子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轩辕竟敢如此对待我妹妹,狗屁的两国盟约,要是我妹妹有任何事情,我西越必会举国之兵为我妹妹讨个公道……”
“尧公子息怒……”
“息什么怒?本公子息得下来?你们所有人给我听着,这件事情,本公子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大力的抱起如歌,尧安猛得起身,怪怪的盯着众人一眼,咬牙:“三弟,把这太医带走!”
“是!”尧流见状,拉着温太医一起,就要离去……
“尧大人请留步……”
“滚开!”尧流大吼,双眼通红,怒视着众人,因为愤怒而失去了理智,直接大力一脚窜倒想要接近他的人,不管是谁,抬脚就踢……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明黄与赤红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时在,祁王见状,心中大呼:惨了!
是了,好死不死,轩辕圣夜来了,那抹赤红的身影,除了轩辕圣夜就没有有别人了,别人不知道这夜王妃的身份,可他却明白,如今秦如歌出了事情,他轩辕圣夜不疯才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在地,只有尧安几人站在原地,格外的刺目。
轩辕圣夜进入第一眼就看到了尧安怀里的如歌,一袭白色的里衣格外的刺目,脸,顿时沉了下来,一个闪身,来到尧安的身前,看着闭眼的如歌还有她身前衣襟的血渍时,眼底一片腥红闪过。
“怎么回事?”轩辕圣夜身上的杀气渐起,众人感觉得一阵阴冷,不敢抬头与之对视,不用看也能感受得到,夜王生气了。
“本王问你,她怎么了?”再一次,轩辕圣夜的几个字从牙关蹦出,双眼越来越红,眼底一片血海翻涌,好似深栖在海底的魔物瞬间惊醒,带着滔天的怒意,搅起血海一片风云。
“中毒了!”尧安神色紧绷,看着轩辕圣夜的怒气,他的脸色同样阴沉。
轰
所有的怒火再也压不住,看着如歌闭着眼躺在尧安怀里时,他没有吃醋,只觉得心脏好像停止了一般,看着如歌胸前的血迹,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不知道,颤抖着手,轻轻碰得如歌的小脸,希望得到她的回应。食指在她的脸上碰了一次又一次,可依旧没有得到半点回应时,轩辕圣夜阴唳的扭头,赤红的双眼盯着众人,声音冰寒似雪山万年不化的寒冰,冷得众人觉得空间也被凝固了,时间也被冻住了,身体也冰封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轩辕圣夜身上萦绕着杀气,赤袍墨发无风自扬,赤红如血的双眸紧紧盯着众人,红唇紧抿。
“夜皇叔,凶手还在查,暂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刷!
轩辕圣夜拿过惊风跟前的长剑,随手一挥,长剑从祁王的颈间划过,祁王见状,快速后退才躲过一劫。
不是他的错觉,轩辕圣夜真的敢,真的敢就这么一剑杀了他。明白了这一事实,祁王快速后退,拉开了与轩辕圣夜的距离,看向轩辕帝,道:“父皇,夜王妃突然中毒,还好温太医在场加以救治,事发太过突然,所以到现在还有查明夜王妃为何会中毒,但儿臣以为,肯定是这个贱人做的。”指着一旁被押着的异族蛇女,祁王打算拿她来顶罪。
祁王此举,立马有人不干了,司徒荆宏见状,大步走出,弯腰:“陛下,这蛇女之前虽行刺夜王妃,可与夜王妃中毒一事无关,王妃是喝了路小姐的茶才中毒,陛下,路家意图谋杀王妃,如今王妃还在生死未讣之中……”
司徒荆宏的话让轩辕圣夜的瞳孔扩大,赤影一闪,众人回过神来时,路丽己被他紧掐着脖子高高举起……
“啊……”路丽一声惊呼,身体己被举起,大手紧掐在她的颈间,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丽儿……”两声轻唤,路元与路夫人顿时一阵心焦,看着被轩辕圣夜掐着脖子提起来的路丽,两人顿时扑上前想要解救……
“夜儿,放手!”这时,轩辕帝淡淡出声,轩辕圣夜不悦扭过头,阴寒道:“他们伤了本王的王妃,你想让本王饶过他们?没门!”
说完,手中力气一紧,远远的,都看到路丽脸色铁青,都能听到路丽颈间发出骨骼错位的声音。
“夜儿,这事朕会给你一个交待,你先把人放下,给你王妃解毒要紧!”
轩辕帝的话瞬间提醒了轩辕圣夜,轩辕圣夜大力一甩,路丽如破布一般被甩了出去……
走到尧安身边,小心的接过如歌,一边与温太医交谈时,时不时阴冷的的看着路家人……
轩辕帝见状,威严的看着众人,最后把视线放在司徒荆宏的身上:“司徒世子,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司徒荆宏投头,瞪着路家人一眼,缓缓说了起来:“是这样的,陛下,夜王妃来到路府之后……”
一字一句,客观的说着所有的事情,轩辕帝静静听着,把视线投在了一旁惊魂未定的路丽身上:“路丽,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路丽手摸着脖子,声音厮哑,张张嘴,费力的跪在地上:“陛下,民女冤枉,民女只是在街上看到这蛇女的表演很新奇,想到父亲大寿之时可以娱乐一下,所以才会请入府中。不想这贼子竟然敢当场刺杀,民女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早知如此,就算是给民女一百个胆子民女也不敢把她请进府。至于下毒,民女就更加惶恐了,给王妃赔罪的茶是下人递过来的,下人如果有了异心,想防都防不住。陛下,民女真的冤枉,民女没有那个胆子敢毒杀王妃,就算要做,也不会下这种烈性毒药,还几秒钟就毒发,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招嫌疑么?陛下,冤枉……”
路丽不停的喊冤,而路夫人见状,也跪了下来:“陛下,夜王妃在我路家出了这种事情,我路家难辞其咎,可是谋杀王妃的罪名是万万不敢担,我路家与王妃无仇无怨,没必要下这个手,还请陛下明查。”
母女两人不停哭诉着,说得又合情合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都不禁怀疑,她们真的谋杀王妃?
“无怨无仇?本公子可没有记错,有人在我妹妹拜堂成亲时还勾搭新郎来着,那个女人不少人还有印象,是吧,路丽小姐!”尧流一阵冷哼,放荡不羁的他此时完全沉淀了下来,面无表情甚至阴冷的看着路丽。
“尧公子话可不能乱说,我家丽儿虽然娇蛮了一些,但必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女儿家的名声可不能随意损伤,妾身知道尧公子心疼王妃,但也不必以此来给丽儿的名声来抹黑啊?一个女人名声被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你这样说是让丽儿今后怎么见人啊!”一哭两闹三上吊,路夫人显然到了闹的阶段了,撇开如歌中毒一事不说,死咬着尧流的行为不放手。
“本公子抹黑她?你自己上街去打听打听,灯会那夜大街上示爱不说,还辱骂我妹妹,你女儿的清白还有么?”尧流的话像一根刺一样刺到了路夫人的心里,对于路丽示爱一事没有任何的意见,而是尧流一句’清白还有么’,让她想起了前一段时间路丽失了清白的事情,顿时心中一怒,当场撒泼:“我不要活了,女儿被这般污辱抹黑,你好狠的心,丽儿哪里得罪你们了?事事都这般针对她,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己,做事鲁莽了一点也是正常,一定要逼死她你们才甘心么……”
男子最怕遇到撒泼的女人,可惜睡夫人是对上了尧流,尧流是谁?有名的风流才子,游走在红阁青楼,虽然一直作风清白不沾染桃色,可这种女人他看过太多了,胡搅蛮缠又怎么样?他对付得来!
“路夫人还真说对了,本公子就是针对她了,别拿孩子当借口,她路丽己经成年,早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本公子与你们家无冤无仇,当真以为我吃饱太闲没事干?蛇女,是你们请进来的,茶,是你们准备的,茶,是路丽亲手端的,现在我妹妹出了事,你们以为推出一个替死鬼就可以脱身?我妹妹如果死你们路府,我西越绝不会就此罢休,不让你们路家满门尽灭,我尧流跟你们姓!”
对付胡搅蛮缠的人只有一个办法,凶!
越凶狠,对方就会越怕!
“尧公子息怒,朕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镇国公主嫁入我轩辕,就是我轩辕的一员,朕从来没有把她当外人,今日之事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还请尧三公子稍安勿躁。”轩辕帝出声,对尧流进行了安抚,双眼平静的的睦着路丽:“按照大家的供词,夜王妃是喝了你斟的茶才中毒的,你怎么解释?”
“陛下,民女冤枉!”路丽神情畏惧,事态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早己脱出了她的预料,能不慌才怪。
“那你就是不认罪了?”轩辕帝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淡淡反问。
“民女什么也没有做,这个罪,民女不敢认!”路丽磕了一个头,把头伏在地上,掩了她那紧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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